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脑洞短篇合集》郁渡

3、[蝙蝠侠]聊赠一枝春

　　他原本是在中国游历学习，听说这苗疆有巫蛊之术，便想来见识学习一番。走了许久还不曾遇上村落。却不成想，遇上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㈠、“呀，你这胡人好生俊俏，偏生的络腮胡子挡了一脸，怎么，是怕有哪家姑娘瞧上了你，强抢了做夫婿不成？”他原本只是在树下稍作歇息，却突然听到了这娇媚的女子声音：“阁下何人？躲躲藏藏，算什么正人君子。”

　　那姑娘听完，竟娇笑起来：“女儿家怎么会是君子？”一颗果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头顶上，随之而来的是那女子的声音：“抬头，我在树上呢。”他一抬头，正看到那个一身银饰的美艳姑娘，坐在树桠上轻轻的晃着双腿，看着他，笑弯了眉眼。

　　㈡、“我叫蓝凤凰，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胡人胡人’的喊你，太没礼貌了。”她赤着双脚走在他前面，带着他去寨子里借宿，“你说巫蛊之术？不过是谣传罢了，倒是这边毒虫猛兽多些，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使些毒。”

　　布鲁斯略一迟疑，低声道：“艾伦，我叫艾伦。只是毒，我想我也该见识一下。

　　蓝凤凰回头，笑吟吟地看他：“艾伦？我猜这是个假名。想见识毒术，那你得住些时日——这又不是表演的东西。”布鲁斯看着那明丽的姑娘，一路走来的倦怠和迷茫，竟暂时消隐了些。他想，若有她在，那歇息一阵儿也是好的。

　　“你为什么想看巫蛊之术？”他走动间，身上的银饰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不经意间问了这一句。

　　“……只是好奇。”他缄口不言，蓝凤凰也知趣的不再问。

　　㈢、在苗寨居住的这些日子，算是布鲁斯称得上悠闲的时光了，曾教过他的师傅告诉他，“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每日清晨，他会在院子里练习这些功夫。直到有一天，蓝凤凰来时，见了他的功夫。

　　“难怪你敢一个人游历，原来是有功夫傍身。”蓝凤凰跃跃欲试，不待招呼他一声，便欺身上前，抬手攻击。布鲁斯后撤一步，见招拆招，俩人有来有往的走了十几回合，蓝凤凰倒是率先跃出战圈：“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功夫好生奇怪，到像是把许多功夫揉在一起成的这四不像——你应该更强些。”蓝凤凰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评价。

　　她忽然的又带了些笑意：“不过……你只是缺时间而已。”

　　那笑靥如花的姑娘就站在他面前，背后是青山绿水。周围的一切让他有些恍惚，他笑了一笑。蓝凤凰凑过来，在他如今只留了些青色胡茬的脸上叭叭的亲了两口，笑嘻嘻的：“你笑起来这么好看，怎么成天愁眉苦脸的？”

　　㈤、布鲁斯不打算在这里多待——他还有路要走，还要回去，回到他的城市。而蓝凤凰，不过是一个不在计划内的邂逅——他依旧对自己的未来迷茫，但他绝不会停止自己的步伐。

　　那一日，他被蓝凤凰带着坐在了寨子的古树树桠上，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包括他们初遇的那棵树。蓝凤凰突然低声背起了几句话，不知是给他说的，还是背给自己听的：“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合欢、忘忧，并无颜色矣。”她顿了顿，也不看他，只是看着脚下，耳尖却悄悄红了，“我会是你的‘笑矣乎’吗？”

　　布鲁斯却不知如何作答，半晌，蓝凤凰笑意淡了些：“我送你回去。”

　　他不接话，只说：“我该走了——回我的家乡，她美丽而污浊，是一朵在泥沼里开出的恶之花。”蓝凤凰听的懵懂，转头直视他：“我不知你有何等志向，但若是谁动了你一根毫毛，让我知道了，我就毒死谁。”这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维护，还是告白？除她之外，再无人知。

　　布鲁斯只是重复道：“我该走了。”

　　蓝凤凰看着他，粲然一笑：“藏女西原曾万里随夫，你虽然还不是我的丈夫，但我蓝凤凰，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君不弃，我不离。”

　　“话说，你叫什么？”

　　“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