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意难平》summerxiao

65、不可也不能

　　第六十五章
　　不可也不能
　　今年的百凤山围猎如约而至，到了一众小辈大显身手的时候。
　　各大世家以及许多小仙们都来参加，百凤山围猎是看众多世家小辈的实力时候，如若拔得头筹自然在各大世家中留的声明，即使不是第一如若名列前茅自然也是为自己争光，自然着后面是针对的小门小派说的，四大世家如今清河聂氏稍微式微，但百年仙门地位也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自罚温之战之后，仙门百家早已形成了以四大世家为首，以姑苏蓝氏为尊的地位。
　　金淩作为家主正常是应该坐在观礼台的，只是金淩向江澄早已说明，他要参加今年的围猎，年龄与各大世家小辈相仿，如今一人把持着金氏，本族的长辈给的压力自然也是不小，且背后虽有云梦江氏包括如今多了姑苏蓝氏，虽表面上都是恭敬，背地里不服者众多，金淩不是没哟听到过，只是如今做了家主，又不可见一个打一个，来堵住不服众人，今年的围猎自是给自己一个证明的机会。
　　一别经年，再次来到百凤山，魏无羡不再是以云梦江氏的身份出席，而是站在了蓝湛的身边，旧事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幕幕故事浮现在眼前，回想起师姐将自己护在身后，温柔的人故作强势的为自己讨公道，师姐因为气愤而略微抖动的肩膀，按住自己示意她来时候的坚定表情，仿佛又感受到了师姐摸着自己的脸，亲切的叫着自己“阿羡”。
　　又想到了自己看到蓝湛时想叫住对方而又觉得两人是陌路，欲张又张的嘴还是闭了下来，可没想到蓝忘机奔着自己而来，心里有骐骥又些害怕，一时间百感交杂，当自己问出：“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能不要管我的事啊？”可蓝忘机的反问：“你当我是什么人？”时，魏无羡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心跳漏了一拍，只一瞬又故作冷静的答道：“我曾当你是毕生知己”。
　　对，是毕生知己，那个时候他只知蓝忘机于自己而言是特别的存在，自己总是会注意蓝忘机的一言一行，总是会被蓝忘机的情绪牵动，他会关心这个总是清冷而面无表情的人，无论自己怎么关心都不会有更多的情绪，更不愿多给自己一分脸色，明知如此却还是想要靠近这个自己觉得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人，一直觉得虽然二人心性行为都不相同但心底的期望都是一样的，“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他期盼蓝忘机能给自己一个心动的答案，又怕蓝忘机真的只是因为也觉得自己是别人眼里的邪魔外道所以才会拼命的阻止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里百感交杂，难过又期盼。
　　“现在仍是”蓝忘机肯定的吐出的几个字却是给了魏无羡无限的肯定，不由自主的笑了，足矣，真的对当时的魏无羡来说，这样一句话足够温暖着自己一颗经历千帆糟粕的心，这样自己放在特殊位置的人给了他相信的勇气。
　　蓝忘机发现游神的魏无羡，轻轻的在耳边叫了一句：“魏婴。”
　　魏无羡从思绪中回过来，看着蓝忘机，觉得真的是最近容易多愁善感，此刻身边的人还是那个多年前愿意相信自己的人，足矣。
　　珍惜当下，或许才是如今自己最该做的事情。
　　今年，自己作为仙督道侣坐在了主位，把整个猎场让给小辈们发挥光彩，周边依次排列的是云梦江氏江澄，清河聂氏聂怀桑，姑苏蓝氏蓝曦臣，而兰陵金氏的位置的金淩同各家小辈站在了猎场边缘。其余几家位置高一些的家主也一一而坐。
　　围猎开始，猎场内各家小辈都铆足了劲射杀猎物，为取得好的成绩，金淩在猎场内也是箭无虚发，意气风发的少年，面容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秀和稚嫩，手下的功力却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凌厉。
　　不知不觉的慢慢跑到了百凤山的围猎场的边缘，由于一路追杀猎物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出了本该有的范围，还是继续追杀猎物时，突然听到一声低吼，声音低沉而有力，金淩听着声音便断定这猎物的声音证明实力不低，更激起了金淩的求生欲，心念转动奔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而去，跳出了猎场范围。
　　本就为了证明自己，屏退了身边跟随的蓝氏子弟，越走越远才发现自己出了围猎范围，身边只剩自己一人，天色有些暗了下来，金淩才觉得低吼声有些渗人，咬了咬牙，一狠心又追了上去，为了证明自己他此刻不能退却，离猎物越来越近，金淩的箭瞄准猎物射了出去，可是金淩忽略了对方的实力并不是他能对付的，对方一把折了箭，就像箭没有设到它身上似的，金淩这才看清这猎物，一只发了狂的凶尸，身形比寻常人高出很多，口气吐着黑气，慌乱间金淩数箭并发，而凶尸不受影响继续朝他走来，这时金淩终于觉得有些慌了，凶尸已经贴近，一把抓起金淩扔了出去，金淩躲闪不及，狠狠的摔了出去，金淩拔剑起身攻击上去，凶尸低吼着似乎有些怕，毕竟是名剑，剑身的灵力对凶尸有些震撼力，只是对方的实力强悍，并不会因为一把剑退缩，凶尸的手又抓起了金淩，竟朝着金淩的脖子上咬去，着凶尸竟然到了要食人血肉的地步，可见已经不是简单的凶尸。
　　金淩突然爆发出了力量，一剑抵在凶尸的嘴上，而凶尸不能奈何，一时间一人一凶尸僵持了起来，金淩终于意识到这凶尸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无奈之下发出来信号。
　　金淩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是思追，思追本就注意到围猎的金氏队伍里没有了金淩，打听下就知道金淩自己一人在猎杀，本有有些担心，所以一直在找金淩的方向，一边追逐着金淩射出的箭的方向，一边注意着金淩有没有任何信号，金淩发出信号时思追本就离金淩不远，看到信号后思追一个新提了起来，加速脚下的速度来到金淩旁边。
　　思追来到金淩旁边时，金淩已经收了伤，好在伤并不严重，只是外伤，思追一箭接着一箭的阻止凶尸的动作，一边趁着间隙把金淩护到了自己身后，此时观礼台收到讯号之后，魏无羡和江澄皆是心惊，马不停蹄的赶来，魏无羡人还未到符咒出手定住了依然要出手伤人的凶尸，江澄表情愤怒紫电出手几下就结束了凶尸，江澄正要将凶尸粉碎却被魏无羡一个眼神制止了，魏无羡示意金氏弟子将凶尸带回去。
　　金淩在思追的怀里觉得很温暖，瞬间所以的力量都卸了下来，觉得很累，晕了过去。
　　夜里，江澄、魏无羡、蓝湛等人就到了金陵台，一众小辈在紫电的威慑下不需几句便吓唬了出来，原来魏无羡看到凶尸的时候就发觉了不对劲，虽说是围猎场有凶尸很正藏，只是这凶尸的实力本就不是小辈们能对付的，即使在猎场外围也不应该，当下反应石油人知道金淩要单独行动又求胜心切专门为金淩设计的陷阱了，所以便示意江澄留下凶尸，果然在凶尸身上检查出并不属于百凤山的土地，却有人挖了凶尸呆了过来。
　　金陵台找出的结果也不出众人所料，正是因为金淩一人势单力薄，家族中的其他族辈想趁着这个机会拉下金淩上位，为了权利不惜杀了金淩，江澄愤怒，叫出所有金氏长辈，给个说法，族里长辈晚上被折腾到金陵台本就不悦，却也忌于云梦和姑苏的实力，不敢有脸色，当听到事情的缘由时也有一丝愧色，但当江澄说道今夜必须给个交代时，脸色终于绷不住了，这时到别人家里管别人要说法，且金淩本就是金氏之人，真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当看到江澄的手不断摩挲着紫电时又纷纷闭了本要叫嚣的嘴，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搞不好就在开口时丧了命，一时间气氛尴尬，魏无羡本打算出来缓解场合，还未开口，金氏族中德高望重的一人占了出来道：“此时却是证据确凿，如今江宗主作为舅舅要个说法也是应当，依我看，不如将此人送到金氏的戒律堂罚戒鞭十下，然后送到地牢呆上一年，也算是罚了。”
　　江澄不满，想要发火，对方想要金淩的命，却只是如此惩罚，魏无羡走到江澄身边道：“江澄，可以了。”江澄白了一眼魏无羡，也知道这是家事，如今自己傻到金陵台族中给了这个说法已经给足了面子了，只得作罢，便不再发言。
　　魏无羡摸着鼻子一脸灰的回到蓝忘机身边，蓝忘机搂住魏无羡，魏无羡回了一个笑容示意他无事。
　　魏无羡在金陵台的客房和蓝忘机说去看望金陵，来到门外却看到了思追正在金淩的门外徘徊，不曾敲门，也没有离去。
　　魏无羡忽然想到最先发现金淩的是思追，抱他着叫了金氏时眼底全是担心，只是碍于礼仪并没有其他过多举动，只是不知思追跟随着他们一同来了金陵台，想来是十分担心金淩。
　　只是思追犹豫的样子，说明他此刻心情复杂，魏无羡悄悄的看了一会，还是走了上去开了口：“思追啊，你怎么还在这里，要不要随我一起进去看看金淩？”
　　思追有些慌张：“不了，魏前辈，我先回去了。”
　　说罢就要走，为魏无羡拉住思追：“哎，你跑什么？”
　　思追行礼：“魏前辈，没有。”
　　魏无羡：“行啦，在我面前就不用了隐藏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思追耳朵一红道了一句：“好。”
　　两人来到荷花池塘，微风袭来，魏无羡不知道从哪弄的酒喝了起来，思追依桥而立，略有寒意的风拂过蓝思追堆着愁意的脸。
　　魏无羡喝了一口酒：“思追，你今日是最发现金淩的？”
　　思追：“嗯。”
　　魏无羡：“看来，我们思追很关注金淩么？”
　　思追像是被捅破心事的小孩，挂不住了脸，涨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道：“魏前辈。没、没有。”
　　魏无羡：“思追，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隐瞒，我知道你对金淩有意。”
　　面对魏无羡突如其来的直白思追只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魏无羡：“思追，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次？”
　　思追摇了摇脑袋，喘了一口气道：“不能，也不可。”
　　魏无羡并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思追所谓何意，思追接着到：“魏前辈，我不能那么做？”
　　魏无羡：“为何？”
　　思追：“我不能因为我一己私欲而耽搁了他，他是金氏这一脉的独苗，将来就应该结婚生子，娶个与之门当户对的姑娘，辅佐加持于他，而我于他而言毫无助益，而这份感情更是负担。”
　　思追少有的严肃，干净的脸上挂满了不舍，却也是一副认真的模样，魏无羡想着该如何安慰，思追接着道：“我担心他，心系于他，但也只是止步于此了，我也曾想过像魏前辈和含光君这样结伴而行，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魏前辈这般际遇，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孩子的，我就算不舍也只能如此了。”
　　魏无羡这次却不能安慰了，因为思追说的很对，当日在乱葬岗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小辈们有意，有都是自己亲近之人，自然是好，只是如今，他仿佛觉得思追长大了，思虑的多，负担也多了，应当是如此的，这样对金淩而言是最好的，只是却很心疼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思追。
　　“思追，你真的决定放弃了？”魏无羡问道。
　　“嗯，这样对对他最好，我不能自私。”思追似乎是回答魏婴，也是在告诫自己。
　　该放下的就只能默默放在心里了，这份还未萌芽就结束的感情只能由思追一人承担了。
　　远处石柱下，金淩泪如雨下，却未发出声音，本打算休息的金淩，听到了门口魏无羡和思追的声音，本欲开门却听到他们要私谈，本能的觉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偷偷的跟了上来，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可以听到两人的谈话，带魏无羡和蓝思追走远，确定不会注意到他，嚎啕大哭了起来，金淩又岂会不知思追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又怎会对思追半点没有情意，只是碍于面子从未表达，如今思追的一席话，他听的清楚，自己也知思追的考量是对的，自己注定要结婚生子，延续嫡系血脉，与思追之间注定是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