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浅，林深gl》LSP

29、二十九

　　冷溪撑起来，胸前的衣服已经大开，她撩开林杳脸上被她揉乱的头发，解开扣至林杳锁骨的睡衣，仅剩最后两颗扣子，亲着她，那些隐隐约约的轮廓，她苍白又清瘦的躯体。

　　林杳都妥协都谦让，任由她闹，任由她在她身上撒泼。

　　“哭啊，你为什么不哭，你哭出来吧，你哭好不好……”最后冷溪捧着她的脸气急，不断揉搓着。

　　林杳看着她的胸前垂下来的卷发，她的脸上滚烫粉色透红，但是眼里没有了光彩，淡淡的，厌厌的，看透了她的意图，伸手把冷溪拥进自己的怀里，“不用担心我。”

　　冷溪贴着她的脸，伸手抱着她，想要给她安全感。

　　“我不会问你的。”两具身躯紧紧的贴着。

　　球赛那天太阳很大，周围的呼声也很大，没有防晒，林杳只带了个帽子眯着眼睛坐在台阶上。

　　热，很热，冷溪奔跑着汗水不断的涌出来，林杳看着她们运球，齐花抱着矿泉水从远处奔来，晨哥在下面帮忙拿东西，球场上围了一圈的人，她不想凑近了。

　　“加油啊！加油！冲啊！冷溪！冷溪！”尹秋在旁边看着，巴不得替冷溪打了。

　　“六班加油！加油六班！”

　　“冷溪！冲啊！”

　　六班已经赢了一局了，后一局对方三班上了个替补，她们手法见不得人。

　　裁判个儿不高很黑，是金岚涛他们体训队的，和三班的人交好，人挺狗的，所以体训队的人都叫他黑狗，要不是金岚涛在旁边盯着指不定又会吹黑哨，真是一路黑到底。

　　“操你妈。”尹秋把手里脏了的毛巾往地上一摔，林杳也跟着站一起来，场上的队员都停下来了，气氛尴尬。

　　冷溪没摔倒，但是也很险了，球滚落出线，冷溪望着对方没说话，只是胸口起伏，气不过。

　　“这他妈不算犯规？你脑子进水了？”金岚涛揪着裁判领子说，裁判脸黑但也脸皮厚。

　　很明显，三班搞小动作。

　　洗牌重来，六班点球，但是比赛打不走，眼看着这一局马上要完了就出点差子，中途休息，林杳挤进人群，都围着冷溪她们。

　　程晨只说不要受伤，输赢不重要，对面三班班主任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索性随便转转。

　　“累吗？要不然今晚不去舞蹈室训练了，还有一局今天的就结束了。”林杳替冷溪拧开水。

　　冷溪摇了摇头。

　　“比赛打不走啊操。”金岚涛一脸恼怒，说罢又瞟了林杳一眼说：“你们也别太拼，保存体力啊，咱可没有替补。”语气阴阳怪气的。

　　冷溪吊着林杳脖子喘会儿气，她知道金岚涛的意思是让林杳上。

　　“换我吧，我替冷溪。”林杳就着冷溪的水喝了一口，她心中也很不平，冷溪被绊的那一瞬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冷溪她也不会想要上场。

　　“不许去，我去，我又没摔。”冷溪不想让林杳去，她知道林杳一开始不想要参加的原因，是不想被太多人关注。

　　“没事儿，拿着。”林杳把水和帽子递给冷溪。

　　林杳没怎么和班上的女生磨合，她压根没想过要上，只是很生气。冷溪坐在一边休息，脚踝上被绊的时候有点蹭破皮，冷溪揉了揉又站起来，走近看林杳打。

　　林杳带着球，三班的人想耍手段很难，因为拦不住她，打不走的比赛氛围突然转得很轻松，全场基本上是被林杳带着跑。

　　六班的人瞬间松下一口气来，气氛活跃起来，三班失势，金岚涛开头挑衅，周围又开始哄笑不已。

　　有时候林杳只是故意玩玩儿他们，本想速战的，只是他们之前的做法让她心里憋了口气，那就别怪她贪玩儿了。

　　解气的球技，今天的比赛成功的刷掉了三班，前一局林杳故意玩儿她们，后一局赛程像开了二倍速，六班的人还认为今天的比赛收不了尾，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三班秒了，这仇算结下了。

　　戚柯和尹秋金岚涛他们站在一起，看着目睹了林杳玩儿花招和拉赛程。林杳的动作和速度花哨并且恐怖，三班的女生里的体育生都觉得难以招架，这点尹秋和秦磊之前是领教过的。

　　“啧，不错吧？也不知为啥之前我们和她打球打得好好的，就不和我们玩儿了。”尹秋单手靠着戚柯。

　　“还是这套对付人啊，当人家是不会变的吗？”戚柯望着林杳，气温并没有因日落西山而有所减退，环绕着篮球赛场的塑胶跑道上塑胶由于高温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儿。

　　她一直都是这样。

　　“早就认识？我就说你对人家有意思吧。”金岚涛抄着手说。

　　戚柯没说话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走了，尹秋觉得疑惑问金岚涛：“你在说什么啊？”

　　金岚涛也就哼了一声。

　　林杳晚上挨个挨个点拒绝加好友申请，点烦了就直接把社交软件删了。

　　翻身躺平，手臂掩住眼睛，六班和三班的恩怨是结下了也有迁怒到林杳身上的，但是加林杳的人里不仅有之前不联系的本班的人，竟然还有一拨三班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其他班的。

　　“喝奶茶！”齐华搁奶茶放林杳桌子上。

　　“谢了。”冷溪进来直接拿起奶茶吸了一口，“喝吗？”冷溪放林杳嘴边，林杳吸了一口。

　　“我的呢？”尹秋问。

　　“没你的，后面篮球赛你们也能赢的话我也请你喝。”齐华嚼着珍珠说。

　　“瞧不起谁呢，儿子，爸爸赢给你看。”说着尹秋接住了后排金岚涛投过来的球。

　　林杳继续喝着奶茶看手机，尹秋突然想起了之前金岚涛的话，这会戚柯不在教室里，“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戚柯啊？”

　　“不熟。”

　　冷溪支着下巴听他们说话。！

　　女篮进了前三就扳不动了，六班体训生里女生人数抵不过人家，就算有林杳加持，可是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打男赛的时候可以说是各班火拼，冷溪和林杳趁机逃课出去玩儿了。

　　轮滑场里人不少，夏日里轮滑场里冷气开得很足，霓虹灯灯下来来往往的人，灯打在他们身上五光十色的，林杳看着他们，朝林杳滑来从林杳身边滑过，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音乐声很大，林杳觉得很空洞，自己像站在洞口，从洞里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并且测不到洞底。

　　“想什么呢？我想吃冰淇淋，你买，我就吃一口。”冷溪拉着林杳去买冰淇淋。

　　冷溪就吃掉了林杳手上的冰淇淋尖儿，林杳拿着冰淇淋，两个坐在那儿。

　　“我不想和他们说话。”林杳舔了口冰淇淋。

　　“那就不管。”冷溪看着林杳唇边的冰淇淋，伸手在她嘴唇上抹匀，然后亲上去，吸允着她嘴唇上冰淇淋的味道。

　　林杳说的是那个社交软件的事，冷溪这两天晚上给她发信息她没回，因为她把软件给删了，后来她跟冷溪说清楚了。

　　“我会回来的，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林杳看着轮滑场上那些人。

　　“嗯？”冷溪总觉得她这句话里总还有些什么。

　　林杳看着轮滑场上来来回回的人舔了口冰淇淋。

　　凌晨一点，这个点儿林杳已经睡着了，冷溪翻着林杳的社交空间，林杳的话很少，不会在社交平台上发照片晒日常，冷溪翻着有点困，手指刚巧点进林杳高中开学前的一条说说，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

　　“她出走很久了。”冷溪坐起来阅览着这句话。又想到她白天说的那句“我会回来的。”

　　什么叫出走，什么叫回来。

　　矛盾终于爆发，三班和六班，对面的人气焰嚣张，课本卷成棍戳着落单的林杳。

　　“你不是打篮球挺拽的吗？挺光明磊落的啊，垃圾扫我们工区里来几个意思？”三班男篮队的人。

　　“你看见了是我扫的？”林杳反问，脚边是三班和六班工区划分的界限，三班工区里挨着六班工区地方有几片扎眼的树叶。

　　“你们这边就你一个人不是你是谁？你拽什么你拽，不男不女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林杳不想和对方横着，提着扫帚准备走人，工区上其他人去食堂后面的垃圾区倒垃圾去了，树叶被风刮下来自己窜到三班工区上去的她也拦不住也管不着，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就是心里不平衡想挑事儿。

　　“你他妈神经病还没好吧？还指望着别人可怜你？”林杳被拽得退了几步。

　　“你想怎样？”林杳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想怎样？你眼睛瞎看不见？工区！给老子舔干净！”揪着几片树叶不放，这明显就是找茬。

　　林杳只是觉得很烦躁，之前县中的人还没把她给忘了，她就这么值得他们反复消费吗。

　　“你不要以为这里是县中，这是一中，你以为你还能仗着自己以前的那些破事儿让所有人都让着你，可怜你？你自己神经病就要让所有人都忍受神经病？”

　　“啪！”林杳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她认为已经脱离出来了，没想到还是会有人拿这件事情拉她沉入水底。

　　和组上的人一起拖垃圾箱的戚柯走到工区台阶下恰好看见三班的人抬手打林杳，他把手里的铲子一扔直接往林杳处冲。

　　林杳扇了他一耳光，周围三班的人看呆了，接着没等人手指沾到林杳的衣摆，戚柯就猛扑过来和人撕打起来。

　　林杳眼中惊讶。

　　“不好！他们打架了！”

　　“叫人，叫人啊！”

　　“叫老师，叫老师！”

　　“今天是周一，现在都在开会！”

　　三班和六班的人，恩怨分明的人也掺进去，更多的打扫完工区回班的人围了过来，周一的早自习教职工开会，办公室里没人。

　　没有人阻拦得了的殴打，让现场没见识过的人更能听清楚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骨头撞击水泥地的声音。

　　戚柯直接和人摔进了花坛，刚植上的矮丛被压翻，新土被带了出来，一地的狼狈。

　　“操！”金岚涛带着教室里的人冲了出来，戚柯和那个人拉都拉不开。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招你惹你了！关你屁事！”对方的人擦着额角。

　　“你他妈欺负人你有理了你！你算个什么孙子！”戚柯要不是现在被金岚涛死命拦着，恐怕冲出去要把人活活拆了。

　　“你从打篮球那天就想搞事情，好，今天把事情说清楚！”冷溪看完林杳脸上的伤，转过头来指着对方。

　　“咱们就事论事，是她把垃圾扫到我们工区里来的。”对面的人揉着脸拽着说话的语调。

　　“那你有本事调监控啊，傻逼！口口声声的说林杳把垃圾扫你那边去了，有点但凡长点脑子的人能是你这个鬼样子？”冷溪气大。

　　“你就是针对她！她让你不顺，你们就针对她！你他妈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点儿，别脸上挂着正义的谱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阴暗！”林杳拦着冷溪不让她冲出来。

　　“呵，真正阴暗的人不正拦着你吗，装什么可怜啊……你们就是帮着她说话，你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对面的人还想再说什么。

　　“闭嘴！”一旁的戚柯阴冷的盯着他。

　　冷溪注视着林杳，林杳垂着眼眸没看任何人。

　　事情被政教处拿住了，篮球赛的成绩都被撤了，点名批评，记过，不过没有深究这件事情。

　　因为这件事像是平静表现的一个线头，一旦扯开，满目疮痍。

　　有人在年级上谈论着，隐秘在暗河里的言语流窜在相接的口耳间。

　　夏季的风像浪一样吹来，林杳望着阳台外被阳光照得斑驳的树叶发呆，冷溪家的阳台上，她被风的浪来回的推着，风从她裸露着的双腿下，从她垂下的手臂上，从她的手指间，被分流成许多溪流，缠绕着她，自她的皮肤上流淌而过，她躺在摇椅上，也更像躺在风里。

　　涣散着思维，涣散着神情。

　　冷溪身上的吊带睡裙被风吹得彭起，林杳看得见她腿根内裤的花边，冷溪抬着手臂把头发挽起来，走出客厅，立在林杳跟前。

　　周末的下午，有风有阳光，没有人说话，这个旧小区里，只有静谧，树叶闪着的光，风里夏天的味道，还有一点孤独的感觉。

　　冷溪跨坐在林杳的腿上，趴在她身上，她是冷溪的摇椅，她用脸贴着林杳的胸口，彼此沉湎于触碰的瞬间。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冷溪说这话的时候，林杳清晰的听见伴着一阵树叶被吹响的白噪。

　　林杳张开唇并不说什么。

　　冷溪抬头，用自己的嘴唇贴上去，伸进去，良久后看着林杳说：“情侣。”

　　冷溪逐渐懂得林杳的孤独，林杳的安静，林杳的不动声色，因为身后被滚烫的炭石炙烤着。

　　她知道了。

　　夏天真的很热，热的打开了身上所有的毛孔，金岚涛因为上次斗殴班上球赛成绩被取消的事情和戚柯赌气，两个人发狠的在球场上打着篮球。

　　“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帮着她，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她？”金岚涛躲着戚柯的抢篮。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戚柯拦上去。

　　金岚涛停下来抱着球，“老子真的搞不懂你他妈的图个什么？还是你自己有问题，你要是喜欢个纯种的男的也好，这算怎么回事。”说完把手里的球用力的朝戚柯一掷，恨不得一球将他砸死。

　　“管你屁事啊！操你妈！”戚柯也气，躲过金岚涛的球，两人亲切的问候着对方的祖宗，就在两人差点打起来。

　　“咳咳。”风纪仪表组抱着纪律处分表拿着笔站在篮球场边上望着他们两个，六班午休打篮球记过。

　　操！金岚涛越想越气，要不是风纪仪表组这群吃里扒外舔教务处的狗崽子在他非削了戚柯不成。

　　对面教学楼上四楼体育办公室的窗口不知是午后的太阳光线恰巧反射还是它本身就闪着骇人的光，紧紧的盯着操场上两人，伴着体育办公室里飘散出来的阵阵凉气。

　　戚柯也气，他招谁惹谁了，关金岚涛屁事，他不过就是个体育委员，班上丢了个篮球赛的荣誉，班上的人都还没说什么，他跟个太监式的急，再者说他和林杳也没碍着他什么事，有他操不完的心。

　　越想越气，呸!

　　尹秋左手提着球看他那憋屈样，右手揽过他，“行了，别想了，走！夜宵整起！”说着把戚柯往夜宵摊上推。

　　晚自习下课，戚柯不怎么说话，尹秋就知道，白天的事儿还没完，还有金岚涛也是个没长脑子的。

　　“你们见着我姐了吗？”宋东西不知道打哪冒出来。

　　“你姐？不造，多半在你姐夫那儿，走，哥哥带你玩儿。”说着把手里的球扔给宋东西，左手腾出来了，顺便也把宋东西揽一块儿去了。

　　“这就是宋苑她那倒霉弟弟？”戚柯歪着头来看宋东西。

　　“对啊，够倒霉吧，摊上宋苑这么个倒霉姐姐。”尹秋也歪过头来对上有点生怕戚柯把宋东西看了个一览无余的感觉来。

　　三人搁一排，尹秋揽着俩，左拥右抱着，正是放学高峰期，挡了后面不少人的路。

　　最后宋东西吃饱喝足，还要了一份鸡蛋炒粉打包说是给宋苑带的，戚柯扣了扣脑门，舌头刮了圈牙，这俩货是商量好了要白嫖。

　　操，算了，戚柯扣开钱包扣子。

　　“那，我们走了啊，柯儿！小宋快谢谢哥哥！”戚柯揉着宋东西脑袋站在路口给戚柯挥手。

　　“谢谢哥哥！”宋东西乖巧的道了个谢。

　　看着尹秋和宋东西走了，戚柯挎着包准备回家，他也没想到还能遇到林杳，谁他妈的想得到，戚柯自嘲的笑了声，塞上耳机朝家走去。

　　戚柯是在和金岚涛赌气，金岚涛也是在和戚柯赌气，两人更是在和风纪仪表舔狗小组赌气。

　　每次风纪仪表舔狗小组拿着检查本子摁好按动笔，填好日期气势汹汹的感到午后的篮球场上准备逮人的时候，戚柯和金岚涛，正喘着粗气瘫台阶上牛饮矿泉水呢，两人脸上摆明了写着：老子没打球！看你娘个屁！

　　时间恰得准，节奏掌得好，让烈日炎炎的下的风纪仪表舔狗小组，在灼灼高温下烧人焚心。

　　只是两人还是每天在拼着老命的打篮球，背心罩住的地方皮肤光洁白皙有弹性，背心罩不住的地方黑得高级，黑得油亮，黑得很彻底。

　　戚柯在体育办公室里打了个哆嗦，体育办公室里的冷气冷，体育备课组组长老邢的眼神更冷，金岚涛倒是无所谓的站在旁边喘气。

　　两人被老邢从篮球场上提上来时两人打篮球正打得惊心动魄拼刺刀的感觉，上楼梯的时候两人交换过眼神不知道老邢要搞什么鬼。

　　老邢冷着一张老脸，“你们俩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在校内打篮球？”

　　两人不做声，金岚涛压根儿没看老邢，只一个劲儿的提着胸口的衣领扇扇风，戚柯也闷着显然不想搭理他。

　　“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违反校绩校规很荣誉吗！嗯？”

　　戚柯余光明显看到隔壁桌趴着午休的一个值班老师被他这一嗓门吼得一哆嗦。

　　他这一哆嗦，两人忍着笑都望着他，老邢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发觉后面有个人时，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得被记过，啊？成何体统！”老邢猫着嗓子及其别扭，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的训过人。

　　但是显然，记过这件事儿好像威胁不到这俩人，记过违纪也是他教务处的事儿，管他体育组什么事儿？金岚涛与戚柯对视了一眼料定他老邢定憋了啥事儿。

　　“你们要想不被记过也可以，麻溜点儿，来我们篮球队。”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人生中再也没有xx岁的生日了。
感觉又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