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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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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北京居然飘起了雪花。
老宅院子里的树木和地面，几乎都被茫茫的白雪尽数覆盖，已经分不清何处是花圃何处是马路。
放眼望去皆是雪国的世界。
顾熙南的侄子诺诺正和顾念西在院子里堆雪人，那横七竖八的脚印和歪歪扭扭的雪人让顾熙南想起了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乔楚。
不知道这小孩儿有没有堆过这么丑的雪人。
他打开卧室的窗户，对着那个只堆到一半的雪人拍了个照片，学着乔楚的方式，发给了她。
本以为今天过年乔楚会在家陪着父母，顾熙南就没想打扰她。结果没想到，发出去的消息不到一分钟就得到了回复。
CC：［南方孩子实名羡慕。］
CC：［我是一直柠檬精表情包。］
顾熙南倚靠在床头，都能想象到乔楚撅着小嘴儿打字时的模样。想着想着，就愈发控制不住了，说起来他跟乔楚也快有二个月没见了，怪想她的。
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乔楚发送了个微信视频。
另一边的乔楚彼时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没想到临睡之前收到了顾熙南的微信消息，更没想到他居然还发来了视频通话。
看着那一直响动的手机屏幕，乔楚紧张到连呼吸都不规律了。她颤颤巍巍地刚想按下“同意”，又瞥见了自己身上的睡衣……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突然啊，害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居然穿的是樱桃小丸子的娃娃领睡衣……真的好幼稚啊！！！！！
5秒钟后。
出现在乔楚手机屏幕里的是一个极度帅气的俊脸。他穿着一个灰色的卫衣，头发顺了下来，脸色有点儿微红，正勾着嘴角看着她，跟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似得，晃得乔楚眼泛星光。
“你、你怎么还发视频了？”
“嗯，想看看你。”顾熙南也不到自己怎么了，看到她就忍不住的笑，笑的特别开心。
“哦。”
“怎么又瘦了呢？”
“没有吧，应该是角度问题。”
“感觉小脸儿更小了。”
“那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乔楚调整了镜头的摆放位置，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好像很努力地在向他证明自己没有瘦。
“嗯，比刚刚要好一些了。”顾熙南笑。
“哦……”
“你在干嘛呢？”
“准备睡觉了。”
“嗯？我说小孩儿，你才多大啊，怎么过得跟个老年人似得。”
“那我也不知道干嘛呀。”
“不陪你爸妈看春晚了？”
“哦，他们回老家了。”
“嗯？”
“嗯，他们今天中午回去的，明天会回来……”
“那今天过年你一个人在家？”
顾熙南的声音瞬间拔高，真的是被惊讶到了。坐直了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哎！不得不有些感叹，这小孩儿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他现在都有立刻飞往C市的冲动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呀……对了，你今天开心吗？”
“又想转移话题？”
“嘿嘿，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过年，一个人挺好的啊，想干嘛就干嘛……”
顾熙南没有接话，对乔楚他是即心疼又无力……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良久，最终顾熙南还是回应了她。
“以后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过年了。”
“额……”
很好理解的字面意思。
乔楚又不争气地害羞了，红润的脸蛋儿映着她那粉红色的睡衣别提多诱惑了，顾熙南都快看傻了……
“还真是个小傻瓜，这么容易就害羞啊。
“……”
顾熙南挑眉，笑了一会儿，继续找话题聊。“今儿晚上吃饺子了吗？”
“我们这边大多吃汤圆。”
“哟，那还挺有趣儿，你多吃点儿，要变得圆润点儿才行。”
“那可不行，胖了就不好看了。”
“哈，你这偶像包袱还挺重。”
乔楚把手机放在床头支着，她趴在床上，原本披散着的长发倾泻下来，更显娇艳。
可能是趴着的原因，乔楚的声音有点儿糯。
“你们那边应该吃年夜饭了吧？”
“嗯，刚吃过。”
“我怎么感觉你那边好热闹呢？”
“因为下雪了啊，他们都在外面堆雪人儿呢。”
“真羡慕……对了，刚刚照片里的小孩子是谁呀？好可爱～”
“我哥的孩子。”
“哦，那旁边那个人是他妈妈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
“那是我妹妹……”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没事儿，反正她长得也确实不年轻，还是你有眼光。”
“……”
有这么坑妹的吗？本来乔楚还特别懊恼，听他这么一说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儿了，不过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小孩儿，你见过下雪吗？”
“小时候在乡下见过一次，不过下的很小，没多一会儿就融化了……”
“那小可怜儿，我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啊？怎么看呀？”乔楚被他弄得发懵，瞪着圆眼疑惑的看着顾熙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等着！”
顾熙南翻身下床，走到二楼的阳台处，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正在闪烁着的星星灯，这是下午顾念西那丫头强制性给他挂上去的，理由是为了保证老宅外表的美观，因为她要发朋友圈……
外面还在下着鹅毛大雪。
那大片的雪花在这些星星灯的映射下，将这个雪夜点缀得无比虚幻和浪漫。
顾熙南也被眼前这个美好地画面震撼到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他回到屋子里，拿起了床上的手机。
这时，屏幕里的女孩儿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毛绒睡衣，背靠床头，忽闪着大眼睛笑看着顾熙南，那白皙漂亮的小脸儿就跟个洋娃娃似的漂亮。
“哟，妞儿，怎么还换了身儿衣服啊？”
“额，那件睡衣吧，我感觉有点太幼稚了，影响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哦？那你觉得你在我心中应该是什么形象啊？”
乔楚还真在认真地考虑了。半晌，又不确定的回答他：“应该是清纯美少女之类的吧。”
“哈？小妞儿，我看你是真把我当猥琐大叔了！”
“......”
顾熙南都快被她逗的岔气了，这小孩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顾熙南带上了蓝牙耳机，又找了个手机支架，随手拿起一件羽绒服披上后，对着屏幕里的乔楚勾唇一笑，“走了妞儿，我带你去看雪。”
乔楚眼睛都亮了，克制不住喜悦，笑的特别开心。
“你啊，还真是个小傻瓜。”顾熙南笑她。
来到阳台时，顾熙南把窗户打开了，俯视楼下，虽然已经深夜，但依旧灯火通明。顾家一直遵从老一辈儿的传统观念，为了守岁去邪，除夕夜的灯火要通宵不熄。
院子正中央，那个堆的歪歪扭扭的丑雪人已经竣工了，顾念西那丫头可能是为了让它看上去尽量有逼格，还给它带上了Burberry的帽子和围巾，最逗的是胸前还给它斜挎个Gucci小包……
顾熙南的脸色骤然变黑，如果他没记错，这些东西都是他结的账！呵，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给顾念西一分钱，他就徒手劈榴莲！！！
“怎么了？”乔楚糯糯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就是我妹妹把我送给她的礼物给她堆的雪人带上了。”
“哈哈哈，你给我看看。”
顾熙南调了后置摄像头，对准院子的方向。
“看到了吗？”
“嗯嗯，哈哈哈，这也太有喜感了，看着还有点儿可爱。”
“......”
顾熙南把手机放到支架上，还精心的调试了视频构图。
彼时，距离他几千公里外的乔楚已经被视频里的美景深深地震撼到了。
从这个角度看窗外的雪景，可以让人沉醉在唯美的遐想之中。那一片暖光色的星星灯，像点点繁星绽放成恬静地星河。它们不停地闪烁着神奇的光芒，点缀了这个浪漫的雪夜。
“看的还清楚吗？”顾熙南询问。
乔楚一时还没有缓回神儿来，半晌没有回应他。顾熙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试探的叫了一声。
“乔楚？”
“嗯。”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还挺梦幻的，好像穿越到了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
她的声音越说越不对劲儿，顾熙南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能安抚地回应她：“对啊，你就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离开了，他们都全心地沉浸在这个美好的童话故事里。
看着那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在视频的另一头，乔楚落泪了，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撼，只因那心久久不能平静。
“你怎么还哭上了？”顾熙南吓得连忙把手机拿了回来，换成前置摄像头，让乔楚看到自己。
“嗳，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片的雪花，还有点惊讶。”乔楚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都快羞红了。
“你这小孩儿，差点儿吓死我！那还要不要看了？”
“要。”
顾熙南低声笑了笑，又把手机放了回去，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隔空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雪景。期间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彼此都好像是有心灵感应，并没有感到丝毫地孤独和无趣……
直到听见顾念西的敲门声，他们俩才逐渐缓过思绪，回归现实。
“二哥，睡了吗？妈让你出来放烟花！”
“嗯。”
顾熙南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到零点了。顾家一直有个传统，除夕夜要守岁，当晚12点一家人要出来放烟花，寓意辞旧迎新……
“你快去吧。”
“嗯，视频我不关，等会儿给你放烟花看。”
顾熙南说完便起身出去了，他好像中了邪，疯狂到想要把所有的美好的东西都通通给她……
乔楚只有小的时候在乡下放过烟花，近些年的春节不再允许城市里燃放烟花爆竹，她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烟花了。
此时的乔楚除了感动，更多的还是兴奋。
她兴奋地在床上打滚，这个晚上真是太梦幻了，不仅可以隔空赏雪，居然能看到烟花……她不得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他？
十分钟后，她在一群人中精准的找到了顾熙南。因为离的比较远，又下着大雪，她看不太清顾熙南的表情，只能隐约的看到他搬了一个特别大的烟花出来，在准备点燃的时刻还伸出胳膊向她挥了挥手。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乔楚笑的特别大声，一朵朵五光十色的烟花迎合着雪花飞升降落，像无数明亮而璀璨的流星划过了乔楚的心房。
良久后，顾熙南回来了，他拿回了手机，感觉是今晚被冻到的原因，他的鼻尖有些红红的，乔楚突然就心疼了，关切地问他：“你是不是很冷啊？赶快回房间吧，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再睡啊，可别感冒了……”
“好，今儿晚上还开心吗？”顾熙南说的有些宠溺。
“嗯嗯，特别开心！”乔楚一个劲儿的点头，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许这将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除夕夜了。
“开心就好。妞儿，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
“哈？没啦？”
乔楚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低头酝酿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羞涩。用南方女孩特有的软糯嗓音对他说：“其实刚刚，我一直在酝酿要怎么跟你说感谢，想了好多好多话……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因为满眼都是你。我发现从今晚开始，我更喜欢你了，或许远比喜欢多的多。这是你陪我过得第一个除夕夜，我希望从今以后的每一个除夕都会是我陪着你。”
……
顾熙南的心都快化掉了。
她的语速不紧不慢，但每个字眼儿都精准无语地敲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这一刻，顾熙南好像突然就有了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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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两人在一起后，顾熙南当年跟乔楚隔空赏雪的事情被传扬了出去，圈里好多女孩儿无不羡慕。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闲聊。
顾熙南想起了这件事儿，问她：“在不会下雪的城市，给你隔空制造一场雪，当时是不是还挺浪漫的？”
乔楚没有做声，身子埋进了他的胸口，眼皮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摩擦的有些痒……想起了那个让她一辈子都记忆深刻的除夕之夜，嘴角扬起，笑的开心且明媚。
“偷笑什么呢？”
半晌，顾熙南终于听到了她的回应：“何止浪漫？其实，我当时一直想问你一句话的，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嗯？什么话？”
“我们可不可以像那场雪，一起飘，一起落，然后一起走到最后？”
说完后，乔楚自觉有点难为情，小脸儿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顾熙南低笑，搂她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他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耳垂儿，低哑地嗓音回她：“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我终于写到了文案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