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迎风而立

6、世上没有感同身受

　　西念珍病倒了

　　星期五的这一天，西念珍为了给住校的大女儿做一顿丰盛健康的晚餐，特意去了离家比较远的大市场，买了女儿爱吃的鲈鱼。
　　这个市场是西念珍第二次来，不是很熟悉，买完东西一看时间，快9点半了，早上送小女儿去幼儿园，西念珍也没有吃早饭。于是就在市场转悠，想找个吃早饭的地方。
　　但这里似乎只有两家粉面，并没有粥和包子这样的小吃。
　　于是西念珍去了其中一家有2、3个顾客的粉面店，点了一份鸡杂米粉。
　　离开家乡十六年，这还是第一次点鸡杂米粉，有时候，味道会勾起回忆，一份记忆中的美食，会带你去到某一个过去。
　　西念珍恍惚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曾经吃这个鸡杂米粉的场景以及味道。
　　很快，米粉端上来了，火辣辣的一大碗红色米粉，闪亮亮的红色辣油和深色的鸡杂，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上，看的十分诱人。
　　西念珍夹起米粉吃了一口，“哎呀，辣死了！”
　　是真辣！离家十六年，已经失去了吃辣的本事，这一口直吃得西念珍两耳发烫，肚子冒火。

　　聂小林这时候打来电话，照例是询问女儿有没有去上学这些问题，然后顺口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西念珍：“在市场吃米粉，忘记叫少辣，给了我一个超辣，辣到我肚子痛。”
　　聂小林：“那就不吃呀，重新叫一份呀，你傻呀？”
　　西念珍：“十块钱呢！浪费不好吧，加点醋慢慢吃。”
　　聂小林：“你别为了十块钱，吃出毛病来，又花两百块去医院！”
　　西念珍心想，什么跟什么？我一个自小吃辣的，还吃不了这辣？不过是太久没吃，不至于。
　　而且，你这算啥？担心我还是担心钱？

　　再说刚上桌的一碗米粉，直接不要好像之前没有这样试过，好像真没有必要。
　　一边说，一边慢慢吃，辣是真的辣，但也能吃下去。就是这辣显得不那么厚道，别的辣椒辣口，这个是辣肚子，辣的头都有点好像在嗡嗡的。
　　这边聂小林还在碎碎叨叨，突然，说了一句：“你快过生日了，要什么生日礼物？”
　　“嗯？”，“没想过。”西念珍有点意外。

　　这么多年，聂小林基本没有给西念珍过生日，什么结婚纪念日，什么节日，统统没有，
　　西念珍认真想了一下，这些年的生日，都是大女儿陪自己过，帮自己买蛋糕，买花，做小卡片。

　　哦，有一个周大福的黄金手链，那也是大女儿要求聂小林买给西念珍的，是大女儿和聂小林一起去店里选的。那是一个生日礼物吧，那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2020年的2月16日，是他们结婚14年的纪念日，因为疫情期间，没有出门，西念珍在家里自己做了一个南瓜蛋糕，插上蜡烛，两个女儿围在一起，聂小林走过来，走过去，除了嘲笑，没有一句祝福，嘲笑是他的习惯，忘记也是他的习惯。
　　因为他的完完全全的忘记，西念珍觉得提起没有意义。我们的纪念日，我记得，你呢？有放在心里吗？西念珍的车牌尾号就是216，这台车最早是聂小林在开，现在还是聂小林在开，但是聂小林却没在这一天做什么表示。或者以前上班，或者以前忙，或者......
　　但此时此刻，大家都呆家里，一个这么大的蛋糕出现，不是任何人的生日，聂小林也完全想不起。

　　而现在，聂小林说要给西念珍买一个黄金的手镯。这是爱吗？

　　曾经西念珍觉得是。因为有人说，为你花钱的人，不一定爱你，但爱你的人一定会舍得为你花钱。

　　在2004年的那个新年，西念珍和聂小林因为争执不下要分手，然后，聂小林从外省快递了一副600元的铂金耳环给西念珍，然后西念珍就放弃一切，去了外省跟聂小林一起了。

　　600元的耳环，对西念珍来说并不贵，2004年的西念珍工资是2000元，一年的奖金拿了6千，公司包吃包住，西念珍自己完全可以买更贵的。何况那只是西念珍毕业的第一份工作，第一年的工作。

　　而聂小林，那个时候，工资就只有600元。

　　西念珍，“念君有情，忘君珍惜。”西念珍的爸爸中年得女，十分喜爱，觉得女儿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美好幸福的人生，不但自己爱她，今后的老公也会爱她，珍惜她。

　　西念珍的爸爸常说，女孩子不用太能干，每个月挣几百块，有个工作就行了。西念珍问爸爸，那我长大以后咋办？爸爸说：“爸爸希望你以后可以找一个爱你的人，钱多钱少没关系，爸爸可以帮你。”

　　西念珍的爸爸是书香世家，爷爷是大学教授，爸爸也是大学生，而妈妈是一个破落的资本家的后代，因为政治原因小学没有上完，一辈子在农村与生活做搏斗，命运把两个世界的人连在一起，生活背景的不同，三观的不和，造成他们沟通上的矛盾和心灵上的远离。

　　西念珍的爸爸是个浪漫的人，爱琴棋书画，爱诗词歌赋，西念珍的妈妈是个现实的人，人情世故，生活琐事。

　　西念珍的童年是幸福的，父母齐全，衣食无忧，但西念珍的童年又是痛苦的，家里三天两头的争吵，一个小事就可以炸起来。

　　西念珍的爸爸曾经给西念珍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我一直想离婚的，但想着你不能没有妈妈，再找的话，怕对你不好。你的妈妈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办法改变，现在我的年纪也大了，再离婚对你妈妈也不好，我是再也脱离不了这个家了，但你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会有自己的小家庭，有爱你的老公。”

　　说这个话的时候，西念珍上初中，因为一个节日，同学之间互送明信片，西念珍的妈妈看到后，就骂西念珍不要脸，勾引男同学。西念珍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争吵之后离家出走了。
　　于是在学校外的小河边，父女两有了这番对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往心里去，她是你的妈妈，只是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只念她初心是好的。”

　　都说原生家庭的影响非常大，至少在西念珍这里确实是这样。

　　西念珍渴望一个爱自己、了解自己、心疼自己的人，大于一切，虽然聂小林并不是西念珍心目中的理想人选，但是聂小林的死缠烂打是最持之以恒的。
　　虽然聂小林也做了很多让西念珍无法接受的事情，但西念珍总是在聂小林做点什么小事的时候就轻易的原谅和感动。

　　不去计较，只念初心。西念珍秉承这这样的原则，一路包容聂小林，一路维护爱情的小火苗。
　　可是爱情不是一方不停忍让就可以维护的，当一方踏破了底线，另一个也会心碎的。

　　聂小林对西念珍表达爱的事情，不少。聂小林对西念珍的伤害，却也不轻。

　　比如2020年这一次，真是可谓诛心了。西念珍恐怕是永生难忘了。

　　在西念珍伤心痛哭的时候，聂小林没有安慰，只有咆哮，哪怕是个陌生人吧，也该有点恻隐之心。
　　聂小林曾经说他自己是六亲不认。西念珍奇怪怎么会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现在想来，当真是郎心如铁！

　　这个在自己伤心痛哭还来责骂咆哮，并扔东西砸的人，这个在自己脚受伤了，除了在女儿喊的时候，去把老婆从地上抱上床就再也不看不问的人，这个在自己老婆被自己骂哭后，还问你哭够了没，我要去洗澡睡了的人。

　　你觉得他还爱你？

　　或者，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呀！西念珍！

　　1998年追你追的真情实感痛哭流涕，然而，2年之后，他毫无顾忌的告诉你一个事实，1999年的夏天，你先拿到了本科的录取通知书，而他没有拿到，那个时候，他决定，如果他没有拿到，你们就分手。当然，后来他拿到了专科通知书，所以，他追到你家里来了。

　　你当时的震惊，委屈和难以置信，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那个自诩为世界上最爱你的聂小林，这样说：“你考上本科，我没考上，那你能要我？与其你甩我，不如我先甩你。”

　　从高中，到大学，到工作，西念珍的钱都是跟聂小林的钱合在一起，上学时候两个人去吃饭，结账的时候，为了顾及聂小林的面子，西念珍总是把自己的钱包给聂小林去买单，为了不让聂小林难堪，还特意买的男款的钱包，每次聂小林到西念珍的学校，西念珍还给他路费。
　　工作的时候，聂小林的爸爸结石要看医生，西念珍把自己的工资2000元寄了过去。

　　然而，在结婚的时候，西念珍要求聂小林的父母拿出2千元的礼金给自己的父母，却被聂小林严辞拒绝，对，就是义正言辞的那种。

　　聂小林十分的气愤和正义：“我从小就讨厌那些为了结婚去父母逼的人，我从小就决定自己的婚事，自己搞定。”

　　没错，反正西念珍也没看上聂小林的家庭，农村，还是家徒四壁的那种，闪雪花的黑白电视，打补丁的蚊帐，破洞的沙发。

　　但是，聂小林的爸爸在镇上一直做会计，不至于2千拿不出，而且，这些年，聂小林也给家里寄了不少。

　　但是，聂小林就完全坚持，一分不给。

　　尽管西念珍说，“我爸爸养我这么大，我自己可以不要礼金，2千元给我的父母，是起码的尊重啊。”
　　西念珍的心情，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包括聂小林的爸爸妈妈，他们知道以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西念珍除了得到聂小林的怒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最后西念珍自己去取了2千元，交给聂小林的爸爸，请他给自己的爸爸。

　　因为请了一周假回老家结婚，因为请了宾客，更因为，西念珍觉得，聂小林是爱自己的，他只是更孝顺父母，孝顺父母的孩子不会太坏。

　　虽然在婚礼前和婚礼上，西念珍还被聂小林的妈妈骂了几句，虽然在聂小林看来不算骂，
　　但看在聂小林依然开心积极的进行婚礼，西念珍忍了，她又一次次的劝说自己：
　　不去计较，只念初心。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念珍逐渐明白了，所谓初心，不过是自己的单方感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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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即使是相识22年，结婚14年的人。

　　有时候，不是世界抛弃了你，只是你自己抛弃了自己。

　　一个人，把幸福生活情感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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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年前，西念珍一个人在CD市的大马路边上痛哭，偌大的城市，满城的灯火，没有一个等候自己的人。
　　16年后，西念珍依然一个人在CD市痛哭，为什么生活过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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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前天，因为那碗超辣的鸡杂米粉，西念珍的肚子一整天都火辣辣的，周六的上午就愈发的严重了。

　　一站起来就头晕，整个人恶心想吐，除了跑厕所就是躺在床上，身体上的痛，无人分担，心里的痛，一样无人体会。
　　小女儿不断过来叫西念珍带她出去玩，大女儿隔一会来看看妈妈怎么样了？
　　西念珍安慰她们，妈妈躺一会，休息一下就好了。

　　幸好现在有快餐可以叫，不然两个孩子得跟着一起饿肚子了。

　　直到星期天的上午，西念珍才感觉好了一些，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因为一些事情，堵车，大女儿差十分钟没有赶上校车，然后西念珍驱车1个多小时把女儿送去了学校，回来遇上堵车，整整开了3个多小时，终于回到家。

　　星期一的早上，聂小林打来电话，先照例问了女儿的情况，然后问西念珍有好点了吗？
　　西念珍：“好点了。”
　　聂小林：“吃的什么药？”
　　西念珍：“藿香正气口服液、和胃整肠丸、肠炎宁、四季感冒片。”
　　聂小林：“叫你不要吃就十块钱，你自己要吃，现在你买药的钱得好几十了吧？恐怕不止，得有一百，现在花一百你安逸了。”
　　西念珍：“如果你是来骂我的，我不想听，你可以挂了电话再骂。”
　　聂小林：“你就是这样骂我的是吧，你就是这种人。”
　　西念珍：“我不想跟你吵架。”
　　聂小林：“你妹妹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今年过年能不能还？”
　　西念珍：“你自己可以打电话问呀？”
　　聂小林：“我不好问，我问你。”
　　西念珍：“你问我也没用呀，我也没钱还你。”
　　聂小林：“怎么？意思你有钱，你就还我了是吗？”
　　西念珍：“我干嘛还你？又不是我借的。”
　　聂小林：“那你啥意思？”
　　西念珍：“你非得趁我生病的时候跟我吵架？”
　　聂小林：“你啥意思？不想跟我说话？”
　　西念珍：“好好说话可以。吵架就算了。”
　　聂小林：“......”
　　西念珍：“骂我的时候兴高采烈话也那么多，好好说话就不会了？”
　　聂小林：“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这样？”
　　西念珍：“大家都反省一下吧。”
　　聂小林：“......”
　　聂小林：“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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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西念珍不能理解聂小林的内心，如同聂小林不能理解西念珍一样。

　　或者这世上，有那么一些人，可以相互理解，可以相互陪伴，但西念珍跟聂小林肯定不是。

　　聂小林要的是西念珍的配合，西念珍要的也是聂小林的配合，他们都只想对方配合自己，仅此而已。

　　正如2002年聂小林在西念珍一再要求下，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外省的工作单位，从2002年到2004年，聂小林不愿意回CD，西念珍不愿意去GD，他们都想对方配合自己。

　　其实，2004年，西念珍就不该去GD，因为，在2002年，聂小林在明明有机会选择留CD的情况下，在他们之前约定好要在CD定居的情况下，是聂小林先违背了他们的约定，那个时候，西念珍在聂小林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了，然而，西念珍却没有看清这个事实，却还用一生去赌一个有情郎。

　　这也是西念珍一输到底的原因。

　　所以才有了结婚可以不给一分礼钱的理直气壮，
　　才有了在聂小林的妈妈面前，因为一点小争执，聂小林要打西念珍，
　　才有了因为小女儿晚上掉下床，西念珍想送女儿去医院检查，当着聂小林的爸爸和后妈，
　　聂小林不但不上前查看女儿还要伸手打西念珍，
　　才有了西念珍不如聂家所有人，以及西念珍不如聂小林大学时候的暧昧女友，
　　才有了西念珍多次被骂的伤心欲绝的时候，询问聂小林：“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你不怕我伤心难过，不怕气死我吗？”
　　甚至在西念珍怀孕的时候，聂小林都可以随口咒骂自己的孩子，死就死了。
　　聂小林的回答是：“你气不死，你妈那么气你，你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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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因为小时候被妈妈气，所以长大活该被老公气？
　　因为小时候被妈妈骂，所以结婚就该被老公骂？
　　因为小时候被妈妈骂，没有去死，现在被老公骂，也要坚强的活着，并且好好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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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总是一个人在孤独的黑夜中煎熬，那种恐惧和孤单，以及不被理解，笼罩整个童年，心底有一个小小的萤火，就是未来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人等候，有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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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西念珍从CD去了GD以后，依然是一个人。
　　当初聂小林说让西念珍等他一年，拿到证以后就跟西念珍一起回CD，但一年以后，聂小林调往另一个城市，工资低到根本养不活2个人，而且聂小林的工作不稳定，于是就让西念珍在原地等他。于是，西念珍一直守在原地，一个人工作、生活，甚至怀孕到7个月，都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生活。
　　聂小林只是周末回去一下，周六晚上回，周日下午周。
　　16年，跨越千里，西念珍还是没有过上她想要的平凡生活，尽管她无数次的向聂小林提过，想要早饭可以一起，晚餐可以一起，共同整理家务养育孩子的平凡生活。

　　为了聂小林的事业，西念珍一忍再忍，然而，西念珍内心的期盼，有谁在意呢？

　　就在去年，当得知聂小林会调往CD老家工作的时候，西念珍想一起去，聂小林说：“你跟着干什么？一个工地就一两年，后面还不知道怎样呢？到时候我每个月回来一次就可以了。有事回来也方便的。”

　　然后又又个机会说是去另外一个省，聂小林踌躇满志的想要计划他的大业，西念珍半开玩笑的试探：“如果我说，你去了我们就离婚，你还去吗？”
　　聂小林：“去呀！离婚就离婚，等我赚了钱，还怕你不回头？没钱你说不定...”

　　这是什么话呢？或者换一个女人，聂小林可以活的开心，我想怎样怎样，你在家好好呆着就行。可能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吧，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但这不是西念珍想要的，如果西念珍看重的是钱，当初也不会选择聂小林了。

　　西念珍是胆小脆弱怕黑的，但是这16年都是一个人承担着生活的孤独和心酸，早起无人问候，入夜无人相伴，生病无人陪护。
　　一年365天，聂小林一周一天假，一个月还有一天值班，一个月3天，一年26天，加上所有的假都凑不够2个月的时间。
　　16年，真正相处一处，不过2年半的时间，其余十多年，相当于都是孤独的。

　　而坚持下去的理由，无非就是聂小林一句话：“只有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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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到底是什么？西念珍也很迷茫？
　　但如今，西念珍已不想去在意，放下执着，不问缘由，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人生过半，悔也无可奈何。
　　当初无意情与爱，情爱偏来纠缠，当情爱耗尽，往事随风，又待奈若何？
　　别人是缘尽情未了，聂小林和西念珍是情灭缘不散。

　　西念珍把聂小林当做今生唯一依靠，聂小林把西念珍当做人生一个点缀，仅此而已，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

　　西念珍想要跟聂小林一起过平凡的踏实的生活，想要一个一小家庭为中心的上有父母下有子女的幸福生活。西念珍的心里，老公第一，孩子第二，然后是父母，最后是自己。

　　聂小林的世界只有出人头地的事业心。聂小林的排序是钱第一，他自己第二，然后是子女最后才是父母，最后最后才是西念珍。而且这个西念珍还不能跟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有时候，没法去判定一个人的对错，只能说他们不是一路人。

　　偶尔，西念珍也会想起那些少年轻狂，觉得人定胜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只要你爱的人活在这世上，就没有找不到的可能。

　　现在想来都是毒鸡汤吧？

　　世界上最难到达的路，就是另一个人的心。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至少，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