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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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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顾熙南上课的时候都很正常，并没有乔楚预想中的离别感伤。
课间她还会去数学办公室找他讲题，两人都心照不宣，但又对分别只字不提。
乔楚一直在找机会表白，但每次都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这可急坏了林琪。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也是乔楚最后的机会。林琪一直在给乔楚出谋划策。可以说，这两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她们俩仿佛是在密谋着什么，反正是神神秘秘的。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林琪拉着乔楚躲进体育馆的角落里，恨铁不成钢的抱怨着乔楚的胆怯，“楚楚，不是我说你，你再不说，明天你俩就没关系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啊……每次不是地点不对就是旁边有人，我，找不到那个感觉嘛！”说到这儿，乔楚也很懊恼。
“你说我给你出了这么多点子，你倒好，全给否了。”林琪越说越生气，“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我告诉你的那些都是我跟周逸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你说你连试都没试就说不行，真的是个木讷的脑筋。”
“我也想试嘛，但是你那些点子都太直接了，我好歹也是个女生吧，类似直接亲上去这些不是男生要做的事情吗？”
“谁告诉你的？在追爱的路上男女平等好吗？你呀，被表白过那么多次，怎么连一星半点都没有学会？”
“那个，我再想想。”
“姐姐，还有几个小时你的男神就飞走了，你慢慢想吧，到时候可别跟我哭啊，哭我也不哄你了。”
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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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最后一节数学自习上完后，乔楚偷偷给顾熙南发了条微信。
CC：［放学后，等我一会儿好吗？我有事情跟你说。］
隔了不到两分钟，乔楚收到了顾熙南的回复。
顾熙南：［好，校外的奶茶店门口见。］
CC：［ok表情包］
这种暗搓搓的感觉，让乔楚紧张的情绪打消了不少，她随即又给沈秋荷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晚上不用来学校接她了，她要跟林琪一起讨论下周的辩论赛。
得到妈妈的同意后，乔楚侧目看了林琪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在她的追爱路上，林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了她太多太多了……
放学铃声响起，乔楚告别林琪后，径直往约定的地点走去。
马路上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各种小店的灯牌亮在外面五彩缤纷，一闪一闪，小吃摊头，网红小店汇聚一路。
狭窄的小路上全是学生和家长，人挨着人，还有一些情侣们在悄悄地牵着小手……
她快步地往奶茶店的位置走去。到了附近后，又四周的看了看，似在寻找顾熙南的身影。
突然路边的一辆车在黑暗的夜色中闪了下车灯光。乔楚顺势看了过去，那辆车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了顾熙南的半张脸，特别是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帅气。
“上车。”顾熙南示意她。
“哦。”乔楚快步走向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把外套脱掉后紧紧的抱在怀里，黑暗中是顾熙南察觉不到的紧张，她那秀窄修长的手指已经用力到骨节泛白。
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感觉到气氛有点儿尴尬，顾熙南忽然想起了刚刚等乔楚时给她买了杯热奶茶。于是从水杯槽中拿出奶茶递给了她：“这个给你，趁热喝。”
“谢谢。”乔楚接过来，插上吸管后低头喝了一小口，然后转头对他甜甜一笑。“还挺好喝的。”
“嗯，你喜欢就好。”
“那个，你……明天就走了吗？”终于，乔楚还是说出了口。
“嗯，上午的飞机。”
“哦，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会不会打扰你了？”
“不会。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从C市到北京要飞多久啊？”
“两个半小时吧。”
“哦，那还不算远。”
“嗯，还好。”顾熙南耐心地回复她强行尬聊的话题。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终于还是扯回了正题。
“对了，上次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回去后，我们还能再联系吗？”乔楚明显是紧张了，说话略带颤音。
“乔楚，你想跟我说什么？”顾熙南能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奇怪的是，他并不想叫停。
乔楚不说话了，纤细的身体后靠在汽车座椅上,乖巧得像一只猫，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眼神里带了些惊愕。
察觉到他看过来，她视线被打乱，慌忙收回目光，微低下了头。
良久，乔楚终于还是磕磕绊绊的开了口。
“顾熙南，我，喜欢你。”
虽然顾熙南有心理准备，但听到那轻柔的七个字时，他能感受到胸口的剧烈跳动，她叫他的名字，真好听。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顾熙南唇角勾起，左胳膊搭在车窗上，转身看着乔楚。
“很确定。”乔楚跟他对视，说的无比真诚，也许是太紧张了，眼角竟泛起了泪光。“你等我半年好吗？我会考到你的城市……”
“还真是个笨蛋。”
顾熙南的心软的一塌糊涂，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身体很诚实，他抬头抚摸乔楚泛红的眼角。思绪混乱……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温水煮的青蛙，因为动情，也因为鬼迷心窍，放弃了挣扎。理智仿佛浸了水的海绵，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越陷越深。
这一刻，顾熙南知道自己完了。
思绪飘的很远很远，女孩子的声音又软又糯，每个字都清晰滚烫地敲进他的心里，“你倒是给个回应呀。”
顾熙南就这么盯着她看，也看不穿他的想法。
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乔楚。”
“嗯。”
“表白这种事儿，不应该是女孩儿先说的。”
“……”
“我现在不能明确的回复你，但我答应你不管我去哪，你都会第一时间找到我。”顾熙南低头笑了笑，“等你高考结束再说。”
“嗯？”
“嗯什么嗯？你是想让我当禽兽吗？”顾熙南真是受不了她这傻样儿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妞儿，你还小呢。”
顾熙南发动了车子，不急不缓的朝她家的方向驶去。
将近十点钟的市区总是很繁华，夜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乔楚看了一会儿，眼睛都有些花了……
“还记得吗？不久前就是在这里你把我带回了家。”乔楚的头一直是望向窗外的，突然间悠悠地开口讲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哈，我可不止捡到你一回。”顾熙南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浸满笑意。“以后你可不能在大晚上的给我跑出去了知道吗？我会每天抽查。”
“哦。”
乔楚的心里仿佛绽开了朵朵鲜花，似要马上蹦出来了，这男人怎么就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呢？虽然没有给她明确的回复，但是这种小暧昧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想好要报考哪所学校了吗？”
“B大经济管理。”
“嗯？为什么是这个专业？”
“因为你说过啊，经济学会让人重塑世界观，它能教会我们用更理性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我想我需要它……”
顾熙南的心再一次被她击中了，半天没有说话。这个回答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会得到“因为你”之类的答案，没想到……
这句话，他当时只是在课堂上随口一说的，没想到对她会有这么重要的意义。他知道乔楚的过去，所以，他明白她的一句“重塑世界观”背后隐藏着多少的心酸和不堪……这个女孩儿除了让他心生怜悯，更多的还有尊重。
“不过，我的分数有点儿危险。”乔楚皱着眉头，努了努嘴，样子有些可爱。
“这次考试已经进步很多了，不着急。”顾熙南低声地说。“再说，也不一定非要是B大，国内的大学我也不太了解，你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我回去托朋友问问。”
“不要，我就要考B大。”
“为什么啊？”顾熙南快被她坚定的语气逗笑了。
“因为，我想……能更配的上你啊。”
顾熙南：“……”
“乔楚，不要考虑那些，那些都不重要。”
“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犟呢？”顾熙南笑看着她，“行了，放心吧，有我呢啊！”
……
车子到达乔楚家楼下的时候，两人反而安静了。乔楚默默地穿上外套，因为氛围过于安静，衣服的摩擦声掺杂着紧张的心跳声在静谧地环境下显得异常敏感。
乔楚可怜巴巴地望着顾熙南，语气夹杂着些霸道的软糯：“不管，反正你是我预定好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这半年，你可不能被别人拐跑了。”
“哈，还挺霸道呢。”顾熙南抬起食指划了下她的鼻尖，温柔地对她说，“回去吧，这半年好好学习，我不忙的时候会过来看你。我答应你，不会让你找不到我的。乖～”
回去的路上，顾熙南突然踩下刹车，横打方向盘，车身剧烈晃动，猛的停在路边。
他双手撑在仪表盘，始终不能平复因激动而猛烈跳动的心脏。
他靠着车座，微仰头，从储物格里拿出烟。车窗滑下一半过风，腥红在烟头上明明灭灭，像蓄势待发的小火山。
他按下了cd键，很巧，居然是乔楚喜欢的五月天。
一遍遍的单曲循环《恋爱ing》。
他用指腹直接碾熄了烟蒂，然后慢慢闭上眼，嘴角却不自觉的弯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表白了，顾老师好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