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将门双星》青毛狮子怪

68、妥协

　　话分两头，且说侯健来到呼延家，呼杨两个拿些香茶细果与他吃了，边吃边说得热闹。
　　杨志听到这谣言，也如当头一棒。
　　他急对呼延灼嚷道：“怎么成了我跟韩知府的女儿定亲，她看上的不是你么？”
　　呼延灼只是坏笑，道：“这可是不错。我说她一般，你说她生得好，冥冥之中便匹配给你了，岂不成就称心如意的一对？”
　　杨志道：“放屁！我也没看上她，她更没看上我。那晚她一直盯着你看，恨不得眼睛都黏在你身上。”
　　呼延灼道：“这又不怪我，也不是我把你俩撮合一对的。你也不用往我身上推，早晚还能逃得过这一遭么？”
　　杨志听了，很是郁闷。
　　侯健吃着果子，一边说道：“小哥哥既不中意，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教人到瓦子里说去：没有定亲这回事，韩小娘子原是看上哥哥的，只是哥哥没看中她。”
　　呼延灼道：“你敢走出去散布这话，坏人清誉，且看韩知府和我爹谁先弄死你。”
　　侯健笑道：“这样怜香惜玉，你们俩便总得出一个人娶了她。”
　　正说着，前面呼延通回来了。侯健慌不迭地由耿周掩护，从后门溜走了。
　　杨志还没从这场惊诧里缓过神来，呼延通紧接着便宣告了他更不能接受的大消息。
　　“原因你还小，不怎么出门去，才没急着给你改。如今也见习了，往后便只用新名字。”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呼延通也不会跟他商量，而是当着全家的面把事情定下来了。
　　除了杨志自己，谁也没感到意外，但他自己还从来没想到这回事，只以为“杨志”这名字会像前世一样带一辈子。
　　呼延通宣告完了，暗自捏着把汗，不动声色地等待他的反应。
　　杨志只得顺从，他能感受到平静的空气中暗流汹涌，这既是威慑，也是对他的考验。只要他道一个不服，今日便难善了。
　　他的叛逆心理有一丁点想要试探，如果此刻不接受，他爹会怎样处分他。但终还是省得这会让呼延通寒心难过，况且已决定的事，也无变更的余地。
　　呼延通见杨志答应得不为难，紧绷的神经一下便放松下来了，甚是愉悦。
　　晚间闲暇，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呼延通很是得意，看着儿子在一旁嬉戏，忍不住对杨志道：“你才这么点大，就要给你说亲了，也是件稀奇事。”
　　在场的听了这话，都是一怔。
　　杨志急问道：“谁说亲了？说的是谁？”
　　呼延通道：“成不成还两说呢，你急什么？眼前正好有这机会，才与你试说合一番，不然也难遇这般高门大户。
　　就算定了，至早也要过了二十岁才能成亲。习武之人太早娶亲不好，耗损了元阳就难进益了。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们家若等待不及，这门亲也只好作罢。”
　　吴氏听呼延通跟孩子信口乱说什么元阳之论，忙以目示意。呼延灼在一旁只是偷笑。
　　杨志这下可真慌了，忙叫道：“说的可是韩家的女儿？我不要！”
　　呼延通道：“却又作怪！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人家能中意你就不错了，做什么不要？”
　　杨志道：“她没中意我。”
　　他只是看呼延灼。
　　呼延通哪里晓得他们这些官司，道：“不关你们自己的事，只由父母做主便了。”
　　杨志恨呼延灼只顾看热闹，问道：“爹爹却如何不先说给哥哥？”
　　这一句问得呼延通有些尴尬。自然是因想让杨志占住这现成的，呼延灼将来或许还能有更好的。
　　呼延通答道：“因为外面有人讹传你跟韩小娘子定亲，若不给你定下，岂不枉担虚名，误了人家名声。”
　　杨志只得来一招祸水东引，道：“真奇怪了，外面人为何不传哥哥跟韩小娘子，反而传我呢？明明那一晚看灯时，在玉仙楼前……许多人都见的呀。”
　　他故意说得如此暧昧。呼延灼恨得白了他一眼。
　　呼延通和吴氏听言，都吃一惊，揪着问道：“你说的什么？玉仙楼前怎么样了？”
　　呼延通原本以为儿子还未开窍，经这么一暗示，猛地想起呼延灼怕不是已经知事了，与韩四姐有什么勾搭。不然韩家为何非要呼延灼不可。
　　呼延灼叫起来：“爹娘信他胡说？造谣中伤我！”
　　杨志道：“哪里是胡说。便不提路上有多少见的，当时只韩家就多少人在面前，韩衙内还亲眼看见的，我敢说谎？”
　　吴氏唬了一跳，问道：“小郎，真个你哥哥在其中有事？”
　　呼延灼还叫屈，他爹喝住他道：“你闭嘴！”，对杨志道：“你实说，究竟是怎么样？”
　　要是呼延灼真有什么言语不尊重，韩家人都看见的，回头他却没理会韩知府让他为呼延灼求亲的暗示，这事情可就大了。
　　杨志也不敢太过火，道：“哥哥倒确实没有什么。”
　　呼延通瞪了他一眼。
　　杨志忙接着说道：“但那韩小娘子不知怎地就被他迷倒了，不住眼地看，走过来说不了两句话，满面绯红。在场的都看出来了，韩俊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不好说什么。总之她定是喜欢哥哥。”
　　呼延通问呼延灼道：“你当真没说什么招惹她的？要是有，现在就说出来。这可不是玩的，一个上司的亲女，也是你能调戏的？”
　　呼延灼道：“天地良心！我哪里说过什么？连看都没敢正眼看。”
　　吴氏道：“你别屈了孩子。我那日也瞧出几分光景，那小娘子像是有些欢喜大郎的模样，在席上就多看了几眼，大郎根本没往这边瞧。”
　　呼延通这才信了。心里暗想韩知府怎么教的女儿，一个齐齐整整、丢丢秀秀的小女孩儿家，倒会淘气。
　　呼延通叹道：“这也没法子。韩家要是一定要大郎，再提起时，我也只得答应他。”
　　杨志达到了目的，心里暗喜。呼延灼倒无所谓，也没说什么。
　　吴氏道：“我看那孩子还不错，少年多情，也是一派天真，门第也难有比这更好了。”
　　呼延通道：“我没说她不好，只是若能配给小郎就更好了。如今也只得罢了。”
　　杨志轻松地吐了一口气。
　　呼延通却转头对他两个道：“不论这事能不能成，你们俩只记住了：婚姻之事，自有大人为你们参详，不许自己生事作怪，胡思乱想。
　　若是人大心大，敢有什么作业的事，让我知道了，定不饶你。”
　　呼延灼和杨志听见这话，心里都打个寒噤，唯唯诺诺地都答应了。
　　这一番波折才算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说

　　呼爹人设就是封建家长，爹味十足，不要指望他这事上能有多开明。小呼、小兽在那个背景下，享受了多少好处，相应也要承担“义务”，何况他爹“都是为了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