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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齐羽 ...

  •   说实话,当打开的一刹那看见和我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分毫不差的脸时,我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当初虽然在录像带理还有张海客带来的那几位里,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但就是在这毫无准备下看见,要么有点渗人,要么就是代入感太强了。

      我不敢确认这是谁,但是直觉还有之前的梦都在考诉我这就是齐羽,很快闷油瓶也验证了我的直觉。

      “齐羽”不知为何当闷油瓶念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和平常一样,但我的心就好像被扎了一下,有一点疼还有一点闷闷的。

      我逃似得移开盯在那张我日夜都会在镜子里见到的脸上的视线,用假装无事的语气和闷油瓶搭话:“小哥,你是怎么确定他是齐羽?”

      闷油瓶没有很快回答我,只是再翻找着什么东西。我只好去看闷油瓶的动作,很快,一块精致一看就是上品的玉出现在闷油瓶指节分明的手中。

      作为古董商人,我对待玉的态度一般都是看成色品相做工以及卖相,但这块不同,我最先注意到的却是这玉它给我带来莫名的熟悉感。

      “当初他是死在我面前,也是我把他送到这里。”闷油瓶手指摩挲着玉说着。没等我追问,闷油瓶又继续说:“传说这玉有灵气,认主。吴邪,它很适合你。”说罢久把玉递给了我,合上棺盖就没再去管,离开了。
      触碰到玉的一瞬间,熟悉感也更强烈了。不过我也来不及多想,顺手揣进兜里。只见闷油瓶在不远处停住,手指顺着墙壁的纹路移动着,不一会儿,原来的墙就自动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道。
      “出去的路?”我询问道,现在我敢肯定之前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拿不准闷油瓶现在的心情。不知道关于这里到底该不该问。
      闷油瓶点了点头,看了看路,然后又看着我,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背我出去。
      我恢复的还成,并且也不想让闷油瓶背。我对闷油瓶笑了笑,示意我可以自己走。
      闷油瓶也没坚持,就在前面带着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闷油瓶似乎有意放慢了脚步,方便我走慢一点也可以跟上。
      盯着闷油瓶的背影,现在我有很多的问题压在心里,很想问,但是直觉让我别问。十多年前,闷油瓶曾对我说过:“你不觉得很奇怪,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资格。好在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天真了,没有了那些旺盛的好奇心了,只要闷油瓶还愿意呆在我身边,没有一声不吭就离开,那就够了。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闷油瓶对这里很熟悉,倒是不用担心出去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担心胖子他们,一路上都有一点心神不宁。
      好在当我们刚上地面,就听见了胖子的声音,原来胖子他们早就出来了,当时墓道虽然塌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隔得太远,而鬼打墙也没有被破除,兜兜转转除了我和闷油瓶其他人又遇到,最后胖子想起之前在云顶天宫时的办法:烧了一个犀牛角。顺利破了,不巧的时因为坍塌是真实的,刚好就在他们前方。没路了,就不得已原路返回。
      胖子本打算再下一趟找我和闷油瓶,只是刚要下我们就上来了。
      我很纳闷,为什么就我和闷油瓶在那之后没有被鬼打墙影响?
      另一边,苏老板并没有放弃下墓念头,想要从我和闷油瓶上来这里再试一次。一向存在感低的闷油瓶此时却开了口:“外姓人,进不去。”
      我心道这话感觉这么像在张家古楼啊,等等,老子也不姓张啊,我咋就进去了?
      苏老板意外的怔住了,随即就开始笑了,那笑容不是假笑也不是会心一笑而是一种很讽刺的笑容。
      “外姓人进不去,那你告诉我里面那人姓什么?齐八爷到死也没有见到他,认祖归宗,落叶归根天经地义,现在你来告诉我外姓人进不去。齐家没做错什么,现在却连他的尸首都保不住!"
      苏老板的话信息量很大,让我一时间有些惊讶,原来苏老板早就知道齐羽在这,并且和老九门中的齐家有关。偏偏此时闷油瓶没有了下文,只是径直离开了。我和胖子对看了一眼跟上了闷油瓶的脚步。
      我们一群人又来到了学林村,人很多却很安静。司机对我说路已经通了,但这个点到下一个站时间太晚了,如果不赶时间,不建议今天出发。我估摸着他们也累了,就答应明天再走。
      晚上的村子很美,只可惜这里维度偏高,不然也可以听到蝉鸣。胖子他们嚷嚷着无聊,找点事情去做,我寻思着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干脆就建议他们打牌,休闲又打发时间。虽然知道闷油瓶肯定不会参加,但我还是问了闷油瓶要不要加入。
      果然闷油瓶还是没什么兴趣,我心想以后还是得培养点这闷油瓶子的兴趣爱好,至少也得让他有点烟火气,等到了吴山居,我一定让他闲着无聊就去吴山居转转,说不一定生意都会好一点。
      不知为什么,今天手气太背了,连续几局我都没赢,也就没有了原来的兴致,早早的就退了。时间还早屋子里也挺热闹的,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我就出去了。
      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点点,明天又是一个晴天吧,挺好的,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此时。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抽了两根了,刚想点上第三根,我叼在嘴里的烟就被一只手给抽走了,我抬头一看,是闷油瓶,不过他怎么走路都没声啊?
      闷油瓶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刚才抽的确实有点猛,我一时理亏也没好意思要回烟。闷油瓶没收烟之后也没走,只是坐在了我旁边。
      我总觉得只要和闷油瓶独处总是很尴尬,偏偏也不能指望这闷油瓶子先开口找话题。我很想问白天的事,但也开不出口。
      屋子里不时传出笑声,说话声也从没听过,屋子外面虽然有两人却异常安静。我叹了口气,就看见闷油瓶手上的绷带在渗血,虽不算多,但也还是看得我一惊。“小哥,你等我一下”
      没等闷油瓶点头我就连忙进屋找包扎的物品,翻了半天我才想起我的背包早就连毛都没有,胖子他们玩得正嗨,我也不好打扰,只好去翻闷油瓶的背包。
      闷油瓶的包里很整齐,并不像我,有时间就好好放没时间就胡乱塞一通。按说这么整齐的包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伤药,但是我翻了半天都没有,该不会是用完了?也对,当时闷油瓶给我包扎的都全是他包里的。意识到这里,我不禁想如果不是我看见,依照闷油瓶的性子,肯定不会开口问别人要。
      找一个伙计要了一点伤药我就出去。闷油瓶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一个人的闷油瓶,我总是觉得他会不会有些太孤独了?
      闷油瓶的警觉性很高,我一走进闷油瓶就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也习惯性的笑了笑。我也知道现在我的笑容八成不像年轻时候了,胖子曾说过我现在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了,但是只要看见闷油瓶,我的笑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闷油瓶看见我拿着绷带,随即明白,但是我这次想帮他包扎,只是我也有一只手不方便,怕闷油瓶不同意,我连忙扯了一截绷带,把剩下的丢给他。就开始解他原来已经渗血的绷带,有些血已经开始干了,纱布紧紧地粘在伤口上,我用酒精淋着,我担心这样会不会很痛,但是闷油瓶始终没什么表情,就像是在包扎的人不是他。
      纱布全部拿开后,可怖的伤口赫然出现,看的我倒吸一口凉气,这闷油瓶子可真能对自己下得了手。多年来的经验却让我不得不去思考:按理说一般只要简单处理过就不会这么严重,而且它明显就是之前的伤口才开始愈合,又被强行弄开。照这情况也没有涂过药,直接用绷带往上裹的节奏。看来这闷油瓶在我昏迷过去之间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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