《诸神盛宴》藏好自己

2、穿越那点事

　　初级教习虽然工资不多，也足够梧桐能打理好自己的生活。
　　总而言之，生活平平淡淡，没什么波澜。
　　还是在图书室档案室整理资料什么的，总之是很边缘化不怎么重要的工作，主要梧桐没什么背景，实力也不够。
　　如果精神力及战斗力指标达到要求的话，可以直接成为战斗法师，那待遇可好太多了。
　　战斗法师也是梧桐唯一的出路，没有家世背景，为人也不够圆滑，不懂人情世故，只能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升迁，也许有一天能去到帝都，与那些天之骄子并肩。
　　比如，当年同为罗生学院毕业的红玉、霜雪，不仅提前毕业还去到了帝都的皇家学院，帝国最优秀的新一代天才。
　　相比起来，梧桐可狼狈太多了，勉勉强强才算是能毕业。
　　梧桐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传来喧闹声，听起来，又是某几位生活习惯极差的教习在宿舍酗酒。
　　梧桐思虑再三，还是忍住没把那群酒鬼的门砸了，去把人打一顿？那又有什么用，多年恶习改不掉的，纵使大家多有怨言，撕破脸皮终究不好，梧桐在此处人微言轻，再多不满，谁真的在乎。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
　　恍惚之间，梧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喧闹的教室。
　　几个顽皮的学生在桌子间的走道上玩闹。自己仿佛又被永远安置不好的课本作业头疼，学校的新课桌也就看着好看，收纳能力太差了，买的新收纳箱放地上也实在不大方便，毕竟教室本来就小，这么多人挤得很。
　　不知是谁传来一张试卷，梧桐看了一眼，是她的，分数少的可怜。
　　把试卷塞到桌子里头，继续闭目养神。
　　幻觉吧，穿越过来这么久，除了刚开始会偶尔短暂地穿回去还恍惚得很，她已经很久没有真实地感受那个世界了。
　　梧桐所在的教学组难得开一次会。
　　作为一个刚来的初级教习，梧桐向来是乖顺得很，组长分配的任务绝对没有二话。
　　组长的品阶比梧桐高一级。
　　楚台学院是圣教开办的魔法学院，这里的所有老师什么的都算是圣教的工作人员。以圣教在帝国堪与皇室比肩的地位，梧桐就相当于给圣教打工，放现代得是公务员。
　　圣教神职人员的三六九等，梧桐算是最低阶了。
　　当然，神圣教廷，简称圣教，也可以叫教廷，里面的公务员也有种类区分，正儿八经圣教高级神职人员，人家的法袍都是红色的，战斗法师是蓝色的，最特殊的是教廷一把手教皇阁下，白底金纹，圣洁威严。想梧桐这种低级教职人员，法袍是绿的，还是灰绿色，就杂色呗，高几级能有墨绿色，颜色深浅不同，花纹什么也不同。
　　言归正传，梧桐的组长棠衣，一向是个务实、能干的美女领导，从来不会闲着没事乱开会。
　　主要是他们有教学任务了，还不是教几个星期这么简单，长话短说，就，有一个班的教学要从这儿安排人去教。
　　好，说安排就安排，张三，你教这门课，李四你教那门，还有，梧桐，对没错就是你，我看你教那些孩子入门都不错，剩下这门你教。
　　一切安排到位，好，都没有意见吧，散会！
　　对于梧桐的遭遇，白鹭是同情的，她可早就打听好了，这个开学之后才凑出来的一个班，既不是富家权贵，也不是寒门天才，就是一堆因为各种原因楚台学院必须接受的普通孩子。
　　普通孩子想学魔法，呵，现实很残酷，就天赋这一关就能淘汰一大半，别说你什么资源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增加了工作量，还没好处。
　　啧啧啧，怪不得这差事能落他们组。
　　初级教学本来就要求不高，教教对梧桐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于是时隔多年，梧桐再次拿起了魔药学基础的课本，虽然和当年学的略有不同，但大体是差不多的。
　　这次梧桐和白鹭总算是赶上了龙渊的蛋糕。
　　于是二人就不得不吐槽上回的茶了。
　　“老板，你上回给我们喝的是什么茶，味道怪怪的。”
　　“哦？你说我的茶味道怪，怪在哪里？”龙渊再次奉上一样的茶水，“不过在我这儿，你们只能喝这个，我买多了，得赶紧喝完。”
　　梧桐和白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推开了茶杯。
　　还是吃蛋糕吧。
　　一块没巴掌大的小蛋糕，单价五百新币，怪不得店里就俩客人。
　　好在它的味道还算对得起价格。
　　软软甜甜的，以后还会光顾的。
　　“你们是楚台学院的教习？”龙渊问。
　　白鹭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这个，很难看出来吗？”教廷发放的法袍还穿着呢，虽说品阶低那也是有品阶的啊。
　　“我看你们年纪不大，竟然已经是教习了。”
　　听龙渊这话，白鹭有些自豪了，“这算什么，我可不只是要当个初级教习，我
　　以后会成为战斗法师的。”
　　战斗法师？梧桐有点好奇了，“白鹭，认识这么久还没问过，你的魔法是哪系的？”
　　魔法有很多种分类，最常见的是九系元素魔法及其延伸，也就是风、火、水、地、光、暗、雷、金属、寒冰这九系，此外还会有一些延伸的系。此外，还有很多特殊的存在，比如精神、时间、空间魔法，各种禁术秘术什么的。
　　“我啊，我是风雪系战斗力很强的那种。”
　　“风雪系啊，”梧桐觉得不大像，也说不上是为什么，“那你只会风雪系的魔法吗？”
　　“当然了，我主修风雪系啊。”
　　主修？梧桐认识白鹭这么久从来没看见过白鹭修炼什么风雪系法术。
　　呃……说起来，她也没见过白鹭使用或者是练习魔法。
　　“那你修炼啥的？”
　　“我？我各系魔法，都会一点喽。”典型的啥都会点啥都不精。
　　本来精神力也不高，就更没什么实力可言了。
　　真是令人忧伤啊。
　　“这么说来，你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要主修哪种法术。”白鹭说。
　　如果天赋条件允许，肯定首选光系魔法啊，其次是风和雷，另外这里要补充一下，圣光帝国绝大多数魔法师要受到教廷的约束，神圣教廷祖传主修光，所以，暗系魔法全国禁止修炼，暗系魔法简直是所有魔法师的假想敌。
　　你也别刨根问底，所有人从小就是被这么教的，暗系魔法就是邪恶的象征、堕落的源头，修炼暗系魔法的都不是啥好人。
　　“哎，龙渊，”白鹭瘫在椅子上，问向龙渊：“你也是出身贵族，修炼什么魔法啊？”
　　龙渊拨弄着罐子里的茶叶，“我啊，我当然是修炼家族秘术呗，跟你们这些不入流的魔法师不一样。”
　　“还家族秘术，秘术也是魔法嘛，有什么特殊的。”
　　作为主要学科，魔药学，每天都上，好在就这一个班，否则一个内容反复讲梧桐真的会疯掉。
　　十二三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孩子们永远有最充沛的精力在底下调皮捣蛋不能安生。
　　学生之间那些弯弯绕绕，梧桐哪能不知道，孩子嘛，随他们去吧，管得多了招人烦。
　　尽好本分就行了。
　　“魔药泛指各种魔法器具和魔法药剂，魔药以其使用效果划分为九个等级与精神力等级划分类似，一至九阶，品阶越高越厉害。不过据说呢，九阶以上，还有神造的魔药。”
　　“绝大多数魔法器具需要有一定的精神力才可以使用，具体使用效果由使用者的精神力程度，魔药本身等级以及使用者与魔药的契合度决定。”
　　梧桐扫了一眼下面的孩子们，感觉，没几个人认真听。
　　有点失望。
　　“魔药是由具有魔法效果的宝石与金属等各种材料，由魔药师将各种基本构件组合而成的，大陆大多数制造魔药的宝石、金属、木材等都来自一个地方——由永恒之夜统治的黑暗森林，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暗系魔法师的聚集地，各种魔兽横行，相比于那里，圣光帝国虽然没有那么多魔法资源，却是整个大陆最安全的地区。”
　　梧桐终于拿到了学院魔药实验室的钥匙，虽然只是很随便的一间，也是难得的资源了。
　　就像小孩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其实魔药学主要就是组合构件，只有特别讲究的魔药师才会从原材料开始着手，那就相当于做豆腐从种黄豆开始了。制造构件就是普通人的事。当然，某些魔法石和元素珠还是要从矿石搞起，那就跟炼丹似的。
　　魔药的乐趣在于手工制造，像珠宝一样，当然很多魔药本身就是珠宝，每一件都是不一样的，充分激发人的创造性，如果不是对战斗法师的执着，梧桐想，当个魔药师也不错，待遇好，操心少。
　　进了魔药实验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清这里所有的材料，这种依赖魔药师本身作为制作工具的生产过程，几乎不需要什么工具。
　　很多东西梧桐在曾经的母校罗生学院见过，作为当年的优等生，梧桐想用也是十分顺手。
　　可惜学校学的只是最基础的东西，梧桐只懂最基础的东西。
　　梧桐再次找不到人了，白鹭虽然和她地方的工作，却永远不安分，谁知道这会儿又去哪鬼混了。
　　闲暇时间，梧桐只能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也就楚台学院附近走走，走远了梧桐怕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被老头拦住的这一幕，有点熟悉。
　　看起来是个乞丐吧，穿得破破烂烂，很瘦，满脸皱纹，胡子都花白了。
　　端着一个铁碗，拦在面前。
　　梧桐在兜里找了找，找到几张纸币，放进了老头的铁碗里。
　　老头见状，愣了一下，涨红了脸，说道，“我……我不是要钱。”
　　“小姑娘，我看你骨骼惊奇，是块好料子，我这儿有一本秘籍，你……”
　　梧桐：嗯？？？
　　算了，这年头，老人家也不容易。
　　梧桐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放到老头的铁碗里，“钱给你，不过我对秘籍不感兴趣。”不等老头回应，便大步离去。
　　老头很无语，自己是真心的，怎么这小姑娘似乎觉得他是个骗子？
　　关于被老头拦路这事，梧桐之前也遇见过相似的场景。
　　那是穿越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还在读初中。有一天早上上学差点迟到了，走得很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爷爷拦在校门口，不让她进去，拿着一个破碗，示意一定要给点钱。可是，就梧桐抠搜那样，平时基本不花钱的，所以就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跟那乞丐老爷爷解释了好一番才趁其不备冲进了校门。
　　只能说，这种强乞，有点烦。
　　作为教习组里的“老实人”，梧桐得接到了本不属于她的活——带学生魔法天赋及精神力数值。
　　原来负责这的教习临时有点事，就推给了她。
　　楚台学院有个专门检测天赋和精神力的地方，就是魔药仓库的一号楼，精神力数值，作为学生成绩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组织检测。
　　而梧桐带的这批学生，属于刚入学的新生，还是地位最低最没人关注的那种，所以开学时的天赋检测，硬是被拖到现在。
　　组织好孩子们排好队伍领过去之后，梧桐就去找了相关负责的老师，让孩子们挨个检查记录数据。
　　这些学生的天赋大多很一般，也就四阶五阶，精神力更是只有可怜的几十几百。
　　魔法界公认，只有天赋达到六阶，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魔法师，毕竟天赋就是精神力数值的上限，而一般情况下魔法师终其一生用尽全力，能达到天赋上限的十分之一，都已十分难得。
　　听说楚台学院最优的学生，能有九阶的天赋，放眼整个圣光帝国，怕是也没有几个。
　　至于梧桐的天赋 ，她只记得自己的天赋是很高，具体几阶，真是记不清了，在罗生学院那个时候，穿越之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难得一见，梧桐带来的学生里，居然有个家伙，拥有八阶的天赋，在罗亚公国，也算是顶尖了。
　　这是梧桐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平时总是灰头土脸沉默不语的女孩，她叫珑提。
　　就看她这个天赋，可以转去更好的班级。
　　毕竟，这一群初级教习，真算不得良师。
　　于是梧桐毫不犹豫地向她的领导棠衣提出了这个请求。
　　“转班是不可能的，别的班已经没她的位置了，教导处不会同意的。”棠衣冰冷地回答，甚至有些不耐烦。
　　“可是以珑提的天赋，培养她对……”梧桐仍不死心地劝说。
　　“好了！”棠衣厉声打断了梧桐，“梧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回你的办公室。”
　　作为领导，棠衣一向是说一不二，公正冰冷。
　　梧桐知道没希望了。
　　可是为什么呢？培养有天赋的学生，这不是每个魔法学院的宗旨吗？
　　梧桐的办公室，其实就是间陈设简单的静室，方便冥想修炼的，梧桐品级低，所以这里很小。
　　桌上蓝色瓷杯里的开水已经凉了，梧桐一口喝了一半，她有点想明白了，学校怎么可能放弃天赋高的学生，珑提听说也是来自某个大家族，能在学校被分到差班学习，被边缘化，多少有点人情世故的原因。
　　所以梧桐特地去了趟档案室，这里有所有学生的基本档案，因为梧桐的工作之一就是管理档案，找一个学生的档案再容易不过了。
　　珑提，十岁，天赋：八阶（73000000）精神力：850 住址：罗亚公国王宫
　　落魄的王族成员，这个背景梧桐也不敢再深究了。
　　更多的资料 恐怕又是一桩秘辛。
　　刚出了静室，梧桐就被人堵在路口。
　　。。。。。。
　　要个饭还找上门来了？
　　他是怎么溜进了楚台学院？
　　楚台学院安保这么差嘛，叫花子也能放出来。
　　“小姑娘，你听我说，我是很厉害的魔法师，我来找你呢，是因为你的天赋很高，我希望你能跟我学魔法。”老头说得非常认真，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但是你看，他穿得破破烂烂，头发胡子蓬松凌乱，皮肤蜡黄，还皱得像书皮，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感觉就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没有法杖也没有法袍，这形象怎么也不像是一位魔法师。
　　“老爷爷，我不想学魔法，天赋也不高，您找错人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梧桐丢下这句话就溜了。
　　梧桐暗暗决定下次再见到这老头绝对不能再客气了。
　　龙渊的蛋糕店，梧桐给白鹭讲了老头的事。
　　“什么老头，要饭还这么凶。”白鹭往嘴里塞了满满当当一口蛋糕。
　　“我哪知道，反正人已经找到学校了。”梧桐也很无语啊，怎么自己遇上这种事。
　　一边听着的龙渊也发话了，“各国多得是得罪了人不被各方势力接纳四处流浪的魔法师，那老头搞不好真是个魔法师哦。”
　　“那老头要真是个魔法师，怎么能像个乞丐？”梧桐绝对不信，你以为是小说呢，还搞个乞丐形象的世外高人，我看是个骗子吧，哎，骚年我看你骨骼精奇我这有一本秘籍只要九九九哦。
　　但凡梧桐的天赋够给力，不至于现在五阶都没到。
　　“啊……我怎么连五阶都到不了啊，什么时候能成战斗法师啊，我不要咸鱼一辈子啊！”到时候同级同学都出人头地了她还在给人打工，想想就好可怕。
　　白鹭的一大口蛋糕可算是咽下去了，“我看你还是再去验验自己的天赋，练什么基础魔法，九系里挑一两个擅长的，练练战斗魔法才能当战斗法师。”
　　“哎，白鹭你不是学的风雪系嘛，不如我也练风雪系吧，这样的话，有什么不懂还可以问你。”
　　“别，姐姐，以我的实力还指导不了你，你挑一个适合你的就行了。”
　　“八系呢我怎么知道自己最适合哪个？”梧桐瘪着嘴趴到桌子上。
　　不行，她要上进不能咸鱼，她要买个精神力水晶天天测精神力。
　　“白鹭，借我一千，我要买精神力水晶。”
　　白鹭豪气地拿出一叠钞票，“这是两千，没钱再来找我，不用还的，你要测精神力直接去一号楼就行，那儿的精神力水晶质量好种类多。”
　　白鹭有钱梧桐也不是才知道，不用扭捏，直接收下就是了。
　　“还有件事，我想到学院外面找处房子，自己住清净点。”梧桐忽然想起龙渊这儿就离学院很近，“龙渊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比较适合的，我看你在学院附近开店的，租房子应该有经验。”
　　“这个蛋糕店，我当时看上了就买了呗，花了几十万还是几百万来着，我忘了。”龙渊仿佛只是买个玩具的口气。
　　梧桐：好的你们都是有钱人就我一个穷鬼。
　　“后面好像有几个空房间，之前的店主住那，就打包卖了，反正我只要这个店面，那几个房间一直空着。一口价五千一个月，考虑一下。”
　　“五千！你怎么不去抢啊！太黑心了吧！”梧桐预算只有一千，本来日子就过得紧巴，花那么多钱租房，她还要不要活啦。
　　“五百，不能再多了！”梧桐还价，她也就来龙渊这儿多了混熟了才敢大胆杀价。
　　“算了算了，五百还不够我一杯茶，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免费给你住吧。”本来也不指望这赚钱，还不如卖梧桐一个人情。
　　梧桐大喜过望，“谢了龙渊。”
　　楚台学院魔药仓库一号楼。
　　梧桐想一号楼的执事递上太阳月亮纹样的徽章，那是神圣教廷成员的象征，还附带不大的储存空间。
　　“几岁了？”那位绿色法袍的执事是位中年女人。
　　“十六……不对，十七岁了。”梧桐感觉自己还是刚毕业那会，不知不觉，又老一岁。
　　“上学应该测过天赋啊，天赋这东西又不会变，测一次就够了啊。”中年女人摆好台子上的阵石，这是一个小小的法阵，中心是一个人头大小的的灵魂水晶。
　　灵魂水晶周围是八个拳头大小的元素水晶，几十块阵石按照某种顺序摆放。
　　测验天赋不像测试精神力只要一个精神力水晶就够了，还需要用到法阵。
　　“好了，闭上眼睛，讲你的精神力注入灵魂水晶，和测精神力差不多。”女人的话有些不耐烦，似乎是每天的工作都是如此，太过枯燥乏味了，导致她说话永远是不耐烦的口气。
　　果然，她就是个凡人，天赋只有七阶不说，八个系的魔法居然每一个天赋突出的，正八边形啊，这让她选择困难症怎么挑啊！八个系都学行不行？反正精神力顶点就那么高，要不还是多练练技巧。
　　她记得当年测试天赋她天赋很高啊，至少得是八阶吧，那七阶和八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精神力数值顶点差十倍啊。
　　难道是因为穿越？原主的天赋和她自己天赋的差距？
　　不会吧，她可是和这具身体融合得很好啊，如果不是记得穿越前的记忆，她都要以为自己就是原主本人了。
　　关于穿越，梧桐穿越的过程，不大像小说里那样。
　　那个时候，是梧桐还在罗生学院读书。
　　梧桐的成绩很高，尤其魔药学是拔尖。
　　但罗生学院有两个天才级别的人物，都来自梧桐的家乡龙泉镇，而且那两人小时候曾与梧桐一起就读于龙泉镇的初级学院，关系很好。
　　只是到了罗生学院，梧桐就不似从前那么优秀了。
　　那两个人就是楼红玉和凌霜雪，多年的朋友，随着梧桐不再是成绩最好而散了，楼红玉和凌霜雪跳级并提前毕业。
　　而梧桐则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
　　因为那个世界的梧桐进入了这个世界。
　　那段时间的记忆梧桐记不清了。
　　在原来的世界，梧桐是挣扎在高考前夕的高中生，在现在的世界梧桐是状态不佳的落魄天才。
　　每一天都过得很恍惚，一时觉得自己在高中备考，一时觉得在魔法学院听课。
　　因此，梧桐在魔法学院的成绩一落千丈。
　　穿越前她是梧桐，穿越后她也是梧桐，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世界的差距，梧桐不会觉得这是场穿越。
　　熟悉的父母家乡，名字一样，脸也一样，包括小时候太调皮摔伤的胳膊上的疤都是一样的，梧桐记得她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里的很多事，什么原主，这个身体里似乎就没存在过第二个灵魂。
　　后来随着她的意识一直是在罗生学院学习的状态，终于没再回过那个高考前夕的战场。
　　只不过，意识稳定之后，她只能从头开始再学习魔法，否则她也许能像楼红玉凌霜雪一样去到帝都。
　　搞鬼啊，她虽然不记得当年测的天赋她也曾与楼红玉凌霜雪并肩啊，那可都是九阶天才。
　　就罗生学院那一阵一搞，天赋降了两级！
　　帝都还能有她位置吗？这辈子都赶不上楼红玉凌霜雪了。
　　待梧桐独自走远了，女人静静收了台子上的所有的灵魂水晶，元素水晶和阵石，随便拿块布一包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但似乎又觉得不妥，又把那包东西捡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