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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   孟言昭还在和刘瑾说着,陶陶买桂花糖怎么买了这么久。突然房间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陶陶气喘吁吁的站在门里,定了定气。
      “怎么了?”孟言昭看着这孩子满头大汗,气都喘不匀,问道。
      陶陶看向刘瑾,有些心虚:“我...我可能...闯祸了。”
      刘瑾想着他莫不是把赵记的店给拆了,不禁笑道:“没事,就算天塌了,我给你顶着。”
      陶陶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天...倒是没塌,就是可能..捅了个窟窿。”越说越心虚。
      “怎么了?”刘瑾十分好奇他到底干了什么。
      “我把定南王世子打了。”陶陶眼睛瞄着两人,心虚,但是说的十分淡定。
      孟言昭惊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刘瑾瞠目结舌,异口同声:“什么!”
      两人惊的还没缓过来,就听门口想起了脚步声,几名侍卫闯入:“给我抓住他!”
      孟言昭一把拉过陶陶将他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一瘸一拐进来的定南王世子楚仪。
      楚仪凶狠的眼神,配上脸上的伤,虽然说有些滑稽,但是还是吓的陶陶抱住了孟言昭。
      “就是你打小爷?”楚仪一指。
      陶陶藏在孟言昭身后,只露出个头,气势不能输:“我,我,我那是把你当盗贼了,谁让你穿着那身衣服!”
      “小爷我还不知道谁忘我头上蒙了件臭衣服就被你给打了,你问问这杭州,谁敢打小爷!来人,抓他!”楚仪揉了揉还疼的脸。
      陶陶赶紧把头缩回去,孟言昭刚要开口,就听刘瑾淡淡说道:“世子安好?”
      楚仪怒气冲冲的进来,只瞥到旁边有个人影,也没放在眼里,如今正在气头上,回身便骂:“好个屁!你瞎......”
      话还没说完,楚仪看过去,正好看见刘瑾抬头,一瞬间话音戛然而止,像只被定住的鱼,没有表情,也没有呼吸。
      恍惚间缓过神来,赶紧摆了摆手让侍卫下去。门关上的声音,和楚仪膝盖落地的声音,是同时响起的。
      “三...三殿下!”楚仪此时,仿佛刚进门的陶陶,真是一物降一物。
      陶陶幸灾乐祸的看着楚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这时候竟然怂成这样子。
      刘瑾显得从容,笑的和蔼可亲:“免礼吧。”
      楚仪一下子蒙了,不知道刚才打自己的人是什么身份,更没想到自己倒了八辈子霉,闯到了三皇子刘瑾的屋子里。
      刘瑾介绍:“这是孟家公子,孟言昭,还有陶之扬。”
      孟家楚仪是有耳闻的,杭州一般提上名号的都是孟言轩。孟家什么时候跟三皇子勾搭上了。
      “这次奉旨来杭州看察民情,巧遇孟家公子,便想着寻几件稀罕的玉石带回去,也好给陛下宽宽心。”刘瑾与孟言昭交换了眼色。
      孟言昭接过话:“见过世子,今日之事......。”
      话说一半刘瑾截过了话茬:“本王与孟公子相谈甚欢,也算得上朋友,今日之事世子详细说说,若真是他们的罪过,本王替他们给世子赔不是。”
      这一句话说的楚仪差点跪下,急忙道:“不敢,不敢!我与陶兄弟...只是误会。”
      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陶陶一个白眼翻过去。
      “不如一同吃点东西?”刘瑾一直面色和蔼。
      楚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几位慢谈,慢谈。”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孟言昭见人走了,才放下心来,看向刘瑾:“这件事会不会让你树敌啊。”
      陶陶也十分担心:“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打了他。”
      “没事,放心吧。”刘瑾安慰他俩:“陛下正为藩王势大忧心,定南王今日若敢与我为敌,明日我便能让撤藩的旨意下来。”
      陶陶第一次觉得刘瑾这么霸气,甚至可以只手遮天,说这句话风轻云淡,却让人那么安心。
      刘瑾安慰孟言昭:“他们今后若找你们麻烦。那定南王在金陵的眼线铺子,就都会归到孟家名下。”
      原来刘瑾已经拿捏住了定南王的命脉,才敢如此有恃无恐。现在孟言昭才真真正正觉除了刘瑾的步步为营,以及心中城府。
      刘瑾抬头看了看陶陶:“坐吧,这窟窿我已经给你补上了。”
      陶陶尴尬的嘿嘿一笑,刚坐下便听外边有人敲门,来的人是孟府的家丁,虽然不认识刘瑾,但是还是依次行礼:“公子,有人请您。未说姓名,但是很有排场。”
      杭州是孟言轩的地界,孟言昭不好管什么,说道:“阿轩呢?”
      “二公子出去了,尚未回来。而且来的人点名要大公子去。”家丁说。
      孟言昭回身看了看刘瑾:“这......”
      刘瑾起身:“不耽误你做生意,反正要在杭州很久,有时间聊。这是我住处进出令牌,有事找我。”
      孟言昭拱手,以示感谢。陶陶张望着,看着刘瑾走出去。
      能消息这么灵通,知道孟言昭回来的,在杭州着实不多,有一些多半是想在璆鸣阁定玉牌玉佩,却因路途遥远,只得趁着他回来,当面定。
      马车载着陶陶,跟着侍卫一行十人,慢慢悠悠往城北走去,最终停在了定南王府前。
      陶陶一下车当即腿软了,孟言昭提了口气,扶住了陶陶:“别怕。”
      前脚打了定南王世子,后脚就被请到了定南王府,这件事放到谁身上都慌。
      两人在正殿等着,片刻后定南王从后堂出来,陶陶看了一眼,有点像他家隔壁养八哥的李二爷,方脸短胡茬,看着也不凶神恶煞。
      “孟言昭,陶之扬见过定南王。”打过招呼,定南王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看向陶陶的方向:“打人了?”
      “王爷恕罪”“没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陶陶已经腿软的跪在了地上,他循声看过去,门口楚仪竟也跪在那里。
      定南王见着两人都跪了,着实摸不着头脑,他本是看着楚仪一脸伤的进门,想训斥,没想到怎么一下子跪了两个人。
      “陶之扬!”楚仪见着回头的陶陶,不禁惊呼,起身要冲上去。
      陶陶还不明所以,干脆竹筒倒豆子:“王爷恕罪,我只是不小心打了世子,并非有心!”
      “谁说你打我了!”楚仪一向气傲,那肯承认自己被打了,在阴沟里翻了船。于是一个箭步冲上来,却被定南王喝退:“放肆!”
      然后有些惊讶的又问陶陶:“你说什么?”
      孟言昭也赶紧开口:“陶陶是无心之过,王爷若要降罪,孟某愿意承担。”
      “是我打了世子,和公子无关。”陶陶十分心急。
      定南王表情说不出喜怒,甚至蹲下盯着陶陶又问了一遍:“他这伤,是你打的?”
      陶陶怯生生的点头。
      谁知定南王竟高兴地跺脚又拍手:“哎呀!少年英才!少年英才!”说着赶紧扶起陶陶,一脸欣喜。
      孟言昭和陶陶那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老子看着儿子被打了,还这么高兴。
      楚仪一脸委屈恼怒的站在那,咬牙切齿。
      定南王拍着陶陶肩膀:“你受伤没?”陶陶摇头。
      一见陶陶没受伤,定南王更是高兴:“诶呀,如今也有人能治得了这逆子了。”
      陶陶无助的看向孟言昭,却见孟言昭低头忍笑,实在不知道定南王是个这样的人物。
      “是不是这小子惹是生非了?若招惹了二位,待会儿本王便教训他。”
      陶陶急忙摆手,回头看了看有苦难言的楚仪,不禁心疼:“是在抓盗贼时,不小心误伤了世子,现下那盗贼已经被世子抓住了。”
      “被他抓住了?”定南王不可思议的看过去。
      陶陶急忙点头:“是!被世子当场抓住了。”
      定南王又打量了一下楚仪,说道:“你先下去,让府医看看伤。”
      这一句话让陶陶和楚仪都松了口气。定南王跟得了个宝贝似的,不停打量着陶陶。
      若说为什么定南王如此高兴,那是因为在杭州城,陶陶是第一个打了楚仪,还毫发无伤的人。这世子自小浪荡惯了,作奸犯科的事情不做,不过三天两头便会打个架,还绝不吃亏的那种,现在像个街头小霸王,谁也不敢管他。
      他这个当爹的头疼不已,教训多次也没用,如今竟有人能让楚仪吃了亏,实在是心里痛快。
      定南王让人上了好茶,请孟言昭与陶陶坐下,说道:“今日请孟公子来,是想劳烦孟公子年后回金陵,能在璆鸣阁替本王定件镂空雕花玉镯。”
      果然没猜错,孟言昭欠身答:“小店不胜荣幸,王爷若是有图纸原料,在下可随时来取。”
      定南王唤人拿了个木匣进来,在孟言昭面前打开。
      木匣打开,孟言昭看见玉石不禁坐直了身子,愣住片刻有些惊慌,那玉石分明就是同皇后那块一样的紫晶,只是块头略小,成色略差罢了。
      “敢问这...这镯子是谁带?”孟言昭问。
      定南王不好意思一笑:“实不相瞒,来年三月是王妃生辰,本王想着送个普通镯子太过平淡,若是能镂空雕花,那才新奇。那尺寸都在匣子里了,还请孟公子费心。”
      陶陶也看出了端倪,可是看着自家公子不开口,也只得干着急。
      孟言昭没露声色,接过了匣子:“王爷言重了,璆鸣阁定然尽心尽了。”
      刘瑾说过,紫晶是定南王贡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其中有害,还要打制镯子给自己的夫人。孟言昭想不通,也不敢贸然开口,想着应与刘瑾商量后在做定夺。
      二人谢绝了定南王的马车,想着步行回去。临别,定南王还一直夸陶陶,孟言昭十分庆幸定南王没有女儿,不然这怕就直接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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