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将门双星》青毛狮子怪

120、回家

　　呼延灼与杨志在这场演习中较对方差距如此悬殊，竟赢得干净利落一场大捷，看的人谁不钦伏，都夸赞他两个是稀世罕见的将才，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最得意的自然是呼延通和徐崇这两位亲手教养他长大的父师，虽然也疑惑呼杨二人小时候也未见有多么过人的聪明，但谁不乐见自家孩子出息呢。
　　呼延通当着人面还故作谦虚，回去私下里就忍不住好生夸奖他们一番。
　　当时他在门楼上看得可十分仔细，更省得此番用兵之妙，不但计划周全、部署严密，杨志的阵前指挥也很有大局观，冲阵、斗将更堪称完美。
　　这场战斗规模不大，但从他俩发挥出的潜能来看，如今更可放心呼延灼离家独立，将来无论何等层次的战役他都能应对；
　　杨志还要再多留两年，教他学些人情世故，便哪里都不输给呼延灼。只怕到那时便舍不得两个孩子都离了身边了，若日后有机会，留着次子在帐下也使得。
　　呼杨两个哪里省得他爹将这些事都算计好了，此时正在骄傲自得，父子商量歇息一两日，便要启程回家去了。
　　呼延灼因想起自家的筹划，正须广纳人才，便对呼延通道：“这却不是孩儿们自夸，想那栾廷玉是虽输与我们一回，但此人本事也算十分了得了，青州军里再找不出这一等的人物。”
　　到青州以来，虽是呼延通提拔了一批人，还有帐前亲军里几个备用，这些人若经过屡战磨炼，也能有五七个成材的。只是数量远远不够，也没有资质特别出众的。
　　若只是打打小仗还够用，但要实现呼延灼的抱负，非得储备了各个层次上足够的指挥官不可，少说得招揽百八十个得用之人。
　　栾廷玉论武艺，与杨志斗了二三十合还能全身而退；论韬略，也通晓兵法，指挥上虽败给他俩，但也算没出甚大错。
　　这个呼延通自然看得出来，只是对呼延灼的提议不以为然。
　　呼延通道：“这人已经离了军中，为祝家效力了，如今就提也没意思。得罪了祝家，又没甚好处给他。”
　　杨志疑惑：“如何又想着要栾廷玉来呢？州里的官职任免，又不是咱们说了算的，怎好空口允诺他什么？”
　　呼延灼道：“你不省得前日我跟爹爹商议的那事，并不是往青州军中安插。”
　　呼延通这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一桩，看来呼延灼还真格地动了“建私兵”的念头了，不由对他道：“你小儿家懂得什么？便是真能练成，你晓得养部曲一年要花多少银子，这些钱又从哪里来？”
　　杨志看着他两个，插口道：“我晓得！一文也不用自己掏，都是设法从官中出的。那一晚师父和爹爹说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呼延灼听了笑道：“爹爹又不比旁人，还用费那许多周折？回去只对我丈人说了，从哪里还不够支这一项的，只许别人捞钱，还不准咱们干正经事么？”
　　呼延通怒道：“你两个莫不是讨债来的，小小年纪就有这些肠肚！”说着假意将他两个推出门去。
　　…………………………
　　祝家庄置酒摆宴，请呼延家父子庆功，同时也是为他们践行。
　　栾廷玉见识了呼杨二人的本事，由衷地赞一回，道：
　　“玄甲军本是平常的诱敌之策，隐藏主力方向也是一般的兵家较量，难得小将军布置得如此严丝合缝，变换得如此巧妙，阵上行来又一丝不乱，不由人不上当。这才是“多算者胜”，栾某输得心服口服。”
　　祝龙栽了如此大的跟头，连累得满盘皆输，也自羞赧，只得上来与“两位兄长”把酒陪话。
　　呼杨二人与这些人一一应酬过了。呼延通前面虽嗔怪不允呼延灼说的，席间却婉言对栾廷玉提了，只是在他意料之内，栾廷玉也婉言回绝了。
　　栾廷玉到底有些过意不去，便向他们举荐一人：“有个心腹旧交，曾与我同师学艺，武艺、韬略皆在小可之上。
　　当日听人说小将军极善使鞭，我便想起他来。此人正是仰慕尉迟敬德，也学得几路好鞭枪，上阵时一手使枪、一手使鞭，虽然不及小将军一半的本事，与常人比试却无有不胜。
　　更有一样便利处，他现在登州军中任职，属京东东路管辖，正在总管治下。”
　　呼延灼等忙问这人名字。令呼杨吃惊不已的是，栾廷玉说道这人名叫孙立。
　　认得栾廷玉这许多时日，他两人可算记起来当年是从何处听说他的大名了。
　　病尉迟孙立，原是登州兵马提辖，他们一派八个头领为避罪上了梁山泊，那是在呼杨上山之前，因此他两个并不了解此人底细。
　　孙立在梁山泊也算得一员高手，武艺即便不如呼延灼和杨志，也定然差得不多，又是个根正苗红的军官，只是为人不爱引人注目，与山上各派头领交情有限。大聚义时排定座次，他竟连天罡都没入，只坐了地煞第三位，堪称当日排名最大的意外。
　　他们也隐约听说先前一些事：栾廷玉一行来投入伙，正值宋江领兵攻打祝家庄不下。这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正是孙立的同门师兄。为表进身之意，孙立等用这层关系主动做梁山泊的内应，里应外合打破庄子，栾廷玉这个高手也死在乱军中。
　　呼延灼疑惑，脱口而出：“登州我们年初时随爹爹去过，怎么没见有孙立这人呢？”
　　杨志瞥了他一眼，呼延灼忙解释道：“自然我们也不认得，只是见的当地军官里，不记得有这一位。”
　　栾廷玉道：“他是今年才补差，恐怕位卑人轻。他原籍本是琼州人氏，家里也世代为军官，当年随父调任，举家迁来登州的。如今父亲殁了，他是长子，才在军中入了名，做一员牙将。”
　　看来孙立之父级别定然不高，只能荫一个儿子，从底层牙将做起。而他兄弟孙新就没沾到些许好处。
　　不论怎地，以呼延灼的标准来看，孙立本事既高，为人也算可靠，做个中层军官，怎地也还绰绰有余。
　　即便他前世有些“污点”，若都这样苛刻来看待，呼延灼自己便不是好人了。目下若果然能招揽到孙立，对他们已是相当不错了。
　　呼杨一行人此番出门，不觉离家已有三月，连呼延通撂下公事出来的日子也不短了。
　　如今演习也完，再也不能耽搁，别过祝家众人，回去便收拾了行李。次日又辞了李应一家，拜别徐崇，匆匆上路，一心只念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