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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他以为会看到四个抖缩抱成一团、哭天抢地的小女孩,却出乎意料,她们反应平静,没人抢着上救生筐,而是非常有序的分组按次,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抚,比预想中省了大半时间。
好在刚才的剧烈晃动后楼体一直平稳,暂无再次坍塌的迹象。
已经送了两个上去,三分钟就可以结束这次的救援。
“你们人为什么不呆在一块?”在救生筐下来前,他问。
“楼梯断了!队长下不来!她是上去发求救信号。”小A抢答,双眼不住瞄向他的脸。
男人眉微挑,没说话,看了眼她胸前散发荧光的橘色胸牌,里面是非常醒目的两个字母——TL。
看来是一个什么组织。TL,The limit?他微微勾唇,不过一群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说不定是哪所学校的叛逆学生。
救生筐下来。小A扶着阿青,“你先上。”方才的晃动中有木头砸下,阿青替她挡了一把,结果被砸中肩膀和手臂,手上一片紫红淤肿。
救生筐上升。男人身子探出窗外,左右各望一眼,又以手试了试上方的窗棂,还算结实,于是朝飞机比了个往顶楼方向的手势。他踏上窗台,双手勾住窗棂,身体往边上移靠,长腿撑开,踩在墙面缺口,伸臂向上扣住顶楼边缘,一个利落引体向上,然后翻跟斗似迅速翻上顶楼。
人尚未站定,楼体又一次晃动,没有刚才的剧烈,但石块落水的声音越来越多,看来这楼快要塌了!他身一定,迅速翻滚到乐凝的位置。
面向他,看着他一串动作的乐凝还来不及说一句话,救生钢索已经降到她眼前,男人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拉开腰间的救生带将她系住,又将绳索扣在两人中间,这才注意到她挂在胸前,小巧精致的银色单反,眉稍一挑,“你是来观光旅游的?”声音低沉,如暗色的夜。
乐凝抬首,恰对上他黑湛如芒的眼眸,看到他一边唇角微微上撇,是充满讽刺的弧度,很快垂下眼睫,勾着头,未作任何回答。
男人撇嘴一笑,一手揽住她的腰,朝飞机比了个起升的手势。
四脚还未离开,楼体又是一阵晃动,剧烈如电流猛击,甚至电麻了脚底,乐凝不禁朝下一望。
就在他们上升的同一刻,楼面自他们所在的位置呈放射状遽然爆裂,重物落水声更是接连不断,这栋孑然矗立南海岸十多年的爱妻楼终于要崩塌了。
“这么有意义的画面,对观光客来说错过就太可惜了。”男人突然抓起她胸前未关的相机,迅速按下快门键,笑音夹有微诮的愉悦,“不枉此行了吧?”
乐凝抬眸瞥他一眼,只见那唇角斜撇的弧度更大。“看镜头。”相机倏然一转,聚焦对准彼此,闪光灯连续闪了好几下。
乐凝皱眉,正要别开脸,突然一声轰然巨响,她惊愕望去,只见一片尘土滚滚,在这方海岸孤独守望、受风雨摧蚀历经十多年沧桑的爱妻楼瞬间不见踪影,除了那漫天飞扬的尘土作为证明,它似不曾存在过这里。
她忘了做出任何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看着那些迅速被雨水冲刷的浓厚尘土,那个她刚刚离开的地方。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男人手一转,相机收回眼前,按下连拍,把那浑浊一片的朦胧画面拍了进去,也把她呆然望着那一方的表情拍了进去。
乐凝没去看他的动作没听到他说的话甚至他已毫无笑意如冷雨夜的语调,她只是怔怔地、一瞬不瞬望着被雨水冲刷后视野开阔、站在她刚才所处位置的那两个虚幻如梦般,执手依偎,对她冁然挥手,似在作告别的恩爱鬼夫妻。
♀◆♂
医务室人满为患,都是被另一架搜救机刚救起的渔民,还有一些前来采访的记者。大陈受命进去取药,身形高峭挺拔的男人独自领着五个漂亮女人走去办公室,自然成了基地一条亮丽抢眼的风景线。
大陈随手抓了个急救箱,就火速去追那道风景线,才冲出几米,被一同事截住,“我说你小子跑什么?队长领着那帮娘子军去办公室是干嘛?”
“嘿!你没看到医务室躺着脱着的都是一群大黑老粗?对待美女当然要高优一等!”陈理脸上笑开了花。他没说错吧!果然是五个美人儿,五朵俏丽金花!不过嘛——她们要大难临头了!从老大救起最后那个脸白得跟鬼似的小姑娘后一路上冷得瘆人的眼神他就看出来了!那姑娘看上去可是弱不禁风啊,要是被老大那么——
真是可怜喏!可怜喏!
五人中,除了乐凝被淋成落汤鸡;筠筠因晕机干呕不止又一副气若游丝的惨相;文念被她吐了一身污秽;阿青淤肿的手臂已经抬不起来;小A下机时不小心崴到脚走路似铁拐李外,其他情况一切良好。毕竟比起那些经受怒海风暴摧残,不是头破血流就是骨断昏迷的渔民,她们真的好太多了。
抵达办公室时,大陈瞧见五朵金花正围坐沙发上,没人说话,老大仍是一副冷脸,只见他随手丢了一条干毛巾给那白脸小姑娘,便径自去倒水。
哎哎,话说他能上“挑战者”的首夜,可都是托了这几个美人儿的福啊!这五个中,老大总该看得上一两个吧?
瞧,那一头妖艳酒红头发的,身材火辣,说不定是老大的菜!还有那古典美人相的也不错,可是会晕机,估计有点悬;短发那个,额头饱满看上去挺有智慧的样子;还有还有,中间块头最大的那个,身材健美,前凸后翘,是他的款,双人运动比较持久啊!至于边上那落汤鸡似的顶楼白姑娘,先天条件貌似不足啊,瘦瘦弱弱看上去就是个小不点,保不定未满十八,老婆养成这种事对高龄的老大已经不合适了!
大陈一双贼目在五人身上快速溜了一圈做好评估后,咧开他那两排足以拍黑人牙膏广告的森森白牙,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亲切又善良的皮条客,边踏入办公室边举起急救箱,“姑娘们,来来来,哪里有伤到的,不舒服的,我统统都能治,服务到家包你们满意!”
小A最先看到他,方才五分钟不到的航程就这个肥头胖脑的飞行员话最多,十足话痨。于是嬉笑问道:“要是伤在别的地方你也能服务到家?”
大陈觑了眼一旁角落里已经卸下救生装备的男人,贼光一闪,嘿嘿咧嘴,“其他地方的包扎我们老大最擅长!不过我也可以帮忙打下手!”
“呿!这么能玩啊!”小A嗤笑,目光却露骨的盯在那个帅得掉渣的男人身上。
正端杯喝水的男人黑眸微抬,淡扫一眼门口:“丽丽就在隔壁,需不需要我把她也叫过来‘打下手’?”
大陈神色顿变,夹起皮条客的尾巴,灰溜溜来到沙发前,打开急救箱,语速飞快说道:“你手受伤是吧,这是绷带和消肿药水,你来帮她包扎;你晕机呕吐对吧,吃这个止吐药效果最好!脚的崴自己揉啊!顺便借手肿的消毒药水擦一擦就好了!行了,我走了啊!诸位美女祝你们好运!”说完脚下生风,一溜烟就消失在门口。
“嘿!这人!”阿青瞪眼。
“哼!”小A嗤鼻,又暗觑了那男人一眼。
文念摇头,起身去给筠筠接了杯热水。
乐凝放下毛巾,给阿青的伤口消毒。
内室电话恰响,男人放下杯子,睇她们一眼,“弄好了不要随意走动,等我出来。”
男人进屋后,小A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纳闷:“他什么意思啊?”
筠筠耸肩,文念摇头,阿青叹气。
“干嘛呀你们!”小A不满叫道。
三人只是相视一番,低首各自忙。
倒是乐凝顿了顿,把消毒药水递给小A,“你来帮阿青。”她起身,笔直往内室走去。
“队长,你——”小A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惊愕望着众人,“他该不会真的是——”
三人无语,傻小A,看来完全不懂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兆啊!
筠筠淡瞟她一眼,靠上沙发假寐;阿青干脆取走她手中的消毒水自力更生;文念则拿起筠筠喝了一半的水默默呷饮。
另一端,乐凝站在内室门前,先是看了眼背对她站姿如松,正在接电话的男人,接着环视一圈挂满旌旗的白色墙壁,最后转向门对角那扇半开的窗户。夜已黑透,雨停了,风不大,但从窗户不停歇的风灌进来,使她感到一阵阵冰凉冷意,她低头一看,才记起自己仍一身的湿,虽然外面套了件干爽的白衬衣。
她抬首,看到男人黑白分明,深邃湛湛的凤眸正盯在自己脸上,有光无热度,菱唇未撇起,却抿成一道冷峻的线条。
她身未动,迎视对方,“要写认错保证书还是交罚款?”
男人眸瞳微缩,收回视线,“我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公安局。进来。”
“队长,你不要进去!”才迈开的腿被拖住,乐凝回头,是小A,还有她身后无声叹气又摇头的三人。
“队长,不要进去,他肯定是图谋不轨!”小A低声叫道,直瞪屋里的男人,亏得长了副好皮相!居然包藏如此祸心!
身后的三个叹气声更重了。
乐凝欲启唇,高大身影已罩过来,湛亮锐利的眼眸掠过所有人胸前那片微弱的橙光:“TL?The limit?”
“没错!就是The limit!Challenge the limit,挑战极限!”小A抢白,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浪费这好皮相了!
“挑战极限?”男人唇角撇起一抹淡淡讥诮,神色未及声音冷冽,“现在五个人堵在我办公室门口,是想挑战什么?”
小A一时哑言,没有看到身后迅速退开的小伙伴们。
男人冷目沉声:“你们四个立即归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半步。”
“凭——”
“啪!”
“——什么!”话被骤然的关门声截成两半,小A怒了!抬脚要踹门,被身后的阿青一把拉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就凭他刚才救了我们。”
“还凭他是个海军上校。”
小A愕望左侧的筠筠,“他是军人?”
文念白她一眼,“你没看到玻璃柜里那件别着军衔的军大衣吗?”
这——小A傻了,“他是军人,那为什么要关门,他不是要对乐队长——”
阿青终于憋不住,当即暴吼:“你个猪脑袋天天有被X幻想症啊!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进行批评和思想教育,他还能对乐凝做什么!”
“啊!”小A终于了然,紧跟着又一副紧张兮兮,“如果是被教育的话——队长不会受他体罚吧?”
被问话的三人彻底无语,当即抱团哀嚎!她们知道,小A其实是个十足单蠢的女孩子,她开放的只是嘴巴,有待开发的是身体,但未开化的是她那没脑髓的脑子啊啊啊!
♀◆♂
乐凝尚未回过神,人已被一只力臂拉进屋,由于力道过猛,她脚下不稳,差点跌进那个贲张温热男性气息的厚实胸膛,在身体堪堪与之碰撞时,另一只铁臂稳住了她,应该说,挡住了她的“投怀送抱”。
见她站稳,钢铁般的双手很快放开,男人坐进办公桌后的沙发椅,淡瞥她一眼,“坐。”
乐凝正身而立,摇了摇头,没动。
“怎么?想罚站?”男人好看的浓眉微挑,眯眸睇她,却审视不到她身上任何的对抗意味,加了句:“我已经说了,这里不是学校。坐。”
乐凝依旧摆首:“我身上湿。”外面的沙发是竹制,这里的,是高级名贵的真皮椅。
“这个时候才想到要给人省麻烦?”习惯性斜撇的唇角泛出嘲弄,他侧身拉开一旁的立柜抽屉,取出一件陈旧但洁净的迷彩背心丢在桌面,“可以坐了吧?TL队队长?”
乐凝上前拿起背心,将之对折铺上椅子,拉开,坐进去,背挺身直,臀下只沾了一点点椅子边缘,丝毫不会湿到高级皮制的椅背。
男人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本子,取了笔,打开,直视她,“名字。”
“乐凝。”
执笔的手顿了顿。
“快乐的乐,凝聚的凝。”
“本地人?”
乐凝摇头。
“哪所学校?”
“滨城大学。”
“什么系?”
“中文。”
乌黑凤眸抬了抬,很白净的瓜子小脸,五官文静秀丽,的确像是搞文学的,可惜,也只是长得像而已。
“专业?”
“汉语言文学。”
“班主任是谁?”
“我。”
四目相对,“外面那些是你的学生?”
“队友。”
“班主任?”男人玩味似笑了笑,看着她扎成包子髻的发型和露出整个额头、毫无岁月纹路的素容,“大学里有这么年幼的班主任吗?”五个人中,确属她面相最低龄。
“4XXXXX1986XXXX1926。身份证我没带身上,我想你的电脑可以查。”
“27岁的大学班主任,”男人却微微勾唇,收起笔,“很好。”他突然站立,上身俯向她,“我应该叫一声——乐老师?”
“你随意。”
“一个大学中文系的班主任要给我写认错保证书,真是有趣,”笑声轻轻逸出,“这保证书一定写得声泪俱下精彩绝伦字字千金,足以拿去当教学范本,我说得对吗乐老师?”
乐凝静默不语。
“TL队?Challenge the limit,要挑战什么极限?权威?生命?又想得到什么?在挑战过程中寻求生命的意义?还是追求玩命的刺激?或者,是要享受死亡光临那一刻的极度快感?”
乐凝摆头,“将自身和队友置于危险处境,并非我队队旨。”这场暴风雨,实在出乎意料,让人猝不及防。
“那么给别人添麻烦就是?”
“抱歉。”
“这两个字你该去对缴税的万众市民说,把你们从刺激的游戏中拉出来不知损耗了多少个纳税人的税金,哦,这万众税民似乎应包括乐老师你在内,据闻作为全国重点学府的滨城大学待遇相当优渥,工作又轻松,特别是班主任。”
“抱歉。”
“乐老师的认错保证书只有两个字吗?的确够精彩。”
乐凝忽略他的明讥暗诮,颔首作礼,十分真诚的说:“非常抱歉,还有——谢谢。”
“这谢谢就不必了,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你们这些挑战者服务。不过很想请问乐老师,你们下一次要Challenge什么?在暴风雨夜纵游南海?还是在某个海岛放火玩自.焚?届时还望提前告知,本人一定会不遗余力替乐老师把最精彩的画面拍下来留作纪念。”
“制造危险和自我毁灭并不是我们的队旨。”
“哦?那不妨示明,贵队队旨是什么?”
“挑战自己,做不敢做的事,没有做过的事,想要做的事。违法、损害自身和队友利益的除外。”
“这字面上的意义倒很是积极向上,”男人站直身,“乐老师,有空我得去听听您的课程,想必一定妙语连珠,精彩绝伦,让我受益匪浅,终生难忘。”
“现在学校放假。”
“呵,”再一声轻笑,“看来需要预约才行。”男人合上笔记,将笔归位,移步走出办公桌,“对一个重点大学中文系的年轻女班主任进行思想教育我还真不敢,乐老师,带着你的队员,请回吧。”
乐凝怔了怔,她以为——
她站起身,拿起垫坐的背心,未湿,仅有一点凉意,将之叠好,放上桌沿。
男人再无话,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审视不是审视,打量不是打量,她读不懂那眼神的意味,或许,根本毫无意味。
乐凝迈步欲行,但又顿了顿,抬首与他相视,浅浅躬身,“抱歉。谢谢。”
男人勾唇挑起一抹淡笑,一直看着她走出办公室。
♀◆♂
“队长,那个男人没有为难你吧?”在走出海事搜救基地的路上,小A紧挨乐凝,一边查看她一边嘴上不停,“他没有批评你说难听的话吧?没有对你体罚吧?没有提出非分要求吧?”
乐凝浅笑摇头。
“那他都说些了什么?”
听言,筠筠文念阿青齐齐望过来。
说了什么?乐凝含笑再摇头,“他没说什么。”没有批评,也没有思想教育,厉言酷语亦无,就连嘲讽,也并不浓烈,她可以接受。总之,算不上什么愉快谈话,但也没有任何不愉快。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情理之外。
文念略思,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抱歉。谢谢。”
“就这样?”阿青讶。
“就这样。”
“四个字消弭了一场暴风雨,看来那男人还挺——”筠筠突然打了个哈欠,咽下要出口的话。
“没被骂就是好事,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文念说。
阿青提议:“我们这也算是劫后余生,该去庆祝一下吧?”她酒瘾犯了。
文念看了晕晕欲睡的筠筠一眼,“改天吧。”
“我想去,但是不行。“小A倒兴致勃勃,可家里已经来电催归。
“周末去我那吧。”乐凝开口,她的住所是TL队集聚点。
众人点头。
这时一群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的人经过她们身边。
“对了,我们不会被拍上电视吧?”小A十分忧虑,要是让家里知道她是被人从爱妻楼救出来的,她绝壁死定了!
乐凝摆头,“别担心。”下机时记者正被比她们略早降落的另一架搜救机吸引过去,并且在那个男人的命令下,她们又在飞机上坐等记者全进了医务室才下机,所以,没人注意到她们。
“好皮相还是有点用处。”筠筠掀开睡眼,谑了句。
文念亦道:“南里岛月底就要列入军队管辖区,他们可不会想在这节骨眼自找麻烦。”
小A大概明白意思,笑:“看来那男的还蛮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阿青抖了抖身上立起的鸡皮,“这么文采的成语你都会用,怎么高考作文没写到一半就到交卷时间?”
小A哼声,“那又怎样?反正已经有学校录取了!”
阿青耸肩,懒得再搭话,队伍一时沉默,小A活络气氛又道:“哎,你们不觉得刚才救我们那男的很帅吗?身材超棒,个又高,正好是我的Side!”她对救命恩人的好感复燃,一脸春色,“看上去应该有三十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
“是不错。”文念认同。
“前面有辆出租车。”乐凝岔开她们的对话,并朝车招了招手。
♀◆♂
“队长你真的不跟我们一块吗?”上车前,小A问。
“不了,你们先走,我走到外面也能打到车。”四人的住所都在一个方向,唯独乐凝相反,本是打算先送她们再回乐凝那边,司机却说不走东区。
“你自己小心。”阿青和文念对她叮嘱,十分了解除了团队出任务,乐凝一向独来独往。
“好。”乐凝笑意微扬,站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去。
“哎,你们说,我去找那男人怎么样?”开车后,小A还在想着救命恩人。
文念审视她一番,吐声:“大叔爱萝莉这是万年定律。”
“没你的戏。”筠筠掩口打着哈欠,补充。
“这可不一定!”小A不服气,“我也是萝莉啊!队里我年龄最小好不好!”
“就你?”阿青斜睨她,“年纪是萝莉不错,可你身上哪块肉哪根骨看上去不是熟过头的?!”
直到车尾消失在基地门外,乐凝才重新迈开步子。
雨早就停了,风也息了,雨后的空气清润透凉,远处浑沉的海浪声不时入耳,犹似催眠曲;墨色的穹苍同样平静又迷人,完全看不到不久之前暴风雨来过的痕迹。而在暗夜下的搜救基地显得廓落而幽静,亮度不一的照明灯把这里的夜分割成了一片片。
乐凝缓步而行,踩在一片片光和影中。
这里她来过,但只在外墙转了一圈。
现在——
她看腕表,十点零五分,从这里步行回到住所一个半钟,十二点之前可以到家。
刚刚好。
她拢了拢身后的背包,走向大门。
出门时她无意识回首,一眼就看到隔着数十米距离外一个高大笔直的身影,与她反向而行,她正要掉头,就听到一串急促跫音和一个高声叫唤,“彦和!”
对象是那个高大的黑影。
她顿了顿,垂眸,正身,一步就迈出了大门。
特此说明:
此非新文,早于2013年已发表,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几年间无数次被锁文,要求修改,真是让人身心疲惫,故我干脆申请删文,重新修改到水至清的程度。
但故事的发生时间背景,我还是保留了,依然是2013年的夏天。
修改过程中,我自己依然能体会到作为作者写文和作为读者阅读的快乐,愿你有一样的心情。
亦愿这是最后一次不需要修文的发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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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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