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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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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江河!江河!”梁烨也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刚要问,就看见江河走了出去。忙扔下手中的粉笔,“你们先看着课文。”走出了教室。
“妈耶,吓死我了!”袁顺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说道,“你怎么又招惹他了?”
谌星保持着歪坐着看向后面的姿势两分钟了,他眨了眨眼睛,拧头看向袁顺,“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我还想问他干嘛每次找我不痛快?”
“不是,”袁顺一脸难言,“兄弟,你转笔要是没练到绝境不要在江河面前转,特别是经常出错的那种。”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说:说的就是你。
瞧这话说得,好像菜鸟不要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似的。
“咋滴,他转的就很好?”
袁顺扒了扒头发,说:“不是,这事说不得。这也是我探到的最后悔的消息,反正……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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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追上去拉住了江河的手臂,“江河!冷静点江河。”
江河回过头时是通红的眼睛,并不是要哭,而是烦躁。
梁烨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先去外面走走,平复一下心情。”对方也没有犹豫,往操场那边走了。
班上的人看着梁烨走了进来,江河没有回来,打心里好奇老师说了什么?江河去哪了?但谁也没这个胆去问。
梁烨深深地看了谌星一眼。
“同学们,我们继续……”
一直到下课,江河都没有回来。
“谌星,”梁烨朝谌星招了招手,“你跟我来一趟。”
其他人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老师,你找我什么事?”他看着梁烨将书放回办公桌上,又走到饮水机那里打了杯水,愣是没说什么事,忍不住问道。
梁烨放下水杯,走出了办公室,走到走廊边,那个方向正好可以看见操场。
谌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一愣。
江河正躺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手臂盖在双眼上,他没近视,看的一清二楚。
“你都说说,你干什么了?”梁烨缓缓道出。
谌星扒了扒头发,说道:“我……我就是转笔……转掉了,然后就……谁知道他会发那么发脾气!”
梁烨转过头看着他,说:“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打人骂人,校霸这个称号,连他自己都不想要。”
“我了解过他的家境,他的童年跟你们每个人的都不一样,相比之下,你们真的太快乐了。他的情况……我也不太适合跟你说。”
她又转头看向江河的位置,“将来不要在做些这类的事情了,或者说你也可以选择换位置。”
谌星用舌头顶了顶内腔,说道:“不用了,我注意点就是了。”
“好了,回教室吧。以后注意点,重要的是别惹他生气,保护好自己。”
谌星:……怎么又是别惹他。
——
江河躺在长椅上,右臂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右腿曲起踩着长椅,好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他突然觉得手臂上痒痒的,抬起手发现,是一只蝴蝶,在自己抬手时又飞回了空中。
他伸起了右手,那只蝴蝶停在了他的指尖上。
这是一只虎斑蝶,美丽的外表下,藏着有毒的内心。
以有毒的天星藤为食,将毒素积聚在体内,用鲜艳的颜色和明显的黑色告诉捕猎者它们是有毒的。
弱者这样来保护自己。
弱者要是不会反抗,就会永远被别人凌驾在头上。
江河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打架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才九岁。
那天,他刚放学。就在回去的路上,有三个约莫十二三岁的人围着他讨钱。
这些男生都要比他高上一个头有余。
领头的男生走到他面前,说道:“小弟弟,把你钱全部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还作势抬起拳头要打他。
小江河站在那里没有动。
领头的男生见状,“你小屁孩找揍是吧!”说完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江河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很疼,真的很疼。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拽他的后背,准确来说是拽他的书包。
等到书包已经被拽出来,他猛然想起,书包里还有爸爸妈妈的照片!
他连忙伸手去拽回自己的书包,喊到:“把书包还给我!”
一个男生抓起他的手臂就往地上摔,对领头说道:“这小子这么在意,肯定是有不少钱!”
江河被摔在地上,苹果肌刚好擦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来,看见这三个人翻着自己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了,其中就有爸爸妈妈的相片。
眼看着有个男生的脚踩上了照片上,他咬着牙,眼睛通红,冲上去喊:“把它还给我!”一头撞在领头的男生的身上。
那个男生摔倒在地上,爆了句粗,看见小孩手里拿着什么。
另外两个男生被吓了一跳,上前把他压在地上。
领头站起身来,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走到他跟前,“我说你这小屁孩就是不想活了!”然后从他的口袋里拽出那张照片,拿在手里看了看。
江河紧握着双拳,咬着牙,满眼血丝的双眼瞪着眼前的人,想挣起来却动不了。
领头坏笑道:“哟,这不是你死了的老爸老妈嘛?”拿着相片在江河眼前晃了晃,“想要吗?想要啊?老子tm还就不给你!”另一只手抓起他的头发就往后拽,还不停的左右晃,“知道下场了吗!”相片没有保护膜,被领头撕碎扔在地上踩。
这完全激起了江河的怒火。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挣开了那两个男生,猛的冲向领头,把他扑在地上,张口往对方的肩膀咬去。
领头“啊”的大叫一声,“臭小鬼松嘴!你们几个快来拖开他!”
不管他们怎么拖怎么拽,江河都不松嘴,反而咬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把他的肩膀咬下来。
等到他真的被拽下来时,他的肩膀以及自己的嘴都满是血。
“我|操|你|大爷!”那领头刚想冲上去打他,就被另外两个男生拽住,“大哥!先去看伤口,回头再找他!”流那么多血,估计是咬伤静脉了,再不去包扎就会失血过多完蛋了。
江河趴在地上,将相片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拿起来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