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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渐进 ...


  •   011

      互帮互助?

      不,只是为了胜利而已。你控制不住这个荒唐却又及其正确的想法。害怕在即将开始的一场游戏里控制不住双手。这是这几天从噩梦中逃出的第一场游戏。

      你曾经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如今却被困在庄园。

      只要能逃出这个诡异血腥的地方,除了自己谁生谁死都无所谓。所有人都这样想,所有人都无法逃离,只能乖乖的待在庄园里,享受庄园主精心布置的一切。

      只能享受。这里是牢笼,除非是那些以杀人为乐趣的监管者。他们用钝器将你击倒后放上狂欢之椅,将你送回庄园。比如说梦里的雾都杀手杰克,那种诡异恐怖感在皮肤表面缠绕蔓延,滑腻而冰冷。

      你并不懂属于监管者的这种特殊爱好。但游戏实在是太恐怖了,你简直,难以接受。但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任何人逃出庄园过。他们难道爱上这里了吗?!

      不、不。这简直太荒唐太令人难以接受了。他们是爱这以杀人为乐的监管者还是不用工作就可以得到美味食物的庄园?!并且以吃完食物进行游戏就当作运动?!你双手抱臂蹲在墙角,只觉得有无数阴暗与寒冷。你没有想到过能够经历游戏,直到这场梦魇般的游戏将你吞噬的一干二净。

      你踉跄站起身,突然有些迷茫,呆滞了许久才压抑住大脑突然溢出的奇怪想法颤颤兢兢走向扶栏顿了顿,有些排斥却还是杵着栏杆沉思。总感觉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楼下艾玛和海伦娜小姐正小声交谈着什么,逗得盲女小姐不时轻笑两声。

      艾米丽帮助游戏结束的四人包扎伤口,

      你看向专注看着艾米丽包扎伤口的威廉先生,似乎是感受到了你的视线,他起头恰巧与你对上目光。

      他向你笑了笑。阳光,活泼,生动。你轻松了许多少了一些刚来时的窘迫感,你向他颔首扶着墙面走下楼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对这个栏杆有中惧怕的情绪,以至于你十分不愿意碰到这个栏杆。

      是忘了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深吸一口气,突然在楼梯上顿住。

      “我忘了什么呢”你听见你的声音,随后听到艾玛喊你的名字。

      “怎么啦。艾玛”

      她摇摇头,轻轻抱住你。少女伸手用帕子擦了擦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细腻的皮肤贴着你的脸。她的神色怜惜又温柔。

      多好,不喜欢就可以忘掉,她想。如果她在你陷入绝境时救了你,你会对她产生依赖感吗她走了几步替你关好忘记关上的门,摇摇头向你徐徐走来。

      “萨贝达先生呢我好像忘掉昨晚的事情了,只记得他送我回来。好像还没跟他道谢。啊...这局好像是我的游戏...”

      “我知道了。”艾玛点点头,“你还记得红教堂的路吗我送你去吧。”她的声音不容置疑,平平淡淡陈述了话语,堵住了你想要拒绝的声音。

      012

      她亲昵的牵着你的手,目光晦暗不明。

      她说,你昨晚回房的时候已经道过谢了,不必要再次说明了。她笑你执着和记性差,一件小事非要道谢。

      过道的光泛着诡异的暗黄,生锈的铁栏外传来寒风的呼鸣,这里潮湿又阴暗,空气里弥漫着奇怪又难闻的气味,似乎是尸臭。尸臭你打消了这个念头。

      走廊尽头的有着一道昏黄的亮光,房内烛火幽幽,墙上倒映着人影。

      “伍兹小姐和...这位女士你们是来”带着帽子的男士坐在发霉的木椅上看着你们。他不时抛接着手中的磁铁,一边等待着你们的回话。

      “坎贝尔先生,真巧。”艾玛向他告知了你的名字。你歪了歪头,向他弯眸笑。你疑惑的看着对方的动作似乎是刻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传来艾玛捏紧你手的疼痛感。你轻轻碰了碰她,让她别那么紧。

      她在害怕什么。你笑了笑,意味不明。

      “你好。”

      “嗯哼。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艾玛小姐来送我去游戏场地。”

      “游戏”诺顿挑眉,他半张脸沉默在阴影里,像守株待兔的农夫。“这里可不是什么去...”

      “坎贝尔先生...”少女轻笑两声,打断啦对方即将出口的话语。“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时候该你前往游戏准备开始了吧”

      “哼。”他转身,伸了个懒腰朝你们摆摆手,“多谢提醒。”

      “那个小姑娘呢还不快跟过来。”他突然转身,望着你的目光似笑非笑。“我们现在可是同伴了。你不会抛弃我的吧”他随口说道,双手枕着头往上走。

      你迟疑了一下,看向身旁的园丁。

      “艾玛...”

      “去吧。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事。坎贝尔先生会带你去的。”

      你踌躇了一下,巡视了四周,还是下定决心问道:“艾玛,你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你有点忐忑不安,最近艾玛都十分奇怪...什么。你想了想,确定自己只来这里一周,艾玛却和你亲昵的不像话。

      “带你来找坎贝尔先生。你所要经过的那条路可能会有监管者,你明白吗。赶快去,她要走远了。”

      “我明白了,艾玛,谢谢你。”

      013

      走廊的灯光从明亮到昏暗,前方大厅里摆放着一个破烂的长桌,桌子上有一盏掉落到桌面的吊灯,天花板上的电线孤零零的在上面吊着,旁边映着桌面上投射上去的摇曳的烛火。已经入座了一位女士和先生了,看来你和坎贝尔先生是来的有些晚了。

      “菲欧娜。萨贝达先生。抱歉,是来迟了吗。”你有些抱歉,拉开奈布一旁的椅子坐下,坎贝尔先生做到了你旁边的椅子上。

      戴着兜帽的年轻男性看了你一眼,说:“没有,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你点点头,看向菲欧娜,她坐在一旁偏过头一言不发,似乎在生气什么。

      ...你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菲欧娜究竟是生的什么气。也许是忘了吧,你明白自己的记性特别差,一思考就会忘记很多事情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令人恼火。

      无意识用手指在桌面上轻嗑着,发出细微的声响,你焦躁不安。

      “放轻松,别紧张。”这位观察力极强的佣兵很快发现了你的不安,轻声安慰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不好意思。”坐在你旁边的男性开口:“能问问这个游戏的大致规则吗”他拉低了帽子,你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帽子沉寂在阴影里的狭长的眸子和他那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

      “是猎人和猎物的游戏。”你想了想,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不是你第一场游戏了,你很轻松就得出了这个结果,这无异于是对此最好的评价。

      猎人和猎物。而你们,是猎物。

      “每局会有一个监管者。那些疯子会阻止我们破译场上的密码机,并将我们击倒,绑在椅子上送回庄园。”你顿了顿,突然有些失落。“只有逃出三个人或者四个人。逃出的那些人才可以离开庄园。否则就毫无作用。”

      “需要破译几台椅子上的人可以救下来吗队友受伤可以治疗吗哦,对了,可以自愈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只是轻笑了一声,很快列出来一长串疑问。

      “五台。椅子上的人可以救下来。可以治疗队友。自愈需要针管,那里会有一些箱子。但是一次只能拿一种道具。”奈布回答完他的问题便没说话,四周又陷入安静。

      影子沉默在暗处,烛火摇曳,他的脸颊忽明忽暗。

      桌子上熄灭的蜡烛突然自燃了,燃烧发出的味道有些催眠,你感觉你的大脑开始混浊,频繁点着头开始犯困。

      014

      CarnivalGamebegins.

      华丽的红色地毯,破旧的教堂,墙面零零星星摆放着几个灯火在黑暗散发寥若无几的光芒。

      幸运的是,旁边刚好有一台密码机。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刚好逃出四人或者三个人。不、庄园主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密码机零件的触感微凉,破译发出的声音太吵弄得你有些心神不宁,随着它的进度一点一点悬起心思——令人心烦的破译声音。一只乌鸦惊起扰乱安宁,层层叠叠枯枝落下灰色阴影似在无声嘲笑。

      “hey。女士。”

      “真是,好久不见啊。”

      白色雾刃与你擦肩而过,你毫不怀疑他这一刀可以轻轻松松打在你身上在你手臂上划过一道鲜血淋漓的刮痕。你打了个冷颤,停下手抬头看向他不动声色后退。

      他...什么时候来的你竟毫无察觉。

      “Jack...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我们来好好叙叙旧”你轻笑一声,下了个板子与他隔板相望。

      话落,你趁着对方踩板的瞬间与对方拉开距离。

      “哼哼。真是个聪明的小鬼。好女孩,别忘了,这可没那么简单。噢...你说我要是动手了,你的好伙伴会不会冒着生死的风险跑来救你还是说...他们直接把你抛弃掉,只顾着破译密码开启大门呢”

      “我实在是太期待了亲爱的。这个游戏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

      他的步子轻快,你隔着好远的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难闻的猩气。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以杀人为乐的疯子。

      雾刃在你背部划开一刀。疼痛深入骨髓,冰凉蔓延四肢百骸。你回头想起看他的方位,眼睁睁瞧着雾刃来势汹汹,划破你的衣服刺入肌肤。

      血液在流失。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你会疯的。

      快跑。

      你翻过窗转点绕向教堂,菲欧娜在墙面用她的门之钥弄了个传送通道。

      你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015

      Jack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刀将那个通道打掉。在原地停顿片刻白色面具背后的唇弧起,嘴角漾开笑意。

      哼。会遇到的。毕竟你们谁也逃不开这里。

      眼前的通道随之消失,你长吁一口气,仍心有余悸。

      菲欧娜双手环胸冷淡地垂着眸子看着你,高傲,不屑一顾。你的感谢话语差点脱口而出,终于是恼怒战胜了感激,你缓了缓,朝她笑了笑。也许是在你什么时候惹恼了她,可是你忘记了。

      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疼痛的伤口翻窗头也不回。密码机还有四台,你听到了那边密码机亮起的声音遂向那边奔去。

      “坎贝尔先生,拜托了,帮帮我。”

      诺顿偏过头看了你一眼,悠闲的抛着他手里的磁铁懒散走来。他走的不慢也不快,似乎是不在乎能不能逃出去,对,他这样就是不在乎。

      “很痛吗坐上监管者的椅子可是能早点出去的。这可是个好办法,女士。”他蹲下来为你治疗伤口。

      “我想逃出去。”你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像没长大的小孩,天真,幼稚又好笑。

      “逃出去哈哈...那祝你好运。女士。”他站起来饶过你,“破译吧。不是要出去吗。”

      “你知道些什么。坎贝尔先生。”

      “没什么,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而已。女士,我还是建议你专心破译,只有破译这一条路,才能逃出去。”

      不,不可能。凭借你高强的观察力,对方绝对是知道些什么。你抓紧对方的手,问他,“坎贝尔先生,您知道些什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晃了晃你捏住的那只手,说出了你的噩梦。

      “这只是个骗局,亲爱的。没有人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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