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6、第三十六章 ...
-
我惊了,看着她,她平淡无奇的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真是雷击到我。
我张口结舌:“说什么呢你?我。。。我跟不跟男人上床,关你什么事?”
这话纯粹出于本能,话落,方才觉得,离题十万八千里,而且,恰巧关乎人家的事,很重要,很关键,她没有问错,我答的离谱。
她不再看我,扭向窗外,繁花中,独现她背影凄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冰冷:“如果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再来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需要你,而且,永远。”
她难过地低下头,长发遮住她半张脸,声音幽幽地:“杨笑,别这样。。。。。。”
我下最后通牒,也为自己截断所有的路,这样未尝不好:“给你五分钟,你转身,就和我一起走,否则,我走我的,你留你的,我提前和你道别了。”
五分钟,原来,这么漫长。
我咬着牙,心如槌鼓。她怎么,一动也不动,窗外的风景,当真那么好看吗?
可以了,我尽力了,我失恋了?
没关系,我表达过了,而且,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我很难过,也很高兴。
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她自己就回来了,这年头,靠普不靠普的事,都很多。
所以,不到五分钟,我已转身走向那道五彩缤纷的,带有陈风特色的门。
“杨笑,情人节快乐。”她的声音在背后朗声响起。
我转过身来,她依旧面对窗外,我难过的想死,这人,和我一样的拗。
“情人快乐。”我哭不出来了,可声音无比的消沉悲切。
然后,她很自然的转过身来,咬了咬嘴唇,似乎也下定了某种决心:“好吧,我和你,不关别人的事,那就这样吧。”
吧唧,一块石头落了地,我惊出一身汗来。
意外的惊喜后,我奇怪地看了看她,我和她,当然不关别人的事,别是那陈风跟她说了什么吧?
见我一脸困惑,她破涕为笑:“傻不傻啊?我说我搬回去,没听明白啊?”
我终于也笑了,心里渐渐风清月明起来,多日来的沉闷,问题,混乱,纠缠,惶恐,不安,打个包,丢到天上地下,跟我没关系了。
她说:“哎,咱们下边该干吗了?”
我一愣,傻乎乎地问:“你说呢,应该收拾行礼,和陈风说再见吧?”
不等我说完,她的唇凑了过来,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依然感觉怪怪的,虽然,她的味道,我很喜欢。
这一次,不是游戏,虽然是冒险,但绝对是真的,震撼中有干净的味道,柔软的触觉,细腻的缠绵,毁灭,还是重生?我选择放弃思考。
当我们还能正常呼吸时,两颊仍在火烈般的燃烧,她的眼睛久违的,闪闪亮亮,然后,她很坦白地告诉我:“你的技巧蛮高的。”
我仓促回应:“你也不赖。”
她终于笑了,笑得很柔美,阴霾一扫而光,窗外交错的霓红如灿烂的星闪烁在夜的墨蓝中,而我喜欢此时此刻立在窗前的那个有点忧伤,却又如此甜蜜微笑的她,这甜蜜淡淡的在嘴角边回味。
门开了,陈风一晃而进,屋内两人,转眼分离乍,一起发难:“你怎么不敲门?”
陈风瞪着亮闪闪的眼睛,屈辱地喊:“拜托,这是我的窝儿。”
将车子发动,看着身边的失而复得,有些恍惚。
陈风强烈要求去吃夜宵,我一口回绝:“改天吧,很晚了。”
他嘿嘿笑道:“女人像你这么生硬的也少,还好那笔交易没达成。”
我被戳中隐痛,可也不甘让他得逞,反唇相讥:“只可惜,未得庐山真面目,我还以为牛皮都是吹的呢!”
清妍看不出什么心情,只是不咸不淡地调解着;“好了,你们俩个是冤家吗?”
她眨眨眼:“我也饿了。”
我问:“想吃什么?”
陈风对她歪歪嘴:“喜新厌旧。”
清妍鼓鼓腮不满地说:“你还说,出卖我。”
陈风为自己争取最后的人权:“喂,清妍,为了你,我脱的就剩条底裤了,这笔帐算你头上。”
我与清妍异口同声:“你财迷心窍。”
陈风咕咚倒了下去。
一路向饮食街开去,那里吃吃喝喝就可以从凌晨消耗到天亮。清妍将那盒蓝色妖姬把玩在手里,故意地:“哪来的?男朋友送的?”
这玩笑开的我一时接不上话来,四下寻找停车位,忽略她投来的目光,离开风吟,我的世界在哪里?
咦?啊——后边的陈风发出几声感叹词。
我没好气地:“又怎么了?陈少爷。”
停在一家串儿店门口,我催促着:“快点下来啊。”
清妍见我不耐烦,也催促着:“陈风,你找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陈风却说:“杨笑,快把灯打开。”只见他正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在车门内侧费力的看着,摸索着。
钻进车里将灯旋开,这次他更加惊讶地说:“真是那辆,不会吧!”既而抬头问:“你这车哪来的?”
我不满地:“偷来的!”
清妍也探进头来:“陈风,你研究什么呢?”
陈风又问:“二手吧?”
我心念一动,反问道:“这车你认识?”
陈风指着侧内一处说:“这是我弄上去的。”
我楞了,赶紧爬到后坐上也寻摸起来。果真,皮革接缝中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不仔细看,谁也不会留心。
我好奇起来:“你弄的?怎么弄的?你认识原先的车主?”
他万分之肯定地:“当然了,何总嘛,我坐过他的车,刚才看着就眼熟,下意识的摸了摸,果然找到了。”
何总?我回忆着,太陌生了,陈风提示着:“何宝良!”
名字一闪而过好象有点印象了,我有点怪他咋呼:“那怎么了,他卖我买,也不犯法啊。”
继续套他的话:“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疤是你弄上去的?世上雷同的东西很多。”
陈风张了张嘴,犹疑了片刻:“错不了,他是我的客人,有一次在车上,我们——”他打了壳,一抹带过:“我的手表剐了一下,所以印象深刻。”
我和清妍都“唔”了一声,原来那个何宝良居然和陈风……
碍于面子,我保持沉默,清妍很是“率真”:“想不到你在车上也行啊。”
陈风马上以攻为守甚是恶毒:“这叫本事——就跟杨笑现在的姿势差不多。”
我方才醒悟,一直趴在他的双腿上,脸陡地红了,隔着一层布传来他的体温,他含笑幽深的双眼满是坏意。我几乎从他身上弹跳而起,狠狠地对陈风发话:“再不下车,你就自己走回阁楼去。”
我不想多提有关何宝良的话题,一辆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风,一个曾为何宝良提供服务的男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