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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双方の友好会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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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儿妈！”
门外响起柯镇恶的大嗓门。李萍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并开了门。
“想着你们娘俩也冷清，老不死的几个来你们家转转……”柯镇恶的破锣嗓一响，整个屋内顿时有了年味。李萍忙叫儿子沏茶。忙乱之间，不小心把电话接通了。她吓得不敢说话。
韩小莹看她神情，猜出了几分。她是城里嫁过来的，对年轻人的事儿晓得一些。忙用口型问道：“女朋友？”
李萍慌乱点头。
所有人露出兴奋的表情。郭靖是这一块最有出息的孩子，他们小学里培养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当年家里穷得差点读不下去，是这几个老师每人扶持一把，才读完高中，并凭借体育竞赛加分考上了重本。看着这小子成家立业，总归是件快乐事——不知道是个啥样子的女娃叻？
柯镇恶不知道为啥突然这么安静，无神的眼睛干瞪着。
韩小莹连忙附在他耳边道：“靖儿的女朋友。哎呀，就是没过门的媳妇儿，打电话来了！”
慕容博在这边等得不耐烦，又喂了一声。
柯镇恶恍然大悟，忙大声回复道：“哦哦，亲家公啊！”
这回轮到慕容博愣住了。不过他只愣了几秒钟，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上回跑他家附近打听的那个啥王女士嘛！不对，是个男的，那就是那姑娘的爹咯。哎呀，复官这孩子，大学还没毕业，这这这，哎呀，人家都找上门了！
慕容复在里屋修着收音机。听到声响，问了一声。
“没你的事！”慕容博大声回答。
“很感谢！很感谢你家娃娃喜欢我们靖儿！”柯镇恶作为家长代表，大声表示对对方眼光的肯定：“我们靖儿是个好的！什么都好，个子高，又体面，又忠厚老实！顶好的，你娃有眼光！”
柯镇恶对于电话这种交流工具并不信任，总害怕对方听不清，三字一停两字一顿，扯着嗓门，好似村长做报告。因此虽然两边的普通话都说得不怎么标准，沟通起来竟然没有太大障碍。
慕容博在做报告这方面从来不肯落下风，连忙告诉对方，他们家复官比这还要优秀，然后把慕容复从落地起的种种出色行为都例举了一遍，顺便还提了一嘴他们家的光荣血脉。如果有人把这段长达二十分钟的报告做一个笔录，简直可以出一册《史记·慕容世家》。当然，老慕容自认为应该并入本纪而非世家。
李萍听得连连点头，偷偷和韩小莹咬耳朵：“是，就是这个。她爹一说一米八几的个子我就晓得了。”
慕容复听他爹又开始唾液四溅地说那一套，忍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把手机拿回去。
老慕容看着儿子伸手，连忙抓紧时间说最后几句：“那个，亲家啊，下次再聊！新年快乐啊，阖家欢乐！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他自认为这是很有文化的新年祝福语。
“什么亲家？“慕容复有点恼怒。他知道王夫人到他家这边来过，但没想到他爹居然妄想攀上这根高枝，还给人家打电话：“不要乱说！让别人怎么看？”
慕容博乖乖地交出了手机。造孽啊，逆子。两年都没回来过，一回来就给爹脸色看。
其实慕容复凶完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爹脑子不太清醒，这点破事也算老人家的一点儿执念，并不值得发脾气。他只是……说起来还是自己太没气度。人家知道了又怎样？
他努力平息了一下，将手机递了回去。
“别乱打电话了。”顿了顿，又道：“明年给你买一个。”
郭靖做好了驱寒的姜茶。端过去后，发现老师们拿着自己的手机，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在凑着听些什么。不过他没太在意，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看电视。
这场通话以柯镇恶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亲家先忙，有空再聚”结束。屋里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大师父，这个手机可以开免提。”郭靖终于能够插进一句话：“声音会响很多，真的。就像喇叭一样。”这样挤着听，看上去很辛苦。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口，老师们都笑了：“大学生，长大喽！”
“出息！”
“哪个地儿的娃，远不远啊？”
“什么远不远，还指望人家来咱们这儿住不成！肯定在大城市买房子哇！”
柯镇恶快活地跺着拐杖；韩宝驹吃了一大口姜茶；南希仁在学生肩头锤了一拳，说臭小子好样的；张笑生抱着韩小莹的肩膀，回忆起二人相识旧事；朱聪拈着胡须微笑；全金发鼓掌大喜。郭靖摸头不知脑，只好跟着笑了。
只有李萍红着眼眶，看着儿子。她挂手机的时候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那嗓音是个年轻男孩。也是，哪有那么高个儿的女孩啊。
她明白儿子不快活的原因了。
在辗转反侧了十多天后，她终于在儿子回学校的前一晚下定了决心。郭靖蹲在地上收拾着行李时，突然被妈妈摸了摸头。
“别怕别人怎么看，阿靖。”
郭靖疑惑回头，站了起来。
“阿妈希望你郑重考虑后再做决定。但无论如何，你的幸福、快乐，才是第一位的。”李萍发觉儿子早已比自己高大得多，自己要为他撑起一片天已经是很难很难的事：“你好好想想再决定吧。不管怎样，阿妈和阿爸在你背后，支持你。”
“有事给妈打电话。别憋着不说！臭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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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存在的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当大家都开了窍
郭靖：翻开通话记录
郭靖：大年三十和学长通话22分钟……嗯？什么时候的事？
郭靖：大师父喊了声什么来着？亲家？
（试图把头包进被子掩盖笑声）
李萍（抱着郭啸天灵位磕叨）：老郭啊，儿砸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李萍：那孩子我见过了，好小伙，体面
李萍：想起那时候我还是从靖儿的行李箱发现……等等，为啥粉红色是靖儿穿？
李萍：突然惶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