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那年lin

1、废太子离世

　　“来……快来人！快来人啊！”一人惊到在地，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恐惧在他脸上越来越多。

　　“死人了！皇后娘娘……娘娘自尽了！”

　　众人闻声赶来，把这围得水泄不通。

　　一人如猛虎般推开围观的众人，慌张到摔了一跤，看着死去的他，不知该如何，一下子失去了灵魂般跪在他面前。

　　他走过去抱起他，身子比平日更冷，更冷，冷得没有一丝活人的感觉。他哭得越来越难受，哭了很久很久，雪下大了，围观的人都已经离开，眼睛哭红了，哭到没有泪水，依旧没放下他。

　　这是一个胜利国家的往事，原来是三个国家，后都同一人被灭国。那人可算是一个傻子，傻子遇上“聪明人”，最终不得善终。

　　在这片没有名字的大陆上有一个国家，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那傻子也出生于这个国度。

　　他们的祖先逃到这里，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就去除了姓氏，只有名。后来各个地方的人在此地安家乐业，百姓都有了姓氏。现在也只有皇族和贴身侍卫或丫鬟才没有姓氏，只有名。

　　如今过去几十年，人老珠黄，翻起这些旧账还是让人为这个傻子抱不平。听说这个大陆的傻子一生的事还被写进戏曲里，也算是一桩“美谈”吧。

　　“陛下，若我朝无子嗣可做这太子，我朝必将后患无穷。望陛下早日立下太子，以解我朝之患。”这大臣说的并不是没道理的话，一个国家没有继承人，就如同那快燃烧完的灯芯，没有太子就会同那灯芯般熄灭。

　　这陛下也不是不想立，就是没有他们心中合适的人选。心中虽已定，但这文武百官怎会同意那人。常常被他们说：三殿下软弱无力，不是心狠意决的人，不是条“野蛇”，没有野心，必将被推翻。

　　“诸位爱卿，你们意谁？”这天子早已年老色衰，什么时候走了都是个未知的日子，又因一事废除太子，另立太子在这短时间内怎能选出合适人选。

　　“臣有话说。”那人从文官队伍中站了出来，行了基本的礼，这是对皇帝的尊重。
　　“哦？说来与朕听听。”天子又咳嗽了几声。
　　“老臣觉得那二殿下是太子之位最合适的人选。”那大臣敢说出自己的意见，不怕受到责罚。
　　这皇帝也没有回答他。
　　皇帝换了个人选撩，道：“各位爱卿，三殿下如何？”
　　“这是何意？”
　　“三殿下，那位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废物？”
　　“三殿下，谁都知道三殿下不想做太子，自己还是个只会吃喝……”

　　“咳，肃静！”陛下身旁的公公开口。

　　“各位还有事要说吗？”没有人回答，皇帝开口道。“既然无事，那便退朝。”
　　“退朝！”

　　一位老臣冲上去抱住他的腿，拦住陛下不让他走。他道：“还请陛下早日立下太子！”
　　侍卫上前拉走他，拉到一半，竟自己挣扎下来。“陛下！您今日若不立下太子，老臣就豁出这条没用的命，长跪于此！跪死在这！”老臣说出的话，自己都佩服，陛下更是被逼无奈。这大臣自己当然不敢死，吓吓人罢了。

　　所有正准备离开的大臣都被他这一举动震惊了。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帝低下头问着这位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大臣。

　　“老臣不敢，老臣也就比陛下大几岁，怎敢威胁陛下。”大臣道。

　　皇帝道：“那这是何意？”

　　他道：“若是陛下不立下太子，老臣就算是撞死在这柱子上，也对不起先皇。”话一说完，那老东西竟真的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那根柱子。

　　皇帝自然不忍心于此，自己国家的兵都全部衰老，参军、做官的人都日渐减少，不如往年人多，自然舍不得。皇帝在他撞之前道：“好！容我回去选好人，明日朝廷上再告知各位。”

　　一位年轻人道：“陛下，这话是否是真的？”
　　陛下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今日退朝以后，宫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事，三殿下倒是最后一个知道。朝廷上下人人皆知，三殿下不过才活了六年，他对太子之位并不感兴趣。在他眼里，太子之位总是会惹来兄弟反目，除了立大殿下为太子之外立谁都是一样的。大皇子就因为一件小事被废，禁足在了举言殿。

　　宫女打扫着太子殿下居住的清野殿。宫女放下手中的活，对另一个宫女道：“听说了没？太子被废了，陛下想立那废物做太子。”
　　另一个宫女知道这件事，回道：“你现在才知道？这大殿下是杀了不该杀的人还是什么，这么好一个人。立二殿下比立三殿下好，文武双全，就是脾气不好。”

　　话没说完，旁边走来一个人，这身衣服很白，一滴墨滴落在这件衣服上都格外突出，很特别。这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他活了15年了，从三殿下降世起就陪同三殿下。从小练过，身手十分厉害，他母亲在世时就把他给他做了贴身侍卫，顺便教了些武功。

　　侍卫好心提醒她们，道：“还请各位不要讨论此事，太子之位不可乱说，以免传到了圣上的耳朵边，后果自负。”

　　这个侍卫总是那么高冷，冷冰冰的像个冰块。这个皇宫里所有人都叫他冰块脸，对其它人冷漠，对自己的主子都不多说一个字。

　　这宫女怕是很久没见过男人，靠近他，摸了一下。“啊，松手，疼。”宫女的手被侍卫扭了过来，像是要杀人灭口，另一个宫女赶紧让他停下，但丝毫不起作用，没松倒是抓得越来越紧。

　　三殿下听到这声，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事了。推开门，看到院内这一幕，一点也不震惊。

　　三殿下道：“青余哥哥快放开姐姐！”

　　那侍卫听到殿下的命令，自然不敢继续扭下去。宫女揉了揉胳膊，道：“疼死本姑娘了。”
　　两个小宫女头也不回地走，庭院内只剩下三皇子和侍卫。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心疼极了，对着他道：“青余哥哥，你为何又跪下，跪着会疼的，哥哥赶紧起来。”听到这话，青余得到了命令，被幼小的三皇子扶了起来。

　　“是在下的错。”青余又跪下了。“可太子之位得不到就”。

　　“辞儿知道，辞儿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剩下的几十年不好吗？何必要争夺那太子之位，我还想多活几年去我没去过的地方玩耍。”

　　“殿下听谁说的，做皇帝的都会长命百岁。”青余笑出了声，被这说法震惊了，小小的孩子没有竞争的意思，怎么在这深宫里活下去。

　　三殿下又把他扶了起来，青余似乎被他的笑传染了，自己也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要好看。

　　“青余哥哥，你先回去吧。”太子殿下吩咐着他，自己回到榻上。

　　这三皇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的侍卫对自己好不好坏不坏，利用他没都不知道。小孩子童真童趣，对他来说可能因为三皇子就喜欢陪小孩玩了吧。

　　夜深人静，远处灯火却通明。

　　“那我下这。”
　　两位宫女今日守夜，在庭院内下着棋，并未注意远处。

　　天空中出现光明，燃烧得极其厉害，十里之外依旧清晰可见。

　　“这局不算这局不算，再来一局。”宫女已经输了许多次了，每次都是被她的白“棋子”吃完。

　　另一个宫女道： “不来了，每次都是我赢，没意思。你就不能赢一次吗？”

　　宫女气得把“棋子”都摔在了地上，月光照耀着“棋子”。棋盘“唰”的一声落在地上，棋子没碎。宫女连忙蹲下身捡起石头做的棋子。

　　“你快过来，一起捡起来啊，这是最后一盘了，上次这个差点被张公公没收了。”

　　宫女“哦”了一声，从石凳上起来帮忙捡“棋子”。环顾四周，她看见了强烈火光。

　　“喂，快点啊，待会月亮被遮住了就找不着了。”宫女转过身看见了她站在那一动不动，把她揪了过来，揪不动，只能自己回去捡。

　　“那是哪的灯光，都这个时辰了。”宫女知道，这个时辰人们都已经睡了，不可能再有灯光。就算是皇帝，也不会深夜批改公文至此。

　　“管他哪的，先捡起来，被小殿下看见了就麻烦了。”宫女这样说，当然是有过经历，当初下棋被小殿下告了，李公公亲自收棋呢，至今都记得起。

　　“哦哦，我知道了”。宫女蹲下身子，帮忙捡棋子。

　　屋里殿下已经被两位院子里的宫女吵醒了。屋里很黑，此时此刻没有月光照进来，灯也被灭了。三殿下靠着自己的直觉摸索着房门，看见了院子里的两位小宫女。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呀。”这三殿下的眼睛精的很，大到飞禽猛兽，小到微小食物及细节都注意得到。

　　这声姐姐可把两人吓着了。宫女道：“没什么，在找东西。”

　　另一个宫女道：“是啊是啊，在找东西。”

　　“需要帮忙吗姐姐？”三殿下这话真的把两人又吓到了。

　　三殿下笑了笑，宫女转过身，三殿下竟朝他们走来。

　　“殿下就不必过来了。天还早，再去睡一会儿吧。”这情景可不好，要是还是被他告了，打不成骂不得的祖宗。上前拦住赶走便是唯一的好办法。
　　太子殿下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见了什么东西，但没确定是不是没睡好的眼花。

　　“姐姐你进来帮我把灯点上吧。”太子殿下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东西，但没管没问。自己正好有睡意，休息一会儿也无妨。

　　宫女拍拍灰尘，回了一声“来了”急匆匆地跑去点灯。

　　屋里，宫女点亮灯。灯光不亮，但能看见周围。三殿下准备再次入睡，睡不着。坐在榻上，望着窗边。远处的灯火比自己这的还亮，还大。三殿下有点羡慕。

　　“姐姐那是不是太子哥哥的举言殿，那的灯光比我们这的还亮，我想去看一看。”三殿下拉住宫女的衣角，让他顺着自己指的方向看。

　　“殿下去看看吧，殿下现在不睡，出去走走吧殿下，或许回来就睡得着了。”能把他赶出去是对两人最大的帮助，她真的想把他请出去。

　　换上新到的衣裳，拿着纸灯，灯光不大，能看见路三殿下就感觉可以了。三殿下蹦蹦跳跳地去举言殿，生怕自己错过了好戏。

　　“谁啊！”

　　三殿下前面有一个放火逃走的刺客，穿着宫里普通侍卫的衣服。碰到了肩膀，话也没说，便继续前行，像刚来宫里的，不懂规矩。三殿下骂骂咧咧的对着那个刺客的背影说道：“喂，你撞到我了。”

　　刺客听到了，便转过身回答身后那人：“下次遇到了再赔偿你吧，有缘再见。”

　　三殿下并不在意这个刺客是谁，只顾着往举言殿走。在路上月亮被遮住了，三殿下看不见路了，不小心被一个小东西绊倒在地。此时，骂骂咧咧的三殿下又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又是谁啊？”三殿下左瞧右望，没有别人。

　　“我是见到鬼了吗？”太子殿下慌了起来，自己年纪轻轻，哪只鬼会缠上自己，大不了给他自己的糖葫芦。

　　“喵”
　　这是一只猫。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这猫在黑夜中，没有灯光的样子并不好看，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隐约只有一个发着光的眸子越来越亮。

　　太子殿下摸了一下它的头。脸上却有着一条深而长的伤疤，大概是被野猫伤害了。

　　“好帅气的猫猫，咪咪，来。”这猫是从宫里跑来，应该是宫里的猫，随便抱下应该没事。

　　那猫好像听得懂话一样，跑到了三殿下怀里，享受着温暖。

　　光越来越亮，离宫殿不远。

　　一人一猫到了举言殿外。外面竟排满了人，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个哭丧着脸。

　　三殿下到了举言殿门口，望见门口挤满了人，他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太子哥哥的举言殿前哭丧着脸干什么，真是晦气。”

　　这殿下也是比较记仇的，前日这张公公欠了自己一串糖葫芦都今日了还是没给，上个月二哥借的笔还是没给，上上个月李公公……这些人做的事和欠自己的债记得清清楚楚。能离他们远点就离远点。

　　一人一猫站在原地，一位公公上前鞠躬，对身前的三殿下道：“三殿下，您先回去吧。这里被烧了不安全，万一……”

　　三殿下在面前的公公对他说话时闯进了举言殿中，想看看到底安不安全。

　　一人一猫望着地上的那个人，白布遮住了那个人的全身。

　　三殿下跪在地上，跪着前进，到他的头部分。他掀开白布，白布下一张被烧焦的脸，没了呼吸，没了语言，没了听清楚对方的权利。

　　“不知是谁烧的火。这废太子就这么……”

　　“这废太子跟谁都和和气气，这怎么就……”

　　三殿下听到他们的语言，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大哥，不相信这具尸体是跟他生活这么多年的大哥。“这是谁，还把他放在地上？为什么要用白布盖着这个人？”

　　他用手触摸了一下这具尸体的右膀子，冷冰冰的，这还有糊味以及被烧焦的感觉。他再用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吹弹可破，软糯细腻，白净。一只手触摸尸体，一只手触摸自己，呆住了。

　　那猫走到了他面前，用爪子抚摸了他，想告诉他什么，奈何不懂人话。一旁的小侍卫对他恭敬的说：“回三殿下，您先回去，这交给我们处理。”

　　三殿下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他摸到一处伤口，是一年前自己不小心滑到他右膀子上的。含着眼泪冲出人群。

　　三殿下走时不忘带上他捡来的猫，一步三回头。在三殿下这种小孩子眼中，似乎不懂什么是死。他在陪自己这么多年的太子哥哥面前，眼神有点呆滞。这突如其来的火烧死了大哥，真的对三殿下来说还是太突然了，突然得还不懂分别是什么的三殿下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三殿下回到清野殿，坐在床前，发着呆。就这样呆了一晚上，一直想着那感受，烧焦了，跟御膳房的肉做糊了一样，一晚上望着窗边。

　　云未到，风已来，喜鹊悬挂在墙上。

　　陛下迟迟未到，大殿上早已乱成一锅粥，各说各的。

　　一人注意到一位公公从殿外上来，拿着圣旨，边走边念着上面的内容，从他们能听得见的地方开始。

　　“皇帝召，曰。次子辞柯，虽年幼，却机智过人，且聪慧。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不虚荣，不爱慕，不嫉妒。授与皇太子一职，为我朝今日至以后建功立业。因太子年幼，怕惹祸上身，典礼与太子十五时举行。钦此！”

　　这话一完，刚好走到殿上。大殿上所有人不信这是陛下亲自口谕，亲书。一人提出意见：“公公这圣旨怕不是陛下亲书。”

　　公公道：“各位，可有意见？”

　　一大臣走上前，道：“可否拿与臣看一眼。”

　　公公双手递给那人，那人接过一看，这字迹的确是陛下之手亲自书写的圣旨。那大臣已经白发满头，黑发早已不剩不多，自然是不敢欺瞒所有人。那大臣说道：“这正是陛下亲书，绝无虚言，绝无虚言。”

　　新官上位今日上职，一心觉得这人跟着那公公一起骗人，那人道：“容我说一句。这要是陛下亲书，怎么无章无印呢？”

　　文武百官聚集在一起围观，盯着那人手中的圣旨，确实没有章。

　　“听说这文官都是读书人士，读的书比我们打的仗还多。怕是你老眼昏花，错人了字迹。”

　　大臣抬起头，盯着那人，回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读书人士读的书和你们这种只会带兵领兵的粗人怎能相提并论，相提并论。”

　　那新官词亏，一时回不上来。一时性急，回他：“敢不敢到陛下面前亲自对证。”

　　“敢不敢！”身后几人武官起哄着。

　　一个声音传来，朴素，烂布，蓬头垢面算不上，百姓衣着。这人竟敢出现在大殿之上，不怕脏了大家的眼睛，这人心真大。

　　那人站在他们身后，一声不吭，侍卫看不出这是谁，拦住了他。不准没有准许的人进大殿这是基本规定，二则是衣着华丽或不是蓬头垢面着可入，三则文武百官之外没有准许不得擅自入内。

　　那人拉出一块玉佩，两人竟突然跪下行礼。他让他们不出声。自己走到人群内。

　　大臣道:“有何不敢。”

　　新官道:“这就走。”

　　新官拿着圣旨，那人挡在他面前。新官正好撞到他。新官抬头一看，乞丐的着装，这乞丐出现在这大雅之堂，有辱斯文。

　　公公站在龙椅前，一言不发，低下头笑，不出声。其余人蜂拥而上，都是喜欢凑热闹的，多看看也不会缺胳膊少腿。

　　新官上下大量，乞丐双手侧开，正准备上手，乞丐问道:“查出什么东西了吗？”

　　这人声音耳熟啊，自己听了多少年了，怎会不熟悉。

　　两人都笑了起来。乞丐抬起头，笑出了声。身后那公公也笑出了声。

　　众人闻声回头，两人笑声竟然一模一样。又转过身看乞丐，乞丐撕下皮，露出原本的面貌。

　　“公公？这是公公，那……那位公公就是……”

　　公公撕下伪装，笑道：“哈哈哈哈，朕从未如此开心。”

　　新官懵了，这乞丐是陛下身边的公公，这念圣旨的是皇帝本人，刚才那番话虽没污言秽语，但……这。

　　……“陛……陛下。”

　　陛下道：“你看那位公公。”声音逐渐转换成原本的样子，又接下一层皮。

　　众人都很清醒，但只有一点不清醒。那公公摸了摸脸，找到了边角。一撕，一扯，诶。没撕下来。

　　“稍等片刻，人老了人老了。”伪装之下竟是陛下，边说边撕就取下来了。“你们对朕立的太子是有何意见，说来与朕听听。”

　　……

　　宫女在门上戳了一个洞，不大不小刚刚好。榻上竟没有睡人，再仔细一看，柱子上倒是有个殿下。宫女惊叹道：“阿颜，你看这三殿下这都睡得着，真是个奇人！”阿颜这姑娘笨手笨脚地走进殿中，不小心被绊倒了，吵醒了熟睡的三殿下。

　　“宫女姐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两个小宫女望着床上的三殿下，尴尬的笑了笑。阿颜对三殿下说道：“殿下殿下，宫里都在议论今日朝堂上的事呢？”

　　“阿颜，先来帮三殿下梳妆。”

　　“来啦！”

　　三殿下很喜欢这两个跟自己差不几年的宫女姐姐，已经快速坐到台上。问她们：“是什么消息，快说来听听，正好没事做。”

　　“殿下，有一个消息。”阿叶梳着殿下的头。头发打结了，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梳顺。这种疼自然很疼，比缺了一条胳膊疼。

　　“错了错了，是两个消息。”阿颜推开阿叶，自己拿着梳子给殿下梳头。

　　“给我！”阿叶上前去拿她手里的梳子。

　　阿颜踮起脚，阿叶也踮起脚，回道：“陛下今日朝堂之上扮乞丐，被新官……石晓颜！”

　　“哦……”阿颜立刻放下手，把梳子递给她。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阿叶问两人。

　　“阿叶姐姐，是说父皇扮成乞丐。”三殿下望着镜子中的三人，一个受委屈，一个梳发，一个照镜子。没错，那人正是自己。

　　“陛下扮成乞丐扮猪吃老虎，那新官只是说了几句对立太子之事的意见。”

　　“意见？他们的确对我有意见，但这是什么意见？”殿下知道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难成体统，难做皇帝。

　　阿颜又抢回了梳子，把阿叶赶到一边。阿颜回道:“嘿嘿！是我赢了！”

　　“你！”

　　“自然是三殿下被立为太子的事，那念圣旨的公公从阶梯就开始念，可霸气呢！”阿颜回着三殿下的话。

　　三殿下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喊道:

　　“什么？我被立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