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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那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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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君柔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又无辜,喜悦又羞涩。
柳侧妃一时气急,差点蹦起来,安夫人脸砰地一下胀成猪肝色。
整个院里谁不知道,王爷从未留谁侍寝,这柔侧妃就是故意寒碜她们两个呢吧。
眼瞅着她俩就要坐不住,江君柔更是要在火上浇点油。
“哎呀,我忘了,二位姐姐好像都还没有侍寝过呢。”
说这话时,还故作怜悯地瞧了一眼那二位。
柳侧妃果然脾气暴,哼了一声,起身就走。安夫人纵使憋着火,还是行了个礼,再出门去。
江君柔轻蔑地看着门口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切,不过是两个十八线配角炮灰,还敢来挑衅!”
“就是。”芯儿在一旁附和。
江君柔更加得意:“也不睁大狗眼看看,老子现在是谁罩的!”
“就是,现在连王妃比不上咱们主子呢!”
“那是,王妃也比不上我。”
“王妃?”江君柔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我怎么把王妃给忘了!”
芯儿试探地问:“主子,您不会是要去找王妃吧。”
“那当然,得抓紧去了。”江君柔想去解释,不能让林啸月被流言侵蚀。
芯儿拉住她:“主子,要不您还是低调点吧。我看王爷最近也常去王妃那儿。”
江君柔急着出去,懒得再跟她说:“你别跟来添乱了!”
看着匆匆跑出去的背影,芯儿一脸无奈,赶紧追了出去。
来到漱雪院时,正是午膳时候。
江君柔冲进来的时候,林啸月手里拿着一块糖醋排骨,吃得正欢,嘴角上油反着锃亮的光。
林啸月微张着嘴,扬扬手里的排骨:“一起吃?”
江君柔看林啸月一如既往的大吃大喝,似是并无烦恼,小心翼翼地坐下,谨慎开口道:“啸月。”
“干什么?”
“啸月。”
“有事说事,干什么!”林啸月不耐烦了。
江君柔勉强地笑:“王妃娘娘,您果然还是生气了。”
“生什么气。”林啸月一头雾水。
“我昨晚跟王爷真的没什么,就是聊了一夜。”江君柔啃着排骨说。
“这事啊,我听说了。还没去恭喜你呢。”
林啸月笑了,眨着眼睛,贱贱地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累啊。”
江君柔想在桌子旁边耍赖,无力地说:“啸月啊!你要相信我,我跟王爷真的没什么。”
林啸月又拿了块排骨,毫不在意:“哎呀,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跟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江君柔激动地站起来。
林啸月斜着眼看她:“好好好,清白清白,不要激动,吃着饭呢。”
江君柔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桌边,小声嘀咕:“我们就是聊了一夜而已。”
“那你们聊什么呢,聊那么久。”
江君柔瞬间直起身子,想着穿越一事,还是不能告诉她。
“还没编好?”林啸月继续吃饭,边吃边说:“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在乎,我与五王爷宁世仁并无关系,你放心好了。”
林啸月的午膳,就在江君柔不断地解释声中度过了,此人甚是吵闹,她觉得糖醋排骨吃得都有些乏味。
用完午膳,林啸月慢慢地嘬着热茶,心里默默倒数。
终于,受不了了,她不耐烦地以睡午觉为由,将江君柔赶了出去。
可是那江君柔不死心,还扒着门框喋喋不休。
林啸月愤而拍桌,凌空跃起,飞出门框,一脚将烦人精踹出门外。
蹭了一身灰的江君柔,站起来拍拍屁股,一脸壮士扼腕的深情。
“啸月啊!我还会回来的!”
“滚!”林啸月这一声,显然是用足了内力。
江君柔灰溜溜地跑掉了。
闹腾了一个中午,这日头都开始西斜了。
江君柔打了个饱嗝:“嗝——好撑啊。”
可不嘛,早饭午饭连着吃了两顿,是得撑着了,回去得让芯儿泡壶茶喝一喝,消消食。
回去的路上,江君柔觉得今天自己格外引人注意。
小厮丫鬟们见到她,无一不手捂嘴,先是窃窃私语一番,然后偷笑一下,再向她行礼,而后匆匆走掉,继续窃窃私语。
江君柔想抓住路过的每一个人,大力摇晃,告诉他们不是这个样子。
回到花涧院,江君柔觉得累得不得了。
芯儿告诉她:“主子,王爷已回府,您要不要趁热打铁,巩固巩固你们的感情?”
“把他给我找来!”江君柔没有耐心。
见主子心情不好,芯儿想了想,便去了。
书房里,宁世仁正坐在书案前,手里翻着一本新得来的古籍。
听完知雨通报,宁世仁放下古籍,右手摸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回王爷,芯儿还特地强调,柔娘娘是因过度思念王爷,故才身体抱恙。”知雨说的很真诚,不似有假。
顿了一下,宁世仁没有反应。
知雨继续说:“王爷,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昨夜又是您第一次,咳咳,柔娘娘承受起来,想必辛苦。”
听了此话,宁世仁瞥了一眼知雨,知雨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懂得倒是挺多的,你有经验?”
知雨一本正经地说:“虽说我没有经验,但是我也给您找过不少春宫本子,虽然您不看,但是我都看了。”
宁世仁看不惯他这样,顺手抓了桌上一只笔掷过去。
知雨不动声色地接住,再送回桌上,还是一本正经:“还不是您一直不好女色,不动春心,我才为您操碎了心”
“算了,本王不跟你计较了。”宁世仁合上书,站起身走了出去,知雨也跟着出去了。
天朗日清,惠风和畅,这八字也可用于形容今日天气。
宁世仁步子很快,目标很明确。
知雨跟在后头,忍不住发挥自己的吐槽技能:“王爷,您这样着急,花涧院的主子若是知道了,一定爱极了您。”
宁世仁步履不停,插空回头瞪了一眼,知雨噤声。
转过头去,宁世仁的嘴角微微上扬。
进了花涧院,宁世仁便听到屋里很吵。
走近,不用细听,便可听到江君柔的声音很大,不断重复“我真的跟他没有什么”。
宁世仁笑了一下,推门而入。
屋内,芯儿站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笑,而对面。
江君柔站在桌子边缘,激动地手舞足蹈。
见到宁世仁,江君柔摊开的双手一下子凝住,瞪着门口的俏君子。
几秒种后,江君柔蹦起来,扑向宁世仁,眼含热泪,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
“宁世仁,你可来了,坐坐坐。”
宁世仁任她拉着,坐下后撇了知雨一眼,知雨识趣地拉着芯儿出去了。
江君柔并未注意,只顾着急上火地说:“你快跟他们解释解释,咱俩昨晚什么都没做。”
“跟谁解释?”
“跟他们。”江君柔回头,才发现他们都走了。
她欲向门口走,并大喊一声:“芯儿,知雨,你俩给我回来!”
忽然江君柔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眼看马上就要扑向地面。
这时,她感到背后伸出一只手,绕到她胸前,并用力向后揽住她。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宁世仁的腿上了,宁世仁的一只手还横在她胸前。
知雨和芯儿听到喊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芯儿尖叫一声捂住眼睛,知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将芯儿拉出去,顺便带上门。
江君柔一把扯开胸前的手,站起身来,气急败坏。
“你还跟我耍流氓!”
宁世仁很无辜地摊摊手:“你被绊倒了,我是在救你啊。”
“你以为我傻啊,就是你伸脚绊倒了我!”
被拆穿的宁世仁,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显得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这是为你好。”
江君柔气急反笑:“你为我好?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吧。”
看到宁世仁态度颇好,江君柔也就服了软,坐了下来。
宁世仁给江君柔倒了一杯茶,安慰道:“消消火。”
“你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江君柔嘴上拒绝,还是很诚实地接过茶,毕竟闹了半天,口干舌燥的。
宁世仁保持着他万年的不急不躁。
“如果大家都认为我宠幸你,你在这儿的日子不就好过了?”
江君柔嘴角歪了歪:“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
“倒也不全是。”宁世仁又在卖关子。
江君柔懒得搭理他,等着他继续说。
“为了清誉,这么慌张,你是为了太子吗?”宁世仁的语气低沉下来。
“什么太子,我是不想让别人误会好吗?”知道剧情发展的江君柔,对于太子这号人物,一向是不屑一顾的。
宁世仁缓缓说到:“可我怎么听说,江岚想再将你送入东宫呢?”
这话听起来淡淡的,江君柔踌躇一下,顿时明白了,不禁嗤笑:“绕什么圈子,就为了这事?”
看着宁世仁起身,换到窗边竹榻上坐着,江君柔也跟过去:“你知道江岚跟我说的话?我都没放在心上。”
宁世仁点头道:“我知道你没答应。”
转而他又抬起头:“可是你也没有拒绝。”
江君柔伸手,使劲拍了一下宁世仁的肩膀,义气地说:“挺厉害呀,这都知道。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宁世仁盯着窗外,轻描淡写地问:“你不会背叛我,仅仅是因为你认为我是男主角,一定会按剧情走向成为宁王。”
窗外竹叶,青色片片,似是让二人都失了神。
江君柔听到他还在追问。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