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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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伴着闪着光芒的文字出现，轻轻巧巧落地。
“只到这一步？”爱丽丝冷漠地问森鸥外。
“是的，这孩子现在还很讨厌黑手党嘛。”森鸥外语气没有什么波动，脸上的表情和自己的异能同样冷漠，很快又笑了起来，“虽然没能让她加入，但也是偏向我们了。”
“所以果然是废物林太郎啊，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起码松本那边不用太操心了。”森鸥外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活动着自己的颈椎和腰椎，“啊——好累啊——”
爱丽丝拿起了红色的蜡笔：“还不是傻瓜林太郎自找的？”
“爱丽丝酱是在关心我吗？呜呜呜我好感动……不过只要爱丽丝酱再换一套小裙子我就能马上……”
“不、要。”
“欸？爱丽丝酱好残忍……”
“可这不是你自己设定的吗？变态林太郎？”
今天依旧是聪明人森鸥外自娱自乐的一天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当啷——”
尾崎红叶将手中不复雪亮的剑丢在了地上，冷漠地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垂死之人，由衷地感受到了一种荒谬。
混乱之中有着一群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们或许曾经是人类，却在欲望滋养下狰狞地撑破了那副人皮。有时还愿意披上皮遮遮羞，有时甚至以怪物的模样为荣。
这些扭曲的怪物在曾经的同胞的血肉上大快朵颐，连骨头也要一并嚼嚼吃下去；当轮到自己时又像人一样发出哀吟。
尾崎红叶垂下眸子，举起手中的枪，给了松本一个痛快。
“金色夜叉，走吧。”
“一起活下去。”
她不愿意变成怪物，所以走吧；
她不愿意继续留在这滩腐烂的臭泥中，所以走吧；
她不愿意简单地将这条命都葬送在港口黑手党，所以活下去吧；
她或许不能成为日出，但哪怕挣扎着发出一点点光呢？
尾崎红叶紧紧抓着金色夜叉的衣袖，给了自己的异能力一个拥抱：“活下来——然后一起赎罪。”
……
青木德太郎在楼下又一次碰到了尾崎红叶。
当然，他的背上依旧绑着爱莎塔丝。
尾崎红叶简单行了个礼：“多谢。妾身活下来了。”
青木德太郎由衷地为面前人卸下枷锁而感到高兴。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尾崎红叶将一缕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想个办法安身，然后做些能帮人的事。”
青木德太郎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说似乎都没法显得那么正人君子了。
可总不能让红叶君去住贫民窟吧？他轻轻叹了口气，笑道：“租金已经交了，住两个人是住，住三个人也是住。没有安身之所的话就先来我这儿吧。”
他开了个小玩笑：“尾崎君，如果不嫌弃这间屋子小的话，你可能会是第一个和两个外星人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人了。”
……
“林太郎，红叶干部叛逃了。”爱丽丝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下诊所的桌子上晃着腿，脚上穿着的红色小皮鞋晃来晃去，“果然是废物林太郎，算计落空了。一把难得趁手又好用的剑跑走了哦。”
穿着一件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森鸥外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将手指插入一头黑发间随意地向后梳了梳：“是啊，真是苦恼。该怎么办呢？”
“嘁——虚伪的成年人。明明是你刻意放走的吧。”
“爱丽丝酱真是可爱到就算进了眼睛里也不会觉得痛呢~”森鸥外发出了无意义的感叹，“得让小姑娘见见世面嘛。什么都见过了，再回来才能献上最真实的忠诚。”
“我可不希望我的得力部下会被爱与希望之类的拐走。”
爱丽丝跳下桌子，红色的裙摆像一朵转瞬即逝的花一样落下：“所以被压下的红叶干部叛逃的消息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上报给那个糊涂蛋？”
“是的。红叶君还可以继续在外面逛一逛。没准还能尝尝爱情的滋味呢。”森鸥外活动了下自己“咯噔咯噔”可怜响着的颈椎和腰椎，似是开了个玩笑。
爱丽丝像是打抱不平般嘟哝了一句：“林太郎还真是冷漠无情。”
森鸥外沉默着与自己的异能力女孩对视着。
暗红色的眼眸里飞快地滑过了什么。
下一刻，男人略低沉沙哑的声音与女孩儿甜美清脆的声音如同一台电脑同时运行的程序一样同步了：
“毕竟，这可是最优解啊。”
只要是最优解，一切都在所不惜。哪怕是他的性命也同样可以当作推上命运之桌的筹码。
这就是森鸥外，一个说是时刻都在计算推演中的AI也不为过的、追求最优解的男人。
……
坐在小桌子前的青木德太郎面无表情地在纸上写着字。
请注意，此时这位可怜的青年也想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然而他的肩上坐着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姑娘。
准确来说，是爱莎塔丝骑在他的脖子上，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扯着他的脸颊。
“绿绿——陪我玩会儿嘛——”
“是爸爸。”
“青青——”
“……是爸爸。”
“德德——”
青木德太郎：谢邀，养闺女真是一件心力憔悴的事。
尾崎红叶笑盈盈地端过晚饭，伸手将爱莎塔丝抱下来，解救了青木德太郎。
“辛苦了，红叶。”青木德太郎收拾起自己只写了几行字的稿纸，无奈道，“虽说女大十八变，可爱莎的变化也太大了。”
尾崎红叶一面把爱莎塔丝及肩的黑发编成了一条小麻花辫，一面笑道：“是不是在想一个月前那个默不作声的小家伙哪去了？”
“不，我在想爱莎是桃太郎还是辉夜姬。”青年平静道，“一个月能长成三四岁的皮猴子。”
“不管是穿越还是养爱莎，某种程度上你还真是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我开动了。”青木德太郎拿起了碗筷，“既来之则安之嘛。小辉夜姬，让我和红叶先吃完饭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