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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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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沉了几秒,眼神落寞的无奈道:“是啊,真巧啊,哥就这么让你碰了个正着,鸟哥我这辈子丢人的事,都被你一个不落的碰了个整数。”
顾之铭面色沉重:“他打你,你不反抗么?不跑?”
“我反抗啊,我又不傻,怎么会不反抗?鸟哥不任人揉搓的粑粑!”祁鹤嘴硬的继续解释着:“这不是今天刚好没有反抗就被你瞧见了么!还不好不是澳狗子他们,不然我要灭口。”
“祁鹤。”顾之铭拧着眉,眼神扫了扫祁鹤身上的伤,手从握着祁鹤的手撤下来,再次碰了碰他脸上的伤口,认真问:“祁鹤,你想惩罚你爸爸么?用法律,我可以帮你。”
“哥,”祁鹤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之铭,惊诧脸侧过闪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东西?”
顾之铭察觉祁鹤的眼神不一样了,他赶紧收回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祁鹤倏地转过头,过了好久才情绪低落的说道:“不用了。”
“他再怎么样,也是生我出来的人!哥,你不懂的。”
祁鹤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哽咽。他本来一点也不软弱,可祁鹤原本就是着实委屈得很,这个时候顾之铭又来关心他,问祁鹤这那的。这一下整得,祁鹤心里压抑的东西,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月色下的鸟哥,偏头过去的下额处的岩石,有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浸湿。
祁鹤已经在用力的控制自己别那么明显,他也希望顾之铭最好不要发现什么,他要脸,鸟哥要脸!
顾之铭这时突然转了身,溜的一下转过身朝地上跳了下去。
他背着身,看着还在不远处的大黄狗说:“走吧,你家狗看着好困了,你饶了它,让它回去睡睡。哦,对了,今天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来着,是你的东西,你去我那儿拿。”
“啊?”祁鹤悄下连忙卷起衣服擦了擦脸,思绪也被顾之铭转了过去,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什,什么东西啊?”
顾之铭边走边说:“去了就知道了,纠结问话的时间,你早就看到东西了。”
“哦!”祁鹤干应一声,也不再问。
祁鹤低着头跟在顾之铭的身后,一言不发的,就连他什么时候到了顾之铭住的民宿,大黄什么时候自个回家去了的,他都没有察觉。
直到顾之铭房间里的灯被打了开来,祁鹤才回了些神,他顺其自然的坐在上回坐着的沙发,一脸的心不在焉。
顾之铭反锁了门,他坐在祁鹤的对面,认真的看着祁鹤,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着他的头,问道:“祁鹤,回过神了么?”
“啊!”祁鹤猛地甩了甩头,环视了四周的环境,惊道:“啊!到了啊,哥,你刚才说我的什么东西落在你这儿来着?”
“我还以为你灵魂出窍了。”顾之铭看着祁鹤终于回过神,拍了一下祁鹤的肩膀满意的笑了笑。
顾之铭站起身,往浴室的门走了过去,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好几个来回,他才终于又出现在祁鹤的面前。
“东西不急。”顾之铭拿着自己一套宽松的衣服递给祁鹤,“你先去洗个澡,把身上狗啃一样脏的衣服换下来。”
“啊?”祁鹤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啊?”
“别说话,按我说的做就行。”顾之铭拽起祁鹤的手,往浴室的方向带。
祁鹤被他的操作整懵逼了,却一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他像中了蛊一样的任由着顾之铭的拉拽。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刚刚……被顾之铭握着的时候就是好像有些莫名的感觉到,今天顾之铭的手是特别的暖……
他的手像冬天里暖手心手背吃了会放屁的烤红薯,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让他愣是被握了手都不敢有什么反应。
“水调好了,你直接按这个开关就行。”
顾之铭倒拾一阵,指着打开花洒淋浴的开关对祁鹤说。
过了几秒,顾之铭见祁鹤还没有动,顾之铭就故意伸手撩了撩祁鹤腰部的垂下的衣角,“怎么,还要我帮你脱?”
“我操!”祁鹤吓得一个机灵立即一巴掌打掉顾之铭的手,“不用不用!”
“嗯。”顾之铭笑着应道,走出浴室门顺手带上了门,“那天光|屁|股对着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了。”
“靠!”门被带上,祁鹤反应过来那天的事,急忙喊了一声,“铭哥,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祁鹤登时耳根子都红到了底,他当时哪里想了那么多,只是随着平时的作风浪了浪,等他察觉过来,也已经是后知后觉,都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顾之铭出来之后坐在沙发上,他面上的笑一直没有消失。
这几天以来,好像只要跟着祁鹤这小孩呆在一起,顾之铭总会莫名的觉得很放松,那种身上毫无束缚的感觉,三言两语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刚刚回来的时候,民宿的前台已经没有人值班,只有一台还在亮着显示屏的电脑,祁鹤身上的伤应该也是挺重。
可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可以买得到药品的地儿,顾之铭没法给他整点什么,要不给他两颗止疼药吃吃?
顾之铭想了想,那药是医生根据他身体情况开的,给祁鹤吃也不好……算了,还是让祁鹤再忍忍吧,他不是一向喜欢这样。
闲着无聊,顾之铭拿出行李箱的笔记本,接了电脑设备开始导入这几天的照片。摄影技术虽然不是很好的,但给他自己看看,那是绰绰有余的。
鼠标溜的一翻,无意翻到很久以前电脑里存着的照片,那都是顾之铭很久以前还喜欢素描时候画的东西了。
祁鹤洗完澡,用顾之铭给他准备好的毛巾搓着头发,身上的伤恰巧过了一遍热水,辣的祁鹤咬牙切齿的疼!
不过咬牙忍忍,现在冲完澡缓缓,也比刚刚舒服了不少,祁鹤长腿穿着顾之铭的裤子,跟个小流氓一样的,衣服都没有穿开门就冲出去。
“啊!真他妈的爽啊,”祁鹤头上顶着毛巾,笑嘻嘻的说,“谢了啊,铭哥!”
顾之铭看着祁鹤的笑脸,顿时觉得这祁鹤的心真大,那脸上一点不挂事的,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是够没心没肺。
“坐一会吧。”顾之铭指了指祁鹤脸上的伤,“脸破相了啊,鸟哥,身上的痛吗?”
祁鹤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啊!今个儿其实也不算下狠手。再说我这不是还活着么,还活着,就说明没什么事!”
顾之铭脸色愣了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干脆继续看电脑里的素描照片,翻翻回忆。
见自己不被理会,祁鹤也觉得没趣,他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毛巾突然就凑在顾之铭的身边,喊道:“哥!你刚刚给我,要给什么东西给我来着?”
顾之铭:“没有,骗你的。”
祁鹤惊道:“我|操?”
“没错,我就是骗你的。”顾之铭懒得理他,无奈道:“先住我这吧,明天再回去,至少把自己养肥一晚上好明天继续抗揍。”
祁鹤:“操,哥你嘴真他|妈的损!”
顾之铭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看着祁鹤,这发现他居然没有穿衣服,“那不是么?我说错了?”
民宿房间里的灯光是特别定制的,是那种微微黄晕,打照在人或是事物上,跟镀了层光一样的,显得特别的有感觉。
祁鹤刚刚洗了头,湿发均匀敞开顶在他的头顶上,显得凌乱而有型,明显哭过湿红还没有消退的眼尾,让人看了就能想起祁鹤刚刚挨打的场面。
其实刚刚坐在海边的时候,顾之铭挺想摸摸祁鹤眼尾来着,但是他没敢下手。
气氛突然静下来,没有人说话,显得旖旎而紧张,顾之铭静静的看着祁鹤。
其实,祁鹤这小孩,长得真的不错,细细看,真挺惹眼的。
顾之铭此刻的心里是这么想。
心賊大的祁鹤视线却一直在顾之铭的电脑上,他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嗖的一下穿上衣服,伸手就握着顾之铭搭在鼠标上的手,吓得有些心虚的顾之铭像被电了一下的连忙把手撤开。
祁鹤盯着电脑,两眼放光:“我操!铭哥你电脑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速写小人图!”
顾之铭松了口气,看着祁鹤口中所说的小人图,无奈道:“那是……我很久以前画的同人图。”
“我操!还人叠着人的!”祁鹤不解:“都他|妈的啥玩意儿?”
顾之铭突然起身,顺手捡起祁鹤扔的毛巾,心中感叹着辛亏这小孩还挺单纯的……这居然都没有看懂?既然这样,他也就不打算跟祁鹤说那么多,免得污染了祖国未来的小黄花。
不过说说,图片上的那些东西,可是顾之铭从前的青春。
祁鹤突然看得起劲,“我操,哥!你水平比我高多了啊!不过你画的那小人玩意儿为啥瞧着那么变扭?有些都还是光溜溜的?你这什么爱好啊?”
“咳!”顾之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什么玩意儿,觉得有意思的话你自己随便看看吧,我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