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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麒麟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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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院子里,临近夜晚,围着很多穿着三四十年前衣服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火把的燃烧着,把每个人的脸照影出来外,也照亮了他们的中间。
人群的中心有两个人,一个静静的躺在那,一个在旁边半跪着,没有人说话,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出火把燃烧时的声音。
半跪着的年轻人,奇长的两根手指在他的手上并不突兀,他像是抚摸着恋人一般,轻轻的拂过那人的脸庞。
“族长,齐家来要人了,我们再留也不合规矩。”开口那人身穿军装,估摸着也是个有身份可以说的上话的人物。
那个沉默的年轻人没有搭理,也没有半点动作,穿军装那人叹了口气。对身后的人说:“告诉八爷,他家儿子的遗体怕是没法还他,还请八爷节哀,随后我亲自去登门道歉!”说完也随即遣散了旁边的人。
“族长,你都在这呆一天了,该休息了。况且齐羽他也该安息了。”
“滚开!”年轻人的声音很低很轻,但也足以让其他人震慑。
随后那年轻人终于有了动作,他小心翼翼抱着那个像是睡着了的人,就像是怕把他吵醒一般。离开了这个宅子。
目送年轻人离开时,那军装男人又叹了不知第几次的气:“罢了罢了,,从今往后我张启山与东北张家再无联系,我最后尊称您一声族长,一路保重。”
“吴邪”
是谁叫我?好熟悉的声音?
终于睁开眼后,我看见的是一张刚才出现在梦境的脸,他看起来和梦境里的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五官,一样的气质,同样也是一样的闷。
刚才的梦,主角明显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为什么这么真实?或许这不是梦也说不一定。
“小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对闷油瓶笑了笑,但总觉得这几年我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希望闷油瓶不会介意。
闷油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递了一瓶水给我。随即看到我已经被划伤的一只手,还拿回去帮我打开,才重新递了给我。
我抬头猛灌了一口,总觉得嘴里有种苦苦的感觉,莫名让我想起中药,喝了一口水苦味下去不少。
我顺着闷油瓶的视线,看到的是我已经被包扎好的手,不仅手,之前的伤口几乎都被处理过,这闷油瓶子,生活能力九伤残疾,但是包扎放血什么的真是一把好手。
“小哥,你是看见我留下的记号才找到我的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我寻思着刚才做过的梦,衡量着要不要考诉他,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他也算是主角啊。
突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真还是假,但那时的闷油瓶的状态,说他不难受肯定是假的,那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闷油瓶叫人滚的,只不过他护的人不是我,让他想起这些不愉快,保不齐最后是他叫我滚,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就闷油瓶当时的眼神来看,八成这里面不简单,闷油瓶是一个没什么欲望的人,对人对事都是这样的,这些年来,我只知道他对自己的记忆有着强烈的执念,此外,在只有梦里的那个他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如果我真的只拿他当兄弟,就这样去调侃几句,无可厚非,但是我并不是,在这个时候我最该的是压着这种心思,即使知道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哥,那你遇到过一种兽类?不对,应该是两种。”我把我之前遇到的那种东西的经历以及我的猜想考诉了闷油瓶。
闷油瓶先是摇头表示没见到,思考了一下,然后了然:“狼狈。”
“啊?”我懵了,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连闷油瓶都看不下去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开口道:“你是说狼狈为奸的狼狈?”狼和狈是两种动物,传说中狈是一种兽,前腿特别短,走路时要趴在狼的身上,对于这种只存在传说中的动物,没想到还有见到的一天。
闷油瓶见我已经了解他的意思,就没有回答我。
“那我也算是长见识了,小哥,我晕了多久?”
闷油瓶皱了皱眉回答:“一个小时左右,伤口简单处理过,但是被抓伤的地方很有可能会被感染,我们得快点。”
这可能是自青铜门回来之后,闷油瓶说过最多的话了。
“好。”我体力恢复了不少,正打算站起身,但腿却不争气,使不上劲,身体就要往前倒,还好被闷油瓶眼疾手快扶住了。
我赶紧站直,靠着墙,大口呼着气,总感觉很累,视线也落到闷油瓶的手上,我刚注意到他又放血了。但是这里也没有什么虫子尸鳖之类的,联想到刚才喝水时嘴里的苦味,我突然有一种猜想。
“小哥,你又放血了?”我不在看他的手,视线上移,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如果是之前的我,很快就会发现,但是之前我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看都不敢正面看闷油瓶。
同时闷油瓶也看着我,四目相对,但是这次我的眼神不会再躲闪。
闷油瓶顿了一下:“爪子有毒,我的血可以抑制毒性。”
果然,如果不是我看见,恐怕他根本不会让我知道。
我张了张嘴,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闷油瓶他估计是被我之前吓到了,不让我自己走。
趴在闷油瓶的背上时,我还是不禁老脸一红,有点丢人,但是我也拧不过闷油瓶啊。不过总觉得闷油瓶对这很熟悉,有了前车之鉴,我开口:“小哥,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这里,我来过。”
真不愧是闷油瓶,随便冒出来的斗,他都去过,我算是佩服。
有闷油瓶在,一切都顺利多了,但一路上都没有胖子他们的线索。
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门的花纹我很眼熟,仔细一辨认,这不是青铜门的花纹吗?我感到惊奇,但闷油瓶却没什么反应。
只见他拿手指在门上摸索着,往一块不明显的凸起按下,门就自动开了。
此刻我很想用胖子之前说的:家有一哥,如有一宝。来表达我的心情。
门里也同样让我惊讶,这根本不是斗,这就是一个藏宝室啊,胖子如果来这,估计得乐疯了。
确实,如果忽视那一口不合时宜的棺椁的话,根本和斗没有什么关系。
让我最奇怪的是,这里的冥器朝代跨度太大了,至少也有两千年的跨度,最新的也就三四十年前的,包括这口棺椁,说民国时期那都是往早了猜。
这主人不是个收藏爱好者,就是会穿越,当然,后者是扯了一点。
我指了指棺椁,示意闷油瓶要不要开棺,只见闷油瓶扫了一眼附近,径直朝棺椁方向走了过去。
刚才我只是随便打量了一眼这里,觉得这口棺椁太新了,现在仔细一看也确实,与周围价值连城的冥器倒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闷油瓶盯着棺椁没出声,我一时拿不准他的态度,他说过这里他来过,再结合这成色,说不准闷油瓶还可能和里面这人认识。看他现在的反应,应该是有之前一部分的记忆,但是不全。
好在闷油瓶从来都不是犹犹豫豫的人,很快就着手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