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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   吴志又被套着麻袋扔进了王府的偏殿,定南王一见着他便认出来了,甚是惊讶。
      “你?吴志?”定南王疑惑,这不就是送给他紫晶的将领吗?
      吴志疯了似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不是有心的!王爷饶命。”
      定南王当即揪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为何要送本王紫晶!?”
      吴志下的口齿不清,竹筒倒豆子般的又说了一遍,定南王听后心悸,瘫倒在椅子上,破口大骂:“卑鄙小人!安河侯你不得好死!”
      现下他真的是后怕,若是皇上追究起紫晶的事情,定南王府上下难逃其咎,安河侯坐收渔翁之利。
      定南王气地挥拳要打吴志,却被刘瑾拦下:“留着他还有用。”
      刘瑾故意把吴志放回了安河侯身边,为了显得他是逃出去的,陶陶还追着他打了一路,打的他鼻青脸肿。
      孟言昭无奈的拿出手帕给陶陶擦汗,有赶紧把斗篷给他披好,防止受了风寒。
      吴志回到了安河侯身边,只说自己是趁乱逃出来的,按交代的,说刘瑾已经知道了他与赵贵妃暗通款曲,勾结南藩意图谋反。还知道了赵贵妃用紫晶暗害皇后的事情。
      其实刘瑾哪里知道,只是猜测,不过兵不厌诈而已。
      果不其然,深夜一匹快马从安河侯府后门奔出,直奔京城方向。刚出城门,便被刘瑾的人拦下,这封信被送到了刘瑾手里。
      陶陶探头读完信,朝地上呸了一口:“卑鄙小人。”
      心里果真嘱咐赵贵妃小心,看起来确实是赵贵妃的一张大网。
      “现在便是要让陛下相信。”刘瑾撑了撑头,他得快些动手,若是他还在杭州,安河侯趁机起兵,那自己便说不清了。
      陶陶灵机一动,突然一拍大腿:“他安河侯能贼喊捉贼,为什么我们不能?”
      孟言昭饶有意味的看着他,觉得这孩子脑袋里多了不少东西,一拍他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瑾看着他俩腻歪,清了清嗓子:“行,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回府了。”
      这段时间,有眼的人都看得出孟言昭与陶陶关系非常。不过他俩只要不在刘瑾眼前腻歪,刘瑾也就当没看见什么,毕竟陶陶乐意。
      当天晚上,有不少黑衣人闯进了孟言昭的住处,一阵打杀火光之后,传出了消息:三殿下遭安河侯刺杀,如今危在旦夕。
      当外边忙作一团的时候,陶陶正安心的靠在孟言昭身边,问他:“你说我要不要去三殿下那里哭一哭啊,毕竟做戏做全套。”
      孟言昭无奈笑道:“你快给我安生些吧。”
      陶陶摸着胸前的玉佩,突然想到:“公子,你说那些人怎么就当日劫了我一次,后边便没动静了。”
      孟言昭沉默不言,眼下看来介绍陶陶的是南藩人,必定与安河侯有关。金陵那边又有人从范叔那里骗走了图纸,说不定背后的人就是赵贵妃。他得知了陶陶的身份,于是指使安河侯杀人灭口。
      陶陶见他出神,问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还是小心些好。”孟言昭盖了盖陶陶身上的被子。
      刘瑾遇刺的消息以快马传回了宫里,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九皇子刚没了,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
      捉拿安河侯的旨意还没下,安河侯给赵贵妃的信便被送到了龙案上。侍卫说是从一个翻越宫墙的人身上搜出来的,那人可疑,已经服毒自尽了。
      其实哪有服毒自尽,都是刘瑾的人,演了出戏给皇帝看而已。
      信上只是嘱咐赵贵妃小心,并未言明其他,但是火上浇油,已经令龙颜大怒。
      安河侯本来气的在家躺了几天,刚刚苏醒过来便听说自己刺杀了三皇子,惊恐之中又晕了过去。
      刘瑾如今“受了重伤”不能出门,万事还得靠陶陶和孟言昭。
      这几日安河侯被围的水泄不通,倒也兴不起什么风浪。陶陶刚在街边点了笼包吃着,忽然觉得自己身后的阳光被挡住了,几个彪形大汉坐在了他的后桌。
      陶陶觉得挤,皱眉向后看了一眼,不料一眼便看到了那些人耳朵上耳环的痕迹,不由得手一抖,掉了包子。有赶紧装作镇定的夹起来。
      这几个人可都是南藩人!光天化日的,南藩人都敢上街了!
      那几个南藩人会些中原话,点了点吃食,很快就走了。
      陶陶匆忙结了账,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那几个大汉进了巷子尽头的一个破旧的院落,陶陶正要再往里跟,却猛然被身后一人搂去。
      他惊慌回头,却见着是孟言昭:“公子?你怎么来了?”
      孟言昭将他过紧斗篷里带走:“别往里跟了,危险。我见你不回来,怕你遇到危险就出来找你了。”
      陶陶一边走着一边说:“公子,刚才那些人是南藩人。”
      孟言昭十分警惕的左右查看:“我知道,刚才三殿下差人来告诉我,南藩的大军已经在边境集结了。”
      陶陶十分震惊,他从来没觉得战乱离自己这么近。
      杭州这边局势紧张,金陵的皇宫里也是鸡犬不清。皇帝被怒交加,不由分说的撤了赵贵妃的位份,于是宫里就日日听得见赵贵妃喊着冤枉以及凄惨的哭声。
      现下皇帝处置了赵贵妃,是因为自己送信的时机把握好。既然如此,那便要趁热打铁,把赵贵妃的罪名坐实,决不许她把皇帝的心又哭软了。
      刘瑾决定回宫,给赵贵妃加把火,顺便还要查清当年自己母亲的案子。杭州这边便交给定南王。
      其实刘瑾是想带上陶陶的,因为杭州岌岌可危,可是转念一想,他也不知道是杭州危险,还是金陵更危险了。
      临近年底,刘瑾启程回宫那天是腊月二十七,他嘱咐了陶陶自己在杭州留了人手,以备不测。
      今年的最后一天,又下雪了,孟府照常吃了团圆饭,热腾腾的暖锅。
      “公子,这个丸子好吃!”陶陶夹了一块肉乎乎的丸子放进了孟言昭的碗里。
      孟言昭看着他,一笑。陶陶还是吃到好吃的,就能那么开心。
      街上很热闹,孩童举着小小的烟花追逐,各家各户都挂起来了通红的灯笼,映的雪都红了。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孟言昭把窗户开了,能看到屋外的雪,屋里被暖炉烤的暖和。
      陶陶面对着暖炉坐在软毯上,把玩着手中的大雁,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孟言昭见他发呆,笑着走过去,将自己守着的那个木雕大雁托在手心,送到陶陶面前。
      陶陶猛然抬起头,随即又低头笑了笑,脸被暖炉的炭火映的有些红。
      暖暖的烛光,暖暖暖的炭火,二人正被温暖包围。
      陶陶忙问拨弄着炭火,望着夜空,祈祷着他身边的人,来年都平安。
      不知何时陶陶困的睡了,靠在了孟言昭的肩膀上。
      孟言昭就守着陶陶,守着自己的年岁。
      屋里的炭火烧了一夜,照的一切都暖暖的,蜡烛直到燃尽了都没人吹灭。
      新年初一,陶陶醒的很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到床上的。
      “小陶哥醒啦,公子祝福你吃饭。”家丁见人醒了,端来了热水。
      陶陶揉了揉头:“公子呢?”
      家丁知道,若是陶陶问公子,肯定是问孟言昭,便说:“大公子在收拾东西,说是明天回金陵。”
      陶陶按捺不住的站起来:“回金陵?”心里想着莫不是刘瑾来了什么消息,于是匆匆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见着孟言昭正在院里看着人收拾箱子,喊道:“公子!”
      “怎么起来了?本来还让你多睡会儿。”孟言昭见他穿的少,又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他披上。
      “明日回金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陶陶问。
      孟言昭让他安心:“没事!只是恐怕你的心已经到金陵了吧。”
      陶陶不好意思的低头,他确实很担心刘瑾,也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连累更多的人。
      很快,孟言昭与陶陶他上了返回金陵的路。分别时,楚仪送给陶陶一块玉石。
      陶陶不解,看着手里的鸡蛋大小的白色玉石半天,也没看出门道。
      “你对着太阳看。”楚仪说。
      陶陶将石头对准太阳,透过光亮,看见了这洁白的石头里,有一块黑色的内心。
      “以后别太相信别人了,不是谁都想像小爷我这么好的!”楚仪抱了抱他。
      陶陶似乎明白了什么,有多少人都如同这块玉石一样,干净的外表下,藏着黑暗的内心。
      刘瑾留下了近五十名身手好的侍卫给他们,在回金陵的路上,倒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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