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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白月光 ...


  •   江美惠这几个星期连着早起给何野买早餐,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杯豆浆两根油条就能让何野吃得饱饱的。
      六点半左右,教室还没打开,江美惠特意找生活委员李晓借了打开教室的钥匙。夏天的早晨天气凉爽,几缕晨光被窗帘挡住,余留淡淡打在何野的桌位,江美惠很准确的走到他的位置旁边将滚烫的早餐放到他抽屉里。
      温柔的小声的说,“记得,吃早餐。”
      大功告成,江美惠轻轻关上门,去楼道背书。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幕刚好被原主看见。
      何野站在窗外,她送了多少天,他就在外面看了她多少天。看着女孩蹑手蹑脚地放早餐虽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她得意乖巧的样子就像做坏事没被发现的小动物。
      他的心原本静如死水,心如死灰,对一切没有幻想和希望。此刻,他的内心微荡起了涟漪。
      他没有发现,她也不知道。
      ——
      大家一个个都来教室,开始聊天背书抄作业接水,整个教室人声鼎沸。
      宋清淼从后门进教室,再次看见何野抽屉里的早餐,她皱眉,不想让何野误会是自己送的早餐便想擅作主张自己丢了。
      宋清淼刚拿起早餐,何野一脚踢开椅子,冷冷道:“放下。”
      宋清淼虽然没有被他踢到,但奈何少年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大的气场,何野表情平淡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却让她瞬间毛骨悚然。
      何野不好惹也不能惹,他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人。宋清淼压制住心里不服和尴尬,但碍于情面,还是微笑着装作为难:“我以为何野同学不吃了呢,就打算丢了何野同学不会怪我吧?”
      何野:“……”
      宋清淼轻轻放好早餐,担忧道:“前几天给你送的你都丢了,我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听到这句话的同学立刻抬起头望着二人,何野表情有些挂不住充满着无语,而宋清淼似乎沉迷剧本里——痴情女薄情郎。
      何野立刻坐下,把书包扔在桌上,他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但看着宋清淼是个女生,强忍怒意,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清淼:“演够了没有?”
      宋清淼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女孩,长得清秀可人,好高骛远也在所难免。做戏做全套这是宋清淼妈妈一直以来告诉她的话,为了不让自己过于丢脸,她开始给自己台阶下。
      她呜咽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何野,你以后就不会喜欢别人吗。”
      “就算喜欢,也不会像你一样谎话连篇。”
      听到这句话,宋清淼彻底崩不住回到座位就开始大哭起来。
      江美惠在楼道上背英语,她英语不错是班上前三名,平时可以打100分以上,而最高分雷打不动都是卫纪希。
      虽然江美惠很害怕也很讨厌卫纪希,但不得不承认,在学东西方面,卫纪希向来都是无师自通并且能做到非常优异。
      记得前世江美惠还不知道卫纪希的阴谋,沉溺于卫纪希的甜言蜜语,那时候的江美惠对卫纪希十分信任。
      暖色调的台灯照在卫纪希俊俏的侧脸,他认真地敲击键盘,眼镜上反射出各种各样的论文报告,卫纪希的额头拧成川字,先是仔细思考了会儿,然后用手轻轻揉捏太阳穴,“真的是…”
      他转头看着也在旁边看书的江美惠,语调委屈又像是撒娇:“惠惠,来帮帮我…”
      江美惠从床头柜边拿起近视眼镜,把《飘》放下,温温柔柔回答:“来了。”
      “哪里?”
      卫纪希指着电脑屏幕,“这个单词我看不懂…这个句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有还有,怎么给那个日本鬼发邮件?”
      江美惠被他无理的话给逗笑了,轻轻揉搓他的脸蛋,“你还不睡啊,别看了明天看吧……”
      卫纪希侧身关掉电脑,仰头满含欲望地看着江美惠,“如果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你会和我一起吗?”
      当初她不明白卫纪希的意思,以为是去旅游,还傻傻同意,并给了他承诺。等过了几年后,江美惠才彻底明白卫纪希真正的意思——那时的江美惠也完全逃离不开卫纪希的监控了。
      江美惠看见楼道上的同年级的学生都一起往她们班走去,边走边讨论,江美惠细细听着大家的对话。
      “隔壁何野跟人打架了!”
      “何野怎么会和别人打起来?”
      “听说是和尹航,就是那个……”
      江美惠听到'何野',立马拉住前面看热闹的女同学,着急问:“同学,请问发生什么了?”
      女同学们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就是不知道才想着去看,听说两个人打的挺激烈的,哎同学…”
      ——
      “妈的何野你他妈凭什么侮辱宋清淼?!”尹航狠命捶打着何野,何野也不是好惹的,他腿长手长,一脚踢开尹航,给了他脸上几拳,试图让他清醒,大声呵斥:“尹航你正常点!”旁边的同学们只一个劲儿劝架却又不敢上前帮忙。
      其实不敢帮忙,也在所难免。那尹航的架势,不把人打死都不服输,何野力气大但打的地方都不是致命处,而尹航一身蛮力,专往何野脸上揍。
      两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占上风。
      尹航余光看见桌上有剪刀,他用力推开人群,拿起剪刀朝何野刺去,饶是再力气大的也抵不过尖物。
      尹航紧握着剪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都被何野打肿了,厉色道:“宋清淼给你面子屈尊降贵看上你,你还敢拒绝她…”
      “怎么,跪舔不是你们家优良传统美德吗?像条野狗一样发疯,不学学你妈舔了?”
      何苗是何野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说何苗一句不好的话,何况这样明面上的侮辱。
      他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
      何野不屑于和尹航打架,在他眼里尹航只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想着让他占占上风在尹航女神面前趁机威风一把。
      没想到尹航这几句话彻底激起了何野的怒火,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瞬间升级,等江美惠来的时候两个脸上都挂了彩。
      宋清淼本来只是想让尹航教训教训何野,没想到尹航会说出这些侮辱人的话,这本不是宋清淼的本意,但看着何野被打被侮辱,她心里又莫名畅快。
      尹航说出的话也算是她内心想法,一个穷酸小子,家徒四壁缺斤少两的做派,她宋清淼屈尊降贵看上何野,他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拒绝?
      “在教室干些什么呀,是读书的还是来打架的?快来人拉住他们!”李老师大声吼着全班同学,板着脸瞪着外面看戏的人,其他班的同学见到班主任来了,也一哄而散,十五班的男同学们一边拉开脸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尹航,一边拉开胳膊淌血的何野。
      江美惠一脸心疼看着何野,他的眉眼处被剪刀划伤了几道浅浅的伤痕,颧骨也被打红得发紫,少年脸上血色尽失,眼神如狼般死命盯着尹航,像是下一刻就可以把他开膛破肚狠狠咬死。
      不过好在尹航也伤的很重,他的脚被踢骨折,他颤颤巍巍被同学扶起,用颤抖的语调凶狠说:“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色了,老子跟你做朋友都是看你可怜……”
      “谁想跟垃圾堆里的垃圾玩在一起……”
      “看你这倒霉样,别沾了穷酸晦气!”
      何野微垂眉眼,低下头没说话。刘海挡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只能瞅见抿成直线的嘴唇。
      “你不愿意我愿意。”李晓站出来说。
      江美惠深呼吸一口,原本想说的话被生活委员李晓抢先。她在班外已经了解了事情大致情况,她对宋清淼的想法嗤之以鼻,对尹航的做法深恶痛绝。打不过何野的拳头,于是拿着剪刀来刺伤何野,低劣!!!
      “平时见你对何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生死之交…没想到尹航你为人这么'仗义'!”江美惠拿着尹航趁乱丢在一边的剪刀,“拿剪刀来攻击人,故意往别人脖子那刺过去…如果不是何野躲得快,恐怕会变成躺在地上等死了吧!”
      李老师闻听此言连忙抓着何野的身上望过去,对比了两边伤口,很明显何野伤的要重一些。
      李老师僵着脸,“你们两个来办公室一趟!再来一个看到全部过程的同学!”
      李晓回望过去,连忙大声:“好了好了读书!都散了吧!”
      ——
      教室外,下着毛毛细雨。
      江美惠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是她最喜欢的政治课但她也听不进去。
      李晓小心翼翼递给江美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你怎么突然替何野说话?”平时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吗?怎么突然还参与这种事情来了?别人碰到打架事情都会避之不及,而她还敢巴巴的凑上去。这是在不像江美惠的行为作风。
      “大家都是这么想何野的吗?”不孤立排挤他,因为他长得还挺好看,就不明面上语言暴力他,私下怎么议论怎么来?
      “也不算吧,只是有些人会八卦他的家事,其他同学对他挺客气善良的。尹航只是个别现象,你看今天,大家都挺何野的。”
      李晓本来想传过去,又加了几句话。“这个事情事出有因,是因为何野拒绝了宋清淼,宋清淼气不过就造谣何野。尹航喜欢宋清淼,自然不会放过在女神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那你帮了何野,你和宋清淼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好吃又好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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