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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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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好书包,走到房子旁的水龙头前,用手捧着水,拂在自己脸上,又将嘴里的血漱干净。
等他回到家,爷爷看见他的脸上的伤,忙走过去:“小河!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河只是淡淡说:“不小心摔的。”
自然,江河那么小的孩子,平时也很乖,爷爷想不到打架这件事,拿出消毒水给他消毒。
过了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江河在房间里写作业,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骂:“就是他!肯定是他!”
江河走了出去,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一名女人,昨天那几个男生,还有两个警|察。
两名警|察看见他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这个死了爹妈的孩子,就会装!可怜我这孩子受了伤……”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哭诉着。
爷爷喝道:“注意你的言辞!”
“这一老一小的还在欺负人!”
一名警|察蹲下对江河说道:“小朋友,他们说是你把这个哥哥咬伤的,是真的吗?”
江河垂下眼眸,点头说道:“是我。”
另一名较小的警|察差点想竖大拇指说句神奇!
“我就说!就是这个……”
“这位女士,请你安静一点。”警告完这个女人又转头去问江河:“你可以告诉叔叔你为什么咬他吗?”
江河的眼睛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他转头走进房间,拿出那张相片。
相片的碎片被江河用胶带粘在一起,上面还有一些擦不掉的血迹和泥迹。
江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相片,碎了,脏了,我、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爷爷也蹲下来,看着照片,回头瞪着那些男生,“你们!”
那几个男生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小警|察弯下腰,摸了摸江河的脑袋,问道:“小朋友,你可以告诉叔叔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江河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放学回家,走到没有人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围着我,找我要钱。我不说话,他们就打我……”
“胡说八道!”那个女人大喊,“我儿子怎么可能找你这个小孩要钱!”
“女士,请您先安静,听他说完。您打断他说话就是妨碍我们工作。”警|察回头看向那女人。
那女人收了声。
警|察示意江河继续说。
“他们把我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我抢回相片,他们就抢,又拔我头发,还把我的相片给撕了,我就上去咬他,然后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可能!我儿子……”
小警|察内心翻了个白眼:又开始BB了,“女士,您不能只根据自己的认知就判断是非,应该听听当事人的发言。”然后转头看向她指的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看着江河泪汪汪的眼睛,知道自己骗不了别人了,拉了拉妈妈的衣服,小声说道:“我说了不要来的。”
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你!”
小警|察笑道:“既然是这样,事情了解清楚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年纪稍大的警|察说:“未满14周岁孩子抢劫并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要求,不构成犯罪,当然就不会被判刑,但是监护人一定要严加看管。”
小警|察又笑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由政府收容教养。”
那个女人僵硬的笑了笑,说道:“还是不麻烦警|察同志了。”然后拽着那个男生走了,“你这臭小子!回去收拾你!”
另外那两个男生也跟着走了。
小警|察摸了摸江河的脸,说道:“小朋友,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江河点了点头。
爷爷勉强笑了笑,说:“谢谢警|察同志。”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先走了,拜拜。”
小警|察又边走边跟大警|察吐槽:“一开始就看着这大妈的儿子不像个受害者,还带小弟,嘿,!果然……”
后来,那几个人没有再找江河麻烦了。
听班里的人说,那几个是学校的恶霸,老大转学了,小弟也就散了。
有几次江河看见那两个小弟,那两人都像不认识他一样,扫一眼就走了。
——
打架总是会留疤的,没有所谓的谁输谁赢,只有谁输得更惨。
指尖上的虎斑蝶飞走了,落在了长椅上。
躺了有十几分钟了,又睡不着,学校没什么好转的。能干什么呢?
除了浪还是浪。
还不如回教室。
江河回到教室,从后门进去。梁烨只是扫了一眼他,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讲课。
开门声比较大,其他人都回过了头,看见江河回来了,又都立马转回去了。
江河坐回了座位上。
眼前是谌星乌黑的头发,让他忍不住感叹:发质真好!
他没少听刘红说那些保养头发的方法,虽然并不是自己用。她还经常告诉自己什么样的发质好,怎么做才不会油。
虽然也自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倾听别人说话也是一种修养,一种沟通的艺术。
看着看着竟然生出了想摸一把的冲动。
袁顺拧头看向谌星,刚想问他借一下红笔,突然察觉到江河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大佬,不关我事啊!你要找你找谌星去啊!然后脖子僵硬地拧了回去。
谌星的余光看到了袁顺的行为,拧过头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他,“你干嘛?”
袁顺没拧头过去,手一下子拍在他的肩上,一脸痛苦地说:“兄弟我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啧啧啧。”谌星把头转了回去,心想:这人绝对有病!
等到不久,下课了。
江河又趴起了桌子。
“厕所不?走不走?”江河被周围下课的吵闹声包围住,抬起头正看见袁顺在跟谌星说话:“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上个厕所都要人陪。”
……原来是他说的。
“哟,上厕所就规定男的孤独女的扎堆?”谌星转头走出教室,“爱去不去,反正我就去了。”
袁顺看着谌星从后门出去,刚刚坐下就发现后桌这位大佬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