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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拘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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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又来了,他对我发泄了一通无休止的*爱,我彻底挑破了说:“我哪怕死了,我的亲人也绝不会放过你!”
“哦?”他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你的亲人已经不站在你身边了他们有了新的继承人,你在不在已经无所谓了。”
我愤怒的想打他一拳:“胡说!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作为唯一的血脉,他们怎么会抛弃我!”
“是吗?”他下一句话让我如雷轰顶:
“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大哥,是发生什么来着变成植物人的?他十三岁时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你选择性遗忘了这段,为什么选择忘记呢?他是第一继承人,成绩优异,长得也不赖,他平时很低调吧?他不是四肢健全吗,怎么下楼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摔下去呢?难道那天楼梯很滑?或者有一根线什么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大哥苏醒了。”
我神色骤然一变,那一年我九岁,他十三岁,我天性顽皮,最看不惯大哥那副文绉绉的做派,于是心生一计,准备到时候好好整他。
我偷偷在倒数第八个台阶上倒了一点剩菜的油,伙伴来了,就端着碗跟他们一块儿溜出去玩。
偶尔滴点油总有用人帮忙清理,那天恰好打扫楼梯的阿姨请假回去了,我就更可以实施我的手段。
我兴高采烈的抱着球回家,大哥如我所料倒在了地上,拖鞋都丢了一只,他头上的血一直在往外冒,我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打了求救电话,叫120马上过来。
父母急急忙忙的从国外赶了回来,母亲疼爱我,是不把我当做继承人培养,她责骂大哥,是因为想让他成材。
母亲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大哥流泪,她再不顾什么礼仪风范,痛快的哭了一场又一场。
母亲的负面情绪总是留给大哥,她对于我这个小儿子一向都是展露笑颜的,即使我生病发烧躺在病床上,她握着汤勺喂我喝药时也不禁露出笑脸:“你是我的开心果,你大哥就是为我分担心事的好儿子。”
我天真,以为她最喜欢我,直到我说出事实,她望着我,弯着嘴,笑了:“你想要那个位置,我给你,为什么要伤害你的哥哥?”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捂住嘴:“东东,等你哥醒了,我不会和他讲的,这是我们的共同秘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许告诉爸爸哦。”
那以后,母亲一有时间隔三岔五都会跑进医院,一会儿说说心里话,一会儿帮他翻翻身子,把他安置到轮椅上,推他去公园晒太阳,看看花花草草,寓言故事全讲给他听。
“妈,我去看看大哥吧.”
她沉默不语,算是答应了,大哥躺在床上,常年足不出户的面颊苍白的可怕,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死人,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口上方,肃穆而沉重。
“你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在此之前,你好好继承他,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愿。”
我说:“好”
我成了大孩子,要学会整治,要能文会武,做到最好。我从此收敛了我的心性,装做大哥,尽力冷静沉着的面对一切。
光阴转瞬即逝,由小小孩到小孩,由小孩到少年,由少年到青年,时间无情夺走了属于大哥的光阴。
“无论怎样,我都是他们的亲人,凭这点不会改变。”
“你不是最好的继承人。”
我觉察到他的别有用心:“你要击溃我,让我痛不欲生,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你自小出生在有钱人家,没接受过风吹雨打,你不懂他们,你成不了继承人,顶多只能继承你老爸的健身房。”
我被抨击的无话可说。
“你只是空有一番武力,空有一张好皮相。”
他试图击挫我的斗志,把我的存在一点一点的碾碎。
“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最好的归宿,你大哥和你大哥现在的心智差不多,等你父母哪天一命归西,他十三岁的心智,二十多岁的年纪,再聪明,也不如大人老奸巨猾,而你…什么都不经过大脑思考,莽撞,任由自己的性格去胡作非为。”
我吼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我的确没见过长成他这样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既然我的大哥都无法担任,唯一的只能是我!”
“你以为你比你大哥聪明吗?你比他还愚蠢。”
“不见得你有多聪明吧?”
他笑的猖狂:“我不聪明,把聪明的你绑到了这里,我随时能要你的命,引爆埋在你家附近的炸弹,一切都会完蛋。”
“你没这个本事!”
我捏紧拳头。
“借你的名义,我才有了这个本事。”
我发疯般从床上爬起,手腕上冰冷坚硬的铁链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现在不过是这陌生男人的阶下囚,他走开了,独留下一个崩溃的我,随后合上了那扇监狱才有的铁门。
我慌乱环顾四周,没有利器,连钝器也没有,床是柔软的,墙壁也被柔软的东西包裹,就连地板好像都是软绵绵的,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响,整个世界就像一块疲软的棉花糖,供我娱乐的只是那满柜子的乏味书籍。
我不爱看书,只看看电视剧电影动漫以及动态图片或视频,书房是他们和我哥哥的,我哥哥醒了,他们也不需要我了。
该死,怎么会这么悲观,现在逃出去最要紧,大概变态摸透了我不喜欢书籍的心理,没放几本书,书柜很奇特像是硅胶做的,硅胶中间有做支撑的柱子,摸起来非常像人的皮肤,我一阵恶寒,恐怕他是怕我自尽才这么制造的。
我随意翻了本书,铁片一样的物什从书缝中滑落,险些刺伤我没穿鞋的脚背,所幸最终只是刺入了软绵绵的地板中,我把它捻了起来。
这间房相对于普通公寓来说挺大了,有二三十个平方,除了书柜,还有一个很大的衣柜,同样由硅胶制成,泛着暖白的光泽,仿佛是一张巨大的人皮。
我拨开门,柜门同样很软,软的令人恶心,衣柜里的衣服也很别出心裁,随意挑了件稍微没那么暴露的日式和服,正好合身。衣服不偏不倚,刚好就露出了一截大腿。
……真是倒胃口的恶趣味。
里面还有凉鞋,是女士凉鞋,跟都还挺高,选了个跟矮点的,带子宽大,全透明,我脚背不黑,比脸更白一点。
一套,合脚,变态没再弄晕我了,大概觉得我插翅也难飞吧。
我头一回尝到这样被外人贬低的滋味,我还没见过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这样的生活我已经逐渐适应了吗?被当做x奴,被威胁,被掐脖子,有意无意透露我不想得知的人和事,他仿佛对我已经了如指掌,就等着我上他的圈套了,我患了那个什么哥尔摩病症吗?
简直可怕,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屈服于变态,不过,他那几本书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会对它们感兴趣吗?书摆放的东倒西歪,不太像变态的作风,他雷厉风行,基本上说到做到,那么,他要放炸弹也是真的?
我的父母,我的哥哥,我的家业,什么都没了?!
到时候,即使他被绳之以法,我没死,重见光明的那一天也是一无所有……疯子…疯子…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他满足他了?做梦!
我将书全部丢到地上,看都不想看一眼,撕掉一页纸,权当刀片的柄和鞘,作为会打架的我,眼神不尖不行,我躺在床上,浑身不着一缕,我不习惯果睡,一抬眼,第二层的书柜上有一个不太醒目的按钮,它有什么作用,难不成是铁门的开关?
我立即伸出手有点艰难的按了下去,不去思考有何后果了,灯在刹那间全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只是灯的开关?
电视剧里的桥段大多不能信,谁知柜门缓缓的打开了,它还是电动的,从门里面折射出一截光,果然是密道出口。
我握紧了手中的纸柄刀片,手腕脚腕长长的链子因为没了电不再拷住,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下来,脖子上的已经焊死了,链子断了,还余留着脖上冰冷的铁制项圈。
我试着拽了拽,根本拽不下来,密道招摇的开放着,仿佛连它都在挑衅我的尊严。
密道冷,宁愿下半身凉着都不能冻着脖子,这身衣服实在是穿不住,眼睛一瞟,柜子中没裤子,只有丝袜,春夏秋冬款的都有,短裤都没的穿,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我又拿了一条厚点的长袜,这回是裁断,成了绑在大腿的布筒,另一截包在隐.私.处,两条呈廿字形一绑,就成了现有的短裤,担心绑不紧,我还特意打了几个死结。
不能赤身果体去冒险,就连鲁滨逊被困孤岛,都要有点羞耻心 ,他不轻言放弃,不管遇到怎样的灾难,总会化险为夷,他是我小时候的英雄。
至于成年,成功人士太多,一时不知道挂谁的画像放在我家客厅,只好挂上不知名的人物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