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丼（第一部 莱扬的故事）》王海豹

21、第 21 章

　　“郭老师不建议我们交朋友，她说有交朋友的时间不如做点研究。我觉得她老人家说得很对，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什么都有了。”
　　莱扬不吭声，这话何睛虽然说是郭敬霞讲的，但很显然是她没有在更早的时候听到自己妈妈说过，她在莱扬初高中的时候每天都向莱扬灌输这个思想。
　　莱扬道：“我想睡觉了。”
　　于是他滑进了被窝，薄薄的毛毯有点冷。
　　这时候何睛也钻进了被窝，莱扬闻到了好闻的洗发水味。
　　两个人睡一张毛毯，莱扬觉得有点尴尬。他想找个什么话题。
　　于是莱扬道：“你肯定跟我前女友用同一种牌子的洗发水，这种芒果味的，只有这个牌子有。”
　　何睛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想睡觉是吗？”
　　“我想，我想，只是，只是我俩这样你不觉得很尴尬吗？”
　　何睛道：“有什么尴尬的，你是犯人，我是看守。”
　　莱扬：“……”
　　他想起看过一部日本出产的关于监狱的H片子了。□□的女看守和犯人。
　　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有反应了，幸好何睛是看不到的。
　　莱扬暗骂自己，今天早上刚跟桑蓉做过，现在居然又有反应了，不顾自己已经是别人的阶下囚的事实！下贱！
　　他正在骂自己的时候突然听到何睛淡淡地道：“啊，你有过女朋友啊，为什么变成前女友？”
　　“因为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何睛哦了一声，似乎不太关心。
　　莱扬以为她不会再问了。
　　没想道她说道：“嗯，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莱扬忽然想起□□曾对自己说过，没有女人不八卦的，果然是这样，这冰冷冷的何睛，居然也要八卦自己的□□的感情生活。
　　他一下子笑了，何睛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屋里灯是开的，莱扬要是右向看能看到何睛的脸变得通红。
　　何睛道：“我知道你在取笑我！难道我不能问吗！”
　　“能能！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关注这些八卦。”
　　“难道我就不能关注这些东西吗？快说！”
　　“是是，你能，你当然能关注这些事。我现在就说一些我和前女友的事。嗯，她很漂亮，很大气，在床上很主动……”
　　“住嘴！不准说这些□□的事情！”
　　“是你让我说的！”
　　“闭嘴。”
　　“可是是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闭嘴！”
　　两个人吵了一会，门外敲门问道：“有事吗？”
　　莱扬马上闭嘴。
　　何睛道：“没事，我在骂犯人。”
　　门外敲门声停了。
　　莱扬小声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是犯人。”
　　何睛没理他。
　　因为手拷着，两个人只能平躺。
　　忽然何睛道：“你脸转向左边！”
　　“你要干什么！”
　　“快点！”
　　莱扬只好把脸转向左边。
　　只觉得右边的人侧了过来，挨着自己躺着，原来是她躺累了，想换个姿势。
　　可是这个姿式就好像女孩子依偎在男友身上似的。莱扬记得□□最喜欢这样。
　　莱扬扭了一会头，脖子累了，他想活动脖子。
　　于是转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嘴唇碰到了何睛的嘴唇。
　　两个人一下子愣了，啪的一声，莱扬挨了一把掌。
　　莱扬生气，抓住她的手，何睛反抗，莱扬翻身起来，骑在何睛身上。
　　莱扬较胖，骑在她身上后何睛推不下来他。
　　她一只手被拷莱扬的手上，另一只手被莱扬按住了。何睛见反抗不能，默默地把眼睛闭上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涂药？”
　　“因为药很贵，你们老师管得那么严，你不可能浪费在自己身上。而且你身上的气息很好闻，那不应该是涂药后的气味。”
　　何睛又挣扎了一下，没有用，莱扬依然压住她。
　　何睛道：“你是不是在想色色的事情？男人都是这样的。”
　　莱扬很凶地道：“没错，除非你解开手拷放我走。”
　　何睛说道：“解开手拷 ？做梦！”
　　她又开始反抗，莱扬跟她搏斗，两个人扭在一起几分钟，但莱扬是骑坐在她身上的，她一点办法没有。
　　何睛很快没体力了，莱扬也累得直喘。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睡衣开了，露出里面黑丝内衣。
　　莱扬贪婪着看着，何睛眼睁睁地看着睡衣敞开却无法系上扣子，她绝望地看着他。
　　莱扬问：“你为什么不喊？”
　　何睛哼了一声说道：“师父交给我这样简单的看守任务我都完成不了，我有什么脸喊。”
　　莱扬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就是被洗脑的最高级境界，什么事都以讨老师欢喜为第一要义，哪怕自己的贞洁不保也无所谓。”
　　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妈妈对自己的洗脑和郭敬霞对手下的人一样，在她的洗脑下，莱扬做任何事都首先考虑能不能满足她的期望。
　　突然，莱扬给她系上了扣子，从她身上翻身下去了。
　　何睛坐起来，喘息着看得他。
　　莱扬也坐了起来，毛毯没跟上，露出□□的上半身。
　　何睛看着他的身子。
　　莱扬觉得她眼睛变湿，好像是打斗受了委屈的泪光，似乎也有情欲在里面。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又无言地躺下了，刚才一番搏斗似乎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觉得尴尬。
　　何睛似乎想打破这个尴尬，说道：“你不想逃了？”
　　“拷着呢，怎么跑。”
　　“那你还可以欺负我啊。”
　　“我不是那种人。”
　　“……你妈妈把你教育得真好！”
　　“不准再提我妈妈。我想远离她，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
　　“是吗？你应该感谢她，这次郭敬霞既没对你下药，也没有伤害你，你知道要感谢谁吗？郭敬霞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吗？”
　　“我不想知道。睡觉吧。”
　　一声睡觉吧，两个人都脸红了，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
　　莱扬感觉到何睛在活动手腕，似乎自己刚才用劲大了些，他说道：“刚才骑在你身上，压你的手腕太重了，对不起。”
　　何睛叹了口气说道：“原来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好多，怪不得□□案那些女生怎么不反抗的。”
　　莱扬说道：“反抗是有效的吧，刚才我骑在你身上，如果我想□□你，以你的反抗，我是没法办事的呀。”
　　何睛道：“你只看到了我的反抗，却没看到我心里的感觉。”
　　莱扬奇道：“什么感觉。”
　　“力气用尽了，没办法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放弃了。”
　　说着何睛哽咽了。
　　莱扬知道刚才搏斗让这个高傲的女生受委屈了，他连忙转过身道：“对不起，对不起！”
　　何睛眼中有泪光，说道：“没关系，是我的无能。”
　　莱扬道：“我不该光着身子压到你身上，让你产生不好的联想。”
　　何睛叹道：“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
　　莱扬道：“哦，你已经有过男人了吧。”
　　何睛道：“不是，是我以前曾经差点被□□。”何睛平静地说出这件事。
　　莱扬只觉得心中一惊。
　　何睛道：“高中的时候，差一点。我图近路早点回家，走了没有灯的小路，结果被人盯上来了。幸好有上夜班的人把他吓走了。当时的场景跟现在一样。”
　　莱扬才明白何睛的眼泪是为往事而流。
　　“对不起，我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何睛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恨。”
　　“恨什么？”
　　“我没有交过男朋友，对男人那个东西的记忆只有那天晚上和刚才那一刻。”
　　莱扬重复了一下，“和……和刚才？”
　　他立即想到自己是光着身子跟她博斗。
　　他连忙叫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得谢谢你，把我从梦魇里解放了，我至少不用总想那个人了，现在你的记忆冲淡了他的记忆。”何睛淡淡地说道。
　　莱扬心道：“没事你为什么会想那个要□□你的人？”
　　他忽然明白了，因为那天桑蓉洗温泉的时候对莱扬道：“每个女人都有春梦，也许你会变成张小莲春梦里的一部分。”
　　可是为什么何睛的春梦是那个人，原来她只看到那个人的“那里”？也可能是女博士孤冷的人生吧。
　　想到孤冷的人生，莱扬心想，她在这样的导师下的阴影下，生活是很可怜的。
　　莱扬道：“你莫非一直没交过男朋友？你长得很好看呀。”
　　何睛不在回答了。她似乎觉得今天多言了。
　　两个人手拷在一起先后地进入了梦乡。
　　天亮的时候莱扬先醒的，他发现何睛的睡姿很不好，只见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的肩膀和胳膊当成枕头，睡得正香呢。
　　而且不仅睡衣开了，睡衣里面的内衣带子也开了，恐怕是搏斗时候松了，露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莱扬赶快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
　　何睛终于醒了，只见她看到自己竟然睡在了莱扬的怀里自是吃了一惊。她赶紧从怀中出来。莱扬这才装作醒了。
　　可惜莱扬装得比较菜，而何睛比较敏感，被她却识破了，她说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刚醒，我什么都没看到。”莱扬急忙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何睛哼了一声，红着脸单手系上扣子，然后找到钥匙，解开手拷，去洗漱了。
　　莱扬看到钥匙竟然只藏在她的枕头下面非常后悔，心想为什么自己就睡死过去了呢，是因为怀里有女生吗？要是能检查一下枕头该多好。
　　莱扬看了一下时间，发现何睛起居很有规律，她起床的时候正好是六点。
　　莱扬还有点困，便自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发现何睛已经不在了，李星来了。
　　郭敬霞看样真的不想放自己走了，第二天的看守派来了。
　　不过她说话算话，还真的派长得好看的人来看守自己。
　　李星长得小巧可爱，莱扬一下子就对她有好感，怪不得郭敬霞喜欢她。
　　莱扬也有点喜欢她。
　　李星带着笔记本进来。
　　莱扬记得何睛只带着书进来。
　　大概是郭敬霞很宠她，别人只能带书，而她却可以带笔记本电脑。
　　李星见莱扬看着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得意道：“哈哈，别人都是书而我是笔记本电脑，你想像不到吧。”
　　莱扬点点头。
　　李星道：“我对老师说我要用电脑工作，她就点头了，而我们老五说了却被老师骂了一顿，哈哈哈。”
　　老五，莱扬记得这个人，说道：“刚才用迷药那个人？”
　　李星不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玩什么职业好呢？”
　　莱扬心道何睛他们都是在学习，而这个姑娘却要游戏。
　　他忍不住道：“别人都在学习，你在这里打游戏不怕被老师骂？”
　　“在这个小屋里师父看不到怎么会骂我，这好机会我当然要打游戏啊！”
　　李星打开游戏，莱扬奇道：“你也玩这个游戏！我有一个姓闻朋友也玩的。”
　　李星问道：“你也会玩吗？昨晚我睡地毯只能盖自己衣服，没睡好。过会你替我练级，我上你的床睡一会。”
　　一个计划在莱扬心里成形了。
　　莱扬爽快地答应了。开始观察这台电脑，这台电脑李星说不能装通讯软件，看样是防止莱扬和外界联系。
　　但是莱扬不在乎，因为有这个游戏就行了。
　　李星玩了一会就喊困，于是她先背过身，让莱扬走到电脑前。
　　毕竟莱扬没有衣服。
　　然后她就到了床上，把毯子翻过来盖身上，她岁数比较小，一会工夫就睡着了。
　　莱扬听到她睡熟了，急忙加了一个好友。
　　原来莱扬背不住闻西的电话号码，也知道闻西很少上电脑上聊天工具，但是有一款游戏闻西他玩的，巧了，就是李星玩得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