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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On the road ...

  •   二十四小时自助洗衣房内,巨大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叠放着铺满两面墙的空间,在白炽灯光照耀下闪烁着钢金属的光泽,轰轰隆隆转动不休。

      深夜时分还在洗衣房出没的,除了拎着西装前来“工务洗”的出差上班族,就只剩下在附近演出的BSK男团了。杨光彦带着周雷纳白龙骧等人,拎着队员们积攒了几天的大包小包脏衣来洗。

      为防男孩们乱跑出岔子,路演期间候补队员都有严格门禁时间,擅自行动更不被允许。这种深夜大家本该待在酒店房间,也只有几个比较乖巧的孩子才会被队长选中出来替大家清洗衣物。

      毕竟比起快捷酒店提供的代洗服务,按桶计价的自助洗衣店对他们来说划算的多。

      社区洗衣房的落地窗上张贴着折价广告,玻璃折射着城市夜色的霓虹灯光。店内播放着音乐频道的夜间广播,抒情的曲调低沉而缓慢。

      周雷纳吸着盒装牛奶出神,试图从街边汽车鸣笛声,行人吵杂的交谈声,滚筒烘干机转动的轰鸣声汇成的夜曲里捕捉那一丝涟漪般若隐若现的美妙吟唱。

      肚子咕咕的叫声却总妨碍她生出这丝浪漫情怀。

      早已过了晚饭时间,夜市和街边小吃店却次第开张,等待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和补习班放课的学生们填饱饥肠辘辘的肚皮。

      凑着时不时从玻璃门缝飘进来的夜市烟火气,周雷纳喝光纸盒里的牛奶,才吃完晚饭不久她又感到饿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天进行如此高强度的劳动,身体好像变成了无底洞,不管往里面填多少东西都不够,总是很快又发出饥饿的回响。她都忍不了,更何况团里那些正在拼命长身体的半大小子。

      燕磊正坐在洗衣房窗边的高脚椅上,托腮专注的望着窗外。路演以来的几个月,最为年幼的几个男孩身心成长迅速,燕磊高挑的身体逐渐拉宽,张开的肩线成直角,衬得他略带稚气的脸庞格外违和。

      此时,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在浓密卷曲的睫毛下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

      “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周雷纳忍不住关心。

      “嗯…”摇了摇头,燕磊的视线不离夜市摊位上的人,“放学后和同学一起吃饭是什么感觉啊?”

      原来他的关注点在那群刚上完补习班,背着书包吃宵夜的学生们。男生和女生们混坐在一起笑闹撸串,时不时用一双筷子传递分吃着同一碗量大料足的粉面,

      “你不是还在上高中?没有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吗?”周雷纳好奇路演开始前这群少年舞者的日常。

      摇摇头,燕磊表情迷茫,“课余我都在跳舞啊。”

      那岂不是没有享受到青春生活吗?周雷纳扼腕,“那初中呢,小学呢?”

      “哦,那时候我还在少年队练滑冰。”像是想起美好的事,燕磊眯起眼微笑起来。

      “很厉害啊。”后来为什么不滑了?这话周雷纳问不出口,看他回忆时愉快的笑容,就知道肯定不是自愿放弃的。

      “有空闲聊不如来帮弟弟们辅导功课。”等待衣物洗烘的间隙,杨光彦和几个队员围在熨衣长桌边为寒假作业发愁。

      乖乖被队长召唤过去,周雷纳立刻被塞了大堆课本和pad,“语文政治我写,白龙骧写数学,化学和英文就归你了。”

      翻着手里写满密密麻麻公式的中文课本,周雷纳头疼,“佘可可,韩非,何乐,方夜来,燕磊…为什么他们的作业要我们写?”

      她放弃纽约前途远大的医学生学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是为了献身音乐梦想的吗?怎会沦落到半夜在街边洗衣房为高中生写寒假作业?

      把铅笔插在耳后,杨光彦理直气壮,“他们从小忙着跳舞演出,网课都得见缝插针的上,做不出作业很正常嘛。”

      “那为什么非要上高中,专心学艺不是更好?”从小励志成为职业艺人就没必要去普通高中浪费时间了吧。

      “哎呀,这不还没出道呢!总得给他们留条后路吧。”杨光彦觉得这美国人真不开窍,“就算要做艺人也得有个高中学历才不难看啊。”

      指着已经埋头功课的白龙骧,杨光彦更来气了,“看看人家,不愧是重点高中的。你一个纽大高材生写点寒假作业小意思吧。弟弟们教你跳舞帮你打理形象,你帮着做点功课怎么了。”

      撇撇嘴,周雷纳无奈提笔,对杨光彦腹诽不断,把数理化这种重头戏都安排给他们,这队长当年八成也是前辈帮着写作业才能高中毕业的。

      顺利把辅导孩子功课的任务推给主音们。杨光彦开心的哼起歌,带着何乐方夜来燕磊整理起烘干好的衣物。

      方夜来麻利的将带着洗涤剂清香的衣物折叠成摞,看起来就非常善于打理内务。搭档何乐显得手足无措,叠了半天也不得法,只为衣物平添几丝皱褶。

      沉默地在何乐面前展开一件帽衫,方夜来放慢动作为他展示收纳方法,好让小少爷有样学样。

      看着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杨光彦露出欣慰的笑容,掏出随身针线包穿针引线,挑出队员们破洞的衣衫缝补起来。

      用最粗的线使劲给舞者们的□□都补几针,杨光彦可太清楚大家舞蹈动作激烈起来会出现什么尴尬的事故。

      抖开一条迷彩束脚裤,膝盖上两个巨大的破洞让杨光彦咋舌,不用猜也知道是金风的裤子。

      虽然平时爱开玩笑爱抱怨帅哥队员们人气高,身体素质异常优越的金风却负责了团内难度最高的特技表演。擅长breaking的舞者十分好强,经常为了博一个满堂彩做出各种危险的难度姿势。

      这条伤痕累累的裤子就是他反复跪地炸膝盖的产物。

      靠针线是补不上这么大的洞了,好在杨光彦经验丰富,早有准备。

      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把刺绣贴布,选了两块不同花色的贴在膝盖处,杨光彦打开熨斗按上去,用热力化开贴布背后的胶水,使之黏在布料上。怕不保险,还用针线仔细在边缘加固一圈。

      展开补好的裤子,杨光彦得意的向队员们炫耀自己的手艺,“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气!”

      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队员们时不时会被队长展露出不符合他糙汉气质的母性震惊,面面相觑的点头。

      隔日清晨,全员开赴户外演出的公园场地,趁着朦胧晨光,舞者们对喷泉环绕的中央舞台进行简单的走位丈量。

      在坚硬的石面圆形舞台上轻跳几步,金风皱起眉,“地面太硬了,落地时候要麻烦。”

      杨光彦忧心,“还能做特技吗?不要勉强。”硬质地面会加大空翻落地时对关节的冲击,在主音组损兵折将的情况下,他实在不愿看到舞者们再出岔子。

      “我身体不成问题,只是圆形舞台空间小,前空翻风险大,得改一下编舞。”特技是金风的拿手绝活,一点小困难不至于吓阻他。但在狭窄的舞台上一跟头翻进喷泉里就出大洋相了。

      捏住金风的肩摇摇,杨光彦安慰,“编舞时候我想想办法。”

      站在圆形舞台伸展出的石子通路上,周雷纳带领主音们走了两遍估测音量范围。这次的场地看起来完全不是为歌舞演出设计的,如孤岛般的主舞台毫无遮掩的暴露于天光下,直径五米的环形喷泉带隔开了主舞台与观众席。坐落在丘型绿茵山坡上的观众席渐次升高,俯瞰着中央舞台。

      面对着这样为烟火表演和水上杂技准备的公园舞台,周雷纳头疼不已,“只能把音响设备放在观众席那边了。”比起收音问题,她更担心夏飞的嗓子,这样毫无聚音效果的户外环境,格外需求主音们的声压。

      “你…”白龙骧望着夏飞,刚刚吐出一字疑虑,立刻被少年打断。“我很好!”涨红小脸大声申明后,夏飞意识到要护嗓,立刻压低音量,“…我嗓子没问题了。”

      裹紧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免得受凉,倒嗓危机让夏飞年轻轻就明白了保养声带的重要性,这些天除非必要基本一言不发。

      “排练时候再看情况吧。”周雷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就是导师审查日,夏飞是不行也得行,硬着头皮也要上。

      排练场地照例租借本地少年宫的练舞室。队员们在数月的磨合中已形成流程,主音和舞者们碰头商议后分组筹划细节。

      彩色胶带在地板上贴出舞台区域和走位路线,纵横交错的轨道盘绕蜿蜒,十五人大型团的群舞走位复杂得像一张星图,是外人看一眼都会头晕的程度。

      然而队员们需要在短时间内牢记自己的行进轨道,细微的差错就可能导致一系列行星相撞的灾难□□故,尤其是今天这种水道环绕的中央舞台,阵型变幻时站位不够紧缩就会跌落水中,余地留得太小又容易胳膊腿打架,高度需求队友之间默契配合。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负责编舞的队长高岑打着节拍领队,队员们时而聚合群舞整齐划一,时而动静分离,按颜色分组踏上不同星轨。

      “红组向左。”领舞的高岑犹如一位将军,左臂展开推出,四名队员从纵排出列,依地面彩色胶带指示,滑步向舞台另一端舞去。“蓝组向右。”右手一指,剩下的舞者们从凝滞姿态翻转向右跃动。

      “聚合,主音就位。”主唱三人急忙从后排避开两翼绕行向前。

      小心翼翼不要从胶带贴就的舞台边缘掉落,夏飞捏紧代替话筒的水瓶默唱台词。

      “哎呀!”阵型交错时,夏飞被展臂舞动的佘可可一巴掌呼到脸上,忍不住捂眼痛叫。

      “停。”高岑挥手,“怎么没留够通路?强调过几次了,最重要就是不要干扰主唱。”舞者即使动作变形也要首先迁就主音们的工作,毕竟他们又要记歌词又要记走位,唱错一个音就是重大演出事故了。

      “我,我是按你打的节拍计算的站位啊!”舍可可委屈,他长手长脚的,做同样的动作肯定振幅更大,是夏飞笨手笨脚撞到他好吧,凭什么舞者就要迁就主唱。

      “拍子只是个参考,你心里要考虑队友的存在。”年幼的队员的不但不反思还顶嘴,高岑动气了,这是团队舞台表演,又不是他自我中心的陶醉。

      “是你们说要留出足够的中心位置给金风做特技,现在又说给主唱的通路不够,那我不懂该怎么办。”舍可可气得鼓起脸,露出和他俊酷外形违和感十足的幼稚表情。

      舍可可和一起长大的伙伴韩非共舞时,彼此间动作习惯和空间感都默契十足,可是BSK这种临时捏在一起的团队他毫无把握。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跟这么一群不熟悉的对手一起跳舞!

      “我没事的。”揉揉被打肿的眼角,夏飞小声企图缓和气氛。

      攒起眉,高岑内心摇头。当初他预测组团的舞者只有他带的团队,那自然多么复杂的编舞都能如臂指使。现在这样的杂牌军扔给他,沟通都困难。这些火花工坊从小培育的年幼舞者心高气傲,经历匮乏。既不懂尊重队友,也不懂体谅主唱辛苦,一个二个都只想自己在舞台上耍帅。他作为成年后才加入公司的舞者,实在和这班小孩有代沟。

      “要不然换个站位,我在最后压尾如何?”从队长那张冷面下看出他的为难,乔开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了。

      “好好,我跟你换。”原本承担压尾重任的杨光彦赶紧让贤。这几个月的实践,让他充分意识到自己头脑远不如乔开灵活这一事实。

      换位重来后,个头矮小的地下舞者乔开犹如一只敏捷的牧羊犬,不单把队伍的空间感控制的恰到好处,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左右腾挪,把放炮出锤不靠谱的队友们挨个归位。

      “真是好聪明啊!”配合越来越顺畅,身为主音的周雷纳压力骤减,忍不住和白龙骧交换了一个钦佩的眼神,对乔开发出赞叹。

      人不可貌相,浓缩是精华,很难想象他那颗小脑瓜究竟是如何将纷繁的信息处理得井井有条,游刃有余地应对复杂局面。

      老天不知是真有大任将降于这群“乌合之众”,还是嫌他们遭遇的磨难还不够多,临到开演前,公园居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且有转大的趋势。

      深冬时节,冷雨打在刚刚入坐的观众身上,冻得措手不及的观众瑟瑟发抖。有的粉丝不得已将应援手幅和横幅顶在脑袋上遮雨。

      环形坡的另一侧,整装待发的成员们与观众隔着舞台相望,雨水顺着发梢打在脸庞上。

      “要么再等等雨小点再说…”杨光彦眼看着被雨水冲刷的光洁如镜的石板舞台,忧心忡忡。在这上面奔跑行走都立足不稳,别提要进行舞蹈走位和特技表演了!

      “不能等了,观众再淋下去太受罪。”对于粉丝耐着风吹雨打来应援,高岑已经感激不尽,这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看了一眼金风,高岑眼神跟弟子确认情况。

      湿滑的舞台对年少的舞者来说无疑是令人心颤的挑战,金风努力眨了眨眼缓解因紧张胀痛的眼睛,“我没问题。”拉低额上捆扎的方巾,金风咬紧后槽牙“Show must go on!”

      三位主唱领头,十五人排成纵列,在吉他重低音扫弦中踏上通向中央舞台的湿滑石板路。前奏响起,席上忍耐着凄风冷雨的观众瞬间兴奋,抛开遮头的横幅布巾欢呼雀跃。

      罕见的,打头阵领唱的歌手是年幼的夏飞。在窄道上直面观众兴奋的目光,即使背后有十四名队友支持,夏飞还是从脊椎泛起阵阵颤栗,迈步的双腿僵硬的打直。一贯担任先锋的白周二人承受着怎样的期待和压力,夏飞第一次体会。

      “穿过窄路,指向寒夜
      我听到夜莺在呼唤
      汹涌,颤栗,咆哮——”

      有一阵没开嗓,夏飞起音略带颤抖的在风雨中飘摇,如一只瑟瑟的鸟儿。

      “Louder——”周雷纳高昂婉转的假音和声定住了夏飞几乎随风飘走的尾音。

      两位主唱率先步上圆形主舞台向两侧退让。

      “We can’t delay
      Go though the narrow way
      We are blazers
      Reach higher can’t nobody stop us
      Blast gear up and clear the path
      Hit the red zone without fear
      We’ll take you to the new world”

      白龙骧昂首前行,配合贝斯反拍重低音,坚实的咬字一下下重击在观众心头。白龙骧低沉雄健的嗓音配合电声的强劲节奏一向是BSK最犀利的武器之一。奈何本该气势磅礴的开场,因开阔空间加之风雨对歌声传递的损耗,观众们不得不离席倾身向舞台音响聚拢,才能勉强听清。

      “Higher——”被同伴稳健的台风安定心神,夏飞捧起麦克风拉出通透的长吟支持。

      紧随主唱脚步登上舞台,高岑站定c位,左右推出双臂,舞者们如羽翼展开。

      “有时也想休憩
      为酸痛的肢体
      但已不能停下”

      周雷纳穿过起伏的舞者构成的双翼间隙,以原调高半拍起音,惊得舞者们都侧目。

      无视队友的惊惶,周雷纳没办法跟他们解释。这种开阔不聚音的舞台环境,她必须以最坚实的真声区发音,才能提供足够有穿透力的声压去震慑观众。

      “We hear the nightingales calling
      And realize we’re on the way ——”

      以明亮的真音为基底,周雷纳瞬间滑转上嘹亮的假声,随着韵律前后摆动身体。

      La la la louder! You better shoot it out!
      La la la higher ! You better jump it up!
      La la la louder! You better shoot it out!
      La la la higher! You better jump it up!

      周雷纳过于坚实明亮的嗓音本不合适演唱电音流行,平日都在用混音技巧掩盖。如今的开阔不聚音场地让混声毫无用武之地。

      她索性彻底放弃遮掩,专注于运用山地歌手的约德尔唱法,调动气息促使音节反复在真假音之间滑动转换,上下自如豪迈奔泻。一解圣诞晚宴时《猩红之花》真假音转换不得的遗恨。

      观众一时为周雷纳在高音域游刃有余的花腔技震撼。

      尽管展露真音的周雷纳与疾驰跃动的电声伴奏难以融合,白龙骧还是选择信任这位舞台经验更为丰富的搭档。侧身与周雷纳击掌,随后搂住她的肩为之造势,两人身上的坠落的雨滴打湿彼此的肩背。

      “将过往踟蹰抛置身后
      身侧只留可信的伙伴
      Faster and faster we’re reaching the limit
      Take one step closer to the frontier”

      高岑和乔开牵引着舞者们从两翼滑步交错,贴近舞台边缘,为主音的华彩让位。

      肩负重任的夏飞站定c位,目光紧张的扫视观众,不知何时罗娟老师已经擎着伞矗立在观众中默默注视着他。
      回忆起对方严厉的批评,夏飞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本已紧张的声带更加僵硬。

      夏飞捏紧麦克风,微阖上眼,用顶着正午烈日前来观看他表演的女孩的笑容,代替罗娟老师严厉的视线。

      我要让老师,让所有观众,露出一样的笑容。

      夏飞松弛眉头,勾起嘴角。

      “Rip the dark cloud and dive into the light——”空灵透彻的咽音虽然还带着夏飞标志性的稚气,少年根骨强韧的嘶吼却在风雨中飘摇不坠,如天光撕裂黑暗层云洒向人间。

      “seeing what I’ve never seen before——”周雷纳华丽的假音和声为夏飞破开的层云镶嵌银边。

      “Take one step across the border——”白龙骧的假音色度黯沉而音调高昂

      “no time to break just push it to the end——”夏飞进一步拉紧声带,提升嗓音透明度,为白龙骧和声,将这段主唱间的咽音和声华彩推向高潮。

      “Together we’re breaking though the wall——”

      三人对视合唱,夏飞的回归终于弥合了周白二人明暗分野的嗓音差异,使BSK的主唱们再次融为一体。

      观众完全陶醉于主唱三人的声音魔力中,忘却外界的凄风冷雨。

      舞者们乘机拉开彼此距离,在中央舞台留够足量距离,只等金风的压轴好戏。

      “Cuz we are blazers!”主唱们定音一锤击下,金风从左侧舞台边缘起跳,纵跃瞬间脚底在湿滑的石面上打滑,为了维持空中转体的稳定性,金风拼命缩紧身体集中重心,顺利完成高难度的螺旋钻侧空翻,右侧舞台边缘负责接应他的杨光彦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还没来得及兴奋,落地的瞬间,旋转过度的金风重重砸向杨光彦。

      “天啊!”观众席爆发出惊恐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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