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记》白龙南啵丸

7、兔子先生和他的爱丽丝玩偶

　　林檎突然发现，刚刚不小心忘记问游戏名了。
　　周鸿和闽南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扑街的事实，马上攒上来，一左一右，卡在林檎旁边。
　　“老大，现在怎么办？”闽南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想用夸张的语调来缓解一下紧绷的气氛，可惜没人理他。
　　林檎暗中凝视着周围。这次没黑灯，兔子先生也没离开，狞笑着仿佛是在期待他们的死相。突然，手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拉住了。林檎低头一看，爱丽丝正拉着他的手，透过黑布无声地回看他。
　　“你知道玩什么游戏吗？”林檎蹲下身。
　　爱丽丝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往中间走。然后又去拉闽南。轮到周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顶着白天被周鸿踹出的鞋印，一脸委屈地带着他走到中间。
　　林檎看了一下，现在他和周鸿、闽南站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爱丽丝站到了他们的对角，于是构成了一个略圆润的正方形。兔子先生就在正方形两步外的阴影里看着。
　　屋内仿佛有风挂过，灯闪烁了一下，明暗不分，众人投在墙上的影子大的黑的吓人。少女稚嫩而空灵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Sister, carrying a doll
　　Went to the garden to see cherry blossoms
　　Called her mother crying baby.”
　　声音不响，却让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爱丽丝起身，围着他们一圈一圈转，歌声还在继续：
　　“I used to have a family
　　The dear father and mother
　　One day my father was drunk
　　Mom picked up the ax to……”
　　爱丽丝顿了一下，歌声也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随即，她又继续围着他们转圈，边走边唱。
　　这一圈很快就绕完了，爱丽丝却停在了周鸿的旁边，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看看看我干嘛，你你你想干什么。”被满脸是血的娃娃一言不发地盯着，周鸿害怕成了结巴，想扭过头寻找林檎的帮助，一转身，一张被涂黑的扑克牌从背后掉了下来。
　　猛的，林檎知道这是什么游戏了。丢手绢！本该甜美的歌谣被改成了恐怖童谣《妹妹背着洋娃娃》，爱丽丝手上又没拿手绢，所以他才没一时反应过来。
　　他赶紧暗示周鸿起身，用口型跟他比划丢手绢。
　　商业大佬很害怕，两条被西装包裹的腿抖成了筛子，隐隐又有尿裤子的趋势。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来，用两根手指夹着扑克牌，一步一晃地开始转圈。
　　爱丽丝坐在周鸿刚才的位置，继续唱她的恐怖童谣。
　　　“Cut under a lot of
　　Red blood stained the wall ah
　　Mother\'s head ah
　　Rolled under the bed……”
　　“啪”。扑克牌掉落本该是寂静无声的，此刻却被无限放大。甚至不用回头，闽南一手就抓住了站在他后面的周鸿。
　　“诶呀呀，真可惜呢，没给你换人的机会。”闽南笑的人畜无害，手上的劲一点没松。
　　周鸿已经快吓得跪下了：“不，不是……刚刚是我不小心掉的，不不不算的。我还没扔，对，我还没扔呢。”
　　“这可由不得你。”闽南捏着扑克牌对他笑。
　　“我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重来一次！你转回去，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看着周鸿神志不清似的胡言乱语，林檎发话：“游戏别停，继续。”
　　既然已经有了失败的丢手绢者，那游戏本该是已经结束或对他进行一定惩罚后进入下一轮的，但现在兔子先生站在阴影里面作壁上观，爱丽丝停止了唱歌谣呆呆坐在原地，那就说明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周鸿还得继续丢“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