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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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卖给我一只曼陀罗吗？”瘦瘦弱弱的男孩一大早就站在门口了。
给花店当员工是织田作之助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就体验感来说很新奇，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词，大概就是平静吧。
然而面前男孩的到来似乎打破了平静。
见织田作之助没有反应，太宰治眨了眨漆黑到毫无光亮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能卖给我一只曼陀罗吗？”
现在室外下着雨，男孩全身都被淋湿，和眸色相同的发丝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如果是正常人看到这样的男孩淋着雨，估计都会先邀请他进来，递上一条干燥的毛巾。但织田作之助显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只是看着男孩。
他说：“我不能卖给你。”
“诶，为什么？”男孩强势地走进店里，把湿漉漉的绷带取下，还拧了一把水，“是因为没有吗？也对，一般的花店不会卖这种花。”
“不是，店里昨天才进了这种花。他不卖给你是因为他的合约到期，今天就要离职了。”回答他的是身后传来的声音。
来人举着一把黑伞，透明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沿着伞骨倾落下来。
“与谢野先生。”织田作之助这么叫他。
来人走进屋檐里，笑意浅浅：“作之助，这些天辛苦你了。晶子还没起床，不能过来送你了。”
“没关系。”织田作之助并不在意，“这些天是很新奇的体感，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说完他把花店的钥匙给了与谢野晶彦，作为七天的员工，这些天他一直住在花店里，直到今天合约到期与谢野晶彦过来交接。
作为大方的老板，与谢野晶彦将这些天的工资装在信封里，和他手里的那把伞一起交给了织田作之助。
“如果打算现在就走的话，请带上这把伞吧。”他眼尖，早就看见了织田放在旁边的黑色皮箱。
织田作之助没有拒绝，也没有想要留下来和原老板聊天的意思，拿过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便走入雨中，一点也没拖泥带水。
用七天攻略一个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与谢野晶彦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打算。这些天晶子的信任度又上升了两点他已经很满意了，另外在装工资的信封里他还留下了一张名片。
未来是最说不定的事，也许哪一天那个孩子会自己找上门。
“嗨嗨！老板，你就是这样冷落客人的吗？”目睹了一起离职，太宰治心里毫无波动，唯一的想法是或许森鸥外说的不错。
与谢野晶彦这才收了目光，看向在自己进店的客人：“不好意思，我优秀能干的员工刚离职，还有点伤感。”
“那我需要给老板你一点冷静的时间吗？”太宰治托着腮，坐在店里供客人休息的地方。
与谢野晶彦笑了，男孩的性格倒是让他有点想起过去的自己。
“就算有点伤感也是需要接待客人的。”他走到后室，拿了毛巾给太宰治，还端上了两杯热乎乎的茶。
织田作之助真是个不错的员工，就算离职了也会把最后的工作做好。与谢野晶彦这么想着，嘴上却在和太宰治闲聊：“客人为什么会想购买曼陀罗呢？”
太宰治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感觉全身都暖起来了：“前几天我看了一本来自种花家的医术，上面说曼陀罗有麻醉镇痛的作用，种子误食会致死。”
他还有几分不满：“我这些天跑遍了横滨的花店，都没有卖，所以今天想来试试运气。”
“如果是追求曼陀罗的药用价值的话，药店应该有功能相似的药吧？”过滤获得男孩话里有用的信息，与谢野晶彦有点好奇平日里森鸥外和男孩的相处模式。
男孩嘟囔着：“那是非处方药，而我年纪太小。反正老板你这里有不是吗？我也不算白来。”
“不可以哦。”与谢野晶彦笑着说出了拒绝的话。
“诶！老板你不想卖给我吗？”太宰治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与谢野晶彦吹了吹自己杯子里的茶叶，有几分惬意：“会卖给你的，不过毒性重的种子已经被处理掉了，剩下的花叶满足不了你的想法。”
“所以，还要买吗？”
男孩露出纠结之色，看看晶彦又看看自己的手：“还是买吧，反正也许哪天它就结果了。”
与谢野晶彦淡定起身，去花室里端了两盆花出来。
“咦，这不是曼陀罗吧？”太宰治指着其中一盆通体晶莹纯白的植物。
“这叫水晶兰，刚刚在花室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客人你，所以作为赠品带来了。”与谢野晶彦拿了包装，把两盆花递给太宰治，“如果客人不嫌弃它没什么特殊作用的话，就一起带走吧。”
太宰治提着两盆花，眼睛微微张大了些，蓦然又露出夸张的笑容：“我果然很喜欢老板你！”
“谢谢客人的喜欢。”下次不要再光顾了就更好了。
“呐呐。”男孩突然靠近了些，“老板的员工离职了吧，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与谢野晶彦也不躲避躲闪，任由男孩扑到自己身上：“不好意思，我们店不招童工的。”
两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彼此，太宰治忽然就觉得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嘛，也不让老板为难了，等我成年了到时候再给老板工作哦！”
男孩欢快着淋雨离开了。
与谢野晶彦几乎瞬间就收敛了笑容，森鸥外的恶趣味。他可不相信森鸥外能把那孩子养好，比起自己曾经的收养人会强制扭转自己扭曲的性格，森鸥外更喜欢顺势而为。一想到以后如果和森鸥外还有合作的话就要再遇到那孩子，与谢野晶彦瞬间有了把森鸥外拉黑的想法。
并不是处理不掉那男孩的意思，只是太麻烦也不划算，所以惹不起就避开呗。
“哎，看来暂时不能拉黑了。”从衣袖里抽出纸条，只消一眼就能上面密码的意思。
让他救下一个人，报酬是森鸥外的一次承诺。估计是之前他收走了之前给森鸥外的东西，现在还没缓过来，才想出这样空手套白狼的想法。
稍微权衡了下，好像几乎没有付出，算庄不错的生意。而且看来花店也不需要开业七天就关门了。
“喂，晶子起床了吗？”与谢野晶彦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这家花店的意思。
小女孩那边刚刚起床，昨晚几乎是通宵，语气里带着刚从床上起来时浓厚的鼻音：“起了。”
“作之助已经走了，你要是昨晚没熬夜的话就能松松他了。”
电话那边小女孩的表情暂且不得知，语气里能听出明显地送了一口气的感觉，还有一点敷衍：“是吗？下次见面再道歉吧。”
“那我先把店关了，早餐想吃什么？”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与谢野晶彦随意聊着。
“和平常一样就可以了。”那边的小女孩有睡回笼觉的意思。
与谢野晶彦笑着挂断了电话。
雨已经停了，与谢野晶彦住的地方是比较靠近乡村的小镇，因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过的是慢节奏的生活。而他因为织田作之助要离职的原因出门的比较早，现在才七点多一点。
与谢野晶彦买了早餐往回走的时候，路上也没有一个人。
以至于不远处发生了枪战都没能引起注意，当然，也不排除枪战吓跑了路人并且让周围的住户不敢出来。
与谢野晶彦驻足观看着几个黑衣人围攻一对小情侣。两人都不大，要是放在国中里说不定还会因为早恋被老师说教。不过这个年纪放在黑-手-党里虽然还算小，但却不是可以被怜惜的理由。
两人中的男孩有几分无力，几乎是被女孩拖着躲避袭来的子弹和攻击。女孩好像习惯了这样的事，提剑挥舞的姿势格外利落，倒不是说游刃有余，至少如果没有男孩拖累，她一个人应该能快速解决战斗。
不过战斗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似乎是为了证实与谢野晶彦的想法，女孩惊怒的声音响起：“贯一！”与此同时，男孩捂着腰腹重重地倒在地上。
种花家说的哀兵必胜是有道理的，见爱人倒在泥泞里，女孩瞬间暴起，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但男孩似乎伤到了要害，伤口的血液潺潺地流出不一会那片泥泞已经有一小淌血迹。
“也不是那么划算啊。”与谢野晶彦自言自语，提着买好的早餐走了上去。
女孩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不用靠近就发现了与谢野晶彦，不过她没有动手的意思，怀里的恋人声音太小，她只能抱着他才能听清。
“尾崎红叶对吧？”虽然弄错的可能很小，但确定一下还是比较保险。
女孩抬了头，眼神里是一片死寂。
与谢野晶彦半蹲下去与她对视：“不用那么害怕，我是个医生。”
男孩的伤势被恋人紧紧捂住，与谢野晶彦看不到具体，这个时候可不需要职业医生的谦虚。
“我能够救好他。”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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