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神》经琢

13、第十三章：反调戏

　　卓问天离开了自己导致的“案发现场”，就赶紧给上司朱浩然打电话，要求安排部队的专业工程质检队伍，来梳理文洪集团大厦的工程质量，并妥善解决。这一天在文洪集团大厦的工作见闻，卓问天真怕自己在这里工作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把这个大厦整没了。
　　当然，只要是卓问天要求的事情，朱浩然都是绝对支持的。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小队，虽然经过装扮，不穿军装穿西装，但每个人都英气逼人，有板有眼，开始逐层对文洪集团的大厦进行工程质量梳理。
　　文洪集团大厦的最顶端几层，是文洪集团各部门的大领导办公室。洛施文是整个营销部的总经理，办公室自然在大厦很靠上的位置。
　　洛施文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斜靠着办公桌，透过百叶窗看着外边正在忙于大厦工程质检的工作人员，并拿着手机正在讲话：“这个卓问天是什么来头？好大的能量，他找来的，看着就不像普通人。”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线听上去很年轻，却稍有些沙哑的声音：“不该问的别问。他对你招聘他进集团的过程，没有起疑吧？”
　　洛施文嘴角稍稍撇了撇，很有些俏皮的味道，对于一个一直以冰山女王形象出现的洛施文来说，这个小小的神态，别具风味。
　　洛施文想了想说：“聪明人思考事情，有些时候越怪诞，越不合情理，只要拿捏好分寸，往往更不易生疑。”
　　电话那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洛施文问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语气里，埋怨又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电话那边语气也软了一些说：“最近着实忙了些，过不了多久，我去见你。”
　　洛施文带着些期待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便说道：“那你先忙吧！我这里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洛施文赶紧说道：“那这个卓问天，我对他什么态度？他是敌是友？你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电话那边：“就像普通员工一样对待，他比你想的要警惕得多。你不用特意去做什么。”
　　洛施文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说：“我觉得你对这个卓问天的态度很奇怪，似乎带着些敌意，又似乎带着些别的什么情愫。”
　　电话那边也沉默片刻说：“你不用瞎猜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洛施文再次不确定地说：“不用我找些麻烦么？”
　　电话那边轻哼一下：“不用！他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
　　洛施文：“……”
　　卓问天在文洪大厦最高层，偷偷安装了几个摄像头，极为隐蔽。既然想找到文洪集团可以稳赚不赔的秘密，那就一定要盯住它的管理高层，一般猫腻都发生在这里。
　　并且，自从卓问天来到文洪大厦后，已经黄了好几笔生意，卓问天相信，文洪集团最近应该会有些动作，来扭转这个局面。
　　而在文洪大厦的最高层，竟然只有一间硕大的办公室，近两日一直锁着门，只有保洁，会蹑手蹑脚地来门前打扫一下，其它时间看不到人。
　　硕大办公室对面是一个十分豪华的会议室，也一直锁着门。顶层的其它部分，竟然是些无关紧要的设施，什么咖啡室、小型健身房、休息室、厨房、饭厅，甚至唱歌房、小型保龄球室、小型影院……
　　卓问天看见后都不禁唏嘘，这个文洪集团的老总是有多不着调？
　　并且，卓问天进公司这两天，这个文洪大厦的最高层，就没什么人光顾，集团的老总，也没有及时出现，似乎对现在集团遇到的困境，根本不放在心上。
　　卓问天有次不经意地问洛施文的助手墨涟漪：“咱们集团最近诸事不顺，股票下滑，生意惨淡，怎么也没见集团老总来主持工作，扭转大局啊？”
　　墨涟漪忙着手里的工作，看都不看卓问天一眼：“集团老总一直都是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上次据说去南极吃刚捞出来的海鲜刺身，这次更不知去了哪里。”
　　卓问天点点头表示了解，“连个指示的电话都没有？老总的心可真够大的。”
　　墨涟漪依然一副不搭不理的状态，严肃地回了句：“这次就当我没听见，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墨涟漪对卓问天一直保持十分冷淡的态度，但卓问天又找不到第二个人来问。
　　问洛施文，那是行不通的，卓问天能感觉的到，洛施文似乎对自己保持了足够的警惕，虽然平时一副一视同仁、拒人千里的状态，但卓问天能够预知，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
　　问自己身边保险营销部的同事？开玩笑，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和上司上官魅，正处于面也不和、心也不和的状态，谁愿意触霉头跟自己谈笑风生？
　　问上官魅？还是洗洗睡吧！她会以各种理由把话题引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上去，然后媚态百出的说些引你上钩的话。卓问天又实在不想再打击她，就不如来问墨涟漪。
　　虽然卓问天看得出，墨涟漪一直对自己面试当天的话耿耿于怀，但也由此可以看出，这是个单纯的女孩，真的是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毫无伪装。
　　卓问天叹了口气，“老总不会让我们自生自灭了吧？这文洪集团对于老总来说，可有可无？”
　　墨涟漪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集团发不出工资了吗？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你很闲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不用你管！”
　　只可惜，墨涟漪鼓起勇气，很是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卓问天，却发现他依然瞪着求知欲极强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且眼里还有些沧桑和委屈的意味。
　　而此时的卓问天，正在心里自我鄙视：对付这样单纯的小女生只要脸皮厚，一般都无往而不利。可问题是，我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果不其然，墨涟漪一时心软，便缓和了语气，叹口气宽慰道：“你放心吧！咱们的老总其实……”说到一半，墨涟漪好似不知从何说起了一般，最后说道：“总之，会好起来的，比你想象得还要好！”
　　卓问天点了点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给墨助理添麻烦了，我就回去工作了。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我再来向墨助理请教。”
　　墨涟漪很想说：没啥事就别来烦我了，但以她的性格，这话是很难说出口的。
　　没给墨涟漪太多踌躇的时间，卓问天紧跟着说：“我知道墨助理对我很不欢迎，甚至有些讨厌，当然，这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墨涟漪当场石化，心道：说话如此直白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到。墨涟漪理智上很想否认，可是心里上又不想否认。
　　就在墨涟漪踌躇不已的时候，卓问天继续说：“可我还是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墨涟漪立刻起身，向后退了两步，两手防备地挡在胸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警惕地说：“你想做什么？”
　　卓问天哭笑不得地说：“我想说，你快和综合管理部门要些除蟑螂的药物吧，你桌子上有两只蟑螂。”说罢，卓问天快速用自己手里那只已经喝完水的纸杯，在墨涟漪的办公桌上划过，再将纸杯放在墨涟漪面前时，纸杯里，已经有两只硕大的、油油的蟑螂正在拼命逃命……
　　接着，一个振聋发聩的“啊……”响彻云霄，吓得卓问天赶紧将纸杯捏成了团，里边的蟑螂必然也被捏成了渣。
　　墨涟漪余惊未消地跺了两下脚，赶紧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号码打过去，接通后，忙说道：“快！给我拿三组，不，五组……十组蟑螂药来，我要在我的办公桌周围贴一圈！”
　　墨涟漪打完电话，连椅子都不敢坐回去，稳定了下情绪，才想到，刚刚好像有人帮自己捉蟑螂来着，手法好像还挺帅的。可回头找人时，人已经不见了。
　　于是墨涟漪点着脑瓜在那里踌躇：我要不要感谢下人家，可他会不会误会我的感谢？那我还要不要感谢一下呢……
　　卓问天已经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工位，刚好看见上官魅披上了外套，要出去的样子。上官魅看见卓问天就没什么好气地说：“上班时间，却不在办公室里工作，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消极怠工？”
　　卓问天忙说：“我去墨涟漪墨助理那里，了解一下公司的业务。”
　　上官魅轻哼了一声继续说：“上班时间不出去跑业务，却在公司里吃闲饭，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消极怠工？！”
　　卓问天立刻不再辩解了，他知道，当这个女人开始两头儿堵的时候，就没办法和她讲理。于是，忙低头认错：“上官老板您说得对，那现在，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上官魅喜上眉梢，声音都高了个八度，问道：“当真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卓问天眼皮一耷，忙快速补充：“能力职责范围之内的！”
　　上官魅撇撇嘴，轻声叱道：“无趣！”接着又命令道：“现在你陪我出去一下，见一个大客户！”
　　卓问天吓了一跳，“必须现在吗？”接着，看了看窗外，此时正是艳阳高照，车水马龙，人声喧闹的当口，他不敢保证自己就这么出去，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上官魅发现卓问天一副惊恐的模样就更加生气，丰满的胸部都因为气愤而起伏不定。双手叉腰，“怎么，和我出去办事情，这么不情愿，这么惊恐吗？”
　　卓问天摆手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上官老板您理解错了……只是……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不合适吧？！”
　　上官魅气乐了，便说道：“那你的意思呢？应该在深更半夜、月黑风高、人迹罕见的时候，跟我出去办事？！”
　　卓问天很认真地看着上官魅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那是最好不过了！”
　　上官魅：“……”他这是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反击，开始反调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