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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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潜入敌方说得轻巧，但是在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守株待兔。换句话来说，在对方联系我之前，我所能够选择的只有猎物的身份。至于潜入后的身份到底是猎物还是合作者，则全凭我的能力和运气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不利于我的要求，在双方不存在从属关系甚至并不熟悉的情况下，足称得上苛刻，抑或者用“不可理喻”来形容更加恰当。
加上要与某一个人立下束缚或契约、成为对方的式神这样带有强烈侮辱性和危险性的前提……
——在通常情况下，谁答应谁是傻子。
但我和无一郎在现在的世界无亲无故，就算是现在的安逸，也在别人的庇护下。岚的要求只是他告知的要求，是真是假，或者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中途会不会改变想法，都是未知的。
从本质上来说，答应或者不答应，我们所面对的都不会是什么特别好的局面，而答应，则会将大部分危险转移到我的身上，如此，或可最大程度上保全无一郎的战力——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价值所在。
何况，武装侦探社的大部分成员、以及社长，行事风格姑且都算得上“正派”，之前的事情也算得上有恩。
我想起绿眼睛青年急匆匆留下的三言两语，在心里下了结论：
——值得合作。
327.
神社的茶室内，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来名单和资料打印件的太宰治单独搬了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面，钥匙、钱包、手机、U盘散乱地放在茶几上。
我拉开门进入茶室，挑了一处阴影站定，然后有些狐疑地扫了眼茶几。
“让我看看……五条悟、伏黑惠、钉崎野蔷薇……嘛，人选定得不错，还挺有眼光，介意说一下原因吗？”太宰嬉皮笑脸地举着名单，身体后仰、摇晃座椅，一如既往地不正经，我却不敢放松。
“……唔，你们合作的对象是这位……五条悟君，不是吗？”我轻轻说，“他是新派的领导者，也是新派的根基，也就是说，他的私心是最少的——至少在这件事上面。所以从他和他的学生中选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嗯哼~”
“五条悟亲自教导的学生……或者说与五条悟师生关系紧密的学生，也就是东京咒高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共七人，我从他们中选择。”
我伸出七根手指。
“虎杖悠仁自身难保，宿傩是咒灵，随时可能背刺，首先排除。”
我曲起右手食指。
“禅院真希目前还是禅院家的人，容易被禅院找麻烦，排除。”
曲起右手拇指。
“夜蛾正道容易被咒术界高层拿捏，他是东京咒高的校长，逃不掉——我不想考验熊猫的人性，更不想拷问熊猫的人性，排除。”
左手拇指。
“狗卷棘是咒言师的末裔，但他的背后庞大的狗卷家族依然存在，有把柄，同样逃不掉，排除。”
左手食指。
“乙骨忧太是特级咒术师，目前远在海外，突然回来太过显眼，也太过大费周章了。”
“反之，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虽然年轻，但实力姑且合格，背景都比较简单，尤其是伏黑惠——五条派中的五条派，由五条悟庇护并抚养长大，除了同样由五条悟抚养的义姐无亲无故，选他和选择五条悟几乎没有区别。”
“那么——”太宰举起印刷有五条派众人资料的一打A4纸晃了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五条悟的同期——家入硝子，学弟——七海建人，都是不错的人选，为什么不选择他们呢？”
“家入硝子，反转术士，连高专都没法出，高层要牵制她太容易了。”我说，“如果我是高层，只要强制命令她为某一位大人物治疗，就可以轻易干扰他们的计划。”
“至于七海建人——他是独立的咒术师，不是学生，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五条悟保一个学生的可比保一个成年的、独立的咒术师要名正言顺和简单得多了。”
“啪啪啪！”太宰笑眯眯地拍手，“不愧是有一郎君，真是体贴——您看呢？五条先生？”
放在桌上的手机里传出一声轻笑。
“的确是个好鬼呢，有一郎。明天我就带着我可爱的学生来找你玩儿~”
327.
手机开着免提，对面是未来的合作对象。
我有些意外，回过神又觉得情理之中。明明白白地把手机拿出来放好，几乎是明示了。
只是想不到效率那么高，选择的同时就定下来了。
我抿抿嘴唇，客气道：“感谢您的夸奖，我也很期待见到您优秀的学生们，五条先生。”
手机对面的人顿了两秒，“哈哈哈”地大笑出声：“很好很好！要哪里的特产吗？东京的怎么样？”
“恭敬不如从命，就东京的吧，”我道，“如果可以，请带一些甜食，越甜越好——我生前嗜甜，自化鬼以来，已经许多年没有吃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