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你》一只西瓜呀

11、第 11 章

　　乔楚看完顾熙南的朋友圈后又单方面地宣布吃醋了。

　　刚刚还兴奋的跟着小白兔一样，现在却耷拉个耳朵郁郁寡欢。

　　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刚刚被她写下满满少女心的日记本，盯着“开心到冒泡泡”的那几个字越看越生气。于是拿起笔又把这几个字给抹掉了，再然后像发泄一般地在旁边写道：

　　【顾熙南，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朋友圈里提她了，哼，好生气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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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上学，乔楚破天荒的睡了一整个早自习，整副样子无精打采，让旁边的林琪很是担心。

　　早自习下课，乔楚也没有坚持再去练习口语，而是继续趴在桌子上补眠。

　　“楚楚，别睡了，你都睡一早上了，起来精神精神。”林琪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恩......琪琪别闹，让我再眯一会儿！”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昨天干什么去了？知道的是你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哪野了！”
　　“额，也差不多吧，一宿没睡。”
　　“......”
　　“楚楚，跟我说实话，是哪个男人？这么不节制！！！”
　　“去你的。”乔楚起身拍了一下林琪的手背，脸被说的通红。
　　“嘻嘻，我不是为了让你清醒点吗，一会就能看到你男神了，赶紧精神精神啦！”
　　“你别提他，生气。”
　　“恩？这是怎么了？”
　　“琪琪，我都要被气死了，他凌晨两点多发了一条关于他之前女朋友的朋友圈。”
　　“啊？有这事儿？我的好奇心快抑制不住了，赶紧给我看看。”林琪伸个脖子凑过来，显然兴趣十足。

　　乔楚气呼呼的掏出手机，点开他的朋友圈给林琪看。
　　“呐，就是这条。”
　　说实话，林琪看完后最大的感触就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恩，这是你家顾老师的风格，好浓的鸡汤味儿！”
　　“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他是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发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这就说明他想了一晚上前任啊，反正我一想到这就是不开心。”
　　“......”
　　“哇哦，楚楚，没看出来啊，你醋劲儿还挺大。”
　　“哼。”
　　“好了好了，你理智一点，现在只是你的单相思，怨不得人家的。”
　　林琪安慰的摸了摸乔楚的头发，没想到一个外表这么冷艳的女孩，喜欢起人来这么可怕，有点偏执的可爱......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还给他点了个赞？”
　　“为以后......留个证据！”
　　林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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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周一的第一节课应该是数学课的，所以当老齐进屋时，大家都有点儿懵。

　　“今天英语课跟数学课串一下，顾老师临时有事。”对于自己的出现，老齐做了简短的解释后便开始正式上课。

　　这边林琪按奈不住了，小声跟乔楚嘀咕：“你们俩也还真般配，你是睡不醒，他是起不来。哈哈哈哈”

　　乔楚听完脸色一红，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理她了......

　　顾熙南昨晚可能是醉酒的原因，吃过药后便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还有点儿发懵，环视一圈儿房间才猛地想起来是怎么个事儿。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过8点了......还真是有点儿放飞自我了，想到今天是周一，
　　赶紧给（7）班的班主任老齐拨了个电话。

　　......

　　顾熙南自从帮杨辰代课以来，还是很遵守工作制度的，即便是失眠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也从来没有睡过头的情况发生，所以说忘记定闹钟还真是耽误事儿！

　　从起床到洗完澡不过15分钟，头发还没吹干，水珠顺着脖子滚落到他的衣领里，看着有点禁欲的诱惑。

　　顾熙南拾起手机给陈延拨了个电话：

　　“喂，二哥，我马上就得去学校，你跟启轩等我一会儿，下午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了老三，我下午直接飞G市，那边儿有个发布会。”陈延可能是刚睡醒，声音有点儿沙哑。
　　“行，那老四自己回北京？”
　　“呵，他你还不了解？约了几个妞儿去三亚，就这玩儿法，早晚得精尽人亡！”
　　“……哈哈哈哈哈那行，不管他了！”
　　“嗯，老三，昨儿的话往心里去。”
　　“放心吧二哥，过去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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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熙南到学校的时候，正值升旗仪式结束，跟老齐的英语课串的是上午第四节课。所以顾熙南还有点儿时间在办公室准备一下上课的资料。

　　对面的“娇滴滴”从顾熙南进屋开始就迎了上去，关切的询问：“怎么了顾老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最近气温下降，你在这边又是一个人，得多注意身体才是。”
　　“嗯，谢谢。”顾熙南礼貌的回应。
　　“咳，大家都是同事，何必这么客气！一会儿我就给你沏一壶普洱，你上课记得喝！”
　　“不用了。”

　　顾熙南有点儿无心应付“娇滴滴”的殷勤，继续忙着整理手头儿的数学卷子。

　　可能是感觉到“娇滴滴”的尴尬，（8）班的数学老师想要缓和气氛。她本身就是高三数学组的组长，年龄也是这里面最大的，所以平时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小顾啊，王老师也是为了你着想。我们想有这种待遇求还求不来呢！”说着说着竟打趣起来，看着“娇滴滴”暧昧地一笑。

　　“哦，既然你这么想要就求她啊！”似真的被这种暧昧不明的语气弄烦了，顾熙南抬起头来直视过去，面无表情地回应她。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大家的目光不停地在他们几个之间来回扫射......“娇滴滴”被大家的目光盯的涨红了脸，羞愧到无地自容。平时的顾熙南虽然沉默寡言，但绝没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她以为他是默认的，没想到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这个男人真不像外表那么绅士风度，黑起脸来才是真叫无情！

　　上午第四节课，乔楚如愿地看到了顾熙南。虽然没有早上那么气了，但看见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是有点愤慨……

　　当然，顾熙南也看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整堂课她都板着个小脸儿，脸颊微红，小嘴儿撅的老高，跟个受了委屈的小河豚似的。整整四十分钟，顾熙南都尽量不去看她，那模样真是太可爱了，他怕自己在严肃的课堂上破了功。

　　快到下课时，顾熙南给大家安排了一个题目，要求五分钟之内做完，至此偌大的教室里安静到只剩下沙沙作响地写字声。顾熙南就倚靠在讲桌旁，手里攥着手机，若无其事的环视着大家。

　　乔楚率先写好题目，放下手里的笔坐直了身子，双手插兜，目光直视顾熙南。那样子还是气鼓鼓的......两人的目光就这么触不及防的对上了，顾熙南被她看的有点儿不自然，低头假意翻动手机作为掩饰......

　　尼玛，他又想起来了！！！

　　盯着微信朋友圈上99+的红色圈圈，突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发的那条傻逼消息。都特么喝断片了，今天早上一打开微信都快炸了！好几十条微信未读消息，朋友圈还有将近100多个点赞，评论没数……他看都没看就退出了微信。

　　这会儿，因为被乔楚盯的发慌，索性低着头仔细看了遍朋友圈的点赞和评论。

　　翻着翻着发现就连以前上学时候的班主任都给他赞了一下，呵呵，第一次觉得自己人缘还挺不赖！

　　继续往下翻，所以这个名叫“CC”的可爱头像怎么这么眼熟？……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不是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那小孩儿吗？

　　顾熙南再仔细看了眼她点赞的时间，凌晨2点29分……

　　所以，她为什么下半夜了还不睡觉？

　　对了，她昨天过生日......那时候她跟谁在一起？

　　还有昨天她跟那个男生离开酒店后又去了哪里？

　　此时，顾熙南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各种问号……

　　嗯，他一会儿下课时一定要问清楚，她不是挺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就下凡学起别人早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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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学课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就是午餐时间，所以铃声一响，同学们就争先恐后地往外走。

　　顾熙南在讲台上收拾教学资料时特意看了眼乔楚的方向。

　　彼时，她那个形影不离的同桌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一直坐在座位上，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顾熙南刻意放慢收拾的速度，本想等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找她说说昨晚的事儿，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别人抢了先！

　　“老师，我找一下乔楚，方便进来吗？”

　　顾熙南转头看了眼来人，呵，这不是昨天酒店里碰上的那个男生嘛？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见顾熙南没有说话，褚程也不着急。索性教室里没有几个人，他直接越过顾熙南进了教室。

　　乔楚虽然已经把褚程列为朋友范畴，但是在顾熙南面前她还是有点不自然，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

　　顾熙南眼睛微眯，看乔楚那一脸娇羞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呵呵刚刚上课的时候她还气呼呼的，跟谁欠了她八百吊似的，现在见到这个男生就这么害羞？果然是个善变的小孩儿！于是，顾熙南径直走了过去，冷声说道：“你是哪班儿的？不知道走错班级了吗？”

　　“嘿！老师，您这忘性咋这么大？昨晚我们还在丽都酒店见过呢！”褚程嬉皮笑脸的回应他！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在丽都酒店那事儿，顾熙南的脸色就更黑了！随即又看了眼仍坐在座位上的乔楚，呵，还真能稳得住！

　　乔楚也是一脸懵圈，所以，这个男人在气什么？明明她才是那个吃醋的小可怜儿才对，怎么感觉此时此刻都反过来了呢？

　　“老师，他是我朋友！”乔楚终于开口解释。
　　“哦，这回是借笔记还是过生日啊？”
　　“……”

　　顾熙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愤，心中似燃起熊熊烈火，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别说乔楚了，任凭褚程这样打小就跟老师不对付的叛逆小青年，都猜不透为什么顾熙南见到他总是有一种老父亲见女婿的愤怒感！

　　“老师，您别误会，我就是找乔楚去食堂吃饭的，真没别的意思。”褚橙对于自己这雪上加霜般的回答，并没感觉到哪里不对！
　　“……”

　　顾熙南真的要气疯了，对上乔楚水汪汪的大眼睛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突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见顾熙南彻底消失不见，褚程就再也没憋住：“我靠，你班这老师不是有暴躁症吧？”
　　“他可能是误会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没事，我找个时间跟他解释一下！”
　　“我靠！乔楚，你至于吗？一个代课老师误会就误会呗，解释毛线啊！”
　　“他对我很重要！”
　　“……恩，听说是个海龟高材生，难道教的真有那么好？”很显然，傻白甜褚程是曲解了乔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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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而过，乔楚觉得这一周以来自己过得特别不开心。好像从上次被顾熙南误会她跟褚程有什么之后，顾熙南对自己的态度就异常冷漠了。就连她去办公室找他问问题，他都不冷不热，公式化的讲一遍就再也没有后续，也不管她到底听没听得懂......

　　乔楚一直想要找机会跟顾熙南解释的，可是总也没有单独在一块儿的时间，这一挺就挺到了周五放学。

　　周五晚上放学，是乔景平来学校接的她。

　　因为之前妈妈就跟她打过招呼，说月底奶奶过生日，他们一家要驾车回奶奶家……

　　乔楚的奶奶家住在离C市有两小时车程的小乡镇。

　　这两个小时，乔楚都是一直戴着耳机，扭头望向窗外，期间很少讲话，都是爸妈再问，她做回应……始终在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样的情况每年有两次，一次是奶奶过生日，另一次是过年。

　　到达奶奶家时，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

　　爸爸妈妈去后备箱里取东西，她只好独自进门。情况跟以前的每一次都相同，没有人愿意对她笑脸相迎……特别是坐在沙发上的二婶，看到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起身就往里屋走。

　　她硬着头皮对奶奶说了句：“奶奶，祝您生日快乐，愿您身体健康！”
　　“嗯。”对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沉闷的应了一声。
　　“缘缘，过来，陪奶奶去后面院子里摘颗白菜。”
　　“好的奶奶，我扶着您去，诶，小心别被拌到了。”乔缘在路过乔楚时，还似有嘲讽般的哼笑了一声。
　　“好，还是我宝贝孙女懂事哟～”

　　这样的场景，乔楚早已经习惯了。

　　乔缘是她二叔的孩子，打小就看她不顺眼，总是找茬欺负她……

　　直到那件事儿发生后，她就变本加厉了，在家里圈拢奶奶打她，在学校圈拢同学对她校园暴力。
　　如果问她这辈子最狠的人是谁，那么肯定是乔缘！

　　她对乔缘的恨意远远超过她那个哥哥对她的伤害！

　　所以她对这个家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最多余的存在，用她奶奶的话说，能舍她顿饭吃，她就得感恩戴德了……

　　“不要想不要想，坚持一天，明天就能回家了。”

　　乔楚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乔景平和沈秋荷进了屋，跟大家挨个问候一遍，除了二婶的不冷不热，旁的人对待他俩还是十分客气的。真应了那句老话：“兄弟之间打断腿还连着筋呢。”所以在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备受排挤的……就连她爸妈都救不了她，呵呵，可悲吧！

　　整整一天，她面对乔缘无数次的挑衅都是毫无反应，不予理会，这样乔缘就更加愤怒。

　　一个施暴者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终于乔缘忍不住了……

　　趁着乔楚上厕所，把她拦在了厕所里。

　　她双手环胸，审视般的看着乔楚，讥讽道：“你他妈的还有脸来！不要个B脸了！”
　　“呵呵。”乔楚怒极反笑。
　　“CNM的，你呵呵谁呢？”乔缘二话不说，上手就要抓乔楚的领子，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笑你还有你那个蹲大牢的哥哥呀，怎么？最近他在里面过得不好吗？感觉二婶有点不太高兴呢，你这么孝顺，不带她看看医生吗？”乔楚跟她斗了这么多年，最知道哪些话能直扎她心。
　　“我CNM！你个贱货，不知道哪来的野种也他妈的敢跟我这么说话！”乔缘作势就要扇乔楚的脸。

　　乔楚早也不是那个被她任意拿捏的软柿子了，轻易避开后，反扣住乔缘的手腕，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叫你奶奶啊！赶紧的，看她敢不敢当她儿子的面儿打我？不过我猜她不敢，要么谁还给她钱花呢？指望你那个赌鬼爸爸？还是你那个神经妈妈？嗯？”
　　“你这个野种，不要脸的下贱货，我早晚有一天要废了你。你给我等着！”
　　“哟～这么狠啊？我好怕怕啊！要不我送你跟你哥哥见个面怎么样啊？”乔楚感觉自己这一刻也魔怔了，眼里流露出的戾气，病态到吓人！

　　乔缘因为手腕一直被乔楚反扣，身子又嗝在洗手盆处动弹不得，只要乔楚一用力，她就疼的倒抽冷气。

　　乔楚懒得再跟她纠缠，这种拙劣的戏码每次见面都会上演，如果她没猜错，一会儿出去时她肯定会恶人想告状，然后她那个奶奶就会变本加厉的责骂她……

　　到时候，连她的父母都没法护着她！

　　想到这，乔楚眼底的戾气又冷冽的几分！她猛的推开乔缘，狠戾地对她一字一句说道：“滚，你特么的少来惹我知道了吗？”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走出了卫生间，拿起大衣和背包，不顾爸妈的询问声，径直走向玄关处换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啪”的一下关门声，乔楚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个地方是她的噩梦，一刻都不想停留......怕爸爸会追上来，乔楚一路狂跑，直到坐上了出租车才想起来翻包，呼~还好她兜里还带了点钱......

　　“小姑娘，这么晚了去哪里？”司机热情询问。
　　“去C市。”
　　“好的好的。”

　　司机自觉接了个大活儿，乐的有点合不拢嘴……

　　乔楚翻出耳机戴在耳朵上，身体斜靠在车窗上，沉默地落泪……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不间断地未接来电。都是爸爸妈妈的手机号码……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索性给她们发了条信息，让他们不要惦记，她今晚去同学家里住，明天会回家跟他们好好谈谈……

　　安静下来后，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会被无限放大。

　　此时乔楚的耳机里响起了《亲爱的小孩》，是电影《亲爱的》的主题曲，好像是赵薇和黄渤唱的。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聪明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
　　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听着听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弯下了腰，把脸埋在臂弯里开始失声痛哭。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乔楚压抑已久的倾诉，终于发泄出来了......

　　司机师傅误以为小姑娘跟是男朋友吵架，才半夜跑了出来……一直在耐心安慰劝解，甚至还拿自己跟老婆做例子，幽默风趣的样子弄得乔楚最后都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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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C市是晚上10点多钟，她给乔景平报了个平安短信后，便漫无目的的沿着商业街往前走。边走边懊恼自己愚蠢，为什么不管爸爸妈妈要了钥匙再走呢？搞得现在有家回不去，还没有钱住酒店，只能顶着凉风压马路！

　　当走到一家大型购物中心的大楼前，乔楚停下了脚步，要不今晚就在这儿的长椅上对付一宿吧，起码不太冷……正琢磨呢，突然被人叫住了名字！

　　“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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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替顾老师抱抱小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