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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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问吟笑了。“我也觉得自己挺有趣。”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时候已经不早了，寒梅便起身，带她往梅花林中的深处走。
四周的梅花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晋问吟闻着花香，心裡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梅树的排列看似没有什麽章法可言，却不显眼的空出了林子中间的一大块地。
耳边似乎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晋问吟凝神细听，發觉声音竟是从她前方传来的。
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寒冬，流水应该早结冰了。而在现在这种天气裡，雪水也不怎麽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融化。
她转头望向梅神，眼中有些疑惑。
寒梅于是解释道：“这水流底下是木灵脉，灵脉所到之处，雪水都会被生气所融化。”
晋问吟颇感意外：“灵脉一般都会由各大宗门瓜分，这条灵脉是怎麽不被發现的？”
据她所知，木灵脉在世上仅有一条，就属于破天宗的管辖范围，含有的灵气相当微弱，远远不如她现在面前的这条。
“不瞒晋道友，这条灵脉之所以会出现，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有我的仙力催化。”沿着潺潺的流水声，寒梅带她来到了一条小溪前。
他蹲下身，伸手触碰水面。
水面上活泼的跃起一道水流，窜过他的指尖，似乎是在向他问好。
寒梅不禁被它逗笑了。“它认得我的仙力，知道它之所以能够甦醒、茁壮是因为我的关係，对我自然比较亲近。”
“这条小溪裡的水，和它是一体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麽，但我试过，这水能疗伤。应该是因为下面是木灵脉的关係，喝了也会比较有精神气。这是亦历试验出的结果。”
晋问吟也没问亦历是谁，只看着水流，不自觉的笑了。水流“啪嗒”的拍打着，跃起、再活泼的落回水面，像是因为她的到来，在问候一般。
她看着那条小溪跃动着，半晌，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友既已是谪仙，为何还留有仙力？”
她对于仙界其实并不了解。
她阅览过几乎所有破天宗藏书阁中的书籍与记载，却从没看过任何有关仙界的纪录。
而且所有已飞升的大能，都没有再回来过，甚至连任何消息或只是都没有传回来。
至少不是传回修仙界。
当然，从古至今，似乎也没有人真的见过仙人。
连寒梅这样的谪仙也没有。
然而乡野之间，总还是留有一些口耳相传。
乳娘告诉小姐的、爷爷打趣孙子的，晋问吟都在辗转之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因此在她的印象中，根据民间野史的说法，仙人下了凡就会只是个单纯的凡人，除了出生时可能天降异象、天生聪明伶俐、力大无穷以外，什麽与常人不同的能力也没有。
见到这样一个与传闻不怎麽符合的事情，晋问吟不由得有点好奇。
晋问吟身为修士，也不可免俗地对于仙界有诸多疑问，此时便顺口问了出来。
寒梅愣了一下，接着表情变得有些複杂。
晋问吟见他神色不对，也迟疑了一下。
“道友可是不方便回答？”她问寒梅。
他苦笑着摆摆手。“没有什麽不能说的。”
“贬我下凡的帝君，之所以不削去我的仙力，是因为我不能攻，只能守，一些别的花样也变不出来。”寒梅仰起头，似是在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天。
“他们贬我下凡是为了惩处我，不是为了要我命。我不像别的仙人，既无武也无谋，留着我的修为，才方便我自保，省得给他们添麻烦，到时候还得下凡救我，免得背上一个蓄意弑仙的名声。反正我也掀不起什麽风浪，他们倒也不怎麽担心。”
晋问吟注意到，他说的是“名声”，不是“罪名”。
也是，无论是人、是仙，最在意的不都是名声麽。
因为不愿意染上偷东西的名声，所以惶恐之下把过错推给她。
由于不想被别人议论，因此将所有人的负面关注投射在她身上。
屡见不鲜，屡试不爽。
她无声的嗤笑一声。
寒梅说得不清不楚，但她凭着三言两语，也能猜到他的遭遇。
梅神生性孤傲，却没有足以能支撑他孤傲的能力或背景，自然就被排斥在众仙之外。
这麽一来，只要他一犯事，迎接他的惩处，很可能就会比其他仙人要来得重。
但事情也不能只单凭着一些臆测就下定论。
虽说以她的观察，她不觉得寒梅在说谎。
实际上，她觉得他也不大可能会说谎。看他这副没什麽心机的模样，保不准言词稍有闪烁，就被拆穿了。
“究竟是犯了什麽事，你才被贬下来的？”她忍不住问。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