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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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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查了一下，买完手机后她的零花钱还剩下782块钱，仅够买从C市到北京的单程飞机票......她思来想去又管林琪借了300块钱。
飞机是早上8点多的，周六一大早乔楚便拿了身份证打车赶往机场。昨天沈秋荷在医院值夜班，乔景平对她看管的并不是很严格，她随口说了个理由，是去找林琪补习功课，乔景平便也没再多问......
她到达机场后，顺利的换取了登机牌。
其实这是乔楚第一次坐飞机，从小到大她只去过C市附近的几个城市，还是跟着学校组织的郊游活动去的。这次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紧张、兴奋、恐惧的心情一直伴随着她飞机落地。
从想念开始，到冲动的决定，再到背着双肩包出现在首都机场的那一刻，经过了种种前奏，当乔楚真真正正的站到了顾熙南的城市，突然感觉，原来幸福这件事情，真的离她一点都不远。
乔楚下飞机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顾熙南，想着既然都任性了，那就任性到底吧！
她隐约记得顾熙南之前跟她说过他工作的地方是在北京CBD，离中央电视台很近......于是有了目标后，她便用手机地图搜索了路线，因为余额不足，难以支撑她打车过去，只能根据导航提示的路线乘坐地铁。
坐着北京倒来倒去的地铁，乔楚终于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到了CBD附近。
她坐在花坛的台面上，望着四通八达的立交桥，经久不息的车流和人潮以及耸立在周围的高大、虚幻的摩天大楼......突然就有了一丝迷惘，原来这就是顾熙南生活、工作的地方......亦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北京。
放空了一会儿后，乔楚打开手机照相功能，对着眼前的建筑随手拍了张照片，用微信传给了顾熙南。
看着发送成功的图片，她扬起了唇角，这个狡黠的小模样像极了恶作剧成功的小坏蛋……
结果不出她所料，几乎是不到2分钟，顾熙南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乔楚？是你吗？”顾熙南的语气有些急切。
“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声音感觉像是久违了，乔楚突然就红了眼眶，一张口便哽咽住了。
“告诉我，你在哪？”顾熙南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
乔楚也拿捏不准顾熙南是不是有生气，她深呼吸，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的开口：“在北京，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座大厦了。”
“……”
“乔楚，听我说，在旁边的咖啡厅等我，别乱跑，我马上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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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休息日，一大早陈延他们就把顾熙南call醒，约他去城南一家新开的高档会所打麻将……这段时间，顾熙南日渐消沉，兄弟们也都看在眼里，只要哥几个时间能合的上，都要约出来聚一聚，彼此只字不提，但也都心照不宣。
今天晚上在这边有一个商业酒会，大家都是带着女伴过来的，只有他形单影只。刚刚在里面打牌时还被几个好久没见的哥们调侃上次跟郑婕怡的八卦......搞得他不胜烦躁。
彼时，他正倚靠在走廊的护栏旁抽烟。
收到乔楚微信的那一瞬，他的手几乎是颤抖的，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驱使他打完了这通电话……
从会馆到CBD不过1小时车程，可因周末人流激增, 这1小时被拉长了足足一倍。
他到达CBD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把车停好后，快步走进咖啡厅。
这个店面并不大，他刚往里走近一点便看到了正趴在桌子上假寐的乔楚。她的面前还放着半杯喝过的拿铁和吃的剩下一块的牛角包......
顾熙南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并没有上前叫醒她，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她。
她的头发剪短了不少，现在披散下来的长度才刚刚及肩，扎了个半丸子头，上面还系着一个可爱的红色蝴蝶结，搭配她的背带裤更显青春俏皮。
在顾熙南的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穿的这么少女，他竟看的有些入神。就她这一身打扮，出去跟他走一圈不知得引起多少遐想……
顾熙南低头轻扯了下嘴角……对于乔楚，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实话，在他开车过来的这一路上他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担心和生气。她才刚刚出院就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今天是碰巧他在北京，如果不在，她岂不是白跑一趟？还有她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再碰上坏人……想想都后怕！
在刚刚走进来时，他心里还在想着见到乔楚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可是此时此刻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却一丁点儿的怒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满满地暖意。
仿佛是有了感应，正趴在桌子上的乔楚突然直起腰身，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水雾，看到顾熙南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般……原来所有的相逢都是久别重逢，当朝思暮想终于变成了如愿以偿，哪怕等待了好久好久，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站在对面的他，穿着藏蓝色的定制西装，外面罩着一件长款呢料大衣，贵气儒雅，带着些精英气。这一刻，两人眼神交汇，顾熙南唇角微勾，温和地笑着看她。
“我说你现在有点儿不听话啊，来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顾熙南走到乔楚的身边，为她理了理被压弯曲的头发，又淡笑地说：“你这头发怎么剪这么短啊？”
“不好看吗？”乔楚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
“好看是好看！不过吧……”顾熙南笑的有些玩味。
“什么？”
“就是发现你这小孩儿心机还挺深的。”
“……”嗯？这男人画风不太对啊，刚刚在电话里感觉还挺严肃的，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乔楚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她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倚靠在桌子上，这个身高差可以让她足够看清顾熙南的俊脸。她抬头大胆的与他对视，见他面色还好，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这压在她心底里的石头才安心放下……因为紧张，她的手指一直缠着背带裤上面的带子转，半晌才糯糯地对他说：“我想你了，想给你个惊喜就来了。”
顾熙南敛起了笑容，目光静静，没说话，只忽然握住她勾在自己背带裤上的手指，继而又握住她的手，特别自然地揣进了大衣口袋里，牵着她走出了咖啡厅。
在广场的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顾熙南牵着她走往副驾，车门打开，乔楚迟钝地坐了进去，刚想伸手扯安全带，顾熙南又先她一步倾身，将其扣拢。
乔楚还没有在刚刚牵手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为她扣安全带的那几秒钟，两人的距离很近，顾熙南明显可以感受得到乔楚紧蹙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在紧张。
“小孩儿。”顾熙南叫她。
乔楚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饿了吗？”
“哦，有一点。”乔楚看了看他，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确实是饿了，一天没有吃饭，刚刚在咖啡店也没舍得多点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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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顾熙南带乔楚走进一家很高档的中式餐厅，装修格调精致高雅，坐落在隐蔽的小巷中。越过小桥流水的庭院后，乔楚和顾熙南被带进了一个开放式的包厢。
包厢门关着，外面有圆形木雕花窗，可以朦朦胧胧看到庭院的景色。
两人坐下后，顾熙南点菜，点完菜，包厢里就剩下了两人，气氛有些清净。
乔楚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忧心忡忡。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接到了她妈妈的来电，电话里沈秋荷对她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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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南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安抚地说：“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了，我不是都答应你妈妈了嘛，明天就带你回C市，有什么事儿我帮你顶着呢，咱们今天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乔楚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顾熙南突然就被她这副傻样给逗笑了。
“我说妞儿，没想到你这人不大，主意还挺正！就您这小胆儿还敢千里追爱？”
其实吧，他说的越云淡风轻，乔楚的心里就越内疚，因为自己的任性，还连累他刚刚被她妈妈痛骂一顿，说的还那么难听......想到这里，乔楚就恨自己不争气，于是她努了努嘴巴，小声地对着顾熙南说了句：“对不起”。
还没等顾熙南反应，她又接着说：“之前不是也没想那么多嘛！我现在想想自己做的确实是太不好了，都没有考虑到后果，搞得你还要被我牵连......”
语气里，竟有那么几分委屈。
顾熙南终于知道乔楚是为什么闷闷不乐了，原来是在担心他。感动之余，他还不忘逗逗她：“哈，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都怀疑你是我黑粉，本来你妈妈就嫌我岁数大，这回再给我安上个诱骗青春期少女的罪名，你说这我得花费多少精力才能洗白啊？”
“我错了嘛，以后都不会这么冲动了，就是好久没联系了，有一些没安全感......”乔楚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小到几乎都听不见了。
顾熙南一哂，勾唇笑了起来。见她不明所以地看过来，曲起手指温柔地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你这个小脑袋瓜都瞎合计什么呢？你是觉得我这一天都闲的吗？要不是顾忌到你父母那层关系，我早就飞过去了，这一个月，我也不好过啊！”见她瞪圆了眼睛，他语气又带了几分正经：“乔楚，没给你安全感是我的不好，但是你要答应我，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有第二次了知道吗？你跟我可以随便任性，我也可以纵容你的任性，但是你还有爱你的父母，你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好不好？”
乔楚微微一怔，没说话，被顾熙南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视线，目光一直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耳朵忍不住有些发热，她细微地点了点头。
顾熙南知道她是害羞了，也没有继续再逗她，给盛了碗海鲜汤递给了她。“好啦，赶紧吃饭吧，汤都快凉了！今晚我有个应酬，一会儿吃完我带你回我公寓，晚上你就在我那住。”
“额？那，不好吧！”
“哈，现在知道不好了？那你以前想啥呢？又不是没住过！”
“那又不一样......”乔楚漂亮的眼睛往上勾，嘴角的笑也意味深长。
“强词夺理，我看你心里美着呢”顾熙南伸手指了指她的唇角，戏谑她：“看，嘴角都笑弯了！”
乔楚立刻就羞红了脸，没脾气的瞪了他一眼。
又夹起一块排骨像泄愤似的咬了一口，逗得顾熙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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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公里，这是C市到北京的距离，也是乔楚和顾熙南之间的距离。
彼时，看着笑弯眼角的顾熙南，乔楚突然想起了李元胜在《我想和你虚度时光》中写过的一段话：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比如低头看鱼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
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
比如散步，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现实催促我们走快一点
我们都快忘记把时间“浪费”在爱人身上
是多么美好的感觉
一生只爱一个人
也许比别人少看了太多“风景”
但这一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