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右手给你，换取宽恕的一吻》潇湘泪

4、第四章

　　四可惜不是你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力关心你
　　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温暖我胸口
　　有一首低吟般的浅唱于细微处静默的蜿蜒而来，紧紧缠绕住出神中的他，像一片柔纱拂过心底的琴弦，温柔的惊扰着他的神思，很幽柔的感觉，偏偏好像有种无奈的微凉，似乎来不及挽留的忧伤，字字带笑，句句温柔，却掩不住那一句“可惜不是你”!
　　萧焰站在包厢门口，柔和的灯光洒在他周身，他就那样背对着包厢内所有人，清漠的眼神，迷茫的望着廊上的壁纸，为一首歌停驻，为一句词失神。
　　包厢内很安静，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将离而惊异，不约而同的静默。没有音乐，因为没有人点歌了，然，就是因为没有任何背景音乐的冗杂，那份歌声才显得那么——
　　柔弱忧伤而又坚强
　　音色很清，清得好似一把白雪，会在手心生生化去一般的浅薄。来不及阻止就已经忧伤终了。
　　歌词很家常很美，美得让人的心都生生细密的疼痛起来。
　　“你说……可惜不是我吗？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如同低语一般的问话，尾音是带点鼻音的‘呢’。有种羸弱的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个小孩子，带点埋怨，因为她犯了一个小错误，只要她愿意承认，他就会把她拥入怀中，用温暖的胸膛呵护她一生一世。
　　莫朝情放下麦克风，失神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背影，她听见容念慈轻声的啜泣，她听见他问“你说……可惜不是我吗？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是啊，为什么不是你？我可不可以说，是我不喜欢你了？可不可以说，是我想忘记你？可不可以把你的不在乎，当成一种借口？你不是不在乎我的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为什么不可以是你？为什么还要觉得好像受伤害的是你？难道——是我的错吗？
　　可是不是你啊，莫朝情是个多么懒的女孩，对你，用了太多心思，花了我太多情，太多意，让我累极了，你知不知道呢？我很累了啊，你知不知道呢？我不求你日日夜夜心上都挂念着我，不求我是你的第一，只是请你不要让我喜欢你喜欢得太累，不要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承受不了你的不在乎，承受不了你对我的担心毫不在意。
　　如果你不知道在乎我，那么，我宁可，你是别人的风景。我会记得我们的曾经，记得，至少，你牵过我的手，那段日子里，温暖了我苍凉的胸口。你终究不能陪我到最后。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但终究……你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一念之意，莫朝情牵强的开口“不要走……”
　　萧焰转过身，背光的他，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了，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他的心情，只是他这一转身，转得很急，有种不确定的慌乱了。
　　“请你留下来，念慈姐姐需要你，你不可以这么无情的！”紊乱的呼吸，语气虽轻，但回荡在寂静的包厢里，也可以听出所含的怒气。
　　他只是那样淡漠的站着，然后，就笑了，因为这个笑容太过明显，太过艳丽，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没有一个人明白他为什么会笑，只有她懂，只有她知道这歌笑容是多么无奈，多么的忧伤。可是，她只是低垂了头，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甚至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无奈这么忧伤。
　　“不是为你，我不会留。”直白的话语，萧焰用冰冷的的语气柔和的低语“小晴，是你先毁约的，不要急着否认，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不是吗？我是商，不做亏本生意，这点你不是早明白的？”
　　一语既到，没有多余闲谈的必要，他一手扯乱了领口，转过身，没有任何羁念的走了出去，毫不犹豫。
　　也正是他的毫不犹豫，他没有看到莫朝情的失神，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划破寂静的空间，没有看到容念慈恨极的眼神。
　　“我求求你！莫朝情！请你替我留住他！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容念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朝着莫朝情跪了下去，她以为他会为自己忧郁，可是没有！于是，她的心更加绝望了。
　　“小情，帮帮念慈姐吧，姐夫——姐夫怎么可以丢下姐姐不管呢？”彩彩握着莫朝情的手，只为着替自己的姐姐想，她没有发觉莫朝情的手那么冷，那么冷，冷的好像经历了千年万年寒凉的冰雪一样。
　　一瞬的恍惚，莫朝情突然觉得很冷，冷漠地冷……
　　为什么没有人来关心自己？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有人对着自己下跪？彩彩为什么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都是因为萧焰吗？是啊……他这么耀眼，要什么样的女生没有，何必单恋她着一枝花，犯了‘□□’错误又如何？事实就是这样的，帅哥配美女，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失神的眼，渐渐在彩彩脸上汇聚，莫朝情反握了彩彩的手，轻轻拍了拍彩彩的手背，又示安慰，视线转向跪在地上哭泣的容念慈，轻声劝慰“念慈姐，我留不住他的，为你，我留不住他，他不喜欢你，若他喜欢你，怎么……怎么舍得让你这样狼狈？”
　　“莫朝情！劝不动就不要再来伤念慈的心了！她都这样求你了！你没看见吗？你怎么那么冷漠啊？！”容念慈的同学诺依愤愤不平的站出来指责莫朝情，扶起跪在地上泪人一般的容念慈，柔声劝慰“念慈，不要求她，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想拆散你和萧焰的呢。”
　　“诺依，不要这么说，我相信朝情的，她绝对不会在甩了萧焰之后又回来和我抢的。”泪痕未干的脸楚楚可怜。容念慈看着莫朝情，含泪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朝情。”
　　看着那个故作温柔惹人怜悯的笑容，听到了那句话，莫朝情了然，她现在的确心头乱成一片，可是不至于分辨不出是非，她不是八点档肥皂剧中的傻瓜女猪脚，被人暗算了，被人一哭一跪就同情心泛滥的誓死效忠，把心爱的人往火坑里推，她是甩了萧焰怎么着？甩了他不代表就恨他，找来一个醋性大发，机关算尽的女生来替她照顾他。
　　莫朝情低柔的开口“念慈姐，你喜欢他，应该去追他而不是在这跪我，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和他的曾经，对吗？至于……你刚才说的话。你说给谁听呢？我当然不会和你抢，因为你根本不需要我来抢。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迂回的。所以不管你敌视也好，接受我的说法也好，话我先说下了，再见。”
　　利落干净的说完话，利落干净的拿起自己的东西，利落干净的里考。从头至尾，她的脊背都是倨傲的挺着，人不做亏心事，她行得正坐得端！
　　世界上委屈的事多了去了，只要被冤枉的人不在意，委屈算得了什么？！
　　在一屋子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莫朝情淡漠离去。
　　所有人都觉得这妞太傲，识相的就不该和她多说，所以没有一个人敢拦她。
　　当一个人女王样扮得足了，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震住的人只有被气势慑到的份了。
　　一路畅通无阻，莫朝情跨出皇家KTV，俩侍从对她弯腰恭送，这回她可没有心思去欣赏没人，她的心早乱啦，乱成一团，解都解不开。
　　“情情！”
　　“彩彩？！”莫朝情惊异。
　　“我姐在里面哭，我看着心烦。情情，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大概能看出点猫腻来了。”彩彩挽住莫朝情的臂，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护短人皆有之，刚才我都被我姐那一跪吓傻了。你不要伤心我没帮你。”顿了一顿，彩彩用最真诚的语气说“情情，不是你的错，真的……”
　　原来真的有一种情谊，可以让人心神振奋的。莫朝情以为没有人可以懂她了，甚至当她跨出KTV的那一刻就认为所有人都误会她，连彩彩也不会例外了，但是她却猜错了。
　　心头一暖，有一种温情让莫朝情双目盈盈衬水，嘴上却笑侃“死丫头，装什么深情啊？！”
　　“哀家就搞深情了怎么着？哀家一会还煽情呢！走，咱到KFC搞2P去。”彩彩老佛爷一般的拈指一挥，颇有点豪迈之意。
　　装成一副扶额无语的沉痛表情，莫朝情‘哀怨’的说“这娃怎么一点都不CJ的呢？”
　　“我不和你贫，你这家伙一点都不坦诚的！明明有心事，心里伤心得要死都喜欢自己一个人，都说情情你爱哭，谁又知道死丫头真正遇上伤心得事实很少掉泪的，甚至还会努力去微笑……”彩彩摇头，难得的没有与莫朝情计较。
　　入夜的街上，散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莫朝情目光望远，低声叹息“我坦白……”
　　彩彩拉住莫朝情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她这个朋友其实简单得很也柔弱的很呢。回神，细细听莫朝情说一个往事……

　　这个往事很神奇，也很无奈，或许有八点档肥皂剧一样的情节，也有别出心裁的美好。免俗不可能，要不然怎么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分或者合呢？结局只有两种，各占50%，前者是悲伤后者是幸福，一切都只能靠主角自己掌握。
　　男二号、女二号之所以不能成为主角，是因为他们只能推动情节发展，若男二、女二都和男女主角抢，那情节还有救吗？
　　只是这个往事里，男女主角都没有身为主角的自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