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将门双星》青毛狮子怪

133、架子

　　孙新等在灶上煮好了一只又肥又嫩的鸡，连一盆浓汁一起小心翼翼地端上来，摆在杨志面前。
　　杨志举著就吃。解珍、解宝闻见扑鼻喷香，登时也饿了。杨志只顾自吃，又使勺子舀那汤汁，呷了两口。
　　杨志吃着道：“好吃！你家还真是安排得好肴馔，做得又快又好。明日该多还你几两银子相谢。”
　　孙新忙道不敢。到此时不论是顾大嫂还是孙新，早已省得眼前这一位才是救星，早该求了杨志是正理，哪里还要他还钱，只求指点一条明路。
　　杨志一边上手把鸡撕开，一边有些生硬地问解珍、解宝道：“你两个几岁了？有何本事？”
　　顾大嫂道：“我这两个兄弟自小本领高强，八九岁上便能独自打猎，每日巴山度岭，凭它何等险峻的所在无有不去。
　　这个大的名叫解珍，今年十三岁了，他兄弟解宝十二岁。他父亲在日擅使一口浑铁点钢叉，传了他们几路高明叉法，都使得精熟。”
　　杨志听了这番话说的不差，点一点头，道：“我听见他们所言毛太公为海东青设计陷害之事，也有些怜惜他两个。
　　你们登州的何知州，我也曾见过，也晓得他为人。听人说州里凡百事务都是胥吏把持，一些有财势的大户，专门放刁把滥，排陷良善。这种事我也见得多了。
　　如你们说的这毛太公，他女婿是何知州信重的人，合州百姓哪个不由他摆布？休论你们几个，就是孙提辖，小小一个牙将的官职，也与他争执不得。
　　你兄弟既与他家结了冤仇，断难罢休，早晚害了他两个性命。你们要出手，一个个都得搭进去。”
　　顾大嫂听得凄惨，连忙请杨志救她兄弟性命。
　　杨志道：“难道我是故意要你们求我？我们一行是他州外府来的，在此间说话如何顶用。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岂不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只教他走去这起人管不到的所在，不就结了？”
　　解珍、解宝先还懵懵懂懂地听着，这时却忍不住发话了。
　　解珍道：“我家世代在登州居住，只靠打猎为生，还能走哪里去？”
　　杨志道：“我们正是来登州招募兵勇。你便投军入伍，堂堂正正地离了此地，入我行营里来，又有吃、又有穿，又有军饷可领，我还许你们接着养那海东青，无人抢你的，可不好么？”
　　解宝笑道：“恁地时却好！”
　　杨志道：“只是到时跟我们回青州，你就再不要想着回家了。”
　　孙新和顾大嫂思量这一条路，顾大嫂满心不舍解珍、解宝离去，孙新却有些疑惑：“怎么军中连十二三岁的孩子也要了？”
　　杨志道：“谁说什么人都要了？十五岁以下，须有见成武艺的才挑得上来，若果然本事出众，我还另外抬举他。明日就让他两个当场演试来看。”
　　他说完便又埋头大吃，将一只鸡都吃尽了。
　　邹渊忽地拜倒在地，对杨志道：“今夜亏得小将军周全方便，小人才不曾吃人捉了。小人叔侄两个一时行差，悔不当初，今情愿投军报效，万望将军收录。”
　　杨志道：“你想得倒好！我这行营难道什么人都收么？
　　我不追究你便罢，你侄儿白日里夺马的事，还能视而不见，白放了他？朝廷官军是杀贼寇的，不是养贼寇的，你自己思量军法可能容得你这样人？
　　还是我为你侄儿说情来，说他不是有意劫掠，只算做是偷盗。他就到官也不该徒流重罪，你再去打点关节，说不得只打一顿就完事了。
　　你还有什么不足，还不快走！”
　　邹渊这才醒悟，拜谢去了。
　　杨志料理完这些事，只教孙新等自收拾鸡骨头。他回到房里洗了洗手，脱了衣服，便又在呼延通身侧倒下睡了。
　　……………………
　　杨志回来睡时天色已微明了，他却照样睡得香甜，一觉睡过辰时才醒来。
　　呼延通昨晚等了多时等不到杨志回来，好生气闷，晓得他耽搁了整一夜，又不忍早些叫他起床。
　　倒是孙立等夜里豪无知觉，早早地起床待命，左等右等，才等到正房里有些动静。
　　杨志一脸无辜地伸了伸懒腰，对他爹说起解珍、解宝的故事，又道：“那两个若果然不差，今日便收来。还有孙立的小舅乐和，爹爹不是爱他伶俐么？”
　　呼延通道：“你招那许多毛孩子做什么？先前那几个也没见怎样，这招的还越来越小了。”
　　杨志道：“正是有用呢，我想把他们都凑一堆。哥哥教授弓马，掐尖儿地筹备他那骠骑队，我也不甘落后，便要组一支“孩儿军”！”
　　若不是收来解珍、解宝，他也想不到此处。
　　先前呼杨二人在家曾探讨过，二解兄弟在梁山泊并不引人注目，既不是军班高手，又没在江湖上声名远播，人总想不到他两个也能位列天罡、十大步将。原还当做是宋江惯用的手段，打压登州派的孙立，又刻意拉拢抬举了二解。
　　但宋江的识人之明却不可小视。解家兄弟果然不孚众望，大聚义以后历次战役立下赫赫战功，攻城时作先登，崇山峻岭中探路，每每不避辛苦繁难。
　　特别是他两个生长山中，生来熟悉山林险隘之地，这在天罡级将领里也是不可替代的优势。
　　因赶上海东青之事，这两个天生的山地战高手就被杨志收入囊中。
　　呼延灼那人有些好大喜功，总盯着马军那一小撮精锐。殊不知马军自然重要，但宋军任何时候，步军总还是主力。
　　杨志这就跃跃欲试，要回去拿二解做个标杆，给那些小魔星改换一下训练方式。他的“孩儿军”就是步军中的骠骑队，是一支相机出动的奇兵。
　　呼延通哪里晓得这许多算计，只预料到又有无限新花样了：“你们这都是什么呀？”
　　杨志道：“爹爹先莫管，来看我试他们武艺。”
　　……………………
　　杨志吃罢早饭，看见院子里解珍、解宝与乐和凑一堆，看海东青梳理羽毛耍笑。二解早起便与孙立相见了，他们原不认得乐和，但不到半日就在一起混熟了。
　　孙立等到这一会，也不急不忙，由着杨志磨去了。连一众人犯，他也教各与些饭食填填肚子。邹润也从梁上放下来，捆在柱上了。
　　杨志招呼二解较量武艺，亲自下场拿了一杆朴刀，教解家兄弟两个齐上与他对搏。解珍、解宝各持一口浑铁点钢叉。
　　满院军人都围上来看，呼延通也出院里来观看。
　　孙立原因昨日只见杨志病恹恹的，并不晓得他厉害，此刻便在一旁冷眼细瞧。
　　只见杨志随意抓扎起衣服，绰起朴刀往那里一立，二解挺钢叉一齐抢入来。杨志以单刀对双叉，浑不着力，斗了二十余合，只是任由二解施展。
　　解家兄弟这叉法是逐日在虎狼丛里谋生，倚仗的真本事，着实不弱，两口叉使得翻翻覆覆，众人看得心里钦佩。
　　孙立看了一回，才收起对杨志轻慢之心，自思忖道：“他十分功夫才使出三四分来，对这两个便游刃有余。”
　　斗到三十合，二解眼看着要败下阵来，杨志便跳出圈子，叫停了，好生抚慰他两个一番。
　　呼延通便对孙立道：“孙提辖，你与我儿比试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