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佐鸣)》躺下爷压

36、醒来

　　这声音太熟悉，小樱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自来也大人！”
　　她的话音刚落，头顶的洞口边缘就露出了一颗脑袋，冲对面的斑喊道：“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斑指指下面，他俯身望下来，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而后大笑道：“大家都在啊！卡卡西，好久不见！咦？鸣人也在？”
　　鸣人迷惑地望着这个人，感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自来也没有在意，又看向那滩醒目的血花，以及周围零碎的残骸，他抱起手来摸摸下巴。
　　“这是什么？”他问。
　　“团藏。”斑回答的语气很轻松。
　　“什么？！团藏！”自来也惊叫一声，纵身跳了下来。
　　另一个人也跟着跳下来，赫然就是大蛇丸。
　　一看清他那双金色的蛇眼，佐助最先握紧剑柄，其他人也都紧张地进入战备状态。大蛇丸却只是嘲弄地看他们一眼，发出两声狰狞的笑声，像是在估量谁会最先冲上前攻击。
　　自来也绕着血花走了一圈，神情很是凝重。
　　“没想到那个团藏竟然死了……”
　　大蛇丸盯着团藏唯一完好的那条断臂，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嘿嘿笑道：“真可惜，他可是个很好的实验品呢……”
　　“大蛇丸！”自来也叫了一声，大蛇丸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自来也终于注意到佐助，跑过来拍拍鸣人的肩膀，哈哈笑道：“恭喜你啊！笨徒弟，总算是努力有了结果。我之前说你是傻瓜，没想到你还真的成功了！哈哈！果然是我自来也大人的徒弟！”
　　鸣人被他拍得一愣一愣的，闷闷地问：“大叔，你是谁啊？”
　　自来也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凝住，半晌，突然一巴掌拍在鸣人背上，重新笑起来：“臭小子！跟我开玩笑是不是？还敢装不认识我！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你师父——自来也大人是也！”
　　“干什么？！大叔，很痛耶！”鸣人气得跳脚，佐助伸手把他揽过去。
　　自来也的手还停在半空，呆呆地转头向佐助问道：“他怎么回事？”
　　佐助皱眉，不耐烦地答道：“忘记他自己。”这个大叔如果不是鸣人的师父，他根本不会睬他。
　　自来也还是大惑不解，小樱连忙将鸣人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斑也从上方跳下来听，末了还饶有兴致地评论道：“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真是有趣。”
　　小樱偷偷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他强行解除封印，又把九尾的实体逼出鸣人体外，鸣人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自来也再嘲笑鸣人笨，毕竟是自家徒弟，不喜欢怎么会收？其实他很为鸣人骄傲的，见这孩子变成这样，心里很不好受。
　　“大蛇丸，你有什么办法吗？”
　　大蛇丸凑近鸣人，脸上的表情全是幸灾乐祸，“果然是脆弱的人类，嘿嘿，不堪一击。”
　　自来也完全放弃了让他帮忙的想法，只好转向斑。
　　“你不是活了很多年吗？有没有办法？”
　　斑事不关己地摇头，“活了多少年，还是拿小孩子没办法呐！”
　　“不过……”他走近鸣人，“我要看看这个小鬼怎么在现实里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他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会让我很伤脑筋呢，白白费力气把你们叫回来。”
　　话音未落，他速度很快地把鸣人转了个身，手掌贴在他的背上，几股查克拉源源不断地流入他体内。
　　佐助想要抢回鸣人，却被卡卡西拦住了。
　　“别打断，他是在稳定鸣人体内混乱的查克拉。”
　　大约过了十分钟，斑的手掌才离开鸣人的背心，鸣人软软地滑落，佐助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一看，已经睡着了。
　　斑拍拍手说：“体内的力量维持平衡的话，应该会好的快一点。”
　　佐助向他略一颔首，拦腰抱起鸣人转身就走，小九被留在原地，斑又朝它伸出手，“小狐狸，跟我走吧。”
　　小九怪叫一声，跳起来就向佐助追去，斑缓缓垂下手臂，沉默地站着。
　　卡卡西朝他点点头，转向自来也说道：“火影大人很挂念你，见到你…们回来，她会很高兴的。”
　　自来也点头，豪爽地说：“纲手一定想不到我会带谁一起回来，对吧？大蛇丸。”
　　大蛇丸金色的蛇眼微眯，嘶嘶地说道：“自来也，我可不是为了珍贵的同学聚会来木叶的……”
　　自来也习惯性地打了个哆嗦，嘟哝道：“至少要打个招呼吧……”

　　鸣人醒来的时候，佐助不在房间里，小九蜷着身子睡在床头。
　　听见动静，小九的狐狸耳朵抖了抖，马上睁开眼。
　　鸣人撇头看它，只有一条尾巴，一时好奇心起。
　　“你再变一次尾巴好不好？”
　　小九翻了个白眼，头垂下去继续睡。
　　“喂！起来！再变一次嘛~我请你吃拉面怎么样？”
　　鸣人本来不怎么想看的，被它这么一弄，倔脾气顿时上来了，不停地伸手拽小九的耳朵，大有不醒就不停的意思。
　　小九无奈，立起身子轻巧地跳下床，过了一会儿，它的身上开始泛出红光，身后的尾巴咕嘟咕嘟冒出来。
　　鸣人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情景他格外熟悉，甚至能够感受到透明的红色外衣包裹下皮肤被灼烧的剧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脑子里老是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又找不到线索。
　　直到九条尾巴全部长出来，小九身上的红光才渐渐退去。鸣人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神，突然问道：“小九，他们都说你是九尾妖狐，你是吗？”
　　狐狸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自豪地点点头。
　　“原来你不是宠物啊…你是九尾妖狐……那我呢？我是谁？”鸣人喃喃自语。
　　他记得醒来的时候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时脑子里空落落的，记忆就像一团麻花，越想越疼，所以之后一直下意识地避开去想这些。
　　但是越来越不对劲，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流露出熟悉的神色，偏偏自己对他们不是印象模糊，就是半生不熟，除了佐助。
　　虽然只记得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却能放心地接受他的照顾，和他说话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甚至跟着他来到这里——漩涡鸣人的家。隐隐约约觉得，佐助是值得信任的人，但究竟为什么，又说不出来。
　　“啪——”的一声响把鸣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小九高高地站在柜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去的。
　　“小九，下来，佐助要骂的。”鸣人皱眉，穿好鞋子走过去。
　　小九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两只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像是要说什么。鸣人走近才发现，它前爪踩着佐助那张很宝贝的相片，刚想抱它下来，却看见两只小小的爪子死死按在相片里的一个人身上。
　　鸣人伸手去拿相框，小九才把爪子抬起来。
　　戴面罩的卡卡西老师、笑容满面的小樱、臭着脸的佐助…还有……那个少年。
　　橘色的衣服，张扬的金发，小麦色的脸蛋和脸颊边的三道须痕……
　　这是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
　　鸣人……
　　耳朵里突然塞进很多人的声音，都在叫“鸣人”，一声一声，有的重叠在一起，有的不停地反复，全都挤在脑海里。
　　眼前光一闪，鸣人突然扔下照片，疯了似的冲进浴室。
　　在瞳孔映出镜中人影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陡然张大——
　　张扬的金发，小麦色的脸蛋和脸颊边的三道须痕！
　　伸出手指掐掐脸蛋，又拽了一下垂在额前的发丝，是自己没错！可是……这是自己吗？还是漩涡鸣人？
　　自他醒来一直没有认真看过镜子，没想到今天突然看了，竟是这样的结果！
　　漩涡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那自己呢？又是什么人？
　　我是谁？出生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有些什么朋友？
　　不知道…….
　　关于童年的记忆全部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十几年来是如何生活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湛蓝色的双眸从迷惑到恐惧，再到愤怒，他的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双手握拳，紧得微微发颤。
　　站了一会儿，鸣人猛地挥出右拳，重重砸在镜面上。
　　“哐啷——”清脆的破碎声响起，镜子瞬间裂成碎片，闪着银光摔落在地，锋利的断口割伤了他的拳头，鲜血汩汩流下。
　　鸣人却像没看见似的，拖着迟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浴室，挪到床边，扑通一下把自己扔在床上，脸朝下闷在枕头里。
　　小九被浴室里的声音吓了一跳，爬到鸣人身边，伸出舌头舔他的半边脸颊，又去舔他的伤口。舔了半天没有动静，又用头拱一拱才发现鸣人已经闭上眼睛，呼吸缓慢。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歪着头想了一下，小九最终还是决定继续睡觉，横竖它只是只狐狸，这种事轮不到它来管。
　　于是它用前爪拍拍枕头，团起身子在鸣人身边睡了。

作者有话说

　　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