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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   陶陶想了很多,从他第一次见到刘瑾开始,到刚才和楚仪分别,然后靠在孟言昭的怀里,望着窗外的风景。
      刘瑾早在太医院有了眼线,他到金陵时,皇帝火急火燎的传了太医。太医早被安排,只说伤在头内,虽看不出外伤,却险些要命,皇帝信了,随即派兵去拿安河侯。
      皇帝问他,安河侯为何刺杀于他。
      刘瑾故作有所顾忌难以言说,在皇帝的再三逼问下,才说他得知了当年块紫晶出自赵贵妃之手的消息。
      刘瑾可是掐算好了时间说的,前脚说完,后脚定南王的折子就上来了,说查到了安河侯私屯了许多的粮草,如今已经悉数收来,发给灾民了。
      与其狂风暴雨,不如温水煮蛙。
      后宫争宠也罢,前朝二心也好。皇帝最怕的后宫与前朝暗通款曲。
      那块紫晶既然能从赵贵妃手里辗转进过经过安河侯、定南王又送到皇后手里,那就一定有内幕。现下还查出了屯私粮,这怕不是要里应外合,起兵谋反。
      皇帝越想越气:“给朕审!安河侯,还有赵氏!都给朕审”
      刘瑾十分淡定,实时的扶了扶头:“父皇,儿臣现在头十分的疼,恐怕是内伤未愈,请父皇容许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自然答应,命太医一定好生照料。
      他们回到金陵时,这座城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传闻发生什么大事。陶陶才放下了心。
      宫外太平,宫里就没消停过,赵贵妃的父亲和□□夜跪在皇上的大殿门口喊冤,说是安河侯信口雌黄。
      得鱼在饵,得语在问。审安河侯和赵贵妃定不能用同一种方法。
      安河侯是楚仪来审的,楚仪年纪不大可是下手可不轻,打够了只说了一句话:“你在这受苦受刑公里的贵妃娘娘可是吃香喝辣的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你头上了。”
      安河侯脑袋一热加上浑身火辣辣的疼直骂贱人,将她历年的罪行一一说遍,包括当年她勾结南藩进贡青蛇玉,致使刘瑾的母亲陈皇后难产而死的事情。
      楚仪听的都快反胃了,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
      宫里的深夜是难熬的,赵贵妃还在哭,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十分憔悴,喉咙都喊哑了。
      她见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那人摘了斗篷,她才看清是刘瑾,立即恶毒起来:“是你!安河侯怎么没把你弄死!”
      刘瑾泰然自若:“”安河侯如今都性命难保,如何奈何得了本王?
      赵贵妃被他说的心虚,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道:“陛下不会信那些谣言的,你出去!不然我就叫人了!”
      “我既然进得来,那方圆百米都听不到你的喊声。”刘瑾俯视着他。
      赵贵妃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戏谑一笑:“三殿下当真是好手段。”
      “我母亲当年那块青蛇玉是不是你的手笔。小九是不是你害死的?”刘瑾问。
      赵贵妃悠悠的道:“本宫什么都没做!”
      一旁审理的女官无奈的摇头,她已经审了多时了,根本近不得赵贵妃的身。稍稍接近便被扑咬。
      刘瑾缓缓蹲下:“别忘了你还有哥哥和父亲。”
      赵贵妃这才神色悲戚起来:“我父亲是尚书令,哥哥是大鸿胪,陛下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可是陛下会忌惮你。”刘瑾一语中的:“我母亲去世,你以为你会封后,可是陛下却立了孙氏。深宫二十年,就连比你晚进宫的孙氏都有了孩子,你却没有!都是因为你有一个尚书令的父亲,和一个大鸿胪的哥哥。”刘瑾一气呵成的说着。
      “不可能!”赵贵妃像是发疯了似的吼着。
      刘瑾继续说:“陛下不可能允许赵家再出一个皇后,或者一个有子嗣的嫔妃。”
      赵贵妃似是被击垮了防线,有些发疯,刘瑾没有管她,起身对一旁的女官道:“你只管记,审问的事情交给他们。”说罢留下了自己的两个侍卫,转身离去。
      次日,安河侯和赵贵妃的供词便都被送到了皇帝面前。相隔千山万水的两个人,招出的东西竟有九成相似,紫晶石、青蛇玉、勾结南藩…之前刘瑾的殿里起火也是赵贵妃命人做的,还有为了报复孙皇后推九皇子下水,一桩桩一件件,最早的,竟能追溯到皇帝还未登位的时候。
      赵贵妃疯癫无状,满身刑讯逼供的伤痕,头发凌乱不堪,披着一身沾满血的素白衣,往皇帝的大殿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陈皇后的儿子,还活着!”
      宫人听后,都没觉出什么,因为刘瑾确实活的好好的。
      直到她一路跌跌撞撞到了皇帝的大殿门口,在侍卫的拉扯下,还在喊:“陈皇后的儿子还活着!他回来找你的!”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到的不是刘瑾,而是当年那个被他杀了的小儿,陈皇后的儿子还活着?
      心神大乱,皇帝嘭的推开门,满目厉色的瞪着她:“你这贱妇,休要胡言!”
      “你儿子十七岁了!他还活着!”赵贵妃扑上去,又被侍卫拉开。皇帝险些被吓得摔倒。
      算算年月,确实是十七岁了。当年陈皇后的那个儿子还活着?
      皇帝杀意顿起,一时间想起了死去的陈皇后和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小儿子,不由得恼怒之极,赐死赵贵妃,流放赵家满门。
      一时间,赵家倒台的消息传遍了朝廷内外。
      陶陶本就日夜张望,如今得了消息算是松了一口气。
      后院的梅花早就开了,可是偏偏陶陶之前采回来那一枝像是特意等着他俩似的,现在才绽开几个瓣。
      皇帝因为安河侯和赵贵妃的事情,一病不起。还常常念叨着陈贵妃来看他了。元月初十,下了立太子的圣旨。
      陶陶倒是没多欢喜,只是缠着孟言昭正月十五再给他做一次青豆粥,还有上次的荔枝酒特别好喝,能不能再喝点儿。
      孟言昭决心这次要提前找个说书先生再旁边记着,让所有人都看看陶陶喝完酒的样子。
      “公子,陈公子到了。”家丁自门外通秉了一声。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刘瑾已经进了门:“二位可还好?”
      陶陶故作不在意:“如今殿下忙,怎的还有时间来看我们?”
      “这嘴和孟大公子学的,可是越来越毒辣了啊。”刘瑾回身坐在椅子上。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孟言昭无奈一笑:“陶陶说的也没错,刚领了封旨,如今确实不好随意走动。”
      刘瑾显得轻松:“该走的程式都走完了,觉得宫里不自在,想出来散散心。”
      “那你出来不会被发现吗?”陶陶问。
      “我自有我的法子。”刘瑾笑道。
      陶陶不知道,如今莫说是守城的禁城军,就算是御前的金羽卫也都有他的人,宫里宫外十分畅通。
      沉默了片刻,刘瑾道:“我刚去打理了陈家祖坟,让母亲安心。”
      陶陶虽然对陈家、皇宫都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他能感受到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里边。
      “那今后我们还能见面吗?”陶陶问。太子今后是要当皇帝的,陶陶从没见过那个皇帝还能出宫,他也不想进到那个宫里。
      刘瑾点头:“自然可以!你想见就能见到。”
      陶陶暂且相信这一点,毕竟今后的日子还长。
      “我又带了荔枝酒来,已经让人放好了。”刘瑾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孟言昭已经开始出汗了:“那今日,殿下留下来一起喝一杯吧。”
      “拿到不必,我还有事儿。”说罢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他虽然不知道陶陶喝完酒会怎么样,但是能感觉到肯定是自己招架不住的。
      刘瑾走后,陶陶就要往厨房冲。被孟言昭一把拉回来:“不行!不行,天还亮着。”
      “喝一口,就一口!”陶陶挣扎要出去,孟言昭就是不放手,陶陶一旦醉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万一满院子嚷嚷了什么,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最后陶陶妥协晚上再喝,是因为孟言昭答应他给他加一盘鱼丸和一碗粉蒸肉。
      “我想吃桃花酥了。”陶陶本来在孟言昭膝上,却突然翻起身来说。
      孟言昭习以为常:“去买吧,穿暖和些。”
      对于好吃的,就算是横穿整个城,他也是愿意的。
      金陵城里很热闹,天气转暖,人似乎也更多了。刚出炉热乎乎的桃花酥很受欢迎,陶陶前边还排了很多人。
      这里离皇城很近,听得到里边有吵闹声,陶陶觉得疑惑,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觉得奇怪,一般忠武门都是不关门的,今日怎么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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