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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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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十二月中旬！高三月考在这一天如期进行。
考场是按照上一次考试成绩划分的，乔楚班级第3，年级第23名，理应被分到了第一考场。这些尖子生每次考试几乎都会碰上，所以大家也都混的很熟，当然除了乔楚以外。
第一场考语文。
乔楚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手托着腮，安静地在脑子里默背这次可能会考到的古诗词，加深记忆！
不过旁边人的谈话声渐渐把她拉离了思绪。
“哎，你听说张旭尧跟（8）新转来的男生在校外打架的事了吗？”
“嗯，还是听我班同学跟我说的，据说打的挺严重的，都惊动了校长……哎！陈旭尧家里有钱有势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的就是啊，惹了陈旭尧，真是可怜了那个新转来的帅哥。”
“诶，谁让红颜祸水呢～”
“嘘，你小声点，没看见那边坐着谁吗？”
“算了算了，不说了，也不管我们的事儿，还是安心考试吧！”
……
乔楚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耳朵里，是的，她这辈子可能都逃离不开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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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数学，没想到监考老师是顾熙南，他捧着卷子从容不迫地走上了讲台。
从他一进屋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虽然都听说过这个传说中开着保时捷来给（7）班代课的剑桥博士，但还是第一次距离大神这么近，真是个实打实的优质帅哥啊！所以在八卦天赋上，就算全校排名前几名的女生也都不例外！
顾熙南并没有理会，他环顾了一圈教室，在东北角处看到了那只郁郁寡欢的小白兔。他也听说了有两个男生为了她大打出手的事儿，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这两天她也屡次被叫到政教处问话。说实话，他也挺心疼她的，明明什么都没做硬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铃声响起，顾熙南回过思绪，一边低头清数卷子一边对着大家说：“考场的规矩我就不多说了，希望校榜前30的同学们别让我失望！”
待卷子发下来后，乔楚习惯性的顺了一遍大致地题型，还没等答呢，心就凉了半截！这次考试的出题难道讲台上那位也参与了？怎么可以这么难！！！即便她这段时间数学学的还不错，可最后几道大题还是没什么把握！
两个小时的时间，顾熙南几乎都是在讲台上看手机的。他家老太太说啥要来C市抓他回去，他无力应付，只好求助他大哥……
期间乔楚抬头看了他几眼，发现他一直都是在低头鼓弄手机，这也得亏是在第一考场，要是在普通考场，估计学生们下座位抄卷子他都不会知道！
不过乔楚也没空考虑这些有的没得，马上就要交卷子了，后面的一道大题，她愣是没有头绪……托腮转笔，一筹莫展。
这边顾熙南可算安抚住了他家老太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就交卷子了，他也象征性地下去走了一圈儿，结果到乔楚旁边时，看她三角函数的那道题目几乎还是空白一片……突然额角一跳。
顾熙南俯身敲了敲她的桌面，又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腕表，提醒她抓紧时间……乔楚移过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他棱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和他手腕处那块简单大方的手表，她眯眼看了看，隐约看见表盘上Jaeger-LeCoultre的字样。
乔楚懊恼的摇了摇头，转而又是一脸无奈地转着指间的笔，静等交卷铃声的响起。
顾熙南见状也收回了手，径直走回了讲台上。
通过一个月的接触，他知道三角函数是乔楚的弱项……
这会儿，他又想起了上次自己为了“报复”乔楚，故意出了五道数列题，结果她全部答对了……后来他仔细观察，原来数列题是这姑娘最游刃有余的……每次想到这儿，他都憋不住得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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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考试过去，同学们都像松了一层筋骨似得。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乔楚知道这次数学考砸了，物理也不太好，一整个晚自习都情绪不高。
旁边的林琪真是有点心疼乔楚，张旭尧和褚程为了她打架这件事被大家传的人尽皆知，有些恶意的曲解已经严重伤害了乔楚，可这个傻姑娘就是一声不吭，也不解释！
“楚楚，你为什么为自己辩解啊？根本就不管你的事啊！”林琪有点恨铁不成钢。
“什么？”
“张旭尧和褚程打架啊！”
“哦，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们又会觉得我是心虚。”
“那你不能背这个锅啊，你没看张心蕊那副要吃了你的样子吗？”
“琪琪，当你发现改变不了别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自己。我无所谓了……”乔楚确实无所谓了，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说实话，她现在都可以在听完大家对她的诋毁后哑然失笑……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张心蕊真要是找你麻烦，你怎么办？”林琪还是很担心。
“那就看谁厉害咯？放心啦琪琪，我没事的。”
“不是楚楚，我真是气不过，张旭尧就是活该被打，本来就是他骚扰你在先，现在硬是死活不承认了，我们都可以帮褚程作证的！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就是因为张旭尧家有钱有势愣是被学校袒护，真是可怜了褚程！这回能不能参加高考都不好说了……”
听完，乔楚更加闹心了……
也不知道褚程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真如林琪说的参加不了高考，那么她会内疚死！虽然整个打架事件跟她无关，但也确确实实因她而起。
上周五乔楚在篮球场再一次被张旭尧拦住，可能是其他同学的起哄原因，那天的他特别难缠，最后给乔楚弄的恼火了，就推了他一把。
当时张旭尧觉得脸面挂不住，就骂骂咧咧的讽刺了乔楚几句……本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没想到褚程在同学口中知道这事儿后，就找了几个校外的哥们儿去收拾了张旭尧。其实也没想怎么着，就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离乔楚远点儿，可没想到褚程一哥们儿失手了，捅了张旭尧一刀……自此，整个事件就发酵了，乔楚也莫名成为伤人事件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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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五。
同学们兴奋之余，神情又有些惴惴不安。
因为今天是发成绩单的一天。
铃声响起，班主任老齐走进了教室。
他手里拿着一张成绩表，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下面的同学，脸上看不出情绪。
此时的教室里安静的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无音的世界。
半晌，老齐终于开口了。
“本次月考的成绩现在就在我的手里，班级就2个同学进了校榜前30。有人在进步也有人在后退！这里我要表扬班长蒋茗同学，年级排名上升3名，数学单科成绩年级排名第一。林琪同学年级排名上升57名，英语单科成绩年级排名第一。郭沫凡同学年级排名上升了71名，物理单科成绩排名第一。还有张宁同学，年级成绩排名提升了318名……这些同学的进步老师都看在了眼里，为你们高兴！还有一些同学，整体成绩是在后退的，我这里就不单独点名了，希望大家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还有半年时间了，都坚持住，别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后悔一辈子……”
老齐的一番话虽然说的很隐晦，但乔楚已经对号入座了，脸色不是很好，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难过极了……
“下面，我来公布成绩。”
乔楚紧张地手指都微微浸出了汗……
“蒋茗，总成绩672分，班级第1，年级第7。高翔宇，总成绩659分，班级第2，年级第28。王林，总成绩656分，班级第3，年级第34。陈薇，总成绩651分，班级第4，年级第43名。”
同学们顿时在下面议论纷纷，陈薇和王琳居然压过了乔楚，看来老齐刚刚说的心思没用到正地方的同学就是乔楚啊……顿时乔楚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这让她很焦虑，脸色也逐渐变红！
林琪也注意到了乔楚的不对劲儿，见她用力的卷着书页，显然是紧张地毫无意识了……她顺势握住了乔楚的右手，已然是冰凉一片了。
“乔楚，总成绩650分，班级第五，年级第46。”
……
乔楚彻底绝望了，咬紧嘴唇，低着头，第一次在学习上感觉到了挫败感！老齐的声音还在继续，后面也有断断续续地议论声……不过这些话都没有进入乔楚的耳朵里，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次月考成绩比上一次下降了整整23名。
她垂下脑袋，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管其他人什么眼光了，就是感觉有些累，身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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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明天又是周末，朋友们勾肩搭背的往外走，嘈杂声一片。
林琪这次的考试成绩对比之前要提升不少，班级排名第13名，高兴的晚上非要找周逸出去庆祝！乔楚虽然自己很难过，但看到林琪的进步还是真心为她高兴的。
跟林琪分开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乘地铁回家，而是一个人抱着个书包拐进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肯德基店里。
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昏黄的灯光撒在城市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从窗外疾驰而过。
今晚，乔楚突然就不想回家了。沈秋荷这两天因为褚程的事情没少唉声叹气，每天晚上回家见她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好今晚沈秋荷在医院值班，乔景平昨天又去了S市，她今晚想喘口气，给自己一个空间。
她就静静地坐着，目光空洞，也不清楚要干些什么。店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和两三个店员……她似乎感觉到这里的氛围有点儿尴尬，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刚出门便碰上了站在路边打电话的顾熙南。
他右手举着手机，左手夹着根烟，好像是看了她很久的样子，见她出来冲她挥了挥手。
这一刻，乔楚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