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燎原》11223344LEZ

15、第 15 章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过去，因此我才说这次行动等同于毫无结果。”
　　在格拉莱斯的指挥部，卢克坐在椅子上，哈里斯单膝跪地向卢克汇报情况。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没事的，这次是我方准备不足，不必自责。”
　　“属下明白。”
　　“另外，在你和凯尔在冰原上逃命的时候，我在南边组织了一场大战。下一场仗我会交给你指挥。我们能否成就霸业，就在此一举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对俄洛尼开战了？”
　　“不然呢？那个老头除了制造分裂以外什么都不会，而且……他的国家中有东方群岛的蛮族控制，也不会长久了。”
　　“明白。”

　　那次大战之后，迪伦愤怒地下令撤走俄洛尼驻斯诺菲尔德的全部人员，随后命令大批部队集结在森之城自由市边境。得知消息的卢克决定主动出击。他派手下干将丹尼尔带一支部队率先攻击森之城和斯诺菲尔德地区，力图在两个月内抵达自由市边境。哈里斯回来的时候，丹尼尔已经完成了交代给他的任务，占领了森之城。但是，据守斯诺菲尔德的俄洛尼和克里丹尼军队却异常顽强，丹尼尔不得不改变部署，留一支特别部队继续围困这座短暂成为人类政治中心的小城，其他队伍继续向南进发。哈里斯接到的命令就是利用这支小部队力求攻下斯诺菲尔德。
　　“这简直是去送死。”哈里斯想。
　　出征的路上，卢克站在格拉莱斯高山要塞的观景台，目送着哈里斯带领着援军出发。他身后随风飘扬的鲜红的披风告诉所有人他这次的决心。
　　“父亲，我会拿出像你当年那样的决心，用我的勇气战胜敌人，达成您都没能完成的伟业！”

　　丹尼尔已经和哈里斯取得了联系。哈里斯那边进展很不顺利，守军击退了他指挥的八次进攻。因此他开始寻求丹尼尔的支援。尽管丹尼尔这边形势也不容乐观，他还是愿意抽出一些力量帮助这个老战友。
　　“目前的情况对所有人来说都十分紧急。虽然我们这里已经挺近利兹河北岸，但是敌人在河边建立了一整条防线，暂时挡住了我们。另一边，迪伦手下有个叫亚历山大·克拉克的毛头小子带着六万人浩浩荡荡地朝你们那里过来了，靠你那点破计策绝对挡不住。不过，我还是相信我们会取得这场会战的胜利。……”——丹尼尔给哈里斯的信中部分内容
　　“斯诺菲尔德这座小镇的大小决定了他们是否能逆转局面。不过，我可不需要你大发慈悲大费周章把你手下爱将派过来，这点老弱病残我自己能处理。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们的声誉。我们打着统一中土的旗号，但出的却是不义之师。我和执政官罗伯特讨论过，他始终对开战持坚定反对态度，但是军队掌握在卢克国王手里，罗伯特没有实力和他哥哥抗衡，只能妥协。这兄弟俩比我们都年轻，这么早就分道扬镳实在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我们尊敬的卢克国王已经不再像他之前那样善良了。他突然变得热衷于权力的争夺，他不再代表弗里特人，而只代表他自己。他连之前最亲爱的伊丽莎白都懒得问一句话了。……我再重申一遍，咱们的能力不相上下，不用觉得你的兵比我多就意味着你比我更有能力。”——哈里斯的回信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在城外的指挥部里，哈里斯来回踱着步，不停怒骂。
　　“我作为指挥官浮躁点就算了，这帮当兵的也学我！”
　　副官迪特里希·埃文斯不解地问：“他们不是顺利拿下了一个重要据点吗？”
　　“是啊，但是你知道他们死了多少人吗？我派了四百人上去，只有五十个回来了！这，这完全是乱来啊！”
　　“息息怒，长官，你要看到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有利……”
　　“你在说什么？！这就叫有利了？你把战争当成什么了？战争不仅仅是两方军队打打杀杀，如果敌人取得了民意的支持，而我们尽失人心，那么即使我们的人数比他们多十倍，我们也注定失败。”
　　哈里斯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总之你要明白，优势只是相对的。”
　　“是。”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进来大声报告：“抓到一个俘虏！”
　　哈里斯对迪特里希说：“看，这就是我培养出的士兵，你得试着习惯。”
　　迪特里希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虽然损失较大，不过哈里斯带的部队还是击败了守军，胜利占领了这座小镇。接着就是审问俘虏的时间了。结果，抓到的这个俘虏几乎把哈里斯气晕。他全程不开口说哪怕一个词，只是对着哈里斯露出嘲讽的笑容。
　　正当哈里斯马上就要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俘虏嘴里突然爆出一句话，惊呆在场众人。
　　“伟大的不死族马上就要复生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们！”
　　“把他拉出去砍头！再不砍我真的要进医院了。”哈里斯挣扎着站起来，喘着粗气说。
　　“难道我们当中真的有叛徒？”迪特里希把“叛徒”两个字说得很重，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最好别相信他的话，免得我们自乱阵脚，给敌人可乘之机。”
　　“明白。”
　　但是，哈里斯自己却也在沉思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哈里斯还是太嫩了啊，”丹尼尔看完信以后哈哈大笑，“不就是一个俘虏嘛，能把他气晕？”
　　“长官，您这边抓来的那十几个人好像和哈里斯将军那里是一样的情况。”
　　丹尼尔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但是语惊四座：“你让审讯的人用点小小的手段吧。”
　　“……是。”
　　那个下属迅速离开。丹尼尔把手下的将军们召集到一起。他把一叠纸拍在桌子上，郑重其事地大声说：“各位将军们，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退无可退，如不向前，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弗里特人从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像缩头乌龟一样低头。我们面前横亘着利兹河，它很窄，也很宽。我希望大家勠力同心，并肩作战，早日冲破我们陷入的泥潭，取得更大的胜利！”
　　“说得好！”底下众人纷纷鼓掌。接着，丹尼尔给各位将军们分别布置了具体的作战任务。其中，一个名叫约翰·派尔的将军正要走出去，被丹尼尔叫住了……

　　目前，森之城自由市已经大部分被弗里特王国控制，仅剩紧靠利兹河和俄洛尼边境的一小片土地。俄洛尼已经显露出颓势。克里丹尼则摇摆不定。卢克打算利用仍然强大的教会势力迫使斯特林宣布退出战争，并向俄洛尼施压。

　　克里丹尼曾是另一个联合王国，但后来克里斯家族突然崛起，灭掉了共同掌权的丹尼斯家族，控制了整个国家。所以，这个家族的每一任国王都是傍着教会才得以上任，否则早就被国内的其他势力掀翻了。这个王国的首都根克堡只是一座小城市，处于利兹河和斯通斯河的交汇处，这也使得根克堡地区的航运特别发达。自然，传教士也是这么进入的，否则他们可能永远被挡在高不可攀的暴风山脉以北了。
　　斯特林·克里斯，这位为了王位戎马一生的王子，虽说坐在了王座上，但并不安心。他生性软弱，因此对所有事情都十分惧怕，见风使舵是他的强项。莱恩的任务正在于劝说斯特林“见风使舵”。
　　船顺着河一路南下。一路上，一直坐在船头的莱恩静静地欣赏美丽的夜色。他依然穿着那件朴素的斗篷。
　　运河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由于第二天早上要赶到港口出货，船夫们拼尽全力地划船，生怕错过了交货的时机。
　　莱恩虽然欣赏着夜色，但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嘿，你还好吗，莱恩？”伊丽莎白从船舱里走出来。
　　“我……我很好，没事。”
　　“别在我面前故作轻松啦，”她双手搭在莱恩的肩膀上，“说吧，发生什么事啦？”
　　“没什么。我在想一些关于卢克的事情。”
　　“关于他的事吗？那只有打仗，打仗，还是打仗。真没意思。”
　　“他做出这个决定显然与他之前的性格背道而驰。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他变得奇怪了？”
　　“我？只要他在手上戴上一个戒指，他就会性情大变。这样的他，我习惯了，也厌倦了。”
　　“我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事？！”伊丽莎白的语气变得充满杀气。
　　“冷静，冷静。我只是想说，希望我这次出使能改变现在的局势，团结人类。”
　　“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啦。”
　　“总得有人站出来维护和平啊！”
　　“好吧，你是对的。”
　　伊丽莎白想了想，没有什么可说的，又走回了船舱。莱恩又恢复了之前的沉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