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言》古怪的珀西

2、小美人

　　你早就知道我是妖怪。”美人瞧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勉强的笑了。
　　“是不是他告诉你们，山下守着妖怪，”美人蓦然红了眼，“他知道，是不是？”
　　僧侣并不接他的话，他却只当他是默认了。
　　小和尚天生慧眼，能看见万物身上的“气”，善缘恶缘一目了然，山间普通的的精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小和尚脑子不太好，倒是可惜了。
　　这蛇妖身上即无善缘也无恶缘，气中却隐露一丝浅浅的金光，只怕是命里有贵人相助，才得以点化成精。
　　小和尚偏头又看了看那柄伞，他瞧着那破损的伞面，实在是万分好奇。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伞，也是很常见的样式，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起方丈了，小和尚苦恼的挠头。
　　“小和尚，”美人欺近他，“你总盯着我的伞做什么。”
　　“我……”僧侣被他逼的微微后倾，“只是有点好奇。”
　　美人歪着头看他，重复他的话：“只是有点好奇？”
　　美人垂下眼帘嗤笑：“有什么可好奇的，不过是一桩心事未了罢了。”
　　他靠的太近，年轻的僧侣却有点出神，他好像，好像记得，方丈似乎说了，让他找一个什么东西来着。
　　什么东西呢？
　　不记得了，他没有听清。
　　算了算了，方丈好像只是提了一下，没有反复叮嘱他，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待到他回过神来，才隐约感觉到他们似乎离的太近了。
　　僧侣几乎一抬头就能蹭到他的嘴唇。
　　呵出的白气在空中交融又消散，似乎……有些过于旖旎了。
　　僧侣蓦然红了脸，大片绯色晕开，刚想说话却笨笨的咬了舌头，痛的他猛地低下头。
　　“怎么了？”美人一脸关切的俯下身询问他。
　　他却忽然抬头：“没事没……唔”
　　两个人猝不及防的磕在一起，发出闷响。
　　美人捂着嘴往后退些，有些痛苦的皱眉。
　　小和尚瞄见他苍白的指间露出艳丽的红色，也忘了礼数，急忙扑上去查看。
　　美人磕破了嘴，薄唇上沾了血，有些委屈的瞪他，眼尾撩人。
　　僧侣嗫嚅着伸出手，想替他擦擦，觉得不妥，那只手讪讪的停在空中，大窘。
　　美人松开了手，舔了舔磕破了的嘴唇，软红的舌轻轻一卷，鲜红的血便消失不见，倒是有几分色气的味道。
　　僧侣更窘了，用悬在空中的手尴尬的挠头。
　　“小和尚，你是不是故意的？”美人瞪他。
　　“啊，嗯……啊？”僧侣怔怔的，还没有从刚刚看到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美人一把捞起他的衣领：“你怕我么？”
　　小和尚努力的挣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力气居然还没有一个看上去娇娇软软的美人大，不禁有些郁闷，但是想到对方是妖怪，也就释然了。
　　“当然不会，施主你虽然为妖，但又不曾害过人，我怕你做甚？”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美人又贴近了他几分，纤长的眼睫根根可数。
　　“我……”僧侣被他堵的语塞，忙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色即是空”。
　　“你说话啊！”美人不依不饶，“你倒是说啊！”
　　“施主，施主，你先放开我。”小和尚慌张的摆手。
　　美人挑眉：“我不放又怎样？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害过人？我可是妖，掏了你的心肝也可以。”
　　“你不会的。”小和尚弱弱的反驳他。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