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慕容复]学生会会长为何那样》仰头看桐树

22、年轻人那点事

　　李萍在儿子的行李箱中发现一套粉红色睡衣。

　　她意识到这孩子可能谈恋爱了。倒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问题是，谁家闺女这么大的个头啊？她拿着裤子比了比，发现能提到胸口。这这这……

　　看着孩子每天闷闷不乐的模样，她也没敢反对。个子大点也没啥，自家孩子不也这么高呢嘛。只是靖儿为啥这么不快活？以往过年时他看到满桌的果干面点，可是喜欢得不得了的哇。

　　郭靖在厨房揉着面，无精打采。他明白不能把不好的情绪带给阿妈，可是怎么也装不出快乐的样子来。他开始畏首畏尾了，连打电话都怕打扰到了什么，惹得学长不高兴；又不敢当着阿妈的面用家里的固定电话。于是一直都没有打。

　　李萍看在眼里。在新年的前一天，她借了隔壁朱老师家的驴车，去了镇上一趟。

　　郭靖不知道他妈妈去做什么，他只知道今晚就是大年三十，得把该有的饭菜安排好。李萍不在，他只能一个人切着菜，听着家里的老电视滋啦滋啦地响。韩老师送来一盒八宝饭，陪他坐了一会儿，师徒俩喝了点奶茶。晚饭时分近了，韩老师起身离去。郭靖看着重新空荡荡的屋子，有点失落。

　　他不喜欢冷清，不喜欢分离。幼时的玩伴们一个个成了家，华筝嫁到镇里，托雷娶了媳妇儿。毕业后现在的朋友们也会分开，没有人会永远在一处。

　　外面天黑了，下起了雪。郭靖把几道大菜做好，放到笼屉里温着。清蒸鱼头，辣椒炒牛肉干，蛋花汤圆子，还有肉花卷儿。有阿妈爱吃的南方甜食，也有过世的阿爸爱吃的山东菜。

　　已经八点了。李萍依然没有回来。郭啸天的灵位坐在电视对面，陪着儿子收看春晚。

　　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郭靖一跃而起，跑到外面打开大门。

　　“阿妈？”

　　李萍穿着厚厚的皮袄，带着皮帽，揣着手，喘着气进了家门。外边风雪大得很，但她圆圆的苹果脸上却热得流汗。她似乎跑了很长的路，本来就胖，这下累得不行了，坐下歇了半天才说话：“镇上的店都关门了，找了好久才找着一家。看看还成不？”

　　郭靖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是个手机，翻盖的，和令狐冲那个差不多。卡已经上好了，还送了个万能充电器。

　　“妈！”郭靖有点愣住了，他不知道妈妈大年三十跑出去一整天就是为了这个：“这多少钱？”

　　李萍笑呵呵抱了抱儿子的肩膀：“不咋贵，打折的。人家都用，你别落后咯。晓得你们年轻人爱打电话！话费给你充上了，可劲打就完事！”

　　郭靖摆弄了一会，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挺贵的吧……阿妈怎么突然想起给他买这个？

　　李萍看着儿子熟练地调到游戏，伸手把手机抢过来退出：“先把电话号码输进去哇，看这些没用的干啥！把你朋友的号码输进去！“

　　于是郭靖只得在他妈的注视下，把几个熟人的电话存进去。李萍看着一个个备注，假装不经意问道：“这个黄蓉，是个小个子哈？田伯光是谁，咋没听你说过？段誉，男的女的？多高？”

　　郭靖被盘得没办法。他也不知道他妈怎么突然对同学们的个头感兴趣。

　　李萍眼神不大好，碰到看不清的，用手去点。手机响了一下。

　　“嘟——“

　　是慕容复的号码。郭靖吓了一跳，连忙按了挂断。好在那边没接。

　　“妈！你这，你别乱、乱按……人家过年呢！“

　　李萍看着这傻孩子脸上的可疑红晕，心领神会。

　　对面的慕容博正拿着儿子的手机玩贪吃蛇。被这个一秒钟的电话打断，把好不容易喂长的蛇给撞死了。气得他又开了一局。

　　李妈妈在她家阿靖在厨房洗碗时，看到了对方回过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