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素》明乐乐

10、甄嬛传

　　中秋夜宴歌舞升平，席上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场面好不热闹。而僻静的桐花台也是热闹非凡，一边是明里的姐妹阋墙的暗流汹涌，一边是暗地里的活色生香的无边春色，让这个荒凉僻静的地方都好像是被焕发了生机。

　　约素是软着腿被抱回府的，两个人听了场壁脚，在角落里胡天胡地了一回，这一个晚上过得着实热闹。等到第二日临近下午，约素独自在精美的大床上醒来，坐在床上回想起昨夜的荒唐，饶是她一向淡定超然，此时也不禁感到面皮一阵阵发烫，内心错综复杂，又羞耻又有一点难以启齿的愉悦感。

　　“你醒了，快洗漱一下吧，我叫厨房给你备了一些你爱吃的饭，待会儿你试试。”约素捂脸羞耻的时候，就听见了昨夜荒唐事的另一位主角的声音，她的眼前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条件反射钻进了被窝，又把被子卷了卷，把自己卷成了蚕宝宝。

　　允礼昨夜将约素安顿好之后，不敢再多停留，自己待在书房冷静了一夜，一边反省，一边又不受控制的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此反复循环的过了一夜，直到他回房看到约素平静睡着的画面，好似一幅海棠春睡图，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也不忍心叫醒睡着的约素，就去处理事务了，等再次回来，就见到约素这一番表现，联想到昨夜自己的孟浪，面上微红，心底又有些高兴得意。

　　“知道了，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快出去，快出去。”约素躲在被子里闷着声音说道。

　　“出去？我出去干嘛？又不是没见过。”允礼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在床边坐下了，伸手掀被 ，欲把约素从被子里拉出来。

　　约素还想继续窝着，就猝不及防的被来了起来，与允礼四目相对，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开始上升，有些燥热，允礼也觉得有些热了，两人渐渐靠近，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房间里的气温好似更高了。

　　“王爷，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可要摆上？”门外传来采蘋的声音，像被惊动的两只偷情的鸳鸯，两团即将交叠的人影迅速分开，各自整理了一番，才平静出声让人进来。

　　采蘋他们将饭菜摆好，没多久就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约素和允礼，两个人以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坐下了，只字不提刚刚发生的事，一心一意吃着饭菜，两个人之间弥漫着淡淡的尴尬的氛围。

　　“咳咳，今日的饭菜味道不错，和平常好像不一样，看来是换了厨师了。”允礼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尴尬，没话找话说。

　　约素还沉浸在尴尬中，反射性的说道：“没换啊，还是一样的味道。”话一出口，约素就觉得不对了，她截断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所有谈话，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我，我不知道我喝了酒会变成那样，我以后不会再喝了。”说完约素莫名感到有点心虚，撇了撇旁边人一眼，又一眼，彷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允礼被约素看了一眼又一眼，早就察觉到了，望着她略带心虚的脸，默默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了约素碗中，板着脸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顿了顿，捂嘴咳了咳，“咱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可以喝喝的，昨夜，颇有情趣。”言罢，就笑出了声。

　　约素冷着张脸不理他，耳尖悄悄红得像要滴血了似的，夹了几片姜放到了允礼碗里，允礼最讨厌吃姜。

　　一顿饭吃罢，两个人终于将昨夜之事暂时抛诸脑后，也没再提起昨夜那两位妃嫔所说的隐秘，又甜甜蜜蜜的去了院子里赏花下棋去了。

　　中秋过后，前朝后宫一直都很平静，看来莞贵人和碧答应的谈话的确不曾被除了他们之外的人知晓，不然仅凭浣碧身份存疑这一项就可以给她们甚至是甄家带来不小的麻烦。此外，碧答应已经升了位份，成了碧常在，想必经过那次谈话，两人化解了嫌隙，和好如初，听说如今宫中，她们姐妹二人和一位与她们交好的安常在最得宠，三人几乎包圆了恩宠，华妃在她们手上吃了亏，亦是无计可施。

　　这些事约素听过也就抛到了脑后，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矛盾或是利益冲突，不用在她们身上花费太多的心力，不过约素也察觉她们有种莫名的缘分，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碰见，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她们遇见，想让她们产生什么联系，她有预感，她们还会见面的。

　　不过，约素并不讨厌这个人，当然也不喜欢，鉴于她们每次遇见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约素倒是有些期待下次会发生什么。

　　约素花了点时间想了些不着调的东西，也就放下了，继续过自己的平静愉悦的小日子，偶尔会有点刺激的波澜为生活添彩，自从约素在中秋夜宴喝了回酒，并且发生了一点不可描述的事，她偶尔会偷偷喝点自己酿的果酒，这酒不容易醉人，加上她还在里面加了药材，这酒还能养身，倒是可以喝一杯了，再多喝就不省人事了，允礼抱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也没阻止。

　　自此，两人的夜生活更丰富刺激了一些，整个王府好像都感受到了春意盎然，一时府里成了好几对眷侣，阿晋和采蘋也好事将近，二人已经定下了婚期，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二人就可以正式成婚了。

　　采蘋是被允礼救回王府的，双亲已不再人世，作为两位新人的主家，她知道采蘋善弹古筝，一身琴艺超群，约素也曾向她请教，她们之间也算是有半师之谊，便以娘家人的身份为采蘋置办了嫁妆，同时送了她一架古筝，它是果郡王在救了采蘋之后，回程路上所得，一直被收藏在王府库房之中，如今交给了采蘋也算相宜，允礼给添了聘礼，又提拔了阿晋，也算全了这段主仆情谊。

　　平静的生活一直到年末，被一场突发的时疫打破，先是宫中几位宫人被发现得了时疫，先是开始发烧、头疼，接而是发疫闭塞，一人有病染及一室，一室有病染及一宫，他们被控制隔离了起来。

　　可是接着有一位被禁足的沈贵人还是被发现感染，再然后时疫开始大面积爆发，从宫里蔓延到了宫外，一时间人人自危，都紧闭门窗，有人想逃离京城，可刚出了城门就被城外感染时疫的老百姓吓了回来。

　　宫里太医们加班加点的研制治疗时疫的药方，同时开始预防时疫和隔离感染人群，每日用白醋放在各处煮沸驱役，给各宫发放艾叶、苍术等药物焚烧，以及装有太医院配置的驱役药材的香囊佩戴来防止疫情扩散。

　　果郡王府自发现疫情开始就关闭的府门，严格控制人员进出，且进出都要经过烧艾和熏醋消毒，进门更是要换衣，府中各处都仿照宫中做法，每日熏醋、烧艾，给府中各人分发驱役香囊和用浸了药材的布料做的口罩，同时吩咐府中众人务必注意清洁卫生，专门组织了队伍每日巡检府内防疫情况和有无感染人员。

　　好在王府防疫及时，只有几个仆人感染，且被及时发现，迅速隔离医治，没有大面积传染，府内暂时安全。

　　约素和允礼待在王府也有些坐立不安，舒太妃身在京郊，那里疫情严重，虽然已经差人送了药材和防疫需要的物资，也来了信说一切都好，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们前去，到底没有见到人还是担心。

　　约素看过不少医书，其中不少医书都有讲述防治时疫，只是如何治疗却需要因时制宜，不可照搬。约素凭借自己强大的记忆力，在脑海中一本本翻阅曾经看过的医书，终于在一本古医书上找到了一份治疗时疫的药方，且医书所述时疫症状与此次时疫相符，她知道药方，只要结合现下的时疫病症，对症下药，将药方加以改进，此次疫情至少当有所缓解。

　　只是她不曾系统学习过医术，药方改进非一日之功，她也没有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药方的改进，太医院至今也没有消息，如此一来若由她自己单独研制，势必会耽误时间，也会造成疫情进一步扩散。

　　于是约素将此事告知了允礼，一番谈话之后，允礼做足了准备，连夜带着约素默写的医书和药方进了宫。

　　允礼进宫之时，皇上正为了时疫之事发愁，如今疫情严重，即便大力防治时疫，也无法阻止疫情蔓延，且太医院至今都没有研制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药方来治疗时疫，即便贵为天下之主也还是凡人之躯，也要担惊受怕，会受到疫情波及。

　　听闻果郡王有急事求见，皇上本无意接见，想打发了他明日再来，直到苏培盛再次进来，带来了果郡王有治疗时疫的药方进献的消息，皇上立刻来了精神，即便他知道也许这方子可能没有什么效用，也还是抱了一丝期待吩咐人将人带来，再叫人将太医院的人请来。

　　“十七弟，你当真有了治疗时疫的方子？”允礼前脚刚踏进殿门，后脚就听见了皇帝迫不及待的问话，也顾不上行礼了，连忙回话：“回皇兄的话，臣弟的侧福晋确实在一本古医书上找到了一份药方，医书所记的病症也与此次时疫相符，臣弟与侧福晋对医术知之甚少，也惟恐误了疫情，这才连夜进宫，望皇兄恕罪。”说罢拿出了药方和医书。

　　皇帝一听，大喜道：“若此药方当真能够控制疫情，朕定当代天下万民重谢福晋。”这就是承认了约素果郡王福晋之位了。

　　“为皇兄分忧乃是职责所在，当不起皇兄如此重言。”允礼不敢接下皇帝的话，如若接下此话，只怕日后待皇兄想起今日之言，约素和他就要成了皇兄心中大逆不道之人了，想起他们就要如鲠在喉了。

　　太医院的人很快就到了养心殿，皇帝将允礼献上的方子交给他们查验，几位太医原本有些不以为意，他们这群太医天天和医书打交道，也没能找到方法，区区一个侧福晋怎么可能找到，只是看了药方之后，态度就从漫不经心变成了欣喜若狂。

　　“皇上，时疫多为饮食不洁所致，而使脾、胃、肠受损，此药方性温祛湿，可温肝补肾，调养元气，只要在加以改进，便可治疗时疫。”

　　“好，好，好”，皇帝听闻此言，高兴的连声道好，“允礼，你真是娶了一个好福晋啊，你与福晋都有大功啊，苏培盛，传旨，果郡王侧福晋献方有功，于国有利，擢升为果郡王福晋，另赐金牌一面，玉如意十柄，将敬献的东珠和夜明珠都送过去，再去朕的私库里挑些好的，你亲自给福晋送去。”

　　“臣弟代福晋谢皇兄赏赐。”允礼跪下谢恩。

　　“十七弟，既然方子由你进献，那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督办，待时疫扑灭，朕在论功行赏。”

　　“是，臣弟领旨，必不负皇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