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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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毕业生小队踏上返回首都星的路，星舰在宇宙中缓行，浩荡星云都化为眼底流星。
沢田纲吉身体已经康复许多，此时正穿着病号服在船舱内闲逛。
星舰很大，大到里面有完整的生态系统，甚至可以在宇宙中航行十年都不会面临物资匮乏。
作为整个星舰中等级最低的小列兵，沢田纲吉每走几步路便要停下来跟人行礼。风所率领的首都星集团军训练有素，即使他只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列兵也会得到回应。
他想起刚醒来时见到的场景，熟悉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让他仿佛以为自己回到了古堡。但是他也知道，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绝对不止是因为自己，虽然他确实很想说一下他和狱寺他们的关系很好，但总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到能让他们犯险出城堡的地步。
星舰现在处于缓行状态，等到下一个虫洞节点就要进行空间跃迁，修吉斯星州距离首都星的距离有十二万光年，若非空间航行技术的发达，怕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到达这个地方。
他望着外面的星云出神，没注意到行进的星舰竟然停了下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星舰外已经架起栈桥，走廊上的士兵瞬间整肃分立两旁。
沢田纲吉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仪容，就看到星舰对面的飞船已经对接完毕，隐约能看到有人过来。
以星舰中士兵严阵以待的状态来看，来者的身份必然不容小觑，走廊上传来疾行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里，他听到有人说，“是Vongola家族的家主！”
“……九代爷爷？”
沢田纲吉眼睛瞬间睁大，踉跄着想要跟过去一探究竟，可他还没走两步，突然后颈发麻想要闪避，结果就被人拎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除了Xanxus还能有谁可以如此近身还让他无所察觉呢？
“X、Xanxus？”沢田纲吉一头雾水，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拎起来。
Xanxus脸上有恶劣的笑意，“老头子来了。”
沢田纲吉吞吞口水，虽然但是，哪怕他已经不是当年对Xanxus言听计从的小屁孩了也依旧会在这位大哥的威严下心里打颤。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点，“放我下来。”
“Voi——”银发剑士自对面走来，“BOSS你在干吗？九代找你，把小鬼放下了。”
然后沢田纲吉还来不及为救场的Squalo欣喜，顿觉一阵头晕目眩，他竟然被Xanxus扔了出去。
Xanxus头也不回地走，“带上这个腿瘸的小垃圾，我没心情等他。”
沢田纲吉，“……”
怎么说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
他在Squalo怀里挣扎了一下，“Squalo，我可以自己走，谢谢你。”
“嗯？”Squalo锐利的眼神自他身上扫过，“跟我走吧。”
然后——沢田纲吉就以一种被人夹东西一样的动作被Squalo直接拦腰抱着往前走。Squalo很有技巧，一点也没让他觉得难受，在这样丢脸地走过整个长廊的过程中，他竟然还有闲心在想，以Squalo这样的手法，以后应该能做个好爸爸。
苦中作乐的沢田纲吉自暴自弃地捂着脸任由Squalo带着他走，反正也反抗不过，还不如就当自己是个麻袋兴许还不会觉得这么丢人。
到了目的地，Squalo一脚踹开门，然后又用一种与踹门的粗鲁完全不同的温柔将他放到地上让他站好。
于是沢田纲吉一抬头，就看到眼前如同三堂会审一般的场景。
有九代爷爷，有他的导师Reborn，有风长官，也有迪诺师兄，更有Xanxus，甚至还有狱寺隼人他们。
啊——沢田纲吉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点了一根蜡烛，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人生的尽头。
但出乎意料的是，九代让其他人离开，分明这些人也才刚刚聚到这里。
狱寺隼人碧绿的眼中尽是不安与不舍，“十代目——我在外面等你。”
他只好回应一个笑容，让狱寺隼人不要这样不安。
Xanxus显然不同意离开，臭着脸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在九代爷爷温和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起身，最后在经过他身边时竟然还说道：“别犯倔。”
犯倔？犯什么倔？
沢田纲吉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离去，他突然有些局促，站在原地，脚尖忍不住碾了碾地毯上的花纹。
“纲吉，过来坐。”
他突然觉得只留下他一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连久违的见到九代爷爷的惊喜都无法冲淡他的忐忑了。
“九代爷爷。”他问候道，然后一步一步往前挪，一直挪到九代目旁边的沙发上。
他刚做好，九代目就给他倒了一杯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轮廓，他听到，“这次辛苦你了。”
“作为一名以后会上战场的战士，我应该做这些。”沢田纲吉说道，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联盟中的能力者是注定要上战场的，他们享受联盟给予的特权和优待，自然也要为这些优待付出，这就是他们的责任——在大星际时代保护联盟民众安全的责任。
九代目眉眼柔和，看着他笑了许久，“你长大了，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像你父亲一样倔强的小朋友了。”
沢田纲吉笑了笑，没有说话，当年发生在Vongola总部的动乱让他将过去尘封，人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甚至是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纲吉，到今天，我想问你，你的决定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他的决定——
沢田纲吉并不意外九代目会问出这个问题，反倒因为这个问题终于被问出来而如释重负，他想开口，想说自己的选择与从前一样，他想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Vongola家族未来的第十任首领。
可他眼前忽然闪过狱寺隼人担忧的神情，闪过Xanxus离去前的话语。
“别犯倔……”
到底什么是犯倔？
而他的选择又该是什么？
他张口，迎上九代目温和而包容的目光，“——我不知道。”
他该选择的路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应该选择归于平淡，和妈妈走完这一辈子，还是选择众人的期望，去走到水深火热的未来之中。
——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