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那年初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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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大秘密
高中毕业去拿毕业证书的日子，班长集合同学们在教室里开了一个自由式的班会，然后，一部分离城远的同学回家了，另一部分同学留下继续吃晚餐。
西念珍想走，被班长叫住了，“念珍，你平时那么清高，总不和我们讲话，现在三年同窗，以后要各自天涯了，大家聚一聚吧。”
西念珍一直用冷漠来武装自己，排斥交往，又害怕孤独，她跟同学们共同学习生活，却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令西念珍意外的是，居然有好几个同学把毕业纪念册拿给她，让她在上面留言，这是西念珍没有想到的，出于礼貌，西念珍也准备了纪念册，给到那些主动找她留言的同学，交换留言。
转了一圈，最后纪念册到回到了西念珍手里，居然有一半的同学都写了留言，而最普遍和类似的评价就是说西念珍给他们的印象是：清高、骄傲、高傲。
对此，西念珍没有一句解释，自己的苦，说与人，又如何？
起码，自己在这个班里，还不算透明人。
这也是西念珍愿意留下来跟同学们一起聚餐的原因。
算是告别自己18岁的青春吧，以后的路，谁知道呢？
然而今晚的聚餐，让西念珍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有人议论班里的刘小蓝和赖青松在谈恋爱，
可能是因为毕业了，又没有老师在场，几个男生叫了啤酒，不知道是酒精原因，还是觉得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不大，同学们感觉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格外热情，说话也不再顾忌。
有同学八卦，“他俩咋在一起的？”
A同学：“这个我知道呀，就是有一天，刘小蓝在学校外面的河边哭，刚好赖青松也去那里，然后看见了，就问她为什么哭。”
B同学：“为啥？为啥？”
A同学：“原来刘小蓝被人欺负了！”
众同学：“啊？”“啊！”“呀！”“......”“快说快说！”“谁？谁？”
A同学环顾一圈，说出一个震惊四座的人，“就是我们班主任邓x明。”
现场最为震惊的人，应该是西念珍本人。
“果然是个衣冠禽兽！枉为人师！”西念珍又惊又怒！但表面上，西念珍还是平静又冷漠的。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此刻的餐桌上，已经沸腾起来了，有了A同学开这个头，另外几个也胆子大了起来，纷纷出来作证。原来这个班主任，借着各种原因，把好几个女生骗去他的宿舍，欲行不轨之事，有得逞有不得逞，但被抓手，被搂被抱被非礼都是逃不过的。
A同学气愤的说：“当时刘小蓝都想跳河了呀，要不是赖青松陪着她，安慰她，都不知道她怎么过下去呢！”
C同学：“是呀，是呀，不过，你又是咋知道的？”
A同学：“我跟赖青松是哥们呀，我俩又住一个宿舍不是吗？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得给兄弟说说。”
D同学：“其实我们也知道一些，哎，真恶心，幸好毕业了。”
大家又说些别的，告别昨天。
有那么一瞬间，西念珍脑子里闪过电视情节，同学们联合指证，警车“滴嘟滴嘟”的开进校园，在众目睽睽下，把禽兽老师抓走......
但西念珍知道，这只是电视，生活远比电视剧更复杂，更残酷！
如何忍气吞声的活着，西念珍会了，如何勇敢的对抗，西念珍不会，也不敢。
有一句话触动了西念珍，“幸好她有男朋友陪......”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女生被非礼被侮辱就代表这个女生蒙羞了，不干净了，然后，只有能接受她不干净的事实的这个人，才能成为她的男朋友，然后她的后半生，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这个年代的高考录取率还是很低的，尤其在这个小城市，即使是重点高中，也只是其中一两个班升学率高一点，仅此而已。
刘小蓝高考失败，赖青松考上了大学。同学们预言，刘小蓝只能回老家等赖青松毕业以后去娶她。
西念珍对刘小蓝充满同情，原来她们都是受害者，经历了相同的屈辱痛苦和煎熬。但西念珍又有一丁点羡慕，羡慕刘小蓝在最黑暗的日子，有一个真心在意她的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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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这三个字，有点戳心。在别人眼里彷如救世主的暖心男朋友，在西念珍这里，是那么遥远又不真实，“男朋友？”西念珍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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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恋
犹记得还是初中的时候，12岁的西念珍坐在初中的教室，虽然初一都快结束了，但西念珍总觉得自己不是想象中的中学生，强大、自主。
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有这样的错觉，西念珍会有。比如：
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看见六年级的学生，总觉得他们好大年龄呀，但当自己也六年级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长大。
上小学的时候，看那些骑单车自己上下学的初中学生，西念珍觉得他们完全跟成年人差不多呀，但到自己进入初中，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和印象中的中学生连在一起。
除了换个地方上学，似乎在西念珍的观念里，生活并没有改变。
但实际上，周围的人都成长了。
不知道是《桃园三结义》的篇章感动了谁还是启发了谁，最近班级里兴起了一股结拜之风。
覃萍牵头，邀请西念珍和温如梅一起结拜。西念珍是不同意的，“为什么要搞这些？”
覃萍：“大家都有帮派，没有就会被欺负的。”
西念珍：“我不去惹别人，别人干嘛惹我？”
覃萍：“结拜有好处，我们放学去学校外的河边......”
打动西念珍的是“去学校外的河边。”
西念珍家里管的很严厉，放学回家的时间都是规定好的，只有20分钟。平时少有机会出去玩，一直听说学校外面有条河，两岸芦苇飘荡，河床的鹅卵石美丽异常，河水延绵至学校的后山，据说还有古墓，有胆子大的男生去探过险，还发现了死人骨头。《神雕侠侣》的播出，让古墓更添神秘感。
西念珍想去，但不敢。
于是，在覃萍的说服下，西念珍答应了。
这天下午，轮到西念珍值日，几个人一起快速做完教室卫生，一起去了传说中的那条河边。
美是真的美，宽阔的河流，清新的空气，让西念珍觉得心神荡漾，有种换一种空间生活的感觉。
但结拜有点尴尬。
覃萍已经15岁，年龄最大，一切听她的。西念珍和温如梅像两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听命令行事。
覃萍：“每人扯根柳枝，我们以柳枝起誓，以土为香，拜天地。你们都取个名字。”
西念珍和温如梅二脸蒙圈的看向覃萍，“什么名字？”
覃萍：“要取号呀！我们以柳枝为誓，我们就是红柳帮，我是大姐，柳红天，霸气要！”
最后还是覃萍给另外两个定了名字，柳青云，柳碧海。看来是海陆空都有了，完了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号，什么山人，什么居士，什么生，学的都是武侠小说那些套路。
西念珍只觉得简直太难听了，完全没有文化，没有意义嘛，但又不好得罪人，只得诺诺答应，敷衍了事。
但跪拜宣誓却免不了，在覃萍的带领下，三个13、14、15岁的女生在河边的草地上，对着宽阔的河流，双手合十，手心擎着长长一条柳枝，在那里念念有声，：“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们三个结成异姓姐妹，从此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这场景，也是90年代，若在如今时代，被人拍了视频放上网络，那可是活脱脱三个神经病上热搜。
可能她们自己也觉得太弱智，有些许丢脸，至此以后，谁也没有再提这个事，这个新成立的帮派也没有任何功能作为。
有一天，覃萍又约西念珍去河边玩耍。
西念珍：“不去了，上次回家晚了，被说了，不去了。”
覃萍：“去嘛，很好玩的，这次有很多人，我们去烧烤。”
西念珍：“......”
放学的时候果然有6、7个人一起，男生女生都有，有的熟，有的不熟。到了河边，各自去玩，有的去捡枯枝，有的挖坑，不知道谁从家里拿了熏肉，红薯，正准备要开始烤。
覃萍拿了一个折成爱心形状的信签纸递到西念珍面前，
西念珍：“嗯？”
覃萍：“看嘛。”
西念珍：“啥？”
覃萍：“情书呀，呐，杨彬写给你的。”说完指了一下那边正在捡树枝的男生，“就他呀。”
西念珍看了一下，这个男生坐教室第一排，跟坐在第四排的西念珍平时根本没有话说，西念珍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社交范围只在前后左右桌，离远一点，别说讲话，名字都记不上，小学同学50多个，毕业一年，西念珍已经记不起几个名字了。
“莫名其妙，我跟他又不熟，你退给他。”西念珍觉得有点烦，拿着信像拿着烫手的东西。
覃萍：“你不能这样呀，好歹要回信，不然显得你很无礼的。”
西念珍：“我又不喜欢他。”
覃萍：“但你让我很为难呀，你在让我难做，你知道嘛我只是信使，你得回个什么让我交差呀。”
西念珍：“......”
覃萍：“先看嘛，看他说的啥。”
西念珍无可奈何，觉得不妥，又不知道怎么做才更好，于是，拆开一看，
写的也就是小男生仰慕女生，欣赏和喜欢这样的话，最后问：“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当然最后，西念珍也没有回复，大家表面上若无其事的玩了一会，然后回家了。
路上覃萍都在教西念珍该怎么谈恋爱。
西念珍这个时候对爱情还没有开窍，而且，由于西念珍母亲的原因，在西念珍的观念里，谈恋爱的人都是恶心的。即使是成年人处对象，都不能牵手，否则就是流氓，这是西念珍妈妈的观点。西念珍是接受这个观点的。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恋爱是成年人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好像全班都知道了这件事，西念珍的名字和杨彬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捆绑了。好事的男生总是在一起走过西念珍身边的时候，吹个口哨啥的，西念珍觉得特别的莫名其妙。对于这些，西念珍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然后开始有不同的说客来劝西念珍，“西念珍，你是不是太高傲了一点？你不能太目中无人呀？”“人家杨彬哪里配不上你了？”
对此，西念珍烦不胜烦，却又无计可施。
然后，有一天放学，覃萍给了西念珍一枚戒指，一枚花型红宝石戒指，戒指当然只是地摊上的手工货，但也真是美丽，这是西念珍第一次收到戒指。也就看了一下，“还回去吧，我不要。”西念珍举着戒指递给覃萍。
覃萍自行车一蹬，跑了，一边喊：“我可只管送啊，我不管，你可别糟蹋人家的心。”
西念珍：“......”
回到家的西念珍自然不敢把这种事告诉爸爸妈妈，还能怎样，爸爸一定黑脸不语，妈妈一定大声的责骂：“不要脸！” 想想就让人害怕。
吃过晚饭，奶奶去花园散步，西念珍跟上前去，拿出戒指，“奶奶，你看。”
奶奶：“是戒指呀。”
西念珍：“好看吗？”
奶奶接过仔细看了看，又戴在手上看了看，“嗯，好看，给我的？”
西念珍：“不是的，奶奶，别人给我的，但我明天要还给人家。”
奶奶：“要还呀？”
西念珍：“是的，奶奶，这个我不能要的。”
奶奶没有说什么，取下戒指还给了西念珍。
第二天去到学校，西念珍用一张信纸包着戒指，放到了杨彬的桌子上。
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名叫廖凯的男生跑来骂西念珍，“你这种女人太狠心了，人家送你戒指，你居然退给人家，你伤了杨彬的心，你知道吗？”“最毒女人心！”
西念珍：“......”
下午的时候，覃萍特意等西念珍一起走，路上覃萍告诉西念珍，杨彬把戒指扔进厕所了，是真的伤心了。
覃萍：“你知道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西念珍：“......”
覃萍：“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海枯石烂的爱情。”
路上有一家书店，5毛钱一本租一天，覃萍是这里的常客，她拉着西念珍进去，选了一本书给西念珍，书名是《情深深雨蒙蒙》。
这是一个西念珍没有去过的地方，以往买书，西念珍是和爸爸一起去市中心的新华书店，书店里散发着清新的油墨香味。
而这家名叫龙王阁的书店，全是旧书，散发一种不新鲜的梅雨的味道，但是种类却是新华书店没有的，武侠、言情、恐怖、侦探......光怪陆离，乱七八糟。还有一种口袋书，巴掌大，上面画着暧昧妖艳的男女。覃萍自己拿了几本口袋书。
“你应该看看学习一下，什么是爱情。”覃萍非常得意。
书，西念珍在晚上悄悄的看了。原来人生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冲破世俗、历尽苦难，排除万难、永结同心，三生三世、生生世世。西念珍看到了另外一种群体，和目前自己的生活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人生就要轰轰烈烈的恋爱，书里的人都是为爱而生，为爱而死，这样，在生命的尽头，才会有一个人守候，否则就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尘埃，死后孤魂野鬼，无依无靠。
这书看的人血脉喷张，也看的人心惊胆战。新旧观念的冲突需要一个时间去思考消化。
当覃萍再一次帮杨彬当说客来约西念珍的时候，西念珍默认了。
覃萍：“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杨彬喜欢你，大家都知道，你伤害人家那么多次，也该好好处理一下，放学他在河边等你哦。”
西念珍：“......”
犹豫许久，最终，西念珍还是去了河边，她的心在叫她回去，可她的脚在继续前行。
刚转过小路，看见一男一女相拥坐在河堤边，听见有人来，2个人转回头，看着西念珍哈哈笑着站起来往外走，其中一个男生还大声冲着西念珍喊：“才来呀，人等你半天了，在前面呢。”“哈哈哈”
西念珍原本不认识这两个人，不过这两人的样子，感觉应该是同校的初三的学长学姐。
西念珍脸一红，低头走了过去。
杨彬站在前面的一颗柳树下，西念珍走过去，离着3米远停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彬：“你来了，我很怕你不来。”
西念珍：“我是不想来的。”
杨彬：“你来了，我很高兴。”
西念珍：“......”
杨彬：“我们去那边走走？”说完伸手牵西念珍。
西念珍缩回了手。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
在一段全是大石头的河堤边坐了下来，河堤离河面大概2米多高，杨彬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西念珍看着眼前的流水，那水面的波纹一晃一晃，让人有晕船的感觉。
杨彬：“我喜欢你。”
西念珍：“......”
杨彬：“我真的喜欢你，要怎么才能明白我的心。”
西念珍：“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杨彬：“那你喜欢我吗？”
西念珍：“不讨厌，也不喜欢。我们都还小，将来的事太远。”
杨彬：“如果可以，我愿意剖开我的心给你看。”
西念珍：“怎么剖？”
杨彬：“...”低头在包里找了一番，找出一把指甲剪，在手指头上剪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西念珍：“啊？这...”
西念珍站起来就走，被杨彬一把抓住，“别走呀，我会给你证明的。”
杨彬举起手掌学着武侠片里的人发誓：“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欢西念珍，如果我撒谎，不得好死。”
西念珍：“哎呀，你别这样啊。”
杨彬：“那我跳河，我真的跳河了！”
西念珍：“你跳，我走了啊。”
杨彬：“我真跳哦？”杨彬一边拉着西念珍，一边说，一边背对着河往边上退。
西念珍：“喂！你......”
杨彬：“啊.........”“噗通！”
眨眼之间，杨彬已经掉下河里了，不知道是真的跳，还是意外脚滑。
总之，一秒之间，这个叫杨彬的男生已经在河里扑腾了。
西念珍吓坏了，赶紧趴河堤边上去拉，幸好河堤是斜面的，杨彬扒拉着石头的缝隙，战战兢兢的上来了，
此时已经入秋，穿着毛衣外套的杨彬浑身水淋淋的，整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原本唇红齿白的脸，如今只剩一张惨白的脸，嘴唇发乌，哆哆嗦嗦。
西念珍：“你没事吧？”
杨彬：“我没事。”
西念珍：“你...”
杨彬：“我回去换衣服了。”
西念珍：“好。”
杨彬转头向右，沿着河堤走远。
西念珍呆了几秒钟，反身向左，一路上没有一个人，直到走回大路上。
过了几天，覃萍又来了，“下周是杨彬的生日，在他家搞一个舞会，你来。”
西念珍：“别了，我不去。”
覃萍：“很多人一起的，而且杨彬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别再辜负人家了。”
西念珍：“真不想去了，别。”
然而最终，还是在大家的劝说下，西念珍去了，杨彬的家在小区的一楼，刚刚走到窗户前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覃萍和杨彬正搂在一起跳舞。西念珍反身就走了，几个同学大喊西念珍的名字，但西念珍已经早跑远了。
后来覃萍找到了西念珍：“你那天真不对呀，当那么多人让人杨彬难堪。”
西念珍内心：“你俩要干啥干啥，弄我在中间当傻子吗？”
覃萍：“我知道你想啥，你误会了，因为杨彬想跟你跳舞，他又不会，我教他，他都是为了你。”
西念珍：“我不想听，随你们吧。”
覃萍：“你这种人油盐不进，不听人劝，真不行的。”
西念珍：“我走了。”
覃萍：“......”
又一个晚上，是学校组织去市区电影院包场看电影。
电影散场后，西念珍和几个同学走在广场，正谈论刚才的剧情。
“西念珍！”是杨彬追了上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西念珍：“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杨彬：“你听我解释。”
西念珍：“我不想听。”
吴军峰手头拿着一条锁自行车用的铁链，拦在西念珍的前面，“怎么了？他找你麻烦？”
吴军峰是西念珍同班同学，一个愣头愣脑的男生，西念珍跟他并不熟，刚好电影散场，走到一起，其他同学一见不对就开溜了，这个吴军峰却不知道那根筋发了，想要打抱不平，上前一步伸手推着杨彬，“你小子别惹事啊！”
杨彬：“我又不找你。”
吴军峰：“人家不理你，没看见？”
杨彬：“西念珍，你听我解释。”
吴军峰：“够了啊，别得寸进尺啊！”
杨彬：“管你屁事！走开！”
吴军峰：“哟呵，找死呀你！”
西念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要站这里看他们鬼扯？
西念珍叹了口气，转身就走，那边杨彬还欲追上去，被吴军峰抽出铁链打在身上。西念珍楞了一下，不会打出什么问题吧？转眼又想，他们俩又没有深仇大恨，吴军峰不至于认真打，也许是做做样子，逞能而已。
杨彬还在那里不死心的喊，西念珍已经走开了。吴军峰挥舞着铁链在那里阻止，西念珍在杨彬的一声声喊叫中越走越快。
一段时间后，另外一个女同学悄悄的告诉西念珍：“我说，西念珍，你真傻，你被覃萍骗了，其实覃萍早就喜欢杨彬，但是又怕人不喜欢她，所以假装帮杨彬给你送情书接近他，然后那天的生日舞会，也是覃萍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等你到的时候，教杨彬跳舞，抱住杨彬，故意给你看的。你呀，被覃萍骗了，她心机深的很。”
西念珍：“......”
那又怎样呢？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颠覆着西念珍平淡的生活，仿佛一个喝惯白开水的人，被莫名其妙灌了一口白酒，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呛了个昏天黑地。
以西念珍的性格，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实在是一团乱麻！
反正都结束了，难道还要把这一团麻线捡回来再去慢慢拆解吗？
于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这以后，西念珍的人生和杨彬再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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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初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闯进西念珍的生命，然后，莫名其妙的结束。
西念珍不知道这段情，因何而开始，又因何而结束。
多年以后，西念珍回想起来，可能，这是她生命中最纯粹的月光，
只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懵懂岁月懵懂人，懵懂情怀懵懂事。
本章结尾，作者想起了刘若英的《后来》：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著那个女孩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那年初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