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星荡》黄红

7、第7章

　　“若我今后半生潦倒，困苦疯癫，你会怎么说？”胡生问月枝。
　　月枝只立着身子，微微太着手：“人生忽晚只觉得人间看遍只晓那只羡鸳鸯不羡仙，只捻花做乐，把人间愁苦都一一瞧见，不过人生虚妄言，只觉得半生愁苦，不过那风月人间，虚作人间客，不疯怎妄言，人间哀苦愁怨又终究何时了结，梦里不过三两事，只向那人间瞧见，罪恶看遍，不过伤心人间，风雨闲言，不妄伤心人间经行处，妄了断言。怒骂嗔痴，哀怨笑颜，不过往昔过眼云烟。只瞧见，伤心人间经行处，断了离别，不过闲言。”
　　“若我愁苦半生，你当何如？”
　　“不做那人间客，待风雨过后，只将怒火湮灭也不管那闲言，只顾过往路，怎有来日心，只有那明月无情，只将愁苦难言，不妄风雨红尘客，只做人间留白人。”
　　俩人也不说话，只看那幽幽的湖水，在莲池内，月光下，不停的流。
　　第二天，胡生起了大早来找月枝去学堂。
　　他去的时候月枝还在睡，月枝肉肉的卧在被子里露出头，像一只幼年的猫，胡生走过去好好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真是个好小伙，睡的好乖。”胡生蹲在他的床边，趴下来看看他的脸，他仔细的端详，真是可爱呀，他捏捏他的鼻子和嘴，再揉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嘻嘻的笑，看到了小厮来叫他起床，胡生才站起来，月枝惊喜的看着来找他的胡生，接着又有点害羞，从床上爬下来，还边说：“你怎么来了，我是不是快迟到了，今天是不是要去上学，你刚才怎么没叫我，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来……”还不等胡生回答，他又接着说：“你觉得我穿什么好，你来帮我选选，反正我也不懂，干脆以后你每天都来叫我好了。”胡生嘻嘻嘻的笑，等他洗漱好，又和他一起出门去学堂，学堂就在月府的旁边，俩人走路就去了，他俩在阳光，风，雨，雪花里走完了好几个季节，一直到去往京城。
　　漠南的四季
　　在到了春天下淅沥沥的雨时，漠南的雪才有消停的时候，枝丫上融化的百无聊赖的雪，人间空濛亦奇的雨，无边空荡的在流转着刮扇着的风，停歇时才来到了漠南的夏，漠南夏天的时候并不热，阳光充足的天气收获的滋润的瓜果，正是吃凉品的好季节，各色的水果各种口味的茶饮，街上嬉闹的孩童，街巷里偶然刮起的大风和黄昏斑斓的霞，只接到漠南的秋天簌簌的落叶和光里的街道。直到大雪漫盖里的冬和又一个新年。
　　今宵离别愁苦天，
　　转进人生不堪言，
　　若将愁苦人生报，
　　无穷无尽不可歇。
　　无奈人生若梦里，
　　转瞬大叫泪两行，
　　无边无际愁苦梦，
　　怎叫梦里可得笑，
　　梦里人生不堪寻。
　　无边花落寻不到，
　　转头人生已错路，
　　错路怎堪无情诉，
　　若已无情何有梦，
　　梦里人生花落时，
　　花落已成人生梦，
　　旧时他处不堪寻，
　　已是无情人生路，
　　只是怀恨空折枝。
　　恨丛丛，影丛丛，
　　功名无达无复举，
　　满身心酸泪作魂。
　　俗颜换尽人生梦，
　　空留余恨对此生，
　　此生无达亦无梦，
　　啖进心酸无罪名，
　　只笑人生空转恨，
　　别有他梦了此生，
　　无颜无梦无罪名，
　　他生他成他此生，
　　吾已生作百家儿，
　　怎奈他心弄太平，
　　无情笑我无颜色，
　　痴人笑我妄不能，
　　人生别梦残生恨，
　　只有怨气笑死人，
　　他人嗔怒不知事，
　　只是可笑面人生，
　　人生只是痴人苦，
　　恐增君子聒噪声，
　　梦里难见花流水，
　　只有笑声断玉魂。
　　魂断三声，
　　一声，
　　无人懂我真颜色，
　　二声，
　　无人怜我疯恨生，
　　三声，
　　亦无人生梦中梦。
　　徒有笑声盖雾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