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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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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今晚的乔楚和顾熙南双双失眠了。
洗完澡后的乔楚还是很激动，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然后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边走边喝。冰凉地液体进入体内仍浇不灭那团心中的火热，她坐在床沿上摸着发烫的脸颊，莫名地又开始傻笑起来，顺带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机，于是躺在床上疯狂的给林琪发消息轰炸。
CC：［琪琪，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
CC：［我今天晚上跟他表白了。］
CC：［哇哦，紧张死了！！！］
CC：［他没有拒绝我呢！！！！］
CC：［不过也没有答应，但是我感觉他就是同意了。］
CC：［他说等我高考结束再说，是不是就是变相的同意了这门亲事啦？我还跟他透露了要考B大的想法哦，哈哈哈哈开心死了！］
CC：［开心表情包］
CC：［你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撩啊？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我要窒息了！！！！！］
两分钟没有回复。
五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十分钟后终于听到了微信提示音。
乔楚满怀欣喜的打开，不是林琪，竟然是——顾熙南。
顾熙南：［晚安。］
乔楚足足盯这两个字有一分钟之久，然后用颤抖地手指回复了过去：［晚安～你快些睡吧，明天一路顺风。］
哇吼吼，今晚注定一夜无眠了。
随后，她点开了顾熙南的头像，把他的备注改成了“我的眼中只有你”，看着看着，乔楚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她又看了眼顾熙南刚打给他的微信消息，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兴奋到不能自已。
琢磨了一会儿，又把备注换成了“男朋友”。
下一刻，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以为是顾熙南回复了她，赶忙退回到聊天界面。
吼，林琪这个小呆鹅居然泼她冷水。
元气满满的琪琪呀：［别怪姐姐说话不中听，据我多年的感情经验分析，顾老师多半儿是不知道咋拒绝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爽快的答应，就是拒绝啊！安慰脸~］
乔楚：[？]
元气满满的琪琪呀：［你也别多想了，赶紧睡觉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小太阳～］
好气啊，这个冷场王！！！
乔楚决定不回复她了，哼！然后又默默地调回了顾熙南的微信界面，开始了为期一晚的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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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熙南正在跟他的特助Beck打电话，Beck正给他汇报近期手里的一个案子。
“顾总，Lonshi游戏IPO失败了。”
“恩，不意外。从监管政策来看，在脱虚向实大背景下，游戏相关行业审核中对于收入真实性的核查是被否决的主要原因。这两年，IPO一直不乐观，很多投资人都没有分清‘好公司’和‘能赚钱公司’的差别，这对我们来说，会有压力。”
“是，不过顾总我有个疑问。”
“恩，说。”
“好公司不就是能给投资人赚钱的公司吗？”
“在我理解，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现在的‘钱’没什么耐心，那些投资人嘴上说的好公司，无非是指能在两三年内IPO的公司。”
“这个队伍大了，就难免鱼龙混杂。我懂了，顾总。”
“恩，英国那边最近两天有消息吗？”
“今天报表发到了您的邮箱，还是不太乐观，明天10点有个高层会议。”
“帮我改到下午2点吧，我直接去公司。”
“恩？顾总您明天是要回北京吗？”
“恩。”
“那太好了，我明天去机场接您。”
挂断电话后，顾熙南还能感受到Beck的喜悦。陈延说的没错，这几个月因为他的原因，团队从上到下都忙的不可开交，特别是他的特助Beck。
大概4、5个月前他跟英国合伙人提出要回国发展的想法，于是空降接手LC中国区分部任执行董事。Beck是他在剑桥上学时就认识的工作伙伴，一直在伦敦高盛跟他做搭档，顾熙南在业界几个知名的经典案例都离不开Beck的辅助。
因为欧洲是混业经营，英国没有很资深的投资银行，于是在3年前他跟几位跻身全球金融界的优秀精英在英国共同成立了LC·Investment bank。这几年，顾熙南负责了国内外多家IPO上市项目，在国内金融行业开始名声大噪。
此次回国，Beck及合作了3年多的团队都跟着他调回了北京。
他也没想到临到回国却知道了当年的内情，任凭他再怎么冷静都受不了这种打击……
去C市给杨辰代课这件事，在外人眼里可能是他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但是顾熙南是有分寸的，如果没有Beck在，他没有这个底气。
多年的投行工作压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两个月的轻松自在。
他以为回北京后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按部就班的生活，没想到，却意外地遇上了乔楚。
时间已过零点，可顾熙南依旧没有睡意。
今晚，乔楚给了他超级大的意外。
他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禽兽，但确实在很多个深夜里，扪心自问，他是喜欢乔楚的。
早已过了年少轻狂，但是这种强烈的悸动感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他惊讶于自己短时间内的沉沦，又不得不理智的考量真实的想法……
直到几天前，陈延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打消了这种无休止的纠结。
既然他们互相喜欢，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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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一月下旬，距离顾熙南离开C市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回北京后的顾熙南一直都很忙碌，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经常加班到凌晨后就直接睡在了公司......
但即便这样，他也会在每晚乔楚下晚自习后给她微信道［晚安］。
就连去美国出差的那一周也都没有例外，隔着时差依旧雷打不动。
两人的聊天记录没有多余的闲话，每天都止步于睡前的问候。
乔楚能感觉到顾熙南的工作强度，就连有不会的题目都没有找他请教，只想他能好好休息。
这一个月来，包括乔楚的父母在内，很多身边的同学和老师都看出了她的变化。
她变得爱笑了，不再是以前那样冷清地独来独往，也愿意跟别人交流、分享......
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上个礼拜乔楚还参加了同学的生日聚会。
就连向来大大咧咧的林琪都说她是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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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天7晴。
在操场听了半个多小时的朝会，大家回到教室，一路大多都在讨论上周四和周五的期末考试。
C市一中效率惊人，林琪今早去办公室找老齐的时候，就看到成绩出来了。
批改过的试卷摞在办公桌上，成绩表也正在打印，只是老齐暂时还不让看分。
林琪这只小喜鹊回来就把消息分享给了乔楚。
“楚楚，你猜我刚在老齐办公桌看到了啥？成绩表！！！我去！一中的老师都不睡觉的吗？才过了个周末成绩居然就出来了？”
“这么快？我以为最快得明天呢！”
“啊啊啊！这次数学题这么难，我完了！真是，年都过不好了！”
一提到数学，乔楚就不自觉地想起了顾熙南。昨天晚上，顾熙南终于是难得地闲了下来，两个人就多聊了一会儿。乔楚跟顾熙南分享了很多她近期的状况，包括她参加了学校举办的辩论赛拿到了亚军，又在周末的时候报名了物理加强班，还参加了同学的生日party……很多生活中的琐事，顾熙南听的却十分地认真。
他能感觉得到乔楚一直在试图改变，也在积极努力地把性格变得更好。
聊着聊着，话题突然扯到了杨辰身上。
乔楚把听说“娇滴滴”正在猛烈追求杨辰的事情告诉顾熙南的时候，可把他逗得捧腹大笑。
回身儿就给杨辰拨个电话慰问了他。
当然，也是通过跟杨辰的聊天中，才得知乔楚前两天刚刚考完期末考试。杨辰还特意炫耀了乔楚本次考试的数学成绩，137分，要比顾熙南在的时候高出将近20分，硬是缠着顾熙南要谢谢他……弄的顾熙南也是哭笑不得。
作为顾熙南一起长大的哥们儿，杨辰从回到一中那天起，就被顾熙南暗示过要注意乔楚的学习情况和生活情况，盯着她不要被其他同学欺负，还要特别警惕男同学！杨辰刚开始被顾熙南弄得是蒙头转向，全班四五十人为啥偏偏这么重视乔楚呢？直到几天前跟陈延通电话时才恍然大悟，大骂顾熙南禽兽不如！他现在上课都不敢往乔楚的方向看，总感觉自己背负着满满的罪恶感！
说回考试，这段时间乔楚的努力复习还是有效果的，起码在数学和物理这两科对她而言相对拖后腿的考试中发挥超常。
一整个上午，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上课前，杨辰路过高三（7）班时，手里拿了一沓试卷，他毫无预兆地叫了课代表吴杨，让他把这次考试的数学试卷发下去。
班上一下子炸了锅。
紧接着语文老师和化学老师也都叫了课代表去办公室拿试卷。
三科试卷发了下来，教室里叽叽喳喳、吵吵嚷嚷。
“楚楚，我这回真的死定了！！！你数学考多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