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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七章 ...

  •   第二天一大早玙哥儿就被从床上挖了起来洗漱穿戴,等冷水帕子一放到脸上猛的打了个颤,这才清醒了起来。
      “大哥,你下次可以温柔点喊我的。”玙哥儿嘟着小嘴不高兴道,这一大早的用冷水也太刺激了,要知道早起的时候还是蛮凉的,他窝在被窝里裹得可暖了,这一下子感觉冷了好几个度。
      “不这么喊你你能起来?”玮哥儿撇了下没打算纵容下去,将他的衣裳直接扔过去示意赶紧穿起来。
      “怎么就起不来了,我现在这不就起来了,你温柔点喊我我肯定也是起的。”玙哥儿边倔强地反驳边动手穿起衣裳来,这时候的衣服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穿起来可比现代的麻烦多了,好在这两年他也习惯了。
      “那你想我怎么温柔的喊你?轻轻在你耳朵喊?”玮哥儿似笑非笑地问。
      玙哥儿一听这话脑袋中自动播放着这画面,猛地打了个颤,画面一下子就碎了,“还是别了,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神清气爽!”
      在最后的“神清气爽”上还着重加了音,表示自己非常满意,可千万别那么温柔地喊他。
      “动作快点,我先出去看看其他人起了没。”玮哥儿看他穿得差不多就打算先出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就送他们四个去书院,珩哥儿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今天是去其他书院报名还是要怎么弄,昨儿个太晚,他没来得及问。
      “行,我一会儿自己下去。”玙哥儿头也不抬道,他现在还在跟腰带奋斗着呢,他自己总也弄不好,在家的时候有两个姐姐帮忙,之前他大哥也帮忙的,不过现在要去书院了,他想自己弄弄,不然老耽误他大哥的时间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玮哥儿出来一看发现珩哥儿他们几个也都起了,忙上前问,“珩哥你们打算好去哪个书院读书吗?”
      “我们昨天出去打听过了,暂时下不了决定,正想问问你的意见。”珩哥儿满脸愁容地说道。
      “咱们找个地儿慢慢说。”河哥儿拉了几人说道,这过道口人来人往的也不适合大家聊天,总有些顾忌不能说。
      “去我房间吧。”玮哥儿一看也是,忙引着几人回房间准备细聊。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我一会儿自己下去,不用你来带的。”玙哥儿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他大哥又回来了。
      “有事儿要聊。”玮哥儿侧身让几人进屋,自己则给几个各倒了杯茶。
      玙哥儿这才看到珩哥儿四人跟在后面,忙让开让几人坐下,心里头有些疑惑。
      “我们昨天打听过了,这才知道,如果在咸阳别的书院就读了,以后就不能考四大书院,要考功名的话只能从科举上考。”珩哥儿蹙眉道。
      玙哥儿搬了个凳子刚爬上坐好就听到这句话,惊得一下子没摔下去,还好河哥儿在后面托了一下,忙转过去道了声谢。
      河哥儿摇摇头示意坐好听他们讲。
      玮哥儿眼角扫了一眼看他没事儿也就没理会,“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就是没主意,暂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河哥儿他心里其实是想进四大书院读书的,也明白大家都想进四大书院,可四大书院不是那么好进的。
      “四大书院要求是一样的,要考进去其实很简单,但是现在有个问题。”玮哥儿顿了一下,看几人面上都露出期待,心里其实有些苦,他也想让大家都进东渝书院,可这机率实在太小。
      “什么问题?”珩哥儿忙问。
      其他两人也期待地看了过来,他们对四大书院不了解,只知道不好进,所以没特意去打听过。
      “银子。”玮哥儿苦笑一声道。
      “银子?”几人面面相觑,有些疑惑道。
      玮哥儿将四大书院的几个班的学费说了一下,果然大家都愣住了,心里都明白,以族里的条件供一个人读书还行,若是供他们几个都读的话实在太难。
      “若是我们有人考进童生班,然后再将剩下的三人带进去成不成?毕竟我们四个现在都是童生了。”珩哥儿脑袋一转问道,若是供两个人族里会有些吃力,但也不是不能供,到时候各家再贴点也就成了。
      “对啊,若是咱们考到童生班的话其实勉强还能供得起的,咱们再努力努力争取拿到奖励,应该还能省些银钱下来。”河哥儿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道。
      “我们家也能出些银钱。”岳哥儿也道。
      玮哥儿摇了摇头,“你们这想法是不错,可是从外面往学院里考有一层限制,必须上一年学前班,没法连考,哪怕大家在科考上取得的功名再大也是不成的,除非能拿到当代大儒的推荐,才能越级考核。”
      玙哥儿心里越发肯定这是有人堵住了寒门子弟的进学路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还是后来才这样的,这里的区别可是大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岳哥儿整个人也有点丧,若是说他们完全没希望进他也就不期待了,可问题是他们是能进的,只是没银钱,这就憋屈了。
      “有,池哥儿跟玙哥儿在我旁听的名额里,若是来年他们去考就能连考,考到哪个班就能进哪个班,到时候他们自身也能带旁听的名额。”玮哥儿想了想道,他心里也是希望族人能进东渝书院一起读书的,这起点高了,以后的未来才会更好。
      “必须等来年?”珩哥儿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必须第二年才能报考。”玮哥儿转头看着珩哥儿回道。
      “那就等!”珩哥儿眼神坚定道。
      河哥儿也反应过来道,“等!”
      “反正今年也就半年了,咱们等得起。”岳哥儿一脸笑容道。
      “那到时候让池哥儿去考,等他考进去后我这边还能补个名额进来,到时候你们商量一下谁到我这边来谁去池哥儿那边,不过这个暂时不急,咱们得商量下这半年你们怎么办?”玮哥儿一下轻松了下来,他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怕大家不同意这才没说出来,现在他们自己提了那就没问题了。
      “咱们先留下来跟丰树叔他们一起打听铺子跟院子的事儿,到时候盘个下来也有住的地方,咱们到时可以边看书边等你们。”珩哥儿是不打算再回去了,留在这边有接触到更多的东西,这边的资源也更多,哪怕不在书院,在书铺里也能买到不少村里跟县城都没有的书。
      “那过年的时候咱们不回去吗?”河哥儿有些犹豫道。
      “第一年先不回呗,等以后再回也是可以的。”岳哥儿不在意道,虽然每年都要祭祖,可不是每次祭祖大家都会回,就他所知很多人有时也是不回的,这并不是强制性的,到时候跟族里提前说一声也就是了。
      几个干脆先讨论起留在咸城到时候要怎么办的问题了。
      玙哥儿听几人聊着铺子的事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开书铺会比较好。”
      “书铺?”岳哥儿疑惑地抬头。
      “玙哥儿有什么想法吗?”珩哥儿听到声音问道,这时候大家集思广益比较好,说不定哪一条就被采用了。
      “我记得你自己捣鼓了一个书铺?”玮哥儿问道,他回家的时候是听说玙哥儿给家里开了一个书铺的,只是当时忙得很,他也就没有细问,这时候一听玙哥儿说起书铺他就想起来了。
      “嗯,原先开书铺只是想多个渠道能买到些咱们没有的书,这样也能让族里的书丰富起来,后来提了些建议铺子就越开越好了,出来的时候已经能挣些银钱了。”玙哥儿保守地说道,其实他出来的时候铺子里挣的钱早就已经赢利了。
      只不过咸城不比他们家乡的县城,这边文人荟萃,光是昨天他走的那条街就有不少书铺,他虽然没进去看过,可看出入的人流,想也知道有不少的人,他的那些经营方法不一定就能争得过人家。
      而且他的方法也不一定适合这边,要知道他们那边偏僻些,虽有附庸风雅的,但到底见识得少,这才显得有些稀奇,可咸城这边可是千年的古城,早就有自己的欣赏风格了,轻易撼动不了的。
      “这主意不错,开个书铺也能给族里多添些书籍,这样就算族里的人也能增加些眼界。”珩哥儿觉得这主意不错。
      “就是书铺不一定挣钱,昨儿个街上我就看到有不少的书铺。”河哥儿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问题是这争也得挣,不然他们几个读书的费用怕是供不起,总不能他们读书,却让族里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吧。
      “咱们在书院也能抄些书,到时候传出来也能放到书铺里卖着。”玮哥儿提着建议,既然大家都想往四大书院里挤,那定是书院里的书是外面所没有的。
      “我之前打听过,书铺的书都是从专门的印刷铺子进的书,或者是咱们出书请他们专门印刷也是可以的,不过专门印刷的书必须获得书衙的许可才能印出来售卖。”玙哥儿将自己所得的消息共享出来。
      “这个我知道,印刷铺子用的都是雕版印刷,就是将书稿的写样写好后,使有字的一面贴在板上,然后请刻工刻字,刻工用不同形式的刻刀将木版上的反体字墨迹刻成凸起的阳文,同时将木版上其余空白部分剔除,使之凹陷。
      板面所刻出的字约凸出版面一指厚,再用热水冲洗雕好的刻板,洗去木屑等,刻板过程就完成了。
      印刷的时候,用圆柱形平底刷蘸墨汁,均匀刷于板面上,再小心把纸覆盖在板面上,用刷子轻轻刷纸,纸上便印出文字或图画的正像,这时候再将纸从印板上揭起,阴干,印制过程就完成了。
      一般一个印工一天可印1500~2000张,一块印板可连印万次。”河哥儿道。
      “你了解得这么详细啊!”岳哥儿瞪大了眼睛道,一般人还真不会去专门了解这个的,像他就完全不知道。
      “这有点象刻印章的,不过这个是刻的一页字的,相比起来是麻烦多了,至于印章是印在上,纸在下,还是有区别的。”玮哥儿说道。
      玙哥儿耳边听着大家讨论,心里则思索开来,这个时候看来还没有活字印刷,若是用活字印刷的话正好避免了雕版的不足,只要事先准备好足够的单个活字,就可随时拼版,这样就大大地加快了印刷的时间,灵活很多。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觉得可以把印章跟雕版印刷结合一下。”
      “结合?”岳哥儿好奇道。
      “对,结合,若是咱们雕单个的字,然后排版印刷,你们觉得怎么样?”玙哥儿建议道,虽然他知道活字印刷的步骤,可这事儿他没办法直接讲出来,只能给大家旁敲侧击,不然没办法解释他怎么那么了解这个事儿。
      果然大家都是聪明人,玙哥儿稍微一提醒就都想到了这其中的好处,拆版后的活字能够重复使用,只要存储跟保存得好就能用很久,而且单个的字所占空间小,效率也能提升很多。
      “这主意不错,小脑袋转得倒是快。”玮哥儿摸着玙哥儿的头夸赞道。
      “这不是爹以前雕的那些小东西玩的嘛,我有时候就会放一起在地上印着玩,你们刚刚讲到雕版印刷我就想到这个法子了。”玙哥儿露出笑容道,这事儿他讲的也不算说谎,姚丰树曾经雕了好些小字给他们姐弟几个把玩,即是玩耍也是认字用的,他至今还留着几个呢。
      “能想到就不错了,玙哥儿很棒。”珩哥儿也夸赞了一句,这要是做成了里面的利润可不小,也能支撑他们几个读书用了。
      “那这事儿要跟长辈讲一下,到时候真的操作起来也得是族里自己人来做才行,不然泄露了消息就麻烦了。”玮哥儿说道。
      “是要跟长辈们讲下,而且具体怎么操作也要试,咱们现在讨论得再多,没有实际操作也不一定能行。”珩哥儿点头赞同道。
      “你们今天先去书院,后续的这事儿咱们到时候慢慢弄,还有半年呢,总有时间的。”河哥儿轻松道。
      “那我们先下去吃饭吧,这时辰也不早了。”玮哥儿拉着玙哥儿的手准备下楼。
      “走,下楼吃饭。”岳哥儿先转身开了门准备下楼。
      一群人很快就到了楼下。
      “哎,你们原来都在玮哥儿房里啊,我刚刚还找你们呢。”池哥儿在饭桌旁朝着几人挥手喊道。
      “正好说些事儿,晚点跟你说。”玮哥儿上前说道,这时候已经有人起来吃早饭了,也不适合再谈刚刚的事儿。
      “快吃吧,叔他们已经先吃完了,说是再出去转转,今天就不送咱们去书院了,让咱们自己去。”池哥儿不在意道。
      “我爹他们出门了啊?也不喊我。”玙哥儿边咬着包子边不高兴道。
      “叔他们就是觉得咱们都已经到了咸城了,而且书院也去过了,觉得咱们能行,这才没送的。”棋哥儿笑了笑说道,他知道玙哥儿还小,肯定是舍不得他爹的,所以也没说旁的。
      “那一会儿我们送你们去,正好也看看东渝书院什么样子。”珩哥儿咽了口包子道,他也挺好奇的,之前去东渝书院的时候他们有事儿没去,这回正好看看,也看看以后他们要读书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池哥儿跟棋哥儿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成,东西不多,一会儿吃完了就可以过去了。”玮哥儿边说边催促着几人快点儿吃。
      他们找的客栈靠近四大书院,所以吃完过去并不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先生,我是来入学的。”玮哥儿将自己的入学通知递给门卫道,这份入学通知是前几天来的时候拿着推荐信才办好的,这次过来只要带着户籍跟入学通知就能入学了,等后面只要凭书院的服饰跟腰牌就能进出了。
      “你只能带三人进去。”门卫看了看入学通知说道,眼神往后面珩哥儿几人身上看了一眼,他们人明显多了,不过他也没特别指明。
      “那我们这东西有点多怎么办?”玮哥儿抱歉地看了眼珩哥儿几人,转身对着门卫问。
      “放心,东西先放这儿,一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过去的,你带他们先去他们的院子,完了再领他们逛下书院领份课程表。”门卫边说边招手招来一句杂役道。
      “多谢先生了。”玮哥儿作揖行了一礼后才转身跟珩哥儿他们说了声,“我在书院等着你们。”
      “嗯,下次见。”
      “一定!”
      ......
      打完招呼后这才领着玙哥儿、池哥儿跟棋哥儿进了书院。
      玙哥儿一边听着杂役的介绍一边看着边上的景色,只见进门后一片宽敞的草坪,正中间竖着一文一武两个雕像,一人手执书卷似是在朗朗读书,一人手持利刃似是在对敌一般,雕刻的手艺很好,远远看去就能感觉到不同的气势。
      “那边雕像都是创建书院的创始人,后人为了纪念他们才雕刻的。”杂役看几人都在看雕像遂解释道。
      “创始人吗?知道是谁吗?”池哥儿好奇道。
      “这个等先生入学了就知道了。”杂役躬身说道。
      池哥儿还要再问被玮哥儿拉了把这才住了嘴,心想反正等后面他也会知道,不问就不问吧,也没什么损失的。
      玙哥儿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奇怪,这创始人也没什么不能讲的,这杂役怎么一副避讳的模样,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不成?
      摸了摸下巴将疑问放到心里。
      大概走了有一刻的时间这才到了书院住宿的地方,因着玮哥儿入学晚分到的院子也比较偏,基本算是在最里面了,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这才到了住的院子。
      “先生的院子就在这里了,这是钥匙,院子已经着人先打扫过了,几位可以直接入住,院子里有间书记,学院的规章制度跟作息时间都整理成册放在书房里了,先生进去就能看到,若是要叫人只要摇响院子里的摇铃就会有人过来。”杂役说完就直接退了出去,这里已经属于学子们住宿的地方了,他领完人是要直接退出去的,并不能久留。
      “多谢了!”玮哥儿道完谢直接开了锁领几人进了院子。
      “这院子还不错,够咱们住的了。”棋哥儿很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小四合院有四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厨房,后面还有间杂物间,完全够他们折腾的了。
      玮哥儿先去书房将册子取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书院的规章制度跟作息时间都写得很明白,话也不多,基本一扫过去就都知道了。
      “学院有什么规定?”玙哥儿问道,他现在对学院的规定比较好奇,这些得先了解了,不然什么时候犯了错影响到他大哥就不好了。
      “对啊,有什么规定?”池哥儿也靠过去问道。
      棋哥儿也干脆围了上去。
      “学院规定学子入学后一般不得批准不得私自出书院;低年级地要对高年级的礼让,学问上的辩论探讨不算;不得私下动手;不得逃课;不得替课;不得作弊;不得......”玮哥儿一口气念了一窜的不得出来。
      “作息时间呢?”池哥儿问道。
      “卯时至早课,午时初休息,午时末上课,申时初下学,余下的时间自由安排。”玮哥儿扫了眼作息表道。
      “早上起那么早,早饭什么时候吃?”池哥儿一算瞪眼道。
      “一般寅时就开始给各院送早饭了,早饭一般都是包子油条豆浆,午饭都是去食堂吃的,带着腰牌就能领一份午饭,晚饭可以在食堂吃也可以让人送到院子里吃。”玮哥儿边说边将两份册子递给其他人看。
      “能吃得饱吗?”棋哥儿凑过头跟着池哥儿一起看了起来,他胃口大,比较担心吃不饱,若是定份定量他估计就吃不饱了。
      “能,你看,这里写了,不限量,不过领了多少就要吃多少,不能浪费。”池哥儿指着册子对他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棋哥儿拍拍胸脯一脸放松道。
      “有一点怕是要辛苦棋哥儿了,书院内是不准杂役久留的,咱们在书院的事儿怕是要麻烦棋哥儿跑了。”玮哥儿指着册子道。
      “怪不得刚刚那杂役跑得那么快。”玙哥儿恍然大悟道。
      “书院的杂役都是签了死契的奴仆,每个杂役都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走动,不得擅自离开。”玮哥儿若有所思道。
      “我还以为书院全是求学的学子呢。”玙哥儿感叹道,这个时代卖身为奴似乎很常见,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所以其他三人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玙哥儿也无意说什么人人平等的话,事实上是不可能平等的。
      “没事儿,你们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办就是了,本来我过来也是做这个的。”棋哥儿不在意道,他自己也不爱读书,所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而且他现在身份虽是书童可并没有卖身为奴,所以也没什么,而且平常也是能站在课堂外面偷听的,只要不影响课堂里的学子就成。
      “书院里有些于武有关的书到时候我会借出来给你看,平时你也可以在院子里看书习武,等有成了之后再弄个旁听名额,考个武班进去也不错。”玮哥儿建议道。
      “真的?”棋哥儿欣喜道,要知道一个正式的读书名额可要不少钱的,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用了,先给你们读,我要学的话你们多借些武道方面的书籍回来就成,到时候我给你们做侍从。”
      要知道书院里只要升到了秀才班就能有侍从了,一般是招揽的有武学天赋的人,算是私人的侍卫,虽然他心里觉得侍从在书院里一般都用不上,可既然书院设了这一称喟那肯定是哪里有用的。
      “这个往后再看吧,先不着急。”玮哥儿没急着说什么,这世界千变万化,也许到了那一天就不这么想了呢,所以不用急着下定论。
      “书院的院袍跟腰牌什么时候送来啊?”玙哥儿岔开话题道,而且他也有些好奇东渝书院的院袍设计的什么样的,好不好看。
      “估计着一会儿应该就能送来,不着急。”玮哥儿转身进书房打算再看看,他刚刚匆匆拿着册子出来,眼角扫到书房似乎有不少的书籍在里面。
      “书房有什么吗?”池哥儿看他又往书房的方向去顺口问道。
      “似乎有不少的书。”玮哥儿也没转身直接回道。
      现在这时候反正也不能出小院子,卧室里面都是收拾过的,大家直接就能入住,所以一听玮哥儿这么一说大家都往书房去,打算看看书房都有些什么。
      等进了书房就发现一整面墙上全是书,各自抽了一本找了个角落看起来。
      玙哥儿看他们都自觉地去看书撇了撇嘴,默念都是书呆子,他一个标签一个标签地看起来,发现这些书基本都是外面有卖的,少数是没看过的,也多是些游记之类的,都不是什么深奥的内容,想也知道能放到院子里给学子们普及的书并不是那种少见的。
      多是那些仔细找就能找得着的书籍。
      而且他之前也了解到当前用得最多的是雕版印刷,这种印刷技术费时费力,效率也很低,而且雕刻的时候也容易出错字漏字,有时候少个一撇一捺的,这一整面就全废了,改起来麻烦得很,一般都得重新再雕刻一块新的版,而且一版只能印一页,若是相同的内容里面只有一个字的差别都要重新雕刻。
      所以一般印刷书铺都只会雕刻那些常见的书籍来卖,像是那些冷门的或是偏门的一般都没人印刷,都只能人工来抄书。
      而那些孤本绝版的书籍更是不会有人印刷了,这类书籍看的人少,一般大家都是借来自己抄一份的,并不会特意去印刷。
      玙哥儿看着书架上的标签,发现这里的书籍包含的种类很多,基本上包含了一个人生活中能涉及的所有学问,连医学工事相关的书籍都有。
      他略翻了翻,发现这些书籍上的内容都是相对比较简单的,基本都是入门级别的,应该只是让学子对这些科目有个了解,比较多的还是四书五经这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玮哥儿是从科举上考的功名进来的,这才多放的四书五经这类的书籍,还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不过可惜他不能进别人的院子看他们书房里放的书,不然就印证自己的猜测了。
      玙哥儿看三人都认真的在看书,他自己暂时不打算看书,也不想打扰他们,就轻轻出了书房,打算探索一下这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建得比较简单,一间正厅用来招待上门的客人,四间卧室正好够他们四人住,一间书房,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院子里没有种树,倒是有翻过的土地,明显是用来给学子种地用的,厨房门口放着一瓦大缸,玙哥儿探头看了看,里面已经注满了水,看来是生活用水。
      正厅里挂着画像,看那样子似乎就是书院门口的雕像,应该是谁画的,手艺看着一般,除了画像就只剩下些椅子,多的是完全没有的。
      卧室里面除了床跟衣柜那是什么也没有了,玙哥儿抽了抽嘴角,这也太简单了吧,他在家里都没这么简单的。
      转身出了卧室,玙哥儿打算去厨房看看,果然厨房里除了锅碗就是一个柜子,多的也是没有的,连个炭都没有,到时候他们东西送过来的话也用不起来啊。
      玙哥儿赶紧出了厨房去杂物间看看,也许放在杂物间了,结果到了杂物间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顿时满头黑线,这怎么弄?
      “大哥,这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咱们要不要出去再买些炭之类的东西?”玙哥儿三两步跑进书房问道。
      “炭?”玮哥儿回神道,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炭,厨房里没炭,卧室没被子,还有好些生活中要用的小东西都没有,连恭桶都没有,这院子里我也没找着茅房,到时候咱们上茅房怎么办?”玙哥儿头疼道。
      “恭桶应该在床底下,这肯定是有的,炭的话下个月出去的时候咱们再买,被子的话一会儿会连着院袍一起送过来的。”玮哥儿掩唇笑道,他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玙哥儿就将院子转了个遍,事实上他是不担心这些的,书院既然说会给他们送些生活上的用品肯定就不会缺了他们的,事实上连炭估计都会有,只不过他没说出来罢了。
      玙哥儿一拍脑袋,是哦,恭桶可能还真放在床底下,以前他们住的都是盘好的炕,下面是没法儿放什么东西的,所以他这才下意识没想到这块儿。
      几人略想了想不放心还是去看了下,果然就看到恭桶放在床底下。
      “这下放心了吧!”玮哥儿笑问。
      “我就不信你们不担心,若是不担心为何也要跟来看?”玙哥儿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累人。
      没过一会儿就有杂役将四人的生活物资送了过来,东西还挺多。
      谢过后四人就利落地收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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