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BG同人]非常爱你》醉里乾坤大

2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周末医院的人流量简直呈倍速增长，陈一鸣带着覃惠凡一路挪过来，两人都被挤出一身的汗。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覃惠凡悄悄撵走落在他身后的飞虫，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陈一鸣回过头，正看到她挥着小手扇动，忙将她让到身前一脸歉意：“人是有点多。”
　　这又不是他的错。熙熙攘攘的嘈杂声被隔绝在他的身后，意识到这是他用身体圈出的安全区域，见惯大风大浪的覃惠凡竟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唯恐频率异常的心跳声被身后的人听出端倪。
　　她的小动作被陈一鸣看在眼里，想着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让对方不自在，便悄悄退后少许，然后与她视线一致的盯着眼前房门紧闭的诊室。
　　沉默着等了一阵，终于听到门里叫自己名字，覃惠凡冲他挥挥手：“我先进去了，你要不然去外边找个人少的地方吧。”
　　陈一鸣本就相貌出众，此刻衣冠楚楚的杵在人群里更是格外瞩目。真要把他丢在这，想想还真是不放心。
　　呃……她的意思是他挡在这会影响外面本就不顺畅的就诊秩序，嗯。
　　谁知陈一鸣并不理会她心里的小九九，竟跟着她一起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我要换药！”
　　“里间才是换药室我又不过去。再说了，”呼出的热气直冲耳膜，耳根也跟着发软，“你不是说我可以问医生。怎么，还是有隐瞒心虚了？”
　　哼，谁心虚了。覃惠凡眼观鼻鼻观心的被护士领进去，见医生要赶陈一鸣出去，忙含糊其辞的说道：“医生，这是我……一个朋友，他可能想向您了解些情况。”而后对还要再跟来的陈一鸣瞪了一眼，示意他到此为止。
　　坐诊的医生是过来人，怎能看不懂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于是等人一进去，便故作高深的咳了一声：“那谁，你这个……朋友，当的可不称职啊！”
　　覃惠凡肩后被推撞出一大片淤青，要想恢复并不容易。可检查后才发现她的身体有更严重的问题，整个后背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现象，是长时间经脉阻塞积累下来的恶果。前天晚上过来听到医生这么说时，她竟对身上的隐患满不在乎。可是再不治疗，颈椎风湿及其后遗症，以后有的是罪受。
　　“这是长时间受潮、着风导致的，她是不是住的环境不太好？”
　　覃惠凡所在的小区环境还算可以，不过陈一鸣听了这话，顿时明白症结所在。
　　那张靠在落地窗下的榻榻米，常年累月和睡在地上没什么区别。
　　“不仅要抓紧时间治，还要记着换个环境，上点心，啊！”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覃惠凡换了药贴出来，却看到陈一鸣拿了张单子说治疗还没结束。
　　穴位针灸，每天一次，一个疗程要做半个月。他已经把第一疗程预约好了、
　　医生竟然把肌肉损伤的事也跟他说了。
　　好吧，本来对他也没什么秘密了，知道就知道。不过陈一鸣竟然替她决定了治疗方式，这倒是有些意外。进针灸室前，她忍不住吐槽道：“真没看出来，你原来是容嬷嬷！”
　　“嗯？”被这么形容的陈一鸣一脑袋问号，随即一脸坏笑的推她进去：“格格，您还是老实点乖乖从了吧！”
　　随着针灸室的门关上，陈一鸣便坐在走廊外耐心的等。想到刚才医生的话又苦恼起来，他们现在不过是互相试探，他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把她房间里的那张榻榻米解决掉呢？

　　“一鸣哥。”糯糯的声音由远及近，陈一鸣抬头看去，原来是张芝芝。
　　她看了看眼前的针灸室门牌，不由疑惑：“你这是……”
　　“啊，我在等人。”他截住对方话头，随口问道，“最近没来得及去看刘洋，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一阵才能出院。”一场大病，让整个家都跟着受创，不过她还念着陈一鸣的帮助。不管他和李思雨怎么样，她都是感激的。
　　“哦，那过几天有时间了我去看看。”陈一鸣回应道，随即意识到刘洋并不在这个医院，有些纳闷，“那你是来……”
　　张芝芝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又一想没必要刻意避嫌：“我来给思雨姐办理退费。”话既已出口剩下的就流畅多了，“她、她前几天晕倒了，医生说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差要好好调养。我和晓菱也劝她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可她就是闲不住，预约好的治疗说不来就不来了。她这段时间也没工作，我就想着试试看费用能退一点是一点。”
　　李思雨也生病了？目送着张芝芝离去的身影，陈一鸣忽闪着双眼陷入沉思，李思雨之前的工作情况她是知道的，动不动的加班出差，根本就没办法按时一日三餐。对此他不是没有提示劝说过，可每次一提起话头就被她两眼一瞪横了回去。久而久之的，就算他一直殷勤照顾，竟还是免不了问题爆发。
　　而且都这时候了，她还不肯配合治疗。张芝芝家里的负担已经够重了，顾晓菱又耐心有限，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为身边的人考虑呢！
　　陈一鸣正坐在那里长吁短叹，就看到覃惠凡披着外套急急往出走，有护士跟出来喊她：“那位病人，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自己把针拔了！”
　　直到被陈一鸣拦住她才意识到什么，正要开口解释就被追上来的护士不住训斥：“私自拔针是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感觉到了，被自己摸索着拔出针眼的地方已经隐隐作痛。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陈一鸣怎能看不出她这样肯定又有紧急情况了。且不说今天是周末，治疗时间还没结束就想跑，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工作狂吗？
　　看着陈一鸣鼓起嘴巴想要生气的样子，覃惠凡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不对。她习惯了无论什么情况都以工作为先的处理方式，差点忘了自己今天不是一个人。况且预约到这家医院的针灸师并不容易，就这么跑了也确实伤了对方一片心意。
　　“我、我回去继续扎针就是了。”忽闪着一双眼眸告饶，“你别生气。”嘴里虽然应承着，心却还惦记着晴姐的事，思考着该怎么化解危机。看着神色稍缓的陈一鸣像是想到什么：“等等，你先别动！”
　　陈一鸣无奈的笑：“行，你快进去，我就不动在这里等你。”
　　“不是不是，”覃惠凡摆摆手，“不是这个表情，你刚刚那个想要发火又不屑的表情再给我看一下。”
　　这什么奇怪的要求，陈一鸣困惑不已的板了下脸：“好了吗？可以进去了吧？”
　　是有点像。覃惠凡心里有些惊叹这个发现，既然自己没办法帮到晴姐，那么请陈一鸣帮个忙应该不过分吧？
　　“可是我手里的事也挺急的，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说着她把刚刚的通话头像给他看，“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保持微笑点头就可以了。”
　　这不是叶氏娱乐部的签约艺人晴姐吗，听说最近发展势头不错，娱乐部的收入报表也一骑绝尘。只是晴姐有什么问题需要他帮忙？还没想明白手里就被塞进接通视频的手机，对面的人见到他也差点恍惚。
　　“晴姐，我真的暂时走不开。这是我一个朋友，你说巧不巧？”她简短介绍后就要回去，陈一鸣忙拽住她：“要我做什么？”
　　覃惠凡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直到进了针灸室才悄悄探出个脑袋，口型示意：“假扮她的男朋友。”
　　？？？他为什么要假扮晴姐的男朋友？不对，晴姐自己的男朋友去哪了？不是，他又不认识晴姐的男朋友怎么假扮？还没等陈一鸣理清思路就看到手机那端出现了几个陌生人，看见他一惊一乍的：“晴姐，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程先生啊，好帅啊！”
　　呃，覃惠凡说什么来着？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保持微笑点头就可以了。
　　直到送走晴姐那边的访客，手机两端的人才终于松了口气。晴姐知道自己又麻烦覃惠凡了，便抱歉的冲他笑笑，而后挂断了视频。

　　覃惠凡从针灸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一鸣坐在走廊沉静等候的形象。
　　她一步一步走向等待的人。
　　“做完了？”陈一鸣把手机还给她，却将医疗卡和针灸单揣进自己口袋，“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像有点效果。”她展示性的转了转脖子，表示确有起效。“你把单子给我，我以后可以自己来。”
　　“我拿着吧。我问过医生了，以后白天上班没时间晚上来也可以的。”他有意忽略对方话里的示意，揣进口袋的手也不出来，仿佛是要捍卫自己陪同就诊的权利。
　　覃惠凡笑了笑，也不再坚持默许了他的意图。
　　打开手机，迎面便是来自晴姐有关陈一鸣身份的猜测，密密麻麻的数条信息格外醒目。不时冒出的直白话语看的人面红耳赤，她匆匆瞥了眼便慌里慌张的退出界面。
　　陈一鸣也瞥到对方信息头像，想到被紧急安排的“任务”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想到让我假扮晴姐的……男朋友？”肖想的身份还没落实，怎么就把这名头安给别人了，尽管知道不是真的，他心里还是有点点不爽。
　　“她毕竟是公众人物，要是被猜出感情有变动影响是很大的，恰好你和那位程先生某些角度确实有些相像，所以才找你啊。”不知覃惠凡是不是真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反而解释起缘由来，“怎么样，充当一回大明星的男朋友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陈一鸣显然并不适应那些说话做派，摇摇头道：“我紧张死了，生怕被看出破绽哪里敢多想。”
　　“放心，来找晴姐那些人对程先生也不怎么了解。不过现在再看的话——”她仔细端详着身边的人，对方眨了眨眼回了她一个探询的微笑，立时明白二者的差别在哪里，“那位程先生好像是不如你——接地气。”不是她带有滤镜，温和体贴的陈一鸣就是比不苟言笑的程先生看着顺眼许多。
　　说着手上还点点两边脸颊：“而且你笑起来比他和睦多了。”
　　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陈一鸣听着顿时扬起嘴角：“是这样吗？”
　　“是的。”她也回了个笑容，随即发觉伸出的手指还戳在脸边，这个样子，好像自己在——卖萌？
　　覃惠凡你是个成年人了！意识到这点她迅速把手指收了回去，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今天也是帮了我的忙，非常感谢。”
　　无意间流露的情态才最动人，她刚刚的可爱模样可是被陈一鸣看的清清楚楚，似乎终于捏住对方把柄的眨了眨眼：“口头谢谢就完了？正好我陪你一上午了，那覃小姐是否愿意把下午的时间让给我？”
　　覃惠凡倒是很想如他所愿，不过自己今天的任务还没结束，她指指额头的绷带，表示还要去另一家医院。

　　呵，还真是陪她来换药的。陈一鸣有些无奈，可并没有任何不满。知道她肯让自己陪着已经很难得了，不管她想做什么，他也乐意奉陪。

　　不过给额头换药可不如早上那么顺利，操作的医生显然还记着这位急救时不愿上车、才过一晚就强行出院揭了绷带往伤口乎化妆品的“女勇士”，一边拆除一边对恢复并不理想的伤口不住叹气：“你这就算愈合了也会留疤的。”
　　脸面问题对公关来说很重要，听见医生的话覃惠凡也有些蔫了，试探着问：“那、那有消除疤痕的好办法吗？”
　　“先把伤口养好再说吧。”医生手上处理完毕，刷刷刷写了张单子给她，“这个药等伤口缝线彻底吸收了可以涂一涂，至于会不会留疤很大程度还是看你的体质。不过平常小心注意、及时来换药总没错的。”
　　“好的，谢谢医生。”

　　覃惠凡从治疗室出来，就看到陈一鸣盯着她头上的包扎欲言又止。
　　“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
　　“真没事吗？”他没想偷听，实在是里面医生不住埋怨的声音时不时的飘出来，才忍不住拦下出来的小护士询问。小姑娘哪禁得住被大帅哥这么注视，又见和里面的女士是一起来的，便一五一十的把覃惠凡的“壮举”全都说了。
　　看见她手里的纸条，他伸出了手：“医生就没有别的交待？”鬼斧神工的字迹仔细辨认，似乎是某种外用药剂，便试图寻找去往药房的方向。“是不是还要取药？”
　　“哎！”自己怎么听话的说给就给。覃惠凡忙拉住他：“现在还不急，这药要等缝线融合了才能用。”见他紧张起来，便安慰道，“没事，伤口大部分都有头发遮着，就算留疤也只有额头这边一点点，影响不大。”
　　女孩怎么可能不在乎脸上会留下疤痕。知道她这样说是为让自己宽心，可她越这样他越是心疼。
　　他微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神情，看的覃惠凡不由有些心虚。已经习惯为了工作付出牺牲，竟然不知道被人担心着会如此过意不去。
　　直到坐回车里，陈一鸣的神色依然没能缓解。覃惠凡大脑紧急搜索了一下此类情况该如何处理，迅速领会后便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其实留疤也没什么，就当是我独有的标记。影片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嘛，说受害家属是靠尸首身上的特殊标记才能辨认身份，你看不是挺有用？”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意识到自己言语失控的人下意识抱起包捂住了脸，瞬间陷入自闭。脑子里嗡嗡作响，覃惠凡啊覃惠凡，难道你被撤了职智商也跟着跌为负数了吗？陈一鸣会不会认为她真伤到了脑子，直接带她去看精神科？他为什么一直不出声，他在干什么？
　　悄悄探出一边眼睛，就看到对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也不知陈一鸣是怎么消化她的“笑话”的，见她肯松懈防备，这才伸过手撩开她凌乱的发丝，无奈叹气：“你啊，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很显然，这几天她脑子里想的是来从没想过的事。
　　陈一鸣，这都怪你！

　　从医院出来，此时离晚餐还有段时间，陈一鸣看着路况问道：“你……有没有想去哪里？”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都是汗，毕竟她要是说没事了想回家或有事要去忙然后告辞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刚刚出了糗的覃惠凡对自己的计划已经产生了质疑，可不敢再贸然提出什么建议，大失水准的尴尬还未消除，语气也跟着弱了下来：“你、你决定好了。”
　　“我决定？”车辆驶过某高校校区外围，他想起被自己否决的计划，看了看时间还能赶上，便调转车头开了过去。

　　陈一鸣是要带自己来追忆青春吗？可是他们都不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啊。覃惠凡疑惑着被带到某个教学楼前，门口悬挂的海报提示着此时里面正有一场心理讲座。
　　这所高校有经常在周末举办一些大众也可参与旁听的各类讲座的惯例。今天的主讲人是著名心理学家田教授，演讲话题是《如何面对自己——正视成长期的缺憾》
　　陈一鸣的目的太明显了。

　　“覃惠凡！”陈一鸣急促追上转身离去的人的脚步，看着她的眼睛：“我陪着你一起进去听好不好？”
　　不好！她很想大声抗议，可看到对方的一脸认真，还是把快要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是，她是对陈一鸣说过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可说出来只是为了委婉拒绝，并不想让他对自己有任何怜悯。如果他的示好是在可怜自己，那么她的动摇只会显得愈发可笑。
　　陈一鸣并不是没预料到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本来这就是个作废的计划，见她这样更不会劝说下去。放缓语气试图让她放松下来：“不去就不去，我们换个地方好了。”
　　“陈总。”她忽然摆出一副冷淡的口气，“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呃，那我送你……”不等他说完就见她越走越快，察觉到他在追赶竟跑了起来。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身影有些踉跄，陈一鸣不得不停下脚步眼睁睁看她离开。
　　还是自己太急切了。空荡荡的校园路上，陈一鸣靠着路边的树木，懊悔不已。

　　覃惠凡并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忙，晴姐那边也只是打电话过问了下。她一路疲惫的爬上楼梯，突然失去了冲进避难所的勇气。
　　那天晚上，陈一鸣就是这样守在这里的吗？
　　她一边想着，也坐在他曾经坐过的地方。下午时分的楼道光线开始越来越弱，眼前的光影也越来越向那晚的场景贴合。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一直独立坚强的自己，也是想要被在乎的。
　　其实今天陈一鸣什么也没做错。
　　更何况自己一直不是说，那些经历已成过往，再也影响不到她了不是吗？
　　她不认为那些是阴影，她可以面对的。
　　望着外面渐渐昏暗的天色，突然很想见到他。

　　没想到陈一鸣就在楼下守着，大概没预料到她一直在家，见到她一时有些怔住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道歉让两人也缓解了尴尬，覃惠凡抢先开口：“让我先说。”
　　得到对方的首肯，她终于鼓足了勇气：“陈一鸣，我知道你是好意，是我自己反应过激还把你丢在那边，真的很抱歉。”就算他对自己只是怜悯，也不能否认自己就是动摇了，而动心并不可耻。
　　“我——”“嘘！”正要说出愿意去听讲座的话却被他温柔着打断。陈一鸣扬起嘴角，原来他的笑容是如此美好而令人心动，恍惚着的覃惠凡没发觉到他从身后掏出个东西：“送你个礼物。”
　　“礼物？”
　　“是的。”
　　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套在颈部，陈一鸣送的礼物竟然是……自发热护颈仪？
　　“感觉怎么样？”他已经调试过温度，而且方便小巧的体积，很适合睡觉时佩戴。
　　他还记着医生说过的话。一股暖流从颈后散开，覃惠凡心里不是不感动：“很舒服。”

　　她的神情悉数被收进陈一鸣眼中。这一天他们过得紧促而忙碌，甚至还发生了些不愉快，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为这一天的结束，打下一个温馨的句点。
　　他会找到她先道歉，车里还准备着打包好的晚饭。
　　还有他停车无意间发现适合送给她的礼物。
　　他想要为这不同寻常的一天，营造仪式感。

　　既然这么有纪念意义，陈一鸣当然要把这一刻记录下来。趁着覃惠凡发呆，他手疾眼快的迅速拍下这一刻。
　　“陈一鸣，谁准你偷拍了！”
　　无奈再怎么挣扎还是够不到他扬起的手臂，陈一鸣对瞪着一双眼珠的人笑的狡黠：“堂堂覃总可算被我抓到把柄了。所以呢，我的礼物以后千万记着要经常使用。”他怎么知道回去后护颈仪的命运？皱眉思索的覃惠凡发觉对方的视线看向哪里，忙把偷偷伸到对方外套的手缩了回去。
　　察觉到她的意图，陈一鸣的笑意更加明显：“还有，明天的针灸，也别想一个人糊弄过去。”
　　被当场抓包太丢脸了，可既然决定不再逃避，也只能勇敢面对。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举着手机“威胁”，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好。”
　　“好什么？”
　　“哼，你回去的时候好好开车！”

　　直到听见陈一鸣的车发动离开，她才敢偷偷走到窗边探望。
　　手机屏幕亮起，是静姐在询问今天的进展如何。
　　如何呢，她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遍今天的事。
　　手指点点，将自己今天的表现总结为四个字发了过去。
　　“没发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