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美梦》Helion

4、清晨

　　“嗯不，不麻烦你了。”
　　陈延看到刚才许然跟司机在谈话应该是在商讨他家的事情，可是他要是欠了这份人情不久坐实了他跟他的关系了吗。
　　“帮自家小孩怎么叫麻烦呢，走，去跟你妈妈说一声。”许然打笑着他。
　　陈延被他拽到目前跟前“妈，今天我先跟老板回去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陈延目前抬眼看了看在陈延肩上的手，叹了声气厉声道：“究竟是你处理还是你的老板处理。”
　　“妈。”陈延撇开了肩上的手前去安抚他的妈妈，许然暗自自的挑了个眉。
　　“你一边儿呆着去，我跟你老板说。”陈延母亲打断了陈延的辩解。

　　客厅只剩下两人了。

　　陈延在后院转来转去，要是母亲知道了他跟许然的情人关系，或者她说话顶撞到了许然，自己还得两边哄，怎么办啊...

　　客厅里的两人像是很平静的喝茶。

　　“许公子是吧，我听延儿提过你，对他的帮助很大真是谢谢你了。”
　　“伯母说笑了，陈延对我的帮助也不少。”
　　“别说笑了，他一个小孩子能帮助你什么呢”
　　“正是因为是小孩子，点子挺多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栽培了，周转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俩什么关系我也是明眼人，怎么会有上司会跑来这种地方找个兼职下属。”
　　“那可不。”
　　“许公子要是玩玩就罢了，莫把我儿真心当笑话。”
　　“那自然是。”
　　“我也不算不开明，你们俩的事终究是你们俩的事，搞得好搞不好，我一个老妇人说什么，只是该提醒的我还是提个醒。”
　　“延儿啊打心眼喜欢一个人，他就专进去了，他自己好不好他不会说，他只关心你好不好，所以许公子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还望斟酌二三。”
　　“伯母说的是。”
　　“去叫他吧，免得他等急了”

　　医院
　　“今天就要走吗？”陈延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在等着警方的结果

　　许然看在眼里，心里莫名一揪，他现在只想把这孩子哄回去。

　　“今天就走，你去跟伯母说一声。”

　　“妈。”陈延看着母亲守在妹妹床边掉眼泪，走上去安抚几下。
　　“他待你好吗？”母亲见他一脸疲惫自是说不出心里的打算。“挺···挺好的。”陈延没想到母亲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应该只是以为他们是交往吧。
　　脑海里想起许然在酒吧亲吻雲席的神态，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难过，就出事了。

　　“待你好就好，若是真要在一起，那便好好的在一起，延儿，你心思太纯了，莫要待别人未交心给你，你便全盘付出，会吃亏的。”

　　—
　　子睿在医院昏睡了两天，医生说只是药物吸入过多精神衰竭多休息就好了。

　　“子睿。”雲席的声音将他带回现实。“起来去医院”看着子睿迷茫的神情，心里的担心加重了许多。

　　心身科门口。
　　雲席紧张的揉手，心里的慌张此时此刻溢了出来。他捏了捏眉心，心想要是子睿出事了他怎么办。要是他出事了，要他怎么办。

　　“说说情况吧，最近发生了什么。”因为和雲席都是一个医院的医生，两人也是彼此认识的，只不过只属于点头之交。

　　“困，无止境的发困，总是梦到以前刚跟雲席在一起的事情。”子睿的语气仿佛在叙述一件不关于他的事。
　　“嗯，经常做梦，梦里跟雲席开心吗？”医生在纸上勾画着，又重新看向子睿的眼睛询问“有没有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开心的有，不开心......的也有吧。”说到开心的事子睿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洋溢着幸福。
　　“那个视频，你看过吗？”医生把雲席发来的视频调了出来。

　　什么视频那个车里的记录视频好像他还没来得及看，就睡着了。
　　子睿摇了摇头，示意医生可以放给他看。

　　车上的人就在一个红绿灯的时间里突然哭了起来，绿灯后他调了方向盘往回开，也不知道开向了那个方向，停止路边哭了起来，哭了大概6 7分钟，擦干眼泪望了一眼摄像头露出了一个不明深意的笑。

　　“大概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了，你要去把雲席叫进来一起听吗？”医生跟子睿一起看了这个视频，他在观察子睿的神情，是不可置信和疑惑的。
　　子睿商讨一番了，自己跟雲席好像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又不是青少年儿童。雲席进来后，一直紧紧握住子睿的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都判决一样。

　　“给我的感觉，初步认为是精神分裂。具体的还是去做个SCL.....的看一下。”听完医生的话子睿明显感觉身边的人松了口气。

　　子睿看着眼前的分数单扯了扯嘴角。四个中度。。。一个中度偏重。。。他看了看门口等他的男人咬紧牙关走了出去。
　　雲席接过手中的单子看了看长叹一声，把面前的人拉进怀里，狠狠的揉捏了他的头发。“跟我在一起就这么想不开。”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怀抱他突然没了力气，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像这个拥抱他们欠了好久好久。他好像感受到了一颗炽热的心正在爱着他，谁不想被爱呢，谁都想被爱，被独一无二的爱着，被他爱的人爱着。
　　两人的拥抱在科室门口可是道不常有的风景线。

　　“姐姐，那里有两个哥哥在拥抱诶，哥哥也可以抱哥哥吗，那位哥哥的脸都埋在另一个哥哥脖子里了。”稚嫩的声音传进两人的大脑，子睿脸渐渐爬上红色，想要推开。

　　“当然可以啦，喜欢又没有限制，喜欢谁是一个人的权利呀。”

　　小朋友的姐姐给小朋友普及了一下喜欢和爱的权利和义务。

　　子睿在雲席的怀里免费听了一节政治课，雲席才缓缓地放开他。

　　两人开了药回家，一路无话，子睿靠着车椅看着车窗困意爬上头睡了过去。

　　“子睿，你醒了”子睿睁眼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微微皱眉。雲席握着他的手，对着他笑了笑。子睿抬手遮了遮眼睛看向窗边皱了皱眉

　　。如果他现在是在梦里，梦里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那他和雲席的关系是什么开始变淡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好像是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俩常常同时出现在篮球场，食堂，图书馆，那时候基本医学系和法学系都把两人的恋情传开了。

　　两人出国考研，自己因为家里的事暂定读研回了国，他独自在外国念完研究生回国，后来两人工作后，搬在了一起并且说要一起去见家长。

　　问题就出现在这了。

　　他想的渐渐出了神，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他看向床边的雲席。

　　“你在透过他看谁。”

　　子睿惊醒地坐了起来，“雲席，雲席。”，他叫了几声，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怎么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雲席连忙推门进来。

　　他坐在床边捏了捏子睿的手，跟梦里的温度一模一样，可是这人失去了那贱兮兮的笑容，雲席安抚了几句，想要出去端碗粥进来给子睿垫垫肚子，他拍了拍子睿的头起身准备出去。

　　“我害怕。”子睿抱着雲席的后背把头埋进那人的背里。雲席顿了顿，他好像从来没有从子睿口中听过这些（床上除外）他回过身捧着子睿的脸，捏了捏“没事，我陪你”把人拥入怀里。

　　圣诞节的到来让忙于事业的两人找到了时间小聚。街上的树枝都被雪压弯了腰。药物原因子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梦到过去了。

　　可是那句“你在透过他的目光看谁。”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院长，放过我吧，别别别这个事只要不交给我，我请你吃饭。”雲席自从上次为了安抚子睿请了几天假后，就变得繁忙起来。
　　可能是因为快要过年，出事的频率大大提升，这几天两人忙得回家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可怜了那只猫，这几天天天不见人影只见食。

　　院长看重他，这几年的过年执勤全排他的班，今年也不列外，主要今年不同往年。

　　他回绝了院长的要求，申请过年时把年假批了。

　　子睿想着要是年前结束这个纠纷案件，年后就有时间好好放松了。更何况过年要回G市，不在京城。

　　“圣诞快乐！”两人同着电话，望着窗外的烟火，过了圣诞节新年的脚步就近了。
　　子睿听着电话那头声音的杂乱，可能又出事了，“雲医生，女孩自杀未遂，16岁，，xxx过敏。”护士对着办公室直接喊了一句。

　　“回聊”雲席匆匆忙忙的说了句把手机丢桌子上便冲了出去。他挂断电话前听到了风传来的他的爱人的“保重。”

　　手术室外病人家属的哭泣声，手术室里仪器的声音，宛如两个地界。

　　“睡一觉就好了。”雲席低声安慰着女孩的精神，示意护士给她打麻药。

　　“哥哥，算了吧。”女孩断断续续的来了句，之后伴随着麻药昏睡。

　　女孩的手上衣服上都是大量的血迹，后来听她的心理医生说，她那段时间天天能梦见自己杀自己，有一天她跟家人们说自己身体状态不好，家人们草草了事，女孩觉得很是气愤便捅了自己一刀，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直到痛觉传来。
　　家人却没有第一时间拨打120，而是骂她有病，让她更加心灰意冷。